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東西挺會作秀的嘛!一根繡花針外加兩句嘉勉的話,就把小太監給感動的痛哭流涕,感恩戴德,他真是太會給自己的皇宮庫房節省東西了。
東方雲對振萊皇帝的小氣頗爲不滿,忍不住腹誹了幾句,隨後與衆修成葵花第二重的小太監們走上了賽場。
這次上場的人多爲與東方雲同時進宮的小太監,那三名天才型人物也位列其中,看他們一臉的自信滿滿,似乎第一名的寶座已經穩妥的落入他們手中。
這第二場比賽的主持者是武老太監,但見他咧嘴一笑,大袖一展,身影飄進了場中,細眯着的眼睛犀利的掃過在場所有小太監,臉上的笑容越的詭異起來。
似乎是因爲武老太監的笑容太過於陰森嚇人,衆小太監汗毛直豎,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卻不知道自己等人究竟將會面對何等不妙的事物。
東方雲心中不自然的咧了咧嘴:怎麼是這老傢伙主持這場比賽?完了完了,這傢伙性情比較古怪,卻是不好猜測他將會使用何種手段來折磨自己等人,看來,這次的比賽只能自求多富了。
“灑家說一說這第二場的比賽規矩。規矩其實也很簡單,每人到邊上領一個瓷瓶,灑家這幾天派人收集了一些有趣的小東西,等比賽開始,灑家會叫人把它們放出來,到時候,你們就用手中的繡花針把它們一個一個刺死,然後把屍體丟進瓷瓶中就行。等比賽結束,誰瓷瓶中的小東西屍體最多,誰的形象最好,誰就算勝者!”武老太監說這番話的時候,聲音陰森,神情戲謔,絕對一副不懷好意的陰險模樣。
小太監們揣揣不安的來到領瓶子的地方,領了一個尺許高瓷瓶的同時,還被人隨手在各自的衣服上抹了一些粘稠的黃色粘液。
那放瓷瓶與往他們身上抹黃色粘液之人笑嘻嘻的看着小太監們,笑的他們一個兩個心中直慌。
聞着淡淡的香味,東方雲拿指頭沾了一點黃色粘液送進嘴裡,舌頭舔了舔,熟悉的甜味讓他的心不由提了起來,忍不住暗罵道:果然是這東西,這武老太監實在太陰險,竟然使出這一招,還真叫自己有點難以招架。
原來,這東方雲前生的童年時期,曾經受到地蜂兩次大規模的襲擊,把他給蟄的滿頭是包,疼痛難忍,到了學校,那怪模怪樣的變形大腦袋很是受到了同學們的熱烈“歡迎”;更別提平日裡只蟄一、兩下的時候了。所以對於蜂這種東西,不管是地蜂、蜜蜂、還是馬蜂、黃蜂,記憶深刻的他見到之後,通常都是避而遠之,能躲就躲。
這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心理障礙吧,不過對於今世修煉了《葵花寶典》的他來說,面對蜜蜂,早已沒了恐懼之心,只是像現在這般被武老太監在身上抹上蜂蜜來惡整,一想到無數蜜蜂撲天蓋地的撲向自己,即便再鎮定,心裡也會忍不住毛。
看來今天是免不了要被蟄上幾口了!東方雲很是無奈的看着手中湛藍色的繡花針,暗歎自己領了這針沒幾天,期間生了這許多事,搞的自己連練習一下的時間也沒有,今天即便不用裝,恐怕也要栽在這裡了。
現在他才悲哀的現,自己似乎除了內力渾厚,輕功了得,還真是一無是處。
十幾名大內侍衛把一張白紗織成的巨網抖了開來,以兩邊高臺爲支點,把整個比賽會場連同小太監們全都籠罩在內。
這白紗巨網孔細小而質薄,與地球現代化工業生產出來的蚊帳沒什麼區別,裡面外面一眼就能看穿,一點也不妨礙周圍衆人的觀賞性,又能保證蜂羣不能飛出去傷人,一舉兩得。
眼見數十名大內侍衛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提着一隻口袋走到場邊,東方雲就渾身直冒冷汗,心中破口大罵武老太監變態,竟整來了這麼多蜂羣。
那些大內侍衛謹慎的把袋口探進了巨網,輕輕解開束口的細繩,隨後內力輕吐中,把袋中的東西推了出來,衆小太監一見之下,全身寒毛立刻豎了起來,臉色也愈見蒼白。
“嗡~嗡~~~!”
數十個臉盆大小的馬蜂窩滿地亂滾,上面爬滿了密密麻麻的馬蜂,一見重見天日,馬蜂們立時成羣結隊的衝飛而起,急欲尋找目標來泄心中被囚禁的怒火。而身上抹了蜂蜜的衆小太監們則像是漆黑的夜晚中散着無盡光芒的大紅燈籠,在憤怒的馬蜂們眼中是那麼的鮮明,那麼的醒目!
黑壓壓一片馬蜂用雙翅快煽動出駭人的轟鳴聲,鋪天蓋地的衝向衆小太監,衆小太監一聲喊,身形飄動,迅四散開來。
目光迅轉動,耳朵微微顫抖,全身上下緊繃如鐵,手中湛藍的繡花針疾風驟雨般向四面八方閃電刺出,迅之快,已經出了他們平常所能達到的及至。
剛開始,每一針還能刺中一隻馬蜂,但隨着馬蜂越來越密集,衆小太監很快變的手忙腳亂起來,再加上趁機近身的一隻馬蜂將尾刺蟄在一小太監脖頸上,於是,淒厲的慘叫由此開始,迅蔓延到全場。
這下熱鬧了,全場都是“哇哇”慘叫奔行的小太監們,他們慌不擇路的斜飄亂竄,手中繡花針儘自己最大的度與力氣胡亂刺出,根本沒時間去關注有沒有刺中目標。
其中最痛苦的猶數東方雲,這傢伙內力渾厚,如果能凝神以待,憑基他現有的變態度,說不準比賽完結,身上最多被蟄數十下,但如今偏偏需要隱藏實力,不虞被外人察知,如此一來,他不得不學別的小太監們一樣,張牙舞爪的滿場亂竄,一路出慘絕人寰的慘叫,還需時刻注意自己的度,不能跑的太快。
感受着臉上、脖頸、身上被馬蜂蟄了一下又一下,東方雲欲哭無淚,只覺一句話說的真是實在:天做孽,猶可爲,自做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