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識到神州大地各處都陷入危機與戰局之中後,蘇輕盈立即收斂起這段時間才培養出的溫柔。
她面色冰冷至極,甚至連小乖都沒抱,對蘇恨天道:
“回靈院。”
然後便率先離開。
蘇恨天驚了一下,想要追去,想起自家女兒還在小牀上躺着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就又折回去把小乖帶上。
蘇輕盈很快就到了靈院。
她的氣息光明而強大,幾乎一到靈院就引起了靈院師兄弟們的主意。
靈院師兄弟們有些蠢蠢欲動,大師兄伸手阻止了他們:
“你們待着,我與沉星去看看。”
白沉星素來是腦子最好使的一個,而他是武力最強大的,就算是蘇輕盈來着不善,也沒什麼可畏懼的。
“好吧。”其實天休問也有點躍躍欲試呢。
兩人循着蘇輕盈的氣息,飛到靈院最高的山巔。
“蘇蘇。”白沉星倒是一點也不認生,他面容俊秀風雅,一身白衣,自天空翩然而落,白色的長袍隨風獵獵作響,端的是少年如玉衣如雪,一眼看上去就很是不凡。
隨後一步的是刻意落後一步的大師兄,大師兄一身粗布青衫,英俊逼人,兩鬢垂下兩縷白色的長髮,隨風飄蕩,落拓瀟灑。
他們兩人,無論是哪一個,隨便到個地方一站,便能緊緊的抓住別人的眼球。
“師父。”蘇輕盈對白沉星喊出了一個讓人震驚的稱呼。
連大師兄的表情都有些微妙的變化。
白沉星怔了一怔,心裡既是酸澀苦楚,也是開心愉悅,心道,五師兄果然不凡,竟真讓光明神願爲他做一個普通的女人。
他心思極深,向來擅長掩飾,心裡雖然萬般情緒,但面上還是一片平靜:
“蘇蘇,怎的你一個人回來?五師兄呢?”
蘇輕盈道:
“他稍後就回,我來此地,是爲使用靈院的通天大陣。”
“恩?”
這時候,神州大地一些地方的土地已經開始震動,因爲蘇輕盈是光明神,所以才能早早的感應到一切。
“神州大地的土地遭到破壞,我想借用通天大陣修復神州大地。”
雖然以她自身神力也可以,但是,那樣消耗會過大,而通天大陣本就將整個神州大地囊括其中,控制大陣的時候,心念一動便可調動天地間的所有力量爲己所用。
有這樣省事省力的好辦法,蘇輕盈怎會去浪費自己的神力?
更重要的是,在神州大地上土地初顯異象的時候,心神與天道相連的她,發現了一閃而逝的熟悉氣息那便是佛宗玲瓏塔塔主戒空。
那位戒空,身懷異寶,之前將她和大師兄蘇恨天等人收入異度空間當中,讓她連神力都不能用,而後又教唆光明聖壇壇主葉文山修改信仰,最後還在她迴歸之後,逃脫的無影無蹤,不得不說,真的算得上是手段通天了,畢竟他連天道的眼睛都能欺騙
神州大地上有如此不可掌控的人存在,蘇輕盈怎會放鬆?
況且她現在在人間,不在天宮,現在的她,比起全盛時期的自己,還是差了許多的。
所以,在真正的對上戒空的時候,蘇輕盈不希望自己消耗太多的神力。
“沒問題。”白沉星聽了蘇輕盈的解釋,二話不說,就將陣眼交給了蘇輕盈。
大師兄也沒反對。
白沉星正要開口解說怎麼啓動通天大陣,蘇輕盈就打斷他的話:
“不必,我知道怎麼啓動。”
那日大師兄使用通天大陣的事情,蘇輕盈借天道之眼,瞭解的一清二楚。
她握着陣眼,很快就掌控了通天大陣。
她是神州大地上唯一的神,修爲高的不可思議,天地間的一切,本就爲她所有,受她驅使,此時更是如此。
所以她用起通天大陣,真真是如虎添翼,順手的不得了。
蘇輕盈借通天大陣和天道之眼,很快的掌控了神州大地上的所有情況,她將天地間的土靈力都凝聚在一起,隨着心神一轉,原本龜裂的大地,便停止震動,反之,還慢慢的閉合。
蘇輕盈全身心都投入到通天大陣中。
其實她很震驚,實在想象不到,對方到底是使用何種手段,能將神州大地上的各處陸地都能如此千瘡百孔。
還好她就在人間,發現的及時,所以補救的也及時,在災難還沒開始的時候,就出手製止了。
只是後面發生的事情讓蘇輕盈覺得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因爲不止是有地震,還有海嘯與火山噴發,還有從沉睡中醒來的巨大蟲獸。
那些蟲獸體型龐大肥碩,宛若巨蟒,但卻又比巨蟒要短粗圓潤的多,只是,他們的攻擊力,一點都不比巨蟒少,竟然能做出生生的將人吞吃掉的事情,龐大的身軀,無論到哪裡,都是災難,城牆房屋都被壓塌,人類遇上它的時候更是無法招架。
這些蟲獸來的太過突然,而且是各處都有,即使蘇輕盈利用的了通天大陣一處一處解決也有些來不及雖然蘇輕盈爲了保持神州大地的平衡,每隔萬年都會降下劫難,也不在意許多人會在劫難中死去,但是……這並不表示她現在也不在意神州大地上百姓的生命。
這一次神州大地上的雙生劫難已過,死的人類和高手已經夠多了,若是再死更多的人,神州大地也會失衡。
蘇輕盈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
就在不到半刻鐘的時間裡,整個神州大地,毫無預兆的,忽然的就變成人間煉獄,幾乎成了蟲獸們進食的天堂。
蘇輕盈蹙眉,如冰雪雕刻般的絕美面容上閃過了憤怒和冷厲之色。
然而,就在此時,那消失已久,躲避天道目光的和尚卻忽然光明正大,毫無預兆的出現在蘇輕盈通天大陣所指之處。
他依舊用一張愁苦的臉擺出一副慈悲的表情:
“阿彌陀佛,光明神殿下,我佛慈悲,我佛門弟子從不殺生,我心爲佛,爲何你偏要逼我成魔?”
玲瓏塔塔主,戒空!!!
蘇輕盈目光中的殺氣,幾乎化爲實質,近乎低嘆道:“果然,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佛宗與光明神的信仰,本就不是一派,特別是神州大地如此閉塞也只准許一個神靈存在,走到這一步,是必然。
只是蘇輕盈自問問心無愧,何時又曾做過逼他成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