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流波當着其他十大祖取的面。暴踩了共,祝融一頓”嚇舊川了手,看着這兩個灰頭土臉的爬起來,場面頓時就尷尬了起來。
倒是當大哥的帝江上前來對江流波道:“疊牛兄弟來得正好,打得爽快,我這也痛快多了,來來來,裡面請裡面請”
再一轉頭,黑着臉對祝融共工道:“你們兩個”也滾進來吧!”
一行人有的還在迷糊着,有的還覺得剛纔那一幕似乎是在夢中,心不在焉的都跟在帝江後面,重新進了祖巫殿。
進了殿後,帝江在上前做了右邊的位子,然後示意江流波上來坐,江流波想了想,也不客氣,上前坐了,其他人就隨便多了,自己各找位置坐下。
然後帝江道:“剛纔讓羹牛兄弟見笑了,不知疊牛兄弟可有那背後擄人的敵人消息了嗎?”
帝江既然不提打祝融共工的事情,江流波也就默契的當沒這事發生了,自然也不會再說什麼自己打人不對什麼的,直接回道:“卻是有些線索了。聽說是有個號稱楊眉大仙的,乃是一棵空心楊柳化形,天生就精通空間法則,此事不知與他有沒有關係?”
下邊的十一個祖巫聽這兩人說話,還有大鵬孔宣多寶都是目瞪口呆,這才纔打完人這就沒事了?
倒是祝融共工兩個網捱打的,見到大哥不再追究此事,心裡那是竊喜不已,畢竟此時他們也覺得自己兩個這事辦的不怎麼合適,剛纔都是正在怒氣之中,這會兒被江流波大腳丫子一踩,這火氣消了下去,自然也就知道自己做的是對還是不對了。
帝江卻是不理他們如何想的,聽到江流波所說,也是沉思道:“那變牛兄弟準備如何尋找着空心楊柳問個明白?若是有用得上我們兄弟的時候儘管開口,就算舉全族之力也只在蹙牛兄弟一句話。
江流波苦笑道:“帝江大哥客氣了,我這裡卻是還沒什麼頭緒,那空心楊柳的神通只怕人多也是無用,而且他數百萬年都不曾現身過,此時忽然出現,還不知是禍事福?更不知從何找起?”
帝江沉思片刻道:“若是那空心楊柳精通空間法則,卻是防不勝防,恐怕只能我們這幾個弟兄出去慢慢暗自查訪了,其他族人卻都是不當大用了。”
江流波也是想了又想,無奈道:“只得如此了,只是這洪荒還需大哥坐鎮,我看大哥剛纔走動之間,似乎已經摸到了空間法則的大門,正好趁這時間好生修行了,若是有哪位兄弟這些日子無事,就麻煩各位了!”
衆位祖巫連道應該,江流波又和他們寒暄幾句,就帶着大鵬三個告辭而去。
出了祖巫大殿走出不遠,他也是鬆了口氣,說實話,一時衝動,把共工祝融兩個當出氣筒打一頓,還真怕這兩個準備秋後算賬了,不過看現在,到是不怕了。
網一鬆口氣,回頭卻是看見玄冥低着個。腦袋跟在衆人後面,他訝然道:“你怎麼又跑出來了?”
玄冥嘴巴一翹:“還不是那兩個笨蛋把人都弄丟了,讓我來跟着你去尋人了!”
江流波本來想她的巫術說不定能當上用處,再一想此時自己尋的是那楊眉大仙,只怕這巫術就用不上了,當下笑道:“尋找那空心楊柳人多也不管用,不過這集市還少個人照看,你若是願意的話,就在這裡幫忙照看集市吧?”
玄冥頓時眼睛一瞪道:“不看,我在這裡玩膩了,就要跟你一起去!”
江流波此時心中有事,也無心和她多說,想着她若跟着,總也算個武力,點頭道:“那行,你就跟着吧,不過我這會還有事,你可不能搗亂!”
