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血蝶一下子便把我引出來,我前方便看到一個反手上打的井字形盜洞,洞口的泥土很新,看樣子是剛打出來的不會出錯。看這手法跟張叔舅爺的水平不相上下,能打出這種盜洞的人,這世上真沒幾個了,而這個墓穴裡面不會在多出現一人,看來這洞……是楊芷柔打出來的沒錯。可是儘管這樣,又能如何,上面還有一條密道,打上去要是碰到了青磚,她只能羊白勞,不過,楊芷柔是個極其精明的女子,這麼低級的錯誤連我都可以想到,難道她會沒想到?我覺得不可能,楊芷柔對與古墓的理解遠遠超出我和舅爺,她要犯這種錯誤與我同歸於盡倒也是不可能,楊芷柔把命看得機重,這樣的一種人,讓她傻乎乎的死……嘖……不可能!
我琢磨了一會,衡量了利弊,慢慢摸索着爬進了盜洞,血蝴蝶很通人性,知道進了盜洞不能在幫我什麼忙,又飛回到了我的肩膀,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一動不動,這玩意別說,要沒親眼看過郝海的下場,真就沒人相信它嗜血成性,傻一點兒的,一看它那人畜無害那樣兒,真就會抓住它做標本!
盜墓是斜30°向上打的,很粗糙,洞裡的泥土很潮溼,在雲南這地,很少能見到這種土質。盜洞隨時都會有坍塌的危險,我一邊得小心翼翼的往上爬,一邊又得加快了速度,這般的矛盾對立,可能真沒幾個念頭!
因爲沒有電筒,我只能抹黑向前爬,一路上摸索出來的磕磕碰碰,劃傷了我手掌滿是鮮血,然後又接觸回泥土之上,無辜的粘在一把新泥土,堵住了傷口,又重新向前爬。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進入了一個更大的黑洞洞的空間,頭頂一道斜下的白光讓我突然間明白過來……這不就是我當初下來的盜洞嗎?沒想到真是出來了,楊芷柔果真好手段,在地底居然能準確無誤的判斷,這等能力,我沒有個七八年,萬萬是學不來的!可是這要怎麼上去呢?我看了洞口不緊泛起了迷糊,看了看肩膀上面的血蝶,這玩意一動不動的長着一雙翅膀,絲毫不動爬行動物的難處!看來不能指望它了,我嘆了一口氣,看着高高的樹洞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這時,洞口一黑,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我心裡一震,心說不會是楊芷柔用東西封住洞口了吧!孃的,真後悔當初沒一刀殺了她!我心裡剛罵完,一個人頭便探了進來,隨之,一道狼眼激光線便照到了我的臉上,讓剛剛適應黑暗的眼睛,一片大白一閃一閃,刺激得我眼淚都不知不覺的流了出來。
“小舅爺,怎麼就你!你舅爺呢”張叔熟悉的聲音突然在我耳朵旁邊響了起來。
“你先別用狼眼照着我的眼睛,你想讓我變成瞎子是不是”!
張叔一聽,惺惺的笑了兩聲,把電筒移到我的旁邊,狼眼手電光一走,我覺得好了不少,慢慢掙來了眼睛,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說道:“先把我拉上去再說,有些事情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
好……張叔應了一聲,聲音沒過5秒鐘,一根粗麻繩便從上面放了下來,張叔抖了抖繩子說道:“上來,老夫拉着你”!
我點了點頭,抓住了繩子便慢慢呢往上爬去。重新回到地面上的時候已經是太陽最毒辣的時候,我琢磨着,估計得是下午兩三點了。我看了看毒辣刺眼的陽光,腦子一陣眩暈,張叔一看,忙遞給我一瓶水,給我灌了兩口,我慢慢的緩過神,張叔又拿給我兩塊牛肉乾,我對着包裝袋聞了聞,上面一種味道讓我似曾相識,但又怎麼都想不起來。餓得實在不行,食物對於飢腸轆轆的我是最大的誘惑!我難民見小米,一把狂犬動作把包裝袋起來,一邊撕扯下牛肉乾往自己嘴裡放,嚼的幹了,又猛灌下一口水,我吃了一個半飽,牛肉乾在胃裡頭碰撞,久久沒有吃過充足的食物,讓我肚子有點難受起來,一陣一陣的疼痛。我往裡頭灌了一口水,感覺好了不少,一旁的張叔溫柔的目光一如既往的看着我,我放下水瓶,歉意的打了一個飽嗝,問張叔道:“張叔你有沒有看見楊芷柔”?
張叔頭一點,說道:“看見了,她從古墓裡頭爬出來的時候,身體受了很重的傷,看到我之後,一頭就栽倒了地上,我把她捆了一個結實,放回車裡了,話說回來,你舅爺怎麼沒見上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眼睛有點酸,不知道怎麼說,張叔一看我這申請,想到了什麼,不停的向我追我,我知道舅爺的事情無論如何都瞞不了,閉上眼睛組織了一下語言,便剪簡斷截說的把裡頭髮生的事情向張叔述說了起來。張叔聽到舅爺去世的消失,一下子坐不住了,一下載到在地上。我把他扶了起來說道:“張叔,或許舅爺沒死,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傷心,而是找出有關舅爺的過去,我發現,他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太多,只有找出這些,我們才能把舅爺救出來”!
“怎麼救”?他吸了一口氣“要想你剛纔所說,下面可是萬丈深淵,儘管只有20米深,你舅爺那把老骨頭載下去也是個死”!張叔情緒我點激動起來。舅爺的死已經成爲了現實,我不能因爲一蹶不振,更多的事情還要我自己去做,我身上擔當着一整個陸家的重擔!
我見張叔沉默不說話了,想了想,把話題一轉,說道:“對了張叔,你應該在古墓下面嗎?怎麼又上來了”?
他似乎沒聽着我問他話,一動不動的發呆,我搖了搖他,他回過神問我怎麼回事,我無奈,重複了一遍剛纔所講的話。
“你說這個?老夫根本沒有下去過古墓,老夫在上面被人打暈了,又下了迷藥,在帳篷裡頭一直睡到了現在,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老夫知道情況不妙,剛想從樹洞下去,就看見你在下面了”!
“這麼巧?”我懷疑張叔說的話問了一句。
張叔沒辦法回答我這個問題,眼珠子陌生的轉了兩圈,話鋒一轉說道:“話說回來那小妮子從古墓裡頭帶出了一張人皮,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古滇國的文字,可惜吶,老夫不識字,要是你舅爺哎,不說了”!
人皮書!我一聽站了起來:“張叔你把人皮樹放哪裡了”?
“在車上”。
“趕緊帶我過去看看”!我道
“好”!
說完,我們兩人向山下走去。下山的路有點難走,因爲下了雨的緣故。
“張叔,這兩天有下過雨嗎?”邊走這我問張叔道
他看了看溼乎乎的泥濘山路說道:“下,前昨天的事,噼噼啪啪的下的可大了,帳篷都被雨沖走了嘞”!
我笑笑了,沒說話。一路無話我跟着張叔回到了山下,車還停在我們先前的地方,透過車窗,我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女人躺在了車裡面。
“瞧,那女人還在裡頭,老夫過去給你看門”。
“嗯”!
我跟在張叔後面,他給我打開了門,從裡面拿出一份用油紙包裹住的東西,遞到了我的手上,然後指着裡面的人說:“瞧,那裡面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女人”!
我看了看,果然是楊芷柔,她出來是似乎碰上了什麼東西,渾身血跡斑斑,衣裳襤褸,其實吧,我跟他差不多,一身的屍臭味,真他孃的不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