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白薇薇在水中又哭又叫,對着白沉星也是罵不絕口,白沉星禁止任何人靠近,便站在岸邊,也不理會白薇薇,兀自修煉,任由白薇薇一個人撒潑。79小說·中·文·蛧·首·發
這個妹妹,太過固執,在他剛回大荒之時還看不出來,但現在卻越發的難以管教了。
無論他讓她做什麼,她都會與他唱反調,甚至還會反彈。
白沉星若是打算教訓她,她就開始哀嚎,哭他們已經死去的娘,說自己的哥哥狠心……
白沉星便下不了手了,但對白薇薇卻是真的日益煩躁。
他已經在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讓白薇薇過去了。
過了大半夜之後,白薇薇才服軟,彼時她已經冷的直打顫,白沉星將她抱出去,也有些心疼,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妹妹。
他並沒有看到白薇薇和蘇輕盈相處的過程,但卻知道白薇薇和蘇輕盈的‘性’子,所以,從頭到尾白沉星就沒想過蘇輕盈推白薇薇的可能‘性’。
下半夜白薇薇發燒了,白沉星一直守在她那裡。
蘇輕盈不知道這些,但也通過晚上的事知道白薇薇不喜歡她,白家現在只有白沉星與白薇薇兄妹兩個,雖然她和白沉星關係不錯,但也不希望白沉星爲自己跟自己唯一的妹妹鬧翻,她已經在想天亮去攝政王府後看蘇恨天的情況。
若是蘇恨天態度友好的話,她就想爭取一下去攝政王府。
反之,蘇恨天要是很厭惡她的話,她就先回皇宮。
白薇薇折騰到天快明,纔算好轉,燒退了,人也睡着了。
白沉星長長的呼了口氣,離開了。
他表面上看上去俊秀風雅,溫潤如‘玉’,實際上心卻有些冷,他放在心上的人很少,蘇輕盈是,白薇薇也是。
但是,跟自己的妹妹白薇薇在一起,他卻愈發的覺得累了。
白沉星換了一身衣服,一夜未眠,臉上也不見半點疲憊,只有眼底深處纔有些倦怠,他陪着蘇輕盈吃了早飯。
蘇輕盈聽說白薇薇病了,想問問情況怎麼樣,但是,看着白沉星,卻又沒問出來。
白沉星似乎不開心。
連帶的她的心情也沒多好了。
吃過早飯之後,白沉星便帶她去了攝政王府。
久違的攝政王府。
在這裡,她曾嘗過酸甜苦辣各種滋味。
這裡住着她愛上的那個男人。
站在攝政王府的‘門’口,蘇輕盈竟然有些緊張。
白沉星看到了,覺得有些好笑,更多的是黯然。
他知道,正是因爲蘇輕盈在乎蘇恨天,所以纔會緊張。
攝政王府的‘門’衛都認識白沉星,自然不會阻攔。
白沉星領着蘇輕盈去了客廳,然後才得知蘇恨天上朝去了。
白沉星有些驚愕。
昨晚就蘇輕盈的事情,白沉星已經跟蘇恨天談過了。
蘇恨天不是很想見蘇輕盈,但白沉星知道蘇輕盈想見蘇恨天,所以就爲蘇輕盈說了些話,蘇恨天最終也同意見蘇輕盈了,還讓他給人帶來。
而如今,他將人帶來了蘇恨天卻去上朝了?
蘇恨天這是……在逃避麼?
白沉星搖了搖頭,心說,看來即使失去了記憶,蘇恨天也不想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不在乎蘇輕盈。
“六師兄。五師兄很快就會回來的,按我說,他現在身體沒好利索,就不該去上朝,他之前都‘挺’聽話的,不知道今天發什麼瘋,非要去上朝,傷口再裂開怎麼辦?”
他們的九師弟,擅長醫術,有着一張娃娃臉的李長青苦着臉說。
白沉星一聽,就更加確信自己心裡的猜想了。
蘇輕盈有些好奇的看着李長青。
李長青的皮膚粉粉嫩嫩的,長着一張娃娃臉,身材頎長,看上去像是一個大號正太,比白沉星,蘇恨天,天休問他們看上去都要可愛。
用蘇輕盈現代的話來說,李長青那水汪汪的眼睛,紅‘豔’‘豔’的小嘴,還有粉粉嫩嫩的皮膚組合起來,整個人都是萌萌噠。
就像是一個發育過度,身高太高的小孩。
他到底有多大?蘇輕盈猜,也許還沒她大。
“無事,五師兄他自有分寸,可能是大荒有急事讓他處理吧。”
這次回來之後,白沉星也知道蘇恨天爲了陳年舊疾讓李長青給他鍼灸,蘇恨天吃了不少苦,但陳年舊疾也完全好了,修爲大增,從此再無禁忌,也讓他們覺得很開心。
“長青,這位是蘇蘇姑娘。”
“蘇蘇,這是我們的九師弟,李長青。”
李長青也好奇的打量着蘇輕盈。
對於據說是五師兄喜歡的‘女’子,他好奇已久,而且,連他六師兄,八師兄都與這‘女’子關係不錯,他想,大概這‘女’子日後真是他們靈院的人。
蘇輕盈朝着李長青笑了笑:
“李公子。”
“呃。”李長青擺手:“別別別,跟師兄一樣叫我長青,或是叫我八先生吧。”
蘇輕盈想了下,覺得叫長青太過親密,便笑道:“八先生。”
“聽說蘇蘇姑娘是琴聖,當日一曲引神鳳,把‘琴癡’都給比了下去。”
蘇輕盈笑而不語。
“不知道我有沒有耳福聽蘇蘇姑娘撫上一曲。”
李長青是真好奇。
蘇輕盈看向白沉星。
白沉星俊秀風雅的臉上帶着溫潤如‘玉’的笑,整個人都很放鬆的坐在木椅上,似是心情不錯。
蘇輕盈垂下眼,笑道:
“好,索‘性’我也很久沒彈過曲子,手生的很。若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師父你好幫忙指點下。”
白沉星點了點頭。
自從蘇輕盈有了琴聖之名,他也沒再聽過蘇輕盈彈曲,心裡也有些想念。
如今想想,以前蘇輕盈在皇宮之中,他每日進宮教她彈琴修煉的日子,竟是那般平靜美好,如今是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她愛上了蘇恨天。
他也不該愛上她。
蘇輕盈祭出大聖遺音琴,大聖遺音琴九德兼備,幾乎什麼樣的曲子都能彈出來,而且能彈的十分有韻味。
一些琴藝大家,在彈琴之前都會沐浴焚香。
但蘇輕盈從不做那樣的事,虔誠來自內心,而非是表面的行爲。
蘇輕盈調了一下音,便開始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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