玄冥聽了能讓自己跟着,眼睛已經是眯成了一條縫,連連點頭道:“不搗亂不搗亂!”
江流波帶着他們一起找到了玄龜和九頭獅,安排道:“我準備和玄冥兩個一起尋找那空心楊柳就是,大鵬和孔宣你們都留下,商量一下,各自照看一方集市,順便也能在集市上打探各種消息,若有什麼妹絲馬跡也能及時傳訊於我。”
大鵬幾個本來都是準備跟他同去,但是看他決心已下,想到自己還是實力修爲不夠,心中也有些慚愧,都是點頭道:“聽大哥(老爺)安排就是!”
江流波看他們表情已經知道他們所想。又補充道:“並非是因爲你們實力不夠,而是這集市我們已經花費數萬年的心血,而且你們也都知道,集市開辦以來,促進巫妖兩族交流,化解兩族仇怨。都是有功德可做的。現在巫妖兩族剛剛打過一場,此時正需集市的時候,若是我們放棄,那豈非是前功盡棄!”
“再說就是尋回來他們,我們再開辦這集市,豈不是又要從頭再來,白白浪要時間功夫!”
他花費了一番口舌,安撫住衆人,然後又道:“你們除了這集市之外,修行也不可落下,還有當初我們和三清接引準提等幾位共謀之事,也到了關鍵時剪,你們可抽空上去,多少幫上些忙,
大鵬孔宣等幾個點頭應是,他又囑託大鵬去天庭把自己找到線索的事情告訴兩位天帝,讓他們也有個頭緒,畢竟天后太子等也是都被擄走,兩位天帝也正着急的呢!
事情全部安排妥當,他就和玄冥一起,踏上了比大海撈針還難上幾分的尋人之旅。
自他走後,帝江也派出了自己的幾個兄弟,在洪荒中四處奔走;妖族更是所有的妖王妖聖們都派出了化七八八,都是尋找一個名叫楊眉大仙的。
雖然衆人行事都是小心,但是還是難免有些風聲流出,一時之間,倒是不少洪荒生靈都知道了楊眉大仙這個名字。
不只是江流波帶着玄冥在洪荒中奔走,女奶伏羲也聽了江流波之言,在洪荒中四處一邊走一邊修行,希望找得到自己的機緣。
洪荒不知歲月。轉眼已經是數千年過去,女奶伏羲兩個走遍了洪荒,他們一路上也不曾動用神通,一步步丈量着這洪荒大地,山川河流一步步走過,看着那些野獸生靈在山林平原生存,看着那些普通巫人妖族在洪荒繁衍生息。
優勝劣汰。適者生存,野獸捕食,那些爲了生存掙扎的生靈們,在這洪荒大地中艱難生存,或許是艱難吧,可是它們畢竟是在頑強的繁衍生息着。
一個個幼小的的生命,從誕生到滅亡,短的不過幾天時間,甚至幾個時辰,長的幾千幾萬年,他們兄妹兩個一路走一路看,雖然還沒有找到所謂的機緣,但是卻是感悟良深。
弱小的生命未必就沒有精彩,每一次爲了生存而進行的艱難搏鬥,猛獸要伏擊弱弱小要時匆警懼,蜘妹結網,蝴蝶採花;
那些普通的巫人們播下種子,看着一個個種子發芽,在收穫時的喜悅與滿足;
那些修行中人,不論巫妖兩族還是煉氣修行,每一次進步的高興與自得;
還有那一顆顆種子,從母體上飛落,也許漂洋過海,也許就地紮根,當雨水落下,只要一點點泥土,就開始發芽生根,那種爲了生命無所畏懼的氣概。那種掀翻身上大石,在頑石中紮根的狠勁,這些,他們都一一看在眼裡。
原來並非只有追求天道的永恆纔是美麗,有時的剎那也可以永恆。
女娼伏羲都是生來就有神通在身的,所以平時還真沒曾注意過這些普通生靈的生命過程,這一路行來,一切感悟,自然都被他們記在心中。
走走停停。幾千年過去,這一日來到南海邊上,伏羲道:“妹妹,我們已經聽從大師兄的指導,在外面也走了幾千年了,這也該回去了吧?”
