此時已是半夜,白桃夭聽見走廊外若隱若現的腳步聲,緊接着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白桃夭躺着柔軟舒適的蠶絲被上卻沒有感覺到一絲安穩,反而渾身不是滋味。她感覺自己躺在一具棺材裡,靜靜等待着死神的降臨。白桃夭被恐懼驚醒,忍不住尖叫起來:“啊~”
還未放出聲,卻被一雙粗壯強健的的打手捂住口鼻。白桃夭更加驚恐,只想逃離這裡,她不停的揮舞着自己的雙手,企圖掙扎逃脫那人的控制。
“噓,小聲點。”白桃夭支支吾吾的說:“你…你是人是鬼?”這時房屋內死一般的沉寂,傳來一句慵懶低沉的聲音:“吾乃人,姑娘勿要驚擾家中之人,吾非歹徒也非行刺之人,此乃躲避追兵,多有叨擾還望姑娘勿怪。”我聽完之後,四處逃竄的小心臟才平靜下來。但他那雙手把我捂得實實的,害的我無法呼吸了。
我用一口皓齒使勁用力的朝着那雙討厭的大手咬去,他這才鬆開了雙手,並向我致歉。
我一腔怒氣無處釋放,但也只好作罷,由於動靜有點大,靈兒在屋外叫道:“小姐,怎麼了?”這下就難搞了。
我對那位男子說道:“你先躲到櫃子裡面,不不不,還是躲在門後吧或者躲在牀頭邊。”說遲遲那時快,靈而推門而入的瞬間,那位男子靈活的鑽進了牀底下?靈兒與我對視,上下打量我,我不知爲何竟有了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冷汗直往下冒,臉色蒼白。靈兒大爲驚恐,不停詢問我那裡不適?並嚷嚷着要去叫大夫。
我趕忙攔住她,故作鎮定的說:“靈兒,我剛剛做噩夢了,只是被嚇到了,沒有什麼大礙。”靈兒這才安定下來。我拉着靈兒的手,欲要與其攜手步於中庭賞月:“靈兒,外面月色皎潔,我有點鬧心,咱們出去散散心。”
靈兒一臉疑惑,她詢問道:“今夜,黑雲密佈那有什麼皎潔月色?”
我心裡暗自吐槽,哎呀,別管那麼多啦,走就對啦。那位小兄弟,你搞麻溜點逃呀!
身後吹起一陣冷風,靈兒剛準備回頭張望,我硬生生將她的腦袋拽了回去。
我望着那道從窗口逃竄的碩大身影。靈兒還是轉過身來,用犀利的目光看向打開的窗口,一本正經的問道:“誰?”我急忙接到:“好像是一隻貓頭鷹。”
靈兒還在疑慮,我轉移話題說道:“我有些口渴,靈兒幫我倒一杯茶水可否?”靈兒將開起的窗戶關上,便去沏茶。我才舒緩了一口氣。
白桃夭心裡想着,這才初來乍到第一天就碰見這麼囧的事,讓我今後怎麼走呀?不過剛纔那位男子的聲音好好聽呀!白桃夭喝了一杯茶後,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臉上竟還泛起了紅暈,嘴角邊竟還掛着口水,頭上冒着泡泡。
靈兒以爲小姐是累着了,將小姐扶上了臥榻。殊不知,是因爲靈兒思索着剛剛的事錯把酒當做了茶水,害得這白小姐醉熏熏的,睡得渾渾噩噩。
黎明的曙光揭開夜幕的輕紗,水天相接的地方開始吐露一點乳白。長安城內的人潮開始涌動起來。而白桃夭還醉得不醒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