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最難說清的是什麼?
一千個人也許會有一千個答案,而我認爲情最難說清!
例如本該情同手足的兄弟,轉眼之間視若仇寇,本應該卿卿我我的夫妻,轉眼之間勞燕分飛,本應該和睦相處的鄰里,轉眼之間血洗滿門,這是爲什麼?
再有原本陌生的男女相愛之後,爲什麼會牽腸掛肚;在突如其來的災難面前,爲什麼父母總想着孩子;在危難生死關頭,爲什麼總有人挺身而出!
趨吉避凶是人的本能,可爲什麼人們往往要違背自己的本能,這一切皆有情在其中,人活天地間,唯有一個情字逃不脫!
很可能有人會說,曼妮爲什麼不聽我解釋,而讓兩個相愛的人,相疑?相離?
說不清,我真的說不清,也許是正因爲看得太重,理智往往被情感所左右,有些事情不是不能說清,而是就算你說得清,可別人會相信嗎?
不過這一次我要解釋,我一定要解釋清楚,我不相信,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老天不眷顧我,讓曼妮離我而去!
我給小蔣打電話,問照片是不是她拍的
小蔣很痛快承認了!
我問爲什麼?小蔣給了我個做夢都想不到的答案,好玩!
好玩你媽比!我怒罵道,真恨不得從電話扯過來,一把掐死她,我問她在哪裡。
她說在家,我說你等着,我過去!
小蔣冷笑了幾聲,說了個地址,掛了電話……。
摁響了門鈴,小蔣打開門,看見我的樣子嚇了一跳,正想說話,可我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咬牙切齒的問道,爲什麼,爲什麼?將她推到屋裡!
美麗的臉變得漲紅,醜陋,徒勞的半張着嘴,可是她沒有掙扎,而是瞪着我,眼中沒有驚慌,而是滿滿的嘲諷。
忽然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一把推在地上,小蔣使勁的咳嗽着,可一邊咳嗽着一邊笑,看起來很開心。
我皺着眉頭,看着小蔣笑着從地上站起來,跟我去找曼妮!我沉聲說道。
爲什麼?小蔣笑着問道。
因爲曼妮要跟我分手,你跟我去把事情說清楚!我咬着牙看着小蔣。
小蔣笑得更加開心,說,我們分手關她屁事。
我再次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推到牆角,咬牙切齒的說道,都是你,都是因爲你,你的照片,你留在我嘴上的脣膏,難道這些不關你屁事嗎?
越說越氣憤,手勁也越來越大,小蔣臉憋的發紫,鬆開手,她軟軟的倒在地上,劇烈的咳嗽着,一直咳,而我眼中只有恨意,沒有半分的憐憫。
揪出幾件衣服扔到她身上,穿好,跟我走!
小蔣卻猛地仰起頭,看着我,再次笑了,那笑容看起來挺滲人,我有些心慌。
你走不走?怒聲問道。
小蔣只是笑,而且是那種滲人的冷笑,過去揪她,可沒想到小蔣打開我的手,直接跑到寬大的落地窗前,一把推開,緊跟着邁出一條腿。
我的頭皮瞬間炸了,吃驚的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小蔣笑着問我怎麼了,怕了,不是剛纔挺厲害嗎?只要她喊一聲張子健殺人了,在跳出去,結果會怎麼樣?
我汗毛倒立,吃驚的看着這個女人,有病,這個女人一定有病!
小蔣將邁出的腿收回來,笑着對我說,這樣太便宜了我,她有更好的辦法,說着直接撕開了身上的睡衣,裡面是真空,白晃晃的。
她要幹什麼?我忽然發現已經不能用常理猜測小蔣,還有來這個地方簡直是錯誤。
轉身就要走,可小蔣卻說道,如果我敢走,她就喊我強上她!
我簡直快要崩潰了,怒火在心頭燃燒,可更多是恐懼!
小蔣笑嘻嘻的指了指脖子上掐痕,說這就是證據。
我深深吸了口氣,問她到底想怎樣!
小蔣笑了,我卻毛骨悚然。
脫衣服!聽到這三個字我簡直不相信自己耳朵,你說什麼?
小蔣又重複了一遍,你**有病,我憤怒的轉過身向着門口而去。
強上了,有人強上了!小蔣頓時大喊起來,我嚇得魂都飛了,急忙轉過身,而小蔣卻笑嘻嘻地看着我。
小蔣,咱們能不能理智一些,我承認剛纔是我衝動了,向你道歉,我開始服軟了,這個女人的可怕,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
脫衣服!還是那三個字。
你到底想怎樣,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總行了吧!我簡直不知如何是好。
小蔣吸了口氣,大喊一聲強上!
我衝過去一把捂住她的嘴,兩個人滾到沙發上,祖奶奶,你是我的祖奶奶,我怕了,真的怕了!