女奶正要答話。卻是望着那南海之上發起呆來,半天才道:“我感覺似乎那裡有人喚我一般,莫非是機緣來了?”
伏羲頓時喜道:“可是真的嗎?那我們就趕快去吧!”
說完正要前行。卻又忽然止住腳步道:“你再仔細感應一番,若是我們一路上不是聽到些消息,說巫妖兩族都在找什麼楊眉大仙的,彷彿尋仇一般。你可別是感應錯了。若是前面有危險,我們可要小心些纔是。”
女媧又閉目片刻道:“不會錯的,的確好似有什麼在召喚我一般!”
伏羲的修爲比女娼低了許多,聽了她肯定,這才放下心來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前往一觀就是。”
這兄妹兩個當下就展開神通,朝着南方飛去。
這一飛,卻是飛了好久,到了最後,竟然是女娼也開始懷疑起來了。
按理說若是有機緣感應,應該不會這麼遠纔是,只是若是有人有意召喚,女奶自己比較着自己的實力想了一下,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隔着這麼遠的距離讓自己心聲感應,那此人該是如何修爲才能做到?
但是機緣難求,此時她卻是不願放棄,她考慮良久,催伏羲道:“我們都已經趕路這麼久了,還沒有到地方,只怕前面會有些危險,不如哥哥在此等候如何?”
他們兄妹兩個。伏羲修爲不婦女奶也是事實,也沒什麼不好說的,只是她說了可能有危險,伏羲卻是不願意了,道:“妹妹這是什麼話,我們兄妹自出生至今,可曾在遇到危險時分開過嗎?”
女奶看着哥哥那一臉憨厚的模樣,心中微微一暖,笑道:“卻是妹妹的不走了!”
當下兩個也不多說了,一直朝着南方趕去。
飛過了南海龍宮,再飛過南海海眼,又向南飛行了許久,女娼此時已經是沒什麼想法了,若是真是有人相招,那這人的修爲,根本沒必要如此故弄玄虛來對自己兄妹兩個圖謀什麼了。
這一日,兄妹兩個正在趕路,正看着大海茫茫,卻是忽然眼前一花,只見原本應該是大海茫茫的景色,忽然出現了山清水秀的景緻。
山如眉黛,水若眼波。
山上有靈禽走獸繁花似錦,水中有游魚老龜碧波盪漾。
山水之間。靈霧輕饒,鶴舞長空,魚翔淺底,又給這山
女娼伏羲行遍洪荒,見多了靈山秀水,卻從不曾見過如此的洞天福地,一時之間,竟然是呆了。
而在這其中,卻是有一間茅草小屋,屋前一個黑衣長衫的男子,正在悉心照看房前的那些花花草草,見到兩人前來,他才停了手,本來正欲開口說話,見兩人沉浸在這景色之中,他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等在一旁。
過了片刻,女媧伏羲兩個回過神來,才驚覺到身邊有人,頓時大驚。
要知道他們修爲,怎麼可能會因爲景色秀美就走了神,還被人站在身邊而不察覺?若是有這種可能,除非是這山水花草,都是被人施展了大神通,纔會讓兩人有了這片刻失神。
看他們表情,這黑衣男子又是微微一笑,輕輕躬身道:“兩位既然前來,就是有緣,還請房前安坐!”
女媧伏羲兩個見這男子身上半點氣勢也無,女奶還好,接感應到這男子的修爲也不過是和自己伯仲之間,只是人家是不是隱藏了修爲就不知道了。畢竟這地方實在是有些詭異了。
那伏羲就慘了,迷迷糊糊,根本就察覺不出這男子的修爲,不過好在兩人也都看出了,這男子是無半點惡意的。
來到那茅屋前面,三人席地而坐,這男子不知從哪裡取出一個盤子,上面放了兩枚果實道:“你們兩個卻是來得網好,若是再多些,我這可就沒有待客之物了!”
