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告訴我,小裴在澳洲那邊遇到一個華人,據說是當地非常有名的富豪,見到小裴後一見傾心,立刻展開了熱烈的追求,很快就俘獲對方的芳心!
說完這些李青山有些奇怪地問我怎麼不知道嗎?我搖了搖頭,特麼的這事情我還真一無所知!
李青山接着又說道,其實事情就這樣,合則聚不合則散,這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更沒有一成不變的風景!
說完這句話,他站起來走到陽臺跟前,指了指下面的車水馬龍,又指了指遠處如玉帶般蜿蜒而過的河景,慢慢的說道,孔聖人曾經說道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以前感受不到這句話帶來的意境,但是現在他懂了,說白了一句話,人生除了操蛋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意義!
我聽到這句話笑了,忽然想起李璐給我講那個謎語,於是拿出來讓李青山來猜,當他知道謎底之後,哈哈大笑起來,說這個謎底好,謎面看起來粗俗不堪,但實際內涵卻又是古文化傳統,粗俗和文雅,下里巴人和陽春白雪非常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實在難得!
我笑着說他是主管文化,是不是可以在這方面搗鼓一下,將傳統高雅文化與民間市井流派融合貫通一下,也算開創一個先河,絕對能在國內引起轟動,搞不好在國際上也會弄出點名堂!
原本我只是開個玩笑,可沒想到李青山竟然思考起來,我急忙說道,我可是跟你開玩笑,你可千萬別當真!
李青山指了指,說我脖子上那個東西怎麼長得,一轉就是個主意,而且是特麼的好主意,,不,不是好主意,而是金點子,這個工作思路絕對可以有!
我愣住了,不是吧,我隨便說說都能當做他的工作新思路,這麼強?
而李青山有些激動地說道,他上任以來,真的是苦於找不到新的工作突破口,而我的建議就像是爲他推開一扇窗,太特麼的棒了,金點子,真的是金點子啊!
我看着神情激動的李青山,有些無語了,剛纔咱們不是談小裴,怎麼又討論到傳統精髓文化和市井下流糟粕的有機完美融合中,這思路跨越是不是大了一點!
本來李青山還想就這個事情,跟我深入探討一番,可是齊曉秘書的電話打過,告訴我半個小時後到齊曉辦公室,這事情可比精髓和下流重要得多!
說實話我沒想到齊曉會這麼快見我,中午喝了酒,帶着一身酒氣見領導總不是個事,不過李青山顯得很有經驗,讓我趕緊洗澡他來安排事情!
等我匆匆洗澡出來,李青山指了指牀上擺好的衣服說道,,趕緊試試合不合身!
我把衣服穿戴整齊,大小正合適,李青山點點頭說我很有他當年的風範,我去,如果有你這樣的小短腿,我還不如頭頂豆腐撞死得了!
就這樣我急匆匆趕往省政府,而且在路上狂嚼口香糖,並且在心裡打好腹稿,開玩笑見省長結結巴巴詞不達意,還不讓人一腳踢出來!
二十分鐘,我上下嶄新,當然內在是舊的站在齊曉辦公室門前,齊曉的秘書看見我專門擡起頭,衝我笑了笑,我急忙報以熱情的微笑!
等一會兒,有人從裡面出來,正是省財政廳鄭廳長,看見我笑着打了個招呼,不過神情看起來有些怪怪的,我心中有些小詫異,但我沒有多想!
走進辦公室齊曉看着我笑了,本來我想坐到老闆桌對面的椅子,可是對方卻走出來,像一位寬厚的長者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坐到對面沙發上!
說實話,這種待遇,就算是副省長都不一定有,我真的有些惶恐了,當然這種待遇不是第一次,不過這一次我感覺格外的惶恐,而且不知道爲什麼被他手拍過的地方,格外的癢,就像有好幾只螞蟻,不,很多螞蟻在上面爬來爬去!
齊曉坐在沙發上,笑着問我一些事情,主要是關於青州近來情況,同時也問了問水電站的事情,我一一作了回答!
秘書進來倒水,我知道是催促我趕緊彙報工作,我急忙將青州毛紡廠的事情說了一下,齊曉聽了哈哈的笑了起來,隨後問我剛纔進來的時候,看見鄭廳長沒有?
我有些詫異的點點頭,隨後明白,急忙露出感激的表情說,齊省長您,您,您實在太令我感動了,我真的要代表青州毛紡廠三萬多職工以及家屬,還有青州的兩百萬人民感謝您!
齊曉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應該感謝他,是他感謝我纔對,我用盡心力想法設法把青州的經濟搞上去,其中遇到的困難和付出的努力,雖然他沒有親歷,但是也能夠體諒到,不容易,真的不容易啊!
聽到這句話,我鼻子發酸,眼圈不禁紅了,說實話在青州我經歷的事情各種酸楚只有自己清楚,現在聽到齊曉這麼說,還真有幾分找到知音的感受,並且滿腹的委屈還真的不停亂竄,想找個宣泄的口子!
