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腰上忽然多了一隻手。
蘇輕盈猛地睜開雙眼。
看向左邊,是阡陌。
她紅脣微動,抿了抿,沒有理會那隻手。
下一刻,腿上又多了一隻手。
她身形一僵,看向右邊……蘇恨天!
這兩人……
其實這兩人,心神相通,彼此想的什麼,那是清清楚楚的,誰也別想瞞着誰。
反倒是她,什麼都不知道。
寬大溫熱的手掌,雖然十分老實的貼着皮膚,但是……
存在感太強,讓人無法忽略,蘇輕盈再也睡不着了。
放在腰間的手緩緩上移,悄無聲息的就籠罩了胸前的豐盈……
蘇輕盈呼吸猛地一窒。
然後便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又看向左邊阡陌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正想着,放在豐盈上的手,不老實的捏了一下,讓毫無防備的蘇輕盈差點都呻吟出聲。
她面色微紅,伸手握住那隻手,想把它拿下去,怎奈自己連手都落入敵手了。
一隻手被牽制住,蘇輕盈有些不悅,不由自主的往阡陌那邊靠去,卻是不知道,身後也有一具身體悄無聲息的靠過來。
蘇輕盈湊近阡陌之後,壓低聲音道:
“你放手。”
迴應她的,是阡陌的一聲輕笑。
下一刻,她的身體便被人翻身壓在身下。
“…………”
蘇輕盈這才意識到,蘇恨天原來距離自己如此之近。
一隻手被牽制住,身體也被牢牢的壓着,蘇輕盈本能的感受到一絲危機。
對這兩個人,她還不太想使用靈力,而且,此時,在這種地方,也不適合使用靈力。
“你們想做什麼?”
黑暗中,蘇輕盈呼吸不穩的問。
阡陌道:
“蘇蘇,我等了很多年了……”
蘇恨天迴應她的,是一個輕輕的吻。
蘇輕盈的心中微微一顫。
不行……
不行……
這樣,太快了……接受其中一個還好,一下子接受兩個……
蘇輕盈心底充滿掙扎,搖了搖頭:
“現在不行……”
沉默在黑暗之中蔓延,蘇恨天的吻也在蔓延,到了她細長的脖頸處,最後頓住,抱着她,喘息幾聲,沙啞着嗓音道:
“睡吧,不會有事的。”
蘇輕盈在黑暗中眨了眨眼。
阡陌又輕笑出聲:
“被嚇到了?”
然後一隻手,摸到了她的耳側,有些溫柔的摸着她的耳垂:
“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委屈你的,我們又不是禽獸。”
蘇輕盈剛剛有些不穩的呼吸,漸漸平息下來。
心底一片平靜,也沒再理會這兩個男人,閉上了眼睛,卻開始考慮這種魚水之歡,***的事情……
正常男人,禁慾幾個月,或是幾年就要命。
而他們……
禁慾何止幾個月,幾年……
甚至是幾十年……而阡陌,更是不知道多少年了……
可他們,從來都沒有真正傷害過她,也沒逼迫過她。
蘇輕盈忽然又在黑暗中睜開眼睛,聲音小小的開口道:
“你們再等等……我總是會能接受的。”
阡陌在黑暗中,真正的笑了。
蘇恨天從她身上翻下來,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但抱着她的手卻是緊了些。
不知不覺中,三人挨近了許多。
原本涇渭分明的模樣不復存在,反而緊緊的挨在一起,相互的擁抱着,雖然身體有所反應,但卻完全沒有實施行動。
體溫彼此相纏,呼吸交融,親密無比。
在一片靜默之中,他們緩緩睡去。
第二日,那些遠在皇城之外的皇子們就趕了回來。
“怎麼樣?怎麼樣?事情打聽的怎麼樣?”
“三位醫師真的看出了星主的情況,而且被星主留在中心皇城。”
“這麼說,這次的醫師,真的能治好星主的病?”
“應是如此,要不,星主怎麼會留他們性命?”
“那,現在大家可知星主得的什麼病?”
“才一晚上的時間,事情還沒傳開,那三位醫師,也沒有與旁人接觸,所以,不是太清楚。”
“去,打探,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要是第一個知道星主得什麼病得人。”
“是。”
相同的談話,幾乎是在每一個王子府都出現了。
然後,中心皇城中,蘇輕盈,蘇恨天和阡陌所住的地方,便多了許多人。
無數人爭搶着要照顧他們。
法蘭星主將一切看在眼中,冷笑不已。
又與自己的心腹進行了一次交談:
“看來,這三位醫師非常謹慎,不但是來歷太過蹊蹺,表現也太過平常了,能被我法蘭星主看中且留在中心皇城,如此平常,反而是太奇怪了,既然在中心皇城,他們露不出馬腳,那我們乾脆再放他們一些自由。”
“星主打算怎麼做?”
法蘭星主微微一笑:
“我那些兒子們,不都想從他們身上打探出什麼來麼?那就把他們放出中心皇城,讓他們可以在整個皇城內活動,那麼……我的兒子們,不就是有機會遇上他們了。”
“可他們……會不會將星主的事情,告訴王子殿下們?”
法蘭星主沉默一下:
“我也不知道。”
他藍色的眼眸裡閃過一道悲傷之色:“不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值得信任的,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什麼東西都可以隨意得到改變……你一定要派人嚴加監控他們,一旦他們有要將本星主的事情說出去的傾向,就立即射殺他們。”
“是,星主。”
於是,蘇輕盈,阡陌和蘇恨天三人,就被告知,法蘭星主有些忙,暫時不需要他們幫忙看病,若是他們無聊的話,可以去皇城轉轉,甚至連金幣都體貼的給他們準備好了。
等前來報信的人離開之後,蘇恨天冷峻的眉目之間帶着幾分異色:
“他這是什麼意思?”
“應該是放長線釣大魚。”阡陌緩緩開口道。
以阡陌的計算能力,無需到皇城,他就已經知道他們三人在皇城中心住下之後,會驚動哪些人。
蘇恨天也能想到,蘇恨天只是覺得法蘭星主這個賭下的有些大。
“無論法蘭星主想做什麼,法蘭王子們想做什麼,總歸,這水越渾越好,我們也越能從中鑽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