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姐,什麼陸小姐,是……”
方豔茹聽到陸子煙的名字,臉上難看了幾分,而若蘭亦然。
這女人……
話音未落,喬鳧寒一家三口便走了進來,方豔茹看到陸子煙根本沒有好臉色,可是看到自家孫子,也沒辦法僵着臉,故作欣喜的喊道:“我的寶貝孫子回來了?”
方豔茹故作慈愛的張開手,想要去迎接喬沐然,可是喬沐然壓根不搭理她,直接將她推到一邊,邁着小短腿蹦躂到了喬山的腿上,一臉笑意道:“爺爺,你想不想沐然啊?沐然最近都沒有回來。”
“有嗎?”喬山看到自家孫子,臉上滿是欣喜,經歷過生離死別,對親情看的很重,如今看到沐然更是喜歡的不得了。
“現在你都不常回來了。”
“我哪有不常回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我和爹地媽咪現在一起過,沐然還是很乖巧的。”沐然一本正色道,看着喬山花白的鬍子,拽了拽,臉上難掩笑意:“爺爺,你身體養好了,還要帶沐然去此名山踏青呢!”
喬山因爲上次的事情身體大不如前,這也是爲什麼喬山對方豔茹愛答不理的原因,方雅茹活到這個歲數了,已經習以爲常,從一開始的難受,現在也已經習慣。
只是在外面還是要維持喬家老夫人的形象。
“沐然,看到你爺爺,都沒有看到你奶奶?”
方豔茹這人便是這樣,她雖然不是很喜歡喬沐然,但是看到喬沐然對着別人親熱,便覺得難受,這孩子也是自己的孫子,可是偏偏對自己愛答不理。
這喬家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子!
“奶奶。”
喬沐然看了方豔茹一眼,清清淡淡的喊了一聲,便將頭轉過去。
這,算是無聲的打臉。
方豔茹目光陡沉,雖然不忿,但是自己總不能和一個孩子計較,暗罵了一聲,只能維持笑顏道:“沐然和這個孩子原來還是挺有禮貌的,也不知道這一年怎麼了,越來越沒有禮貌,孩子脾氣越來越重,果然是放在外面養着,都不太講道理了……”
方豔茹 說着故意看了陸子煙一眼,恨意涌上心頭。
就是和這個女人的錯!
陸子煙這女人非要來喬家做什麼,自己拆不散喬鳧寒和陸子煙,戚若言又沒什麼用,偏偏自己的老爺也不管了。
方豔茹真的覺得自己腹背受敵,竟然一點作用都不起。
在喬家,她是不是越來越說不上話了,現在沒有一個人聽自己的話,她名義上是喬家的老夫人,可是傭人和外面人,哪一個現在聽她的話?
老大現在身邊多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女人。
老三更是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讓人不忿。
老爺,自己的丈夫,更是和自己分房間誰,根本沒把她當成家裡人,方豔茹現在就是在熬。
熬到鳧寒這個孩子繼任喬門,到時候自己就能紓解心裡的不快。
“行了!”
喬山知道方豔茹的心思,雖然不喜,但是也給了她面子,抱着喬沐然朝她看了一眼,嘆氣道:“和孩子計較。”
“我哪裡是……”
方豔茹聞言臉上劃過一道侷促,可是偏偏人家老爺子都已經發話了,自己也只能識趣的安靜下來,不過心裡還有些委屈,小聲道:“我也是沐然的奶奶。”
“誰說你不是他奶奶,你這都半百的人了,還要和孩子計較,孩子是很清楚,到底誰對他真心的好的。”
一句話,堵住了方豔茹的嘴巴。
她這個歲數,其實還是很計較,眼眸陰了陰,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而舒韻雅上下打量了一眼陸子煙,臉上劃過一道譏誚——
“這麼快就上門來討好未來公婆?”
陸子煙聞言莞爾一笑,沒有搭理。
“我們送沐然回來,最近有點事情,所以沐然放在喬家。”喬鳧寒淡淡道,說完便想要帶着陸子煙離開。
沐然雖捨不得,但是爹地的話他還是聽從的,知道媽咪和爹地最近有事情要做,也不會故意使性子。
“當然,沐然放在家裡,我肯定會安排人好好照顧的。”喬山用的是“我”,而不是我們,這話讓陸子煙放心了幾分。
見兩人要走,喬山阻止道:“都回來了,一起吃個飯。”
說完,喬山根本沒搭理方豔茹的反應,直接安排傭人準備飯菜。
這一頓,因爲舒韻雅,也因爲陸子煙。
一頓飯下來,沒人說話,而喬恆山也不在,舒韻雅字啊飯桌上不停地打量陸子煙,而若蘭,不着痕跡的開口道:“聽說陸秘書最近很忙,接手了一些……別的產業?”
若蘭的話不着痕跡,卻帶起來話題。
陸門。
“一些風月場所,還有娛樂場是嗎?”若蘭放下湯勺,笑容清冽。
“是,我找到了父親,所以接手了他的產業。”陸子煙大大方方的承認,給沐然夾了一筷菜。
“媽咪,不吃胡蘿蔔……”喬沐然看着碗裡的紅色胡蘿蔔拒絕道。
“那給你爹地。”陸子煙對孩子吃不吃什麼,並不在意,可是喬鳧寒卻睨了她一眼,難得露出窘迫。
看這表情,這父子兩個是一個樣子。
“你們……”
陸子煙不覺失笑。
而若蘭見陸子煙壓根沒有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不禁沉了臉,緩緩道:“陸秘書,您父親究竟是做什麼的?竟然能夠涉足這些場所?”
“是啊?這幹這些行當的,能使什麼好人?”
方豔茹故意見縫插針道。
“砰!”
話音剛落,舒韻雅卻變了臉色,將碗放在了桌面上,冷聲道:“做這些就不是什麼好人了?當初我們發家的時候,難不成沒有涉足這些?”
舒韻雅怎麼突然發難?
方豔茹也沒有想到,一時錯愕,看着舒韻雅陰沉的臉色,不禁有些膽寒,賠笑道:“我只是擔心我們喬家扯上這樣的額關係,畢竟以後萬一鳧寒要是和陸秘書在一起,我們總是要……看看對方是什麼人。”
舒韻雅也知道自己失態,可是心裡卻憋着一口氣,維持平靜,掩去了對方豔茹的厭惡。
而若蘭巧妙的將這一情緒斂入眼底,目光多了幾分深意。
看來,這女人認識陸子煙的父親,而且關係還不一般?
而這想法,被她巧妙的掩入眼底,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進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