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慣例置頂感謝,感謝451389499兄弟,賞給老燈的美酒,味道醇香,好喝,那啥趕緊上菜!
李青山寫下這三個字,旁邊頓時有人說道,這三個字古樸至雅,果有魏晉之風,盡顯風流,市長高才,市長高才!
接着旁邊的人紛紛說用筆如何,字形如何,總之將這三個字誇得不讓王羲之,氣死柳公權!
我在旁邊卻有些走神,東籬莊,語出於陶淵明的詩,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寫這首詩,正是辭去彭澤縣令之後所做,當時江州刺史王弘打算和陶淵明結交,卻請不來他。
陶淵明卻在房子外邊的菊花叢中閒坐,時間長了,採了一手菊花,忽然趕上王弘送酒來了,隨即就喝,喝醉纔回去。
而李青山從這句詩中截取了兩字,似乎有些耐人尋味!
陶淵明從詩中體現了對污濁現實的厭煩,不畏權貴,對恬靜的田園生活的嚮往和熱愛。
可是李青山對權力的**,並沒有停歇而是一直非常熱衷,此刻卻用了這兩個字,難道是?
有人推了我一把,這才注意到李青山笑眯眯的看着我,我急忙說道,這三個字不論從意境還有典故上,都用的恰如其分。
李青山問我爲什麼,我說公司的職工忙碌之後,來到這裡可以體驗到一種休憩,不論從精神和身體都是一種放鬆,從中體味到了悠然之趣。
再有用東籬兩個字,在鋼鐵和鋼筋的水泥從中,讓田園野趣頓時躍然於其間,好,果然好!
我急忙胡扯了兩句,李青山笑了笑說走吧。
中午將李青山安排在曾經董事長的辦公室裡休息,現在改成了會客室。
有了客戶,或者是上級領導檢查,都會到這辦公室商談,或者休息。
到了下午兩點半,我接到市政府辦秘書小劉的電話,說李市長醒了,我立刻收拾了一下,拿着早已經準備好的材料去了。
進了辦公室,李青山坐在大班椅上看着我,我笑了笑,清清嗓子準備說,李青山卻擺擺手說,我乾的事情他都清楚,用不着彙報了,隨便聊幾句吧。
我將手中的彙報材料放下來,李青山的手敲擊了兩下桌子,看了看問我爲啥不去工業園區。
我愣了一下,李青山還是靜靜的看着我,我們之間沉默了幾秒,我說道,這裡的工作基礎已經打好了,去那裡又得重新開始,費心費力,所以不想去。
李青山用手指了我兩下,說我不說實話,這樣很不好!
我笑了笑沒有接話茬,李青山說,當前江北公司運行機制很不完善,需要進行重組。
我的心猛地跳了兩下,李青山還說,領導層有空缺也需要填充新的力量,很快新的董事長要來,希望我配合他的工作。
說完這句話,他看着我,而我面色平靜的看着他。
李青山說我爲什麼不吃驚,我說這有什麼好吃驚,原本就少個董事長,有人來擔任最正常不過!
李青山說我有這樣的思想認識,就非常正確,接着又誇獎我思想認識到位,覺悟很高之類的屁話!
我心裡暗罵道,不正確又能怎樣,同時還有一種悲哀,這種悲哀叫做,無能爲力!
李青山跟我聊了兩句,這個時候秘書小劉進來,給我換了杯茶,李青山說喝茶,我端起來喝了一口說,這茶不錯!
李青山笑着說道,既然覺得茶好,讓小劉給你走時帶一點,說着招呼小劉進來,過了幾分鐘,我手裡拿着一包茶葉從裡面出來。
迎面鄭華走過來,看着我笑了笑,眼中的得意怎麼也掩飾不住,就這樣我們兩個人擦肩而過,又背道而馳……。
馬康健自從李秀麗走了之後,日以繼夜的待在實驗室裡,變成了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剩餘的時間都在裡面。
我知道他是用這種方式,排解心中的苦悶!
晚上我把他叫出來,坐在一家小酒館裡,一個挺精神的漢子此刻卻蓬頭垢面鬍子拉碴,我有些不滿意的說,我好歹也是個董事長,屈尊請你吃飯,差不多你也收拾一下,像個人樣!
馬康健只是低着頭夾着菜,可勁的往嘴裡塞,我敲了敲桌子,說我跟你說話呢!
馬康健擡起頭問我,是不是請他吃飯!我點點頭說是。
馬康健說他不正吃着,幹嘛要增加說話這個附加值!
我靠,反了你,竟然敢消遣我!氣的我說,不請了,aa制!
馬康健嘆口氣說道,如果我不掏錢的話,他只能留在這裡幫人家洗盤子。
我有些奇怪的問他,每個月五六千的工資哪去了?
