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黑驢五

“笑什、老夫這閃電五連鞭縱使沒有鞭子也能使出、你年紀尚輕,不懂得手中無鞭勝有鞭之理、這乃是武學的最高境界、方纔老夫只是大意之下沒有閃,才讓那蠢驢得了逞、現在老夫有了防備之下,這蠢驢定在老夫手中走不出兩回合”

說完、還原地大喊到,“閃電五連鞭”空着手就給柏林展示了他的鞭法,只見其兩手胡亂的往四個不同的方向揮打出去,然後在襠部那停了下來。

柏林看得有些無語,這一套所謂的鞭法表演下來、若真要摸着良心點評的話,那隻能說是猶如瞎子一般四處抓瞎而已,說的好聽點是閃電五連鞭、說的不好聽的話,那隻能說是猶如街頭流氓鬥毆時那毫無章法的王八拳了,且若要這黑驢老者再重複一遍方纔那一套鞭法的話、估計他自己都做不到。

“得,您老今日也算是讓小子開了眼界,您自家的事小子就不跟着參合了”

“哼哼,你且看好了,看老夫是如何大發神威教訓這蠢驢的”

黑驢老子說完,略顯騷氣的把披散在額前的長髮往後撥了下,隨後便指着那蠢驢叫喊到。

“你這蠢驢,今日老夫不把你打成騾子、老夫便把這路邊的雜草都給吃了。”

說罷、捋起袖子就朝那蠢驢走去,那蠢驢卻是沒有動彈、依舊遠遠的盯着柏林,柏林雖聽不懂驢語,但也知其意、是以後退兩步聳聳肩,示意自己不會介入這人獸之間的肢體衝突。

這蠢驢倒是真的極其有靈性、猶如披着驢皮的假驢一樣,柏林的這番動作它也是明瞭其意、是以原地怪叫兩聲,揚起那前蹄起了個勢後、便朝着黑驢老者奔了過去,在奔至黑驢老者四米左右時,一個轉身驢蹄急剎、後蹄扎進那地面的土壤之中,緊接着後蹄一提,便帶起一堆煙土朝着黑驢老者揚了過去。

黑驢老者見狀、知有不秒,這蠢驢必有後續一套連招、自己吃了這楊土的虧,必然要被這蠢驢給先手壓制,爲了不被先手壓制,這黑驢老者雙手也不擡起護住自己、只見起任由那煙土楊在了臉上,閉着眼睛原地大喊到。

“閃電五連鞭”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黑驢老者剛喊完這王八拳的時候,那蠢驢卻早已藉着楊土的優勢搶佔到了先機,逼近黑驢老者後、一個驢腦子徑直的砸在了黑驢老者的肚子上,黑驢老子吃痛、下意識的雙手捂住肚子,卻又被那蠢驢用驢腦袋從上而下的砸在了背脊上,這一下直接把黑驢老者整個人都給打趴在了地上。

那蠢驢一套連招似還未用盡,趴在地上吃痛哼唧的黑驢老者還未作反應,便被蠢驢直接含住了整個腦袋凌空提起,原地甩了幾圈大風車後,徑直的扔進了那雜草叢裡、事畢後還打了個響鼻、衝着柏林極其靈性的咧着驢牙笑了笑。

一旁站着觀看着這人獸大戰的柏林也是驚呆了下巴,驚的不是這黑驢老者的秒敗、而是這蠢驢的那一套連招,若不是柏林親眼所見,怎麼都不會相信,這蠢驢楊土耍陰招就不說了、居然還會連招,而且這一套連招下來打的極爲的流暢、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一看就是知有練過、這蠢驢莫還不是個練武之驢?

“啊~!你這蠢驢、老夫要扒了你的皮!”

黑驢老者衣衫襤褸的從雜草從了鑽了出來,若說之前只是有些狼狽的老流氓的話、那現在可是連狼狽都不如了,活脫脫的一個老乞丐、頭髮蓬鬆黏着許多的雜草碎屑、那不知在地上滾了多少遍的衣服除了沒有破洞之外,也是凌亂不堪的沾染着許多的草屑。

柏林見其形象都有些不忍直視了,但也是覺得其有些該。

明知打不過、認慫不就得了,不認慫便罷了、嘴巴還不饒驢,這捱了驢揍便也罷了、頂多就留下居然被頭驢打的心裡陰影而已,可卻是不懂長記性、這都被驢揍了多少回了,還是死鴨子嘴硬的上前挑釁、說着那最囂張流氓的話語,卻挨着最狼狽的驢連招、柏林甚至都開始懷疑這黑驢老者莫不是有些自虐的傾向了,這正常人吃虧一次都學乖了,哪像他這般頭鐵的不停挑釁。

那蠢驢見黑驢老者鑽出來放話威脅、仰頭齜牙咧嘴的在那giegie的驢笑着,直把那剛鑽出雜草從的黑驢老者氣得直跺腳。

“你這蠢驢、竟是絲毫不講無德,老夫與你光明正大的切磋武技、你竟耍陰招偷襲老夫這年邁七十的老朽,這般行徑惡劣的行爲、你怎配得上是頭驢!”

