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聽說李璐的事情之後,心情更加煩躁起來,本來我從他手裡逃走,就已經讓他很心煩,再加上杜省長的出現,說明有人已經看清他的意圖,還有李璐有什麼樣的背景他也很清楚,這些事情加在一起真的讓他煩惱不堪。
嘴裡狠狠罵了一聲賤人,不知道是罵蔣豔萍還是冉柔,隨後看了一眼秘書說道,那邊還沒有迴應嗎?
秘書輕輕搖了搖頭,隨後才說道,你給冉柔打電話,直到她接爲止,說完這句話,向着門裡的房間走進去。
這件事情他本來計劃得好好的,先從我嘴裡掏出關於景浩的秘密,然後想辦法將景浩的秘密掌握在手中。
可沒想到一切盤算的好,中途卻生出如此的變數,將一件他看似簡單的事情弄得異常複雜起來,原本看起來一直成竹在胸的他,此刻卻有些慌亂了!
倚靠在房間的牀上,暗暗盤算着,這時秘書走了進來告訴他,冉柔出了車禍,正在被送到醫院的路上。
聽到這句話,那個人皺了一下眉頭,立刻問道,爲什麼會這樣?
秘書將他打探出來的消息跟那個人講了一遍,那個人皺起眉頭隨後問,張子健爲什麼在高速路上逆行,難道他不知道很危險嗎?
秘書遲疑了一下說,張子健會不會迴天南去看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聽到秘書怎麼說,那個人思考了幾秒鐘,點了一下頭說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繼續關注一下冉柔,有新的消息立刻告訴我。
秘書輕輕點了點頭,隨後悄無聲息的離開,又很小心的將門關上,那個人坐在牀頭盤算了一下,隨手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等了一會兒說道,曉峰是我……!
景浩被急促的手機鈴聲,從睡夢中驚醒,強忍着罵孃的衝動,一把抓過手機,看了一眼號碼接通手機,沒好氣的說道,你***看不看時間,知不知道現在幾點?
抱怨的話語還沒說完,景浩的眼睛猛然睜大,隨後對着電話裡面說,你說的是真的嗎?
給景浩打電話的正是苟曉峰,他在電話那邊冷笑了一聲說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告訴你了說完這句話,苟曉峰掛斷了電話。
景浩拿着手機臉上陰晴不定,過了一會兒,從手機裡調出一個號碼,本想打過去,可瞬間又改變了主意,站起身,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張嶄新的電話卡,和一部嶄新的手機……。
韓老六剛剛跟一些客戶happy過,儘管只是吃吃喝喝,說說笑笑,唱唱跳跳還有其他的一些少兒不宜的節目,但對於身體還有精力損耗絕對不小。
他剛剛睡着,就被手機的鈴聲吵醒,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抓起手機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本想立刻掛斷,但瞬間響起景浩曾經跟他說過一句話,如果半夜有陌生人的電話號碼打過來,一定要接!
而且說這句話的時候,景浩的神情語氣非常的嚴肅,儘管他已經接過好多次半夜騷擾電話,每次都氣得想罵娘,但從來不敢不接!
他接起電話,喂了一聲,緊跟着猛的從牀上坐起,立刻換上神情恭敬的樣子,儘管電話那邊的人看不到他的神情!
在連續說了好幾個是之後,韓老六掛了電話臉上露出陰晴不定的神情。
又過了差不多一分鐘後,韓老六用手機打了個電話,你找幾個人現在立刻去高速路口,見到車牌是xxx的車,想盡一切辦法將車攔下來,並且將車裡的人控制住,說到這裡,韓老六的聲音陡然提高,爲什麼,你***少問爲什麼,如果這件事請你給我做不好,我***弄死你……!
此刻的我在通往南華的高速路上狂奔着,而蔣豔萍神情擔憂的看着我,她並沒有說話,車內沉悶一片,只有輪胎與地面摩擦的沙沙聲,在車廂內迴響着。
忽然,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是蔣豔萍的手機,他接起電話說了兩句,隨後將手機遞過來,用嘴型說了三個字,應該是杜省長。
我接過電話,裡邊傳來杜省長的聲音,問我打算去哪裡,我說要回南華。
而杜省長在電話裡直接說,不要回南華,你難道還不清楚,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嗎?你立刻調轉車頭去京城,聽見沒有?