小蔣咯咯咯的笑起來,一翻身竟然騎在了我的身上,我看着小蔣,小蔣也看着我。
別,別這樣,大家都是成年人,理智點好不好,我承認是我的不對,希望你能幫我,跟我去跟曼妮解釋好不好,求求你了?我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小蔣。
小蔣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收斂,嘴裡說道,她討厭這個名字,猛地揮手,啪一聲脆響,我的臉**辣的,小蔣竟然給了我一記耳光。
我又驚又怒,你要幹什麼,一把掐住了她脖子!
小蔣的目光冷冷的注視着,我的手慢慢鬆開,又是一記耳光,我眼冒金星,還是一記耳光,我咬着牙,一動不動……!
溫熱的液體從鼻子裡流出來,小蔣愣住了,嘴裡喃喃的問我,爲什麼不躲,爲什麼不躲!
我笑了笑問她,解氣了嗎?如果解氣了,那就跟我走吧,求你了!
小蔣看着我,過了會說我知不知道,現在的樣子很賤!
我抹了一把,手上全是紅紅的血,笑着說道,要不我的名字,爲什麼帶健字呢!
小蔣問我值嗎?
我點點頭說道,值,真的很值!
小蔣走到酒櫃跟前,拿出瓶紅酒倒了半杯,喝了口,坐到旁邊的沙發上,用淡淡的語氣問我,記得她當初的話嗎?
我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小蔣說過總有一天我會跪下來求她,臉色頓時變了。
小蔣慢慢喝着紅酒,而我滿臉是血的坐在那裡,牆上掛着鐘錶沙沙的走着。
小蔣放下酒杯,說我可以走了!
我咧着發麻的嘴,說,別,別這樣,好不容易來了,再坐會,再坐會!
小蔣讓我給她倒酒,過去給她到了一杯,可沒想到手一揚,這杯紅酒直接潑到我的臉上,滴滴答答落下來,紅色的,分不清哪點是酒哪點是血!
我笑着問道,還喝嗎?
小蔣笑了,說我說的沒錯,名字還真的帶個健字,不愧是名副其實的賤!
我陪着笑臉說道,對,您說得對,還喝酒嗎?
小蔣說,心情好多了,如果求她,興許心軟能夠答應!
我心亂糟糟的,就像被塞了無數亂麻之後,又放了無數的螞蟻,恨不得一刀劃開我的胸膛,把心掏出來狠狠掏撓上一番纔好!
小蔣站起身說她累了,我急忙攔住她,別,別,我錯了,對不起,我真的錯了!
嘴裡說着,慢慢的蹲下去,跪在了小蔣的面前。
小蔣驚奇地看着我,過了一會兒笑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而我就這樣跪在她的面前,心中的屈辱,伴隨着鼻子流出的血,一滴滴落在淡黃色的大理石地面,紅得是那麼刺眼,觸目驚心!
小蔣坐在沙發上,讓我靠近一點,咬着牙挪動着膝蓋靠過去,可沒想到一腳狠狠踹在我的胸膛,仰面倒在地上。
天花板上那晶瑩剔透的水晶吊燈,在陽光下折射出瑰麗的色彩,很美!
我笑着坐起來,滿嘴都是濃濃的腥味,嘴裡的肉,已經被牙齒一點點的咬爛。
好了嗎?我看着小蔣問道。
小蔣輕輕搖搖頭,我跪好,又被踹翻,跪好再踹翻,就這樣重複,重複,不斷地重複着……。
我慢慢爬起來,小蔣說她還真佩服我的臉皮,我笑着說道,解氣了嗎?如果不夠可以繼續!
小蔣猛的一腳將我踹翻,指着我罵道,說我是個賤骨頭,爲什麼,爲什麼對那個**那麼好,爲什麼卻不肯對她好一些,哪怕就好那麼一點點也行!
說她就是因爲想幫我,才爬上了高諮文老王八蛋的牀,因爲想幫我,施盡辦法**對方,因爲想幫我,一再說着我的好話。
可是她換來什麼,換來了什麼,冷漠、鄙視還有無盡的羞辱。
她哪點比曼妮差,曼妮有的她都有,曼妮能爲我的做得,她也能做,可爲什麼,爲什麼我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說我爲了那個**,甘願承受這樣的羞辱,這就是愛嗎,這就是真愛嗎?我靜靜地看着幾近歇斯底里的小蔣。
她猛地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問我爲什麼,到底爲什麼!
我笑了,慢慢的說道,因爲你不是她!
小蔣愣住了,慢慢鬆開手,向後退了幾步,坐在沙發上,嘴裡喃喃地說着,我不是她,我不是她!
我慢慢站起來,掏出口袋裡的電話,給她打電話,幫我解釋,求你,求求你!
小蔣轉過頭看着我,我努力的笑着將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