那蠢驢聽罷,giegie的驢笑聲更大了,甚至笑得太過激烈、竟趴在了地上,挺着大肚皮,驢腦袋擡起giegie的怪笑,似乎這黑驢老者的狼狽真讓它笑破了肚皮一樣。

黑驢老者哪受得了蠢驢的這般嘲諷奚笑、連朝那蠢驢奔過去,竟也學那蠢驢一般、快接近那蠢驢的時候把腳尖狠狠的往地上一插、然後整個人便直挺挺“啪”的一身摔在了地上,那蠢驢原本見黑驢老者衝來剛站起的驢身、又仰在地上驢笑了起來,甚至都能看到那驢眼附近有些晶瑩的淚珠。

柏林一旁看得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這黑驢老者東施效顰沒討好不說,反而還把自己給坑了、這直挺挺的面朝黃土,繞是沒有親身體驗、也是讓人看得有些生疼,雖說這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這般大笑對黑驢老者受害者來說極其的不禮貌,但柏林實在是遭不住了、什麼有禮貌沒禮貌的,見鬼去吧、這哪是人能憋得住的。

黑驢老者吃痛、緩緩的從地上坐了起來,埋頭坐那不再動彈、身體一抽一停,似在哭泣一般、柏林剛想上前安慰一番,只見這黑驢老者突然擡起頭來對着柏林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通叫罵。

“你這沒有絲毫同情心、不知感恩的臭小子,枉老夫見你年幼獨自在外、特地下驢與你行走搭伴不說,一路上更是教授於你四方遊歷的忌諱與見識、老夫被那蠢驢欺凌不幫便罷了,見老夫這般狼狽模樣,你竟也似那蠢驢一般奚笑於老夫,早知老夫當初就不該與你同行了!”

黑驢老者言語盡顯委屈,柏林擦了擦眼角、連忙上前去伸手扶起,卻被黑驢老者一把打開了手、只見其氣呼呼的說到。

“老夫可告訴你,這事沒完、你若不給個交代,老夫跟你沒完!”

“??????????”

柏林有些不解,這自己好心好意的上前攙扶、怎麼突然就跟自己扯上了關係,是以也是非常疑惑的說到。

“老人家您怕不是被那蠢驢踢傻了腦袋,小子這好心上前攙扶於你、怎得還得給您個交代?”

“哼!你莫當老夫不知,你定是與那蠢驢人獸爲奸、暗中勾連作弄於老夫,莫不然老夫這閃電五連鞭豈會收拾不得那蠢驢,你快快支付老夫些許心理損失費用、不然老夫就坐這不起了!”

........

柏林只覺得有些造孽,這好好的一看熱鬧的路人甲、好心上前攙扶一番,卻被這黑驢老者說得這般不堪、這黑驢老者一看就像智商不在線不說、且若是真要作弄於人,又怎會與那蠢驢暗中勾結呢,這不是侮辱人智商嘛,但見其猶如老乞丐般坐在地上也是有些可憐,是也便柔聲說到。

“小子知錯了,不知老先生是準備訛多少錢才原諒小子?”

“忒~!老夫什麼時候訛你錢了,老夫從頭到尾可一句都沒說過,完全是你自己說起的、老夫是讓你給個交代,況且老夫是那種人嗎,談錢的不覺得太過俗氣了嗎?”

柏林眼神滿是鄙視,爲老不尊跟個老流氓一樣整天污言穢語不說,頭還特鐵、現在看鬥不過那蠢驢,是以又拿自己撒氣、還好意思說是那種人嗎,柏林長這麼大、也算是看到了一個人能厚顏無恥到什麼程度。

“那老先生覺得小子該如何做才原諒小子。”

“哼、不是老夫訛你,若放以往、這沒個一兩靈石的,老夫是絕對不會起身的,但老夫念及你年幼不懂事,便給你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只需答應老夫一件事便可”

“不知老先生要小子做什麼,小子可說好啊、這事若超出了小子的能力範圍,小子可是不得答應的。”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老夫這麼一摔之下,突感身體非常的不適、恐怕是時日不多了,是以想抓緊剩餘的時間去那勾欄處享受一番,但囊中甚是羞澀、是以希望你能答應老夫,待到了夫子城、你得做東家,請老夫去勾欄享受一下。”

柏林在剛聽到時日不多的時候、原本心裡還有些擔心,但後面所說的那話、差點讓柏林都忍不住要踹上一腳,這老流氓哪是什麼狗屁的身體不適、這擺明了就是想讓自己請客去勾欄玩樂。

“所以......老人家您臨終的遺囑是想小子請你去一趟勾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