不過我可不能失態,吸了一下鼻子,帶着幾分哽咽說道,齊省長我真的沒有抱怨過,只是想把工作做好,儘自己最大努力把工作做好!
齊曉笑了,拍了拍我的肩頭說道,正因爲這樣他才親自過問了這事情,讓我放心大膽的去幹,爭取實現青州經濟早日騰飛……!
從齊曉辦公室裡出來,秘書特意跟我拉了拉手錶示親熱,我同樣給予熱情的迴應,旁邊不少人詫異地看着我,我心中卻沒有半點得意,只有小心再小心!
錢的事情如此順利解決,蔣宗濤肯定是挾公泄私憤肯定是有的,但是齊曉卻把這個事情輕易擺平,原因無外乎就是向我示好,但與此同時也是給胡書記看的,讓胡書記心裡不舒服!
如果胡書記心裡不舒服,絕不會找到齊曉頭上,估計會把這個事情算到我的腦袋上,總之這就是官場小伎倆,只需要輕輕撩撥一下手指,就很有可能造成誤會!
出來後我把溝通的結果跟胡書記作了彙報,胡書記很平靜的說了三個字知道了……!
李青山給我發短信問事情辦得怎麼樣?還說晚上老地方繼續!我忽然覺得很無趣,回覆了有事情去不了,坐上車,小周問我去哪裡,我也不知道去哪裡?只是說了句往前開,就坐在後座上閉目養神,每當小周問我去哪裡,我只是說往前開,就這樣可能過了半個多小時車停下來!
小周沒有問我,我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前面沒有路了!
我忽然想起,世說新語中記載,阮籍常喜歡獨駕牛車遊蕩,木車上載着酒,沒有前進的方向,只是隨意走着,高低不平的泥路,破舊的木車顛簸着,酒罈搖晃着,他的雙手則緊緊握着繮繩,老牛慢慢前行!
牛車停了,路到了盡頭。真地沒路了?他茫然自問,眼淚卻以奪眶而出。聲聲抽泣變成了號啕大哭,在寬廣天地間迴盪,哭夠了,驅車向後轉,再去尋找另外的路!
那條路也走到盡頭,他又大哭。就這樣路行盡嚎哭一場,究竟爲誰哭?是爲路,還是爲自己,令或者是爲別人?荒草野地間誰又知道,只有聲聲慟哭在迴盪……!
我是不是也要痛哭一場?推開車門下去,前面是個巨大的工地,此刻工地空無一人,凌亂的建築材料在空地上堆積着,一幢幢樓房的地基擠滿了整個空地,不少爛紙和塑料袋在風中翻滾着,看起來如同末世般的荒涼!
也許用不了多長時間,這些空曠醜陋的樓層煥然會一新,裝上了嶄新的玻璃和結實窗護欄。灰色粗糙的水泥牆也被刷成了淡黃色,道路兩旁的花帶、草坪綠油油的,還有那春季剛種的樹苗上也長滿了綠葉,和地上草叢裡忙碌的螞蟻組成一片欣欣向容的景象。
我從口袋裡掏出香菸,點找一根吸了一口,傳來一聲吼,嚇了我一跳差點把夾在手裡的香菸掉了,一個老頭走過來,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估計是認爲我是趁沒人進來想偷東西,我苦笑了一下,上車走人!
手機響了看了一眼,我不禁怒火中燒,竟然是肖婷婷這個賤人,我直接摁斷,不想跟她有任何聯繫,可沒想到電話依舊打來,我接起電話怒聲問她想幹什麼?
肖婷婷說她在我家門口,讓我趕緊回來,我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你等着我……!
我氣急敗壞從車裡出來,只見一個穿着寬大的猩紅色雞心領毛衣並套着一條緊身的白色彈力牛仔褲的肖婷婷,斜依靠在欄杆看着我!
迎着着陽光,她長髮披肩呈現波浪狀,絲絲卷卷,栗色中透着光澤,
隨着微風輕輕擺動,猩紅色的雞心開領處袒露着修長而雪白的脖頸,寬鬆的毛衣難掩其挺拔豐滿的曲線,牛仔褲緊緊包裹的渾圓**而**。
兩條修長的雙腿隨意地相互交錯着,雙手環抱的姿勢,似笑非笑的神情,嘲諷的目光正注視着我。
清風拂面,女人香,陣陣襲來,似有還無……。她的神情中也帶着幾分慵懶,幾分精明,幾分嗔怪,幾分戲虐,幾分嫵媚,幾分**,幾分愛憐……風情無限中讓人格外的疼惜!
可是我卻無法領略到這種味道,心中只有憤怒,走過去冷冷的看着她,而這個女人卻牽扯了一下嘴角說,這一次她可是沒有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