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痛短痛

唉....

長嘆一聲後,柏林便不在言語、悶頭在那也不吃食,像生了氣的小媳婦一樣、就差搓着衣角埋頭畫圈了了。

相比柏林滿臉的苦愁,一旁的老流氓卻是滿面春色、悠然自得,該吃酒吃酒該吃菜吃菜、時不時的調戲下那侍女,侍女的嬌笑聲更是讓這老流氓都快找不着北了。

酒食下肚,壯了老流氓些許的狗膽、調笑間甚至開始上下其手,但好在並不太過分、那侍女也不反抗、順勢坐下仰至肩膀,一雙滿含春色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老流氓、直讓老流氓心癢癢,好在老流氓倒也知道收斂,沒有趁着酒勁幹些見不得人的事。

柏林在一旁是越看越難以入目、是以黑着臉起身到:“師傅、這一路奔波勞累,徒兒也是有些累了、您老人家且慢用膳食,徒兒先去就寢了。”

“哎、哎、哎,別別別,你兩且先下去,老夫與徒兒有些要事相商”老流氓急忙出聲勸阻,然後又示意兩名侍女離開,那與老流氓調笑的侍女、一雙春眸滿含深意的看了老流氓一眼後也是聽話的起身起來,兩名侍女離開後並沒有遠去,而是站在房門外等候吩咐、拋卻行爲舉止有些不雅之外,不得不說這侍女的職業素養確實是值得讓人稱讚的。

待兩名侍女走後,老流氓極其心痛的朝着柏林吼到:“小子、你怎就這般不開竅呢?這放着美食佳人你不享用、坐那苦着臉像哭喪似的,且你若是不行、也莫要妨礙老夫辦事啊”老流氓隨手佈下了隔音陣,極其心痛且恨鐵不成鋼的朝柏林說到,且那似因心疼柏林不識好歹耽誤好事而心疼的老臉更是擰巴的都擠出一塊塊橫肉了,褶皺的縫隙此時看上去更想是一道道深色溝渠橫掛在臉上一般。

“老流氓,你可知你方纔對那女侍的猥褻動作、若是被這侍女上告官家,你是吃不了還得兜着走,官家名言禁令不得出現這種違背女修之事、方纔那女侍一看便知是非自己所願。”柏林說得憤岔不已、對老流氓那番猥瑣下流的齷蹉舉止行爲極爲的憤恨。

老流氓當柏林是爲何事黑着臉,在聽柏林說完後便是一臉不屑撇着柏林說到:“你小子可知何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先不言其他、你又是從何看出這侍女是被人所迫的、這侍女與老夫有說有笑有玩有樂的,怎麼就是不自願了,且伺候老夫這等玉樹臨風翩翩公子她也是不吃虧。”

“呸!你個老流氓、一把年紀了好不知羞恥,你這臉皮都快趕上外頭的老樹皮厚了,還怎麼看出來的、正常女修人家哪會行這事,況且你這老臉的褶皺跟那破舊的老牆都有得一比,還玉樹臨風翩翩公子、我呸!您老醫若是沒治不好那主人家,這主人家讓侍女去告發的時候、您老是不是就用您那閃電五連鞭威脅恐嚇一番主人家一番,然後便開始像瘋子一樣啪啪啪的打幾下空氣震懾住場面,若是不聽勸阻、膽敢告發於您、您便抽走他府內的空氣讓他們府宅內上上下下的人都窒息而死?”柏林越說越惱火,甚至都開始罵起了人、只不過那罵人比劃的架勢卻是有點像老流氓。

“臭小子,真是沒大沒小、不知尊敬長輩,滿口的污言穢語、胡說八道,顛倒是非下流齷齪的骯髒之話,且不說這主人家敢不敢去告發老夫,且算他敢、他也得先給老夫先去挨罰了先、這世間除卻黑和白,更是有着不同的顏色,且這些女侍若能這般服侍於老夫,那定是爲了錢財無疑。”

“爲了錢財卻又不願就這般出賣自己的身體,又下不得臉面去那勾欄之處讓人圍看,是以才退而其次的到這權貴之人府中行這事,且你可知這些侍女可都是看得摸得吃不得的?老夫方纔若是有點逾越的動作,必然會被其狠狠的敲詐一頓、你小子啊!聰明歸聰明,但這閱歷實在太是淺薄了!”老流氓搖着頭,一副對柏林失望至極的神情。

“你個老流氓,你說得再多的大道理還不是爲了你那一己的私慾,既然您都知道這是帶刺的狗屎、爲何您還要非要去添上那麼兩口,說白了不就是爲了耍流氓佔便宜、若是在別的地方小子也隨您老去了,可這裡是他人的宅院,咱倆連是否能安然走出這府宅都不確定、您老不居安思危想辦法度過這事便罷了,還悠然自得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坐那與侍女嘻嘻哈哈的調笑行少兒不宜之事,小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唉....”老流氓深嘆了口,撇着眼意味深長的的看了柏林一眼後才繼續說到:“狗屎不一定是爲了吃而吃,大多隻是爲了填飽肚子而已,且老夫這不也是因爲替主人家治病這事苦惱麼,是以才與那侍女玩樂一番,好調整放鬆心態去面對明日之事、畢竟這苦着臉又不能解決問題,還不如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的,這萬一調整好心情後、那老爺的病情明日就自己好了呢?”

