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如擊敗革,只聽一聲慘叫,直接飛了出去,但不是我飛了出去,而是我跟林媚兒兩個人同時飛了出去。
原來就在林英傑踢過來的時候,林媚兒卻猛地撲到我身上,這一腳結結實實踹在了林媚兒身上,我們兩個人成了滾地葫蘆。
林英傑傻了,林媚兒緊緊抱着我,你想兩個人都飛出去,這一腳力量有多大。
我被摔得七葷八素,可能看見林媚兒一張蒼白,因爲疼痛扭曲的臉。
林媚兒斷斷續續問我有事嗎?
林英傑幾步過來,一把將林媚兒抱住,嘴裡喊着妹妹,妹妹,你怎麼樣!
看見林媚兒痛苦的樣子,過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嘴裡罵我,說都是因爲我,非打死我,說完舉起拳頭!
沒想到林媚兒卻喊道,不要,哥哥不要!跌跌撞撞過來,將我摟在懷裡。
你想我被林媚兒打了一頓,接着林英傑關在小黑屋裡,現在又要打死我,我對他們兄妹的觀感已經惡劣到極致。
一把將林媚兒推開,用不着你假仁假義,林英傑有種你打死我,要不然就算是到中央軍委,我也要爲自己討個公道。
林媚兒被我推到一邊,臉上滿滿的是錯愕表情,而林英傑更是怒火中燒,準備打我!
可是林媚兒將他抱住,嘴裡說着不要,讓我趕緊走!
我從地上爬起來,指了指林英傑說道,有機會我一定加倍奉還!
林英傑氣的暴跳如雷,可是被林媚兒緊緊抱住,嘴裡喊着讓我走!
我鼻子冷哼了一聲,走了,說實話當時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討厭這對兄妹,而且永遠不想見到他們。
可是我並沒有想到,等我離開之後,林媚兒嘴裡吐出一口血,軟軟的倒在地上。
後來我才知道,那天林媚兒看見我之後,到我房間洗澡,確實存在戲弄的我的想法。
主要是林媚兒氣憤不過,一個是我故意躲着她,再一個是在曼妮交鋒中輸了一場,打算在我這裡找回場子。
不過她心中對我的惱意佔據了大部分。
到浴室裡她打開浴池的水龍頭,然後又打開花灑,故意弄出水流的聲音,看看我進來不。
如果我進來,說明我是個不道德的傢伙,然後臭揍我一頓,也算解開了她的心結。
如果我不進來,證明她林媚兒沒看錯我!
當時林媚兒的心情是糾結的,她打算給我設圈套,但又不希望我進入圈套,總之女人的心思不論你怎麼猜都是錯的。
就這樣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我進來,而且浴室裡你想水蒸氣那麼多,林媚兒運動完本來就是一身汗,現在汗更多了。
女人嘛,天生喜歡乾淨,尤其是美女!看見這一池水可想而知這**力。
林媚兒看見我這麼長時間沒進來,覺得我肯定是謙謙君子,於是咬了咬牙將衣服脫下來,下個澡!
當然她心中還有幾分異樣心理,想氣氣曼妮,你看我用你家浴室了並且在裡面洗澡了,當然曼妮肯定不知道,這只不過是林媚兒的小小精神勝利法。
躺進浴缸裡竟然不知不覺睡着了,而我以爲出了什麼事情,就這樣發生了誤會。
置於貼身小布料,是林媚兒往身上套衣服急切之間丟下來的!
再後來說清了事實真相,林媚兒羞愧難道急忙跑了,可是跑出去纔想起我被綁着,這又跑回來連敲帶喊,但是沒有我的迴應,開始害怕了,給林英傑打電話,林英傑急忙帶人趕過來。
再後來林英傑誤會,我被關進小黑屋。
林媚兒已經跟林英傑解釋了事情經過,可是林英傑這個王八蛋說將錯就錯,先關我幾個小時,等我老實了,再說!
不管林媚兒怎麼說,這個混蛋就是不聽,他心裡其實也是爲林媚兒考慮,這一段時間他瞅見林媚兒心情非常糟糕,他也知道爲什麼。
看在眼裡急在心裡,要不說這個混蛋是感情白癡,竟然想用這個事情壓服我,來幫助自己妹子達成心願。
這下子好,事情沒有辦成,而弄得本來還算融洽的關係,此刻反目成仇!
我回到家裡,看見門修好了,掏出鑰匙可是門怎麼也打不開,仔細瞅了一下原來換了個新門,氣得我破口大罵。
家是回不去了,到外面湊合一晚吧,可是身份證、錢包之類的東西還在家裡。想打電話,手機也在家裡,心中簡直鬱悶到極點。
現在是凌晨兩點多,怎麼辦?算了在樓道里窩着吧,坐在地上想抽菸,摸出半盒煙,可是這時纔想起打火機在小黑屋裡已經燒壞了。
氣的我簡直快要發瘋,將這半盒煙狠狠捏在手中,不停地揉着,就像在揉林英傑那個王八蛋……。
第二天早上,老周看見我吃了一驚,問怎麼回事?