電話裡杜省長的聲音很焦急,而此刻的我只想回南華見到李璐,我直接說李璐在醫院,生死不吃,我要立刻趕回去。
杜省長說,李璐那邊他來想辦法,讓我立刻調轉車頭去京城。
我當然不會被杜省長的話語所說動,說實話,其實我內心深處,更多的是一種良心上的折磨,跟李璐結婚,並不是因爲我多喜歡多愛她,很大一部分是出於政治的目的,想借助李璐的家庭勢力助我在仕途上更進一步。
而且我對於李璐的態度真的很隨性,說實話,要不是因爲她肚子裡有了孩子,恐怕到現在,我們倆人之間的關係還在半空懸着。
不過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磨合,我發現了,李璐身上很多寶貴的品質,例如說偉大的母性光輝,例如說努力讓自己成爲一個合格的妻子,而且在生活當中,她真的對我非常的體貼。
開始我礙於李璐背後的政治勢力,與她虛以蛇尾,但到後來李璐已經悄悄的走進我的心裡,成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但這些我當時並沒有察覺,可能是因爲李璐的過往帶給我心裡頭的陰影過重,將這些全都壓了下來。
但是當聽說李璐出事之後,心頭的陰影真的不算什麼,而李璐在我心中的位置頓時體現出來,所以我纔會不管不顧,在高速路上逆行,而且竟然在路政人員趴在車頭的時候也不停車,直到這一刻,我才知道李璐在我心中的重要性。
儘管杜省長一再催促,我趕快進京城,但我並沒有答應,反而掛了他的電話,隨手將手機扔到後座。
電話接二連三的響起,我頭也沒回,坐在我身邊的蔣豔萍看着我臉上的神色,儘管臉上露出猶豫和遲疑之色,但最後還是坐在前邊,沒有動,就這樣我們兩個人開着車一路狂奔,向着南華而去……。
此刻的胡書記坐在沙發上,手中多了一個小小的優盤,這個優盤是他剛剛拿到的,而在他對面坐着一個人,光光的腦袋,肥頭大耳,臉上笑眯眯的,坐在那裡就像是一尊縮小版的彌勒佛。
如果我看到這個人肯定會大驚失色,因爲這個人正是宗鼎。
宗鼎看着胡書記笑着說道,東西已經給您安全帶到,我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做個了結了?
胡書記沒有說話,那個優盤在他的手上不停的翻動着。
鐘鼎急忙接着說道,優盤裡的內容他可是一點兒都沒看,一拿到之後就馬不停蹄的把這個東西送過來,可是說這句話的時候,小眼睛裡卻冒出精光,很明顯有不實之處。
胡書記擡起眼看了宗鼎一眼,宗鼎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緊跟着哭喪着臉,嘴裡喃喃的說道,早就知道會是這樣。
胡書記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你做的不錯。聽到這句話,宗鼎長長舒了一口氣,能得到您老這句話還真不容易,也不枉我巴巴的從新西蘭直接跑到大洋彼岸,得,這件事情我辦完了也該走了,說完這句話,宗鼎站起身。
可胡書記卻說,我讓你走了嗎?
宗鼎聽到這句話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原本輕鬆的神情,換了一副很喪的表情,嘴裡嘟囔了一句,還想怎樣,人家該做的全都做了!
胡書記沒有說話,繼續用冷冷的目光看着宗鼎,宗鼎頓時繃不住露出討饒的神情,行,行,只要您老一說話,就算是刀山火海,我宗鼎也往前闖,大不了把這百十來斤交給您算了。
聽到宗鼎這句話,胡書記的臉上有了些許笑意,隨後說道,我有點事情讓你去辦。
宗鼎聽到這句話,臉上露出一絲苦色,但還是將耳朵湊了過去。
胡書記在他耳邊低聲說着,宗鼎的臉上神情不停變換,時而疑慮,時而害怕,時而激動……,諸多的神情就在短短的時間內集中在一張臉上,真的是歎爲觀止。
等胡書記說完之後,宗鼎低着頭坐在那裡不說話,他在思考胡書記跟他說的事情。
過了幾分鐘鍾,鼎擡起頭,爲難的看着胡書記說道,如果我真按照您說的做,肯定會被有些人視若仇寇,到時候我怕我這小身板扛不住啊。
胡書記笑了笑說道,你把這個東西交給我了,難道你還能置身事外嗎?難道你還不清楚這裡邊究竟是什麼東西嗎?
聽到胡書記這句話,宗鼎臉上的神情更苦了,重重地嘆了口氣說,我***這次算是上了賊船了。
胡書記並沒有理會他言語當中的冒犯,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既然上了賊船,就要做個好賊,如果被船上的人踹下去的話,那就不好了。
宗鼎坐在沙發上臉上帶着苦笑,神情不停的變換着,看上去在考慮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