馬康健齜了齜牙說,連自己的老婆本,還有房子都賣了,哪裡有錢!還說他已經饅頭就鹹菜吃了半個月了。
我聽到這句話嘆口氣,說他還真是癡情種子,馬康健笑了笑說,人一生中能遇到幾次怦然心動?他真的不後悔!
我說行了,你就是那多愁多病身,吃飯吧,我的大情聖,那啥老闆。給來個紅燜肘子……!
馬康健放下豬棒骨,喝了一口啤酒,長長的出了口氣,用手拍了拍肚子,說今天吃的油水,足夠一個星期的消耗了。
我問李秀麗在那邊怎麼樣,馬康健說挺艱難,不過他相信李秀麗會從困境爬起來。
我說有你的鼎力相助,能不爬起來纔怪,說吧,把你的壓箱底東西,給了傾城傾國貌多少!
馬康健瞪大眼睛,說我憑空污人清白該當何罪。
我不耐的擺了擺手說,我也懶得理你那點破事,估計過兩天新的董事長要來,到時候你想給也夠嗆!
馬康健立刻站起來,我說你幹啥去,他說手頭還有個東西,趕緊搗鼓出來,給那邊郵過去。
氣得我一拍桌子,說這就是做牛做馬的態度?
馬康健翻了一下白眼,理直氣壯的跟我說,那是下輩子的事情!
我去,跟我玩文字遊戲,反了你了!不過還真反了,馬康健徑直走了!這個傢伙,我不禁笑着搖搖頭!
李青山的東籬似乎應驗了,市委書記遲遲沒有動靜,這說明爭奪的人很多,究竟鹿死誰手,這個就不好說了。
過了兩天,高諮文給我打電話問有時間沒有,我笑着說道,領導召喚,就算是沒時間,擠出時間也要去!
高諮文說,那就擠擠吧,晚上宏安國際六一八包房,我說沒問題!
高諮文說,別忘了把乳、溝擠得深一些!
我笑了,也不知道哪個高才,把魯迅先生的名句,改成時間就像女人的乳、溝,只要擠總會有的!
晚上我到了包房,裡面坐了幾個人,都認識,由國資委的,有財政局的,還有市委辦的,不過都是些副頭,而且並不是太得志的人。
看見我進來,都笑着打招呼,我說今天可是羣英薈萃,旁邊有人接了一句,蘿蔔開會!
衆人哈哈的大笑起來,說起來蘿蔔開會還真的挺形象,官場的位置就好比一個蘿蔔一個坑,我們好歹都有個坑,也算是不大不小的蘿蔔!
其中還有幾苗水蘿蔔,水蘿蔔之一黃鶯衝着笑了笑,其餘兩苗水蘿蔔頭一次見。
經過人們介紹,我才知道一個是老幹局的辦公室主任叫徐苗苗,另一個是政研室國際文化研究室的副主任,章建華!
我說黃主任幾天沒見,又年輕了!
黃鶯笑着說道,年輕什麼都成老太婆了!
我說如果你是老太婆,那我們早就入土爲安了!
旁邊有人說,張子健這傢伙忒不是東西,爲了討好美女,讓我們各個進火葬場,不行,得討個說法。
說完這幾個傢伙開始圍攻我,我非常果敢,也非常沉着的舉旗投降,而且在他們的威逼利誘之下,簽訂了一系列不停等條約。
例如答應他們請客吃飯唱歌,還有那啥一條龍!
我們正笑着,門推開,高諮文走進來,我們急忙起身相迎。
高諮文很氣派的擺擺手,說,同志坐,讓同志們久等了!
衆人哄得笑起來,高諮文坐在最中央的位置,黃鶯坐在他旁邊,高諮文招呼我到他旁邊來坐。
我說領導,咱麼這麼熟,還是把位置留給想表現的同志吧!
高諮文笑着罵我,說我的嘴應該屬於國家保護級的,估計世界毀滅了,我的嘴還完好無損。
我立刻說道,我的嘴就是個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響噹噹一粒銅豌豆。
衆人哄的再次笑起來,話雖然這麼說,我還坐到了高諮文旁邊。
衆人倒上酒,高諮文說前一段時間去了趟新疆,從那裡學過來一個喝酒的新姿勢,讓服務員將衆人面前的酒杯撤下去,換了一個高腳杯。
然後高諮文打開五糧液,給高腳杯倒了差不多二兩酒,放在了席位第一個人面前,說喝酒就拿這個杯子,而且酒是以這個標準。
第一個人先喝,喝完之後第一個人可以吃菜,接着第二個人喝,一樣,喝完之後才能吃菜!
換句話說,如果第三個人不喝,那麼後面的人誰都不能吃菜,只能等他喝完,杯子往下傳才行!
這個喝酒方式倒是挺奇特,衆人覺得蠻新鮮,倒是我旁邊的徐苗苗面露出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