“你老人家可真是好心情,這誆騙了主人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您、您這不想着怎麼脫身,還沉迷在這口欲美色之中、您怕是把這當成最後一頓晚餐來享用了,明日一早、您老慷慨赴義的去就死,順帶的還把小子拖下水,這若到了黃泉路上、您我一老一少相互搭伴也不會顯得寂寞,您老說是不是?”柏林語含怒火,但又怕門外的侍女聽見、強壓着聲音不滿的訴說着。

“你小子大點聲,老夫聽不見”老流氓見自己一番極其深情的演繹沒打動柏林,隨即也不在裝那深情的模樣,小拇指挖着耳朵,神態跋扈囂張,甚是挑釁。

柏林見其擺出這般無所謂的態度,瞪了一眼隨即黑着臉便不再言語。

“小子,你是否以爲不吃這膳食不調戲那侍女便可獨善其身?哼哼哼,老夫且告訴你、若老夫這黑狗血真無用處,你小子這便是不吃不喝不摸不玩樂、也要陪同老夫遭一頓毒打,如若這般、你小子還不如及時行樂放縱自己一番,倘若這主人家真喪心病狂的的把咱倆留下了、咱倆也是吃飽喝足玩夠的開心鬼。”老流氓昂揚頓挫、仰靠在後椅上昂頭翹腳。

“呸!你個老流氓,聽你這麼一說反而是越發坐不住了,既然是早晚都要面對的,那長痛不如短痛、不若現在便去尋那主人家,若這黑狗血有效自當是最好,若是無效那小子也便認了這個虧,權當是你這老流氓給生動的演繹了一課,這等待的時間實在是太煎熬了、不能再等了!”柏林轉身朝那揹簍翻找、很快便從裡邊拿出了那盛放着十三根毫針的木盒。

老流氓見柏林從揹簍之中翻找出木盒也是有些不明所以、這木盒之前倒是在官道上見柏林拿出來過,知這玩意能傷人神魂、隨即恍然大悟、誤認柏林是怕事情敗露後不好脫身,欲要挾那主人家作人質,好安全的退去、連忙伸手好聲勸阻到。

“小子唉、莫行蠢事,這黑狗血若是治癒不得、在這夫子城中是斷不可能要了你我小命的,老夫只是唬一唬你罷了,其實真若到了那時候,大不了你我頂多就是挨頓毒打罷了,可你這若是傷了那主人家、怕是真的搞不好要被那些家丁當場打死了。”

柏林一翻白眼,語氣不好的說到:“你這老流氓想的什麼東西、這鍼灸是爲了以防萬一,萬一你那黑狗血沒用處、我還能嘗試替其診治一二,既然正反都躲不過去、還不如趁此機會好好檢驗下自己的鍼灸醫治程度。”

“就不能歇息會、明日一早再去?”老流氓有些無可奈何。

“不行,今日事今日畢、過了明晚性質便不一樣了,也算小子我倒黴、這跟您初來夫子城不是碰瓷便是行這誆騙之事,遲早要被你這老東西給帶壞了!”

“得勒,現在去現在去、順了你小子的心意如何。”老流氓毫無形象的拿衣袖擦拭嘴巴發亮的油水、抓起桌上那剩半小壺的酒一飲而盡便率先走了出去,打開房門、門外那兩名侍女猶在一旁等候,見二人出來也是微微拘禮問到。

“兩人高人可是有什麼吩咐?”那服侍老流氓的侍女出聲問到。

“沒得事、沒得事,這不是吃飽喝足了、感恩於你家老爺的酒食招待、這思前想後的,心中甚掛念你家老爺的病情難以入睡、剛好趁着這飽腹之後前去觀望一番,你二人且前面帶路便是。”

兩位侍女不疑有他、真當是兩人吃飽了沒事幹要去看下老爺,當下便領路帶二人前去、路過那兩牲口的時候還不忘調戲兩人的坐騎奇特,老流氓應付的嘿嘿笑了兩聲、便也沒有繼續搭理這侍女,侍女見兩人談話興致不高、便也是安靜的帶路不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