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
怎麼可能?
蘇輕盈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79小說·中·文·蛧·首·發
這催眠曲雖然是她用靈力彈奏的,但是天休問貴爲魔‘門’‘門’主且修爲高深,又怎麼可能會被屈屈一首催眠曲給催眠的睡着了?
她彈這曲子,根本就沒奢求能對天休問產生多大影響,只希望他冷靜下來他睡着,雖然出乎她意料,但這也比之前他失控自虐好。
蘇輕盈心裡明明覺得有不對的地方,但還是慢慢的靠近了玄冰石‘牀’,她的目光落在天休問‘露’在紅‘色’長袖外的手上。
之前這隻手曾遞給過她‘毛’筆,甚至前幾天還曾握過她的手腕,那時他的手骨骼分明,修長潔白,優雅又好看。
而此時,他的手卻是有些不自然的彎曲在一起,血‘肉’模糊。
蘇輕盈看着,無聲的搖了搖頭還好她之前的傷‘藥’還有,否則,他手上的傷要怎麼辦?
手,對任何人來說都很重要,但是,對琴師和符師來說,更是比其他身體部位更重要。
因爲,琴師沒有手,如何彈琴?符師沒有手,如何畫符?
若是這位魔‘門’‘門’主的一雙手真的毀了,怕是更寫不出神符來。
所以,她必須要給他上‘藥’。
蘇輕盈從自己換洗的衣裙裡,撕下一些布條,用溫泉泉水浸溼,然後坐到玄冰石‘牀’的邊緣,伸手去拿天休問受傷的手,想要用溼了的布條給天休問擦拭傷口。
誰知,她的手指纔剛剛碰到天休問的手腕,原本看上去睡的極其安穩的天休問便反手扣住蘇輕盈的手腕,在蘇輕盈反應過來之前,便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蘇輕盈頭腦一陣眩暈,等被天休問扣着的手腕有些疼的時候,才艱難的眨了眨濃長的睫‘毛’,有些錯愕的看着天休問:
“‘門’主?你沒睡,你……”
她的話消失在粉‘色’的‘脣’邊,臉‘色’也漸漸的白了起來。
因爲她看到了天休問的臉。
那張臉,沒有之前那可怕的詭異和扭曲,依舊邪魅妖嬈,但卻有些邪魅的過火了,而他平日裡漂亮狹長的紫羅蘭‘色’鳳眸,更是不知在何時變成了血紅的顏‘色’。
一雙血紅的眼睛。
跟他的那似火似血般‘豔’麗的衣袍一模一樣的紅‘色’。
那紅‘色’裡,翻滾着冰冷、暴虐、嗜殺的情緒。
他根本沒被催眠!
若是之前他是一個發瘋的神經病,那麼,現在,他就是一個冷靜的神經病。
很明顯,後者比前者更加可怕。
看着他那雙完全不似人類的雙瞳,蘇輕盈心中不禁一陣後悔,早知如此,就該讓天休問自虐……這下可好,自己也要遭殃了。
不過,這時候不是怨天尤人的時候,她要想辦法制服這位魔‘門’‘門’主。
即使很難,她也要嘗試。
而且,被一個男人這樣壓在身下,是很不雅的。
蘇輕盈開始掙動身體,體內的靈力運至雙手,瞬間蘇輕盈覺得自己的雙手比以前有力多了。
她雙手使力分開,竟然掰開了天休問的手,使得自己的手得到了自由。
然後她將手按到天休問的肩膀上,身軀靈活的從他身下滾出,滾到了玄冰石‘牀’的另一邊。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就又被天休問撲倒了。
天休問沒有說話……或是此時的他,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他喉中似乎發出一聲咆哮,蘇輕盈被他死死的壓在身體和玄冰石‘牀’之間,半分也動彈不得。
蘇輕盈面‘色’有些泛白,眼神急切的看着放在石桌上的大聖遺音琴,心念一動,大聖遺音琴就朝着玄冰石‘牀’飛了過來。
然而,天休問像是背後長眼睛了一樣,在大聖遺音琴靠近玄冰石‘牀’的時候,一手反揮過去,將大聖遺音琴打落到地。
也幸好大聖遺音琴是神器,纔沒被打壞。
不過大聖遺音琴是蘇輕盈的本命琴,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之前天休問打在大聖遺音琴上的那一下又多重,連帶她也很不好受。
她眼底‘露’出一絲驚悸之‘色’,心說這魔‘門’‘門’主果然厲害,隨便一下就是大多數人都吃不消的。
不過,這天休問現在到底要做什麼?
他的面容愈發的邪魅,雙眸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偉岸的身軀一直壓在蘇輕盈身上,但危險的處境,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旖旎,蘇輕盈掙扎不開,七階巔峰與九階巔峰之間相差的鴻溝不是一點半點的,況且,這種狀態下的天休問比以往更加強大。
他忽然埋首在她脖頸間,像是一個動物一樣,似乎在嗅着什麼。
他的呼吸噴在她敏感的肌膚上,讓她汗‘毛’都不由自主豎了起來,蘇輕盈的身體慢慢繃緊:
“‘門’主……天休問!快住手!”
天休問已經被魔‘門’功法影響的心智有些崩潰,完全聽不到蘇輕盈的話,也完全不能自控。
他甚至不知道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是一個‘女’人。
他只是覺得身下的‘東西’很柔軟,柔軟沒什麼,關鍵是,這一團柔軟的‘東西’聞上去很香甜,讓他覺得很餓。
所以他就在蘇輕盈的脖頸間磨蹭起來,他不曉得那香甜的氣息來自哪裡,有些焦躁,血‘肉’模糊的手依舊十分有力,直接將蘇輕盈脖頸到肩膀處的衣袍撕碎。
天休問緊緊的壓着蘇輕盈,兩人的身體密切接觸,蘇輕盈當然知道天休問現在並沒有興奮,是真的對她身體不感興趣,可他撕了她的衣服是事實,這讓她變了臉‘色’。
也讓她感受到了羞辱。
她的靈力對他沒用,她想起了自己的另一種力量光明神術。
她開始調動體內的光明神輝,然而,光明神術還未使用出來,她便忍不住引肩膀上的疼痛輕呼一聲。
簡直讓人不可置信天休問竟然在咬她……咬她的肩膀,而且似乎咬的非常兇狠用力,像是生生要從她身上將‘肉’咬下來一樣。
這刻骨的疼痛,讓蘇輕盈的額上很快就出了一層冷汗。
她被天休問壓的太緊了,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傷口她甚至懷疑,自己真的被咬下一塊‘肉’。
而此時的天休問,也終於找到那香甜氣息的根源就是身下這團柔軟的‘東西’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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