我冷着臉說道,給馮志勇打電話讓他找兩個人過來開鎖……。
進了家,拿上東西我跟老周急匆匆趕往京城。
到了京城之後,我先休息了一下,到了晚上給賈司長打了一個電話,邀請賈司長出來坐坐。
賈司長很痛快的答應了,還是在周豔萍那傢俬人菜館,說實話開始我以爲賈司長跟周豔萍有幾分特殊關係,可是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態度,我知道自己想錯了。
我發現賈司長跟周豔萍說話,帶着幾分客氣,能讓眼高於頂的賈司長都顧忌幾分,看來這個周豔萍並不簡單。
在吃飯中間我說出高速路的事情,賈司長說這個事情真的不行,大處長已經發話,他實在幫不了忙!
我再說下去,賈司長變臉了,說我這個人怎麼聽不懂人話,說完站起來聲直接走了。
而我坐在那裡,心亂如麻,看來高速路的事情真的要黃了嗎?
這個時候周豔萍走進來,笑眯眯的看着我,我說周老闆來了快請坐!
周豔萍笑着問我是不是有難事,聽到這句話我心中忽然有了幾分警覺,難道這是早就設計好的?
周豔萍說我這樣跑高速路思路就有問題,我說什麼問題!
周豔萍笑了說我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想不到?
我立刻意識到了,說個數吧,我直接說道!
周豔萍開啓紅脣說了句令我嗔目結舌的話,整體造價的百分之十,一個星期內拿批文!
這個工程整體造價將近三十個億,百分之十就是三個億,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好大的胃口!
我直接說不可能,周豔萍笑着說那就沒有辦法了!
我問能不能少一點,周豔萍輕輕搖搖頭,站起身向着外面走去,而我坐在椅子上呆了好長時間。
晚上回到賓館,我想了一下給曼妮打了個電話,將這個事情跟她說了。
曼妮說這個事情並不稀奇,她聽說某個地方要修水電站,省長親自去部委跑,可是對方根本不搭理他,直接晾了他半個多小時。
最後工程總算批下來,但是也付出了不少代價,氣的那個省長跑到大領導跟前告狀,大領導表示嚴肅處理,但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聽曼妮說完之後,我的心算是徹底涼了,什麼時候成了這個樣子,忽然我想起一句話,上樑不正下樑歪。
曼妮說想要把這個工程跑下來,要麼滿足對方條件,要麼直接找人從上面往下壓,讓對方不敢伸手。
大領導都說要嚴肅處理,最後還不了了之,我一個小小的縣長能找誰,看來這個高速路工程真的要黃了。
曼妮說我不要慌張事情也許有轉機,我說有個屁轉機,大不了特碼的不修了,話雖這樣說,但我的心真的不甘。
曼妮安慰了我兩句,又說了點家長裡短,就這樣我們掛了電話。
特碼的,昨天發生的事情就預示着辦事不順利的結果,肯定那對活寶貝妨的我,我心中的憤懣無處可去,直接疊加在林氏兄妹身上!
我的手機響了,正是周豔萍,我急忙抓起來,周豔萍問我現在有時間嗎?
我立刻毫不猶豫答應下來,周豔萍咯咯咯的笑起來,我聽出笑聲中有幾分嘲諷之意,估計是因爲上次我沒有答應對方出去。
二十分鐘後,我出現在一個茶樓的門前,順意祥,門頭三個字古意盎然,而且招牌看起來有些年頭,應該是老物件。
走了進去,一個身穿旗袍的招待將我引到包廂,推開門,我看見周燕萍坐在那裡,手中端着一盞茶,翠綠色的旗袍,梳起的髮髻,黃色的燈光下,竟然有種時光倒流的意境。
旗袍對女人身材要求很高的,不是任何一個女人穿旗袍都好看,而且不同的女人穿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少女穿出的感覺是明媚的有着青春的張揚;五六十歲的人穿出的是華貴和雍容;尤以三四十歲的女人最能穿出旗袍曼妙的風情,因爲這個年齡段的女人褪去了少女的青澀,成熟中帶着幻想,壓抑中散發着渴望,剛好與旗袍的感覺絲絲入扣。
而此刻的周豔萍把旗袍的韻味兒演繹到極致——慵懶、頹廢、華麗、曖昧、嫵媚、幽怨、寂寞……。
也許只有她這種略帶滄桑,經過歲月磨礪有故事的女人,才能傳達出這種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