他說話自然而然,如同是老朋友見面一般,可是又並不讓女奶伏羲兩個趕到突兀,顯然這修爲也有獨到之處。
看兩人不動手,這男子又笑道:“此事確實我等唐突了,都是我那妻子,自己不愛出去走動,還想找人替我們給那許久不曾見過面的兄弟帶個話,就用了些神通,召喚在這附近的朋友來幫忙傳話,正好趕上兩位,也是有緣。這兩枚果子,就當是謝禮了!”
說完之後。他回頭看看後面,笑道:“不知她又忙些什麼,也不知道回來。往日裡這個時間也該回來了,你們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喊我那妻子過來!”
女娼伏羲兩個自進來,就一直不曾開口,聽他說還要去喊人,雖然覺得奇怪,不過自己初來,確實不好相問,都是點頭道:“道友請便!”
這黑衣男子網起身邁步,卻是忽然轉頭,對着女媧看了一眼道:“不若兩位和我同去如何?”
女媧此砷心中一動,起身盈盈施禮道:“若是方便,就麻煩道友了!”
這黑衣男子呵呵一笑,伸手招過那個盤子,把上面兩枚果子塞給伏羲道:“這個你先收好了!”
說完也不等伏羲客氣,轉身帶着兩人朝後山走去。
走不多時,轉過一個山頭,就見一個大湖,從大湖兩邊的大樹上拉了一根長長的樹藤,有一個黃衫女子正伏在這長藤上,一隻手還在水中,不時撈起一條小魚,看了看沉思良久又放下。
一個女子,趴伏在一條樹藤之上,本來應該是稱得上不雅的姿勢,可是這女子卻是自然而然,那垂下的長髮黃衫,輕舒的玉臂,還有下邊那碧波盪漾的湖水,不是圖畫,卻是勝似圖畫。
女媧伏羲看的奇怪,這男子卻是自帶他們來後就一言不發,站在這裡靜靜等候。
過了許久,只見那女子忽然選了一條小魚,然後對着這條普通之極的小魚輕輕吹了口氣。
然後伏羲女奶的眼睛忽然就睜大了。
只見那條原本普通之極的小魚,開始逐漸變大,而後左辦兩鰭竟然慢慢變成了雙手,而那顆魚頭也變成了和他們一樣的腦袋。
這小魚,不,經過這不過片刻的變化,這已經不能叫做小魚,或許叫做魚人還合適些。
只見那魚人似乎是迷糊了好久,而後一眼看見這黃衫女子,連忙躬身道:“見過娘娘,謝娘娘恩澤!”
這黃衫女子見到這魚人說話,咯咯輕笑了起來,笑聲掠過湖面,傳到女媧伏羲兩人耳中,他們忽然就覺得,似乎自己渾身毛孔都忽然吸入了天地靈氣一般舒爽,只是輕輕一聲笑,兩人卻是如同聽到了什麼天簌之音,其中滋味卻是無法用言語描述。
這聲輕笑,似是嬌媚到了極點,又似聖潔到了極點,彷彿是讓人欣喜若狂,卻又讓人狀似冷靜的呆立當場。
這女子笑着道:“今日卻是運氣真好,竟然一次就成功了,不過今日累了,明日再繼續吧!”
她輕輕起身,一揮手,這大湖之上似乎忽然少了些什麼,女奶伏羲兩個,心中一凜,瞬間從剛纔的失神中醒來,很顯然,這大湖上方纔是有什麼禁制的,只是兩人都不曾察覺而已。
那女子撤了禁制,看向兩人,嫣然一笑道:“兩位前來,也是有緣小女子卻是有一事拜託兩位。不知兩位可認識我那菱牛弟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