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談話,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內容,陳瑞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說話的功夫兩個老百就推門走了進來,其中還有一個我是認識的,是把我牙齒打掉的小劉,他看着我,對我陰陰一笑,嘲諷我是軟弱無能!我心中惱火至極,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但我此刻表現出來只能正中他下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選擇無視他!他一看沒激怒我,呲了一下嘴巴!陳瑞轉過身子,背對着小劉擺擺手,示意把我帶走。他會意,二話不說就用手銬銬住了我的雙手,領着我帶到一間單人號得牢房。
安隆縣城的牢房幾乎我有過我駐足過的腳印,之所以那麼說不是說小,而是說它好記!牢房位於警察局佔地面積得地下,所以它只有一層,老周跟我說過這裡牢房呈井字形排列,右邊十三排,左邊十三排,四周沒有阻擋的牆,一個單行有五間牢房,總共就有130間牢房,建造結構特殊少見,總共不到60畝的地下牢房如果不清楚其中的門道,想逃都逃不出去!據說這牢房是83嚴打,關押受刑犯罪得犯人用的有些年頭了,嚴打過後縣裡貪官不捨得花錢重建就一直沿用到現在,暗無天日,臭氣沖天的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每次不是我手下的夥計犯了事兒來這兒領人交錢,就是我自己犯事關在裡面,面壁思過出去交錢,錢話多了記得就清晰!但偏偏唯獨這間單人牢房我腦海不是複雜得記憶中,沒有一點關於它的印象!
小劉從腰包裡拿出大串鑰匙,都是開牢門用的,他找到一把上面寫着“7.7.01”的鑰匙,抽了出來就插到鎖住牢房鐵門鎖的鑰匙孔,只聽見嘎嘣一聲脆響,鎖頭就被打了開來。他冷哼一聲,一腳就踹到我的腰把我踹了進去!幸好我身手還行,他這一腳沒有把我踢得狗吃屎。我捂着被他踢得痠疼的老腰,咬着牙齒站直轉過身子,卻發現鐵門傳來關門的聲音,再次傳來鎖頭鎖上發出的脆響。這小子,牛逼!看我出去我斷了他一條腿,我跟他媽姓劉!
我以爲他鎖上門就會走,沒想到他還擡起頭,在犯人拿飯用的鐵欄狀小窗口陰陰的對我咧着嘴巴,臉上的那眼神就像再說:好自爲之吧!希望你還能活着出來!笑了一下,這才滿意的離開。
我聽着小劉走路腰間鑰匙“叮叮”碰撞在一起,發出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什麼都聽不到,這才轉過身子大量着我這個臨時居住的“房間”!
這裡四四方方,牆壁是80年代的老舊紅土磚,可能是因爲地下空氣潮溼的原因,牆壁上長了不少的青苔,蜘蛛網橫一條,豎一條的,有的已經成了網狀,有的只是蜘蛛凌空爬行到老房房間的一條細細絲線。靠我右手邊牆壁有一張老舊的辦公桌,上面是一盞舊社會老美帶人中國的照明神器——煤油燈!我之所以能過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可視東西全都是它散發出有溫度的火紅色火焰光芒。桌子上靠着牆壁的左邊還破天荒的有一排整齊排放的書。我目光轉向右邊,靠我右手邊沒有靠牆的地方有一張鏽跡斑斑的鐵牀,牀上有一席無法格擋十二月份冷空氣的細薄棉被,沒有被棉被蓋住的稻草蓆子居然長出了一排白色的草菌蘑菇,都有我拳頭那麼大了!不過這些都只是讓我驚訝,讓我好奇心暴走的是,右邊的牆壁上居然有一個凸出的柱形建築結構,一米半寬度的凸起面有一張一米長兩米高的破爛木門,門上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抓的還是劃的,都是將近一釐米深的痕跡!奇怪,這是什麼東西?我好奇的走過去,猶豫了一下,皺了皺眉頭使勁在門的木把子上輕輕一拉,門一下子就被我拉開了,煤油燈的光線藉着空氣的傳播照亮了這個狹小的空間。我藉着煤油燈的光,上下翻轉眼睛,原來這是一間廁所衛生間,出乎意料的還有一個21世紀時代證明的便盆!
我換上廁所的門,漫無目的的走到牀邊,把席子上面的白色蘑菇打下來,悶頭就躺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席子和棉被散發的黴味還是今天的事情過於刺激,我左翻右滾胡思亂想硬是睡不着!也不懂現在是什麼時間,沒有鐘錶也就算了,連個“間哥”(監獄裡滿十二點報時打更的老百)也沒有!
過於無聊,我走到桌子邊,很隨便的從裡面拿出一本書打開爛黃腥臭的書面我就看到上面寫着《知青》兩個黑色的大字。翻了幾頁,才知道書裡面寫的都是城市知青上山下山的悲劇故事,女的知青被姦淫坑騙,男的知青被毆打成疾,終身殘疾。我看了幾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是因爲不好看,不吸引人,而是無法再直視那文革舊社會時期勢力狗用正義的口號壓打城市知青的悲慘經歷!這不禁讓我想起魯迅先生散文裡的一句話:“狗——這種勢力的東西”!
我放下《知青》,又隨意的抽選一本書,拿在手上看了看,黑色的牛皮封面沒有任何的字,大約有三釐米的厚度,書本的邊上有一個很小的鑰匙孔,已經生鏽的鎖不住書的兩邊封面。看樣子,這應該是一本有鎖的日記本。我心裡鬱悶,這坐牢都那麼有覺悟開始寫日記了,真是社會主義的福氣呀!想着就慢慢翻來日記本的牛皮封皮,一下子就看到一行醒目清秀的鋼筆大字“就廣西二龍山妖王墓考古工作計劃”!我心裡十分震驚,接着繼續往下看:考古人員(陸廣水、沈美、陳靖、劉坤、周立、張大海、吳青峰、)這裡面居然會有我舅爺的名字,我吃驚不小。但讓我更無法淡定的是裡面居然也會有沈美還有陳靖這兩人。他們我在陳瑞的敘述中聽說過,至於人長什麼樣我不得而知了。我繼續往下看:領隊(陸廣水)。目標(開啓永恆之門,拿到崑崙石)。計劃時間(三天)。這些都是一些比較重要的,瑣碎的東西還有很多比如準備食物,守夜換班計劃等等,一直寫了五六頁。我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一目十行,走馬觀花的就翻看過去。
直到翻到第七頁的時候,我纔看到標題寫的(1972年,7月23日妖王墓考古第一天)。我簡單的看了一下,他們跟我們受到的經歷差不多,就是爬到洞口遇到屍殼子的攻擊,好不容易跑到透明石梯又進人四維空間,不過比我們幸運的是,舅破找到了破解了四維空間的方法,清楚了這個空間運行的規矩還有質,他們是有驚無險的走出來,原地休整。(1972年7月24日妖王墓考古第二天)七人考古隊成功走出鬼道,抵達聚屍坑上方平臺,這裡邊沒有詳細介紹行走的過程,也許是沒有什麼好記錄的,我又翻了一頁眼睛就看到那頁小標題上的一行字再也無法移動了!(劉坤收服降頭精)!劉坤——劉老頭!他們兩人是不是有什麼聯繫?同樣收服降頭,肯定是個降頭師,按劉老頭現在的年紀我推斷,他可能真是日記本里面寫的那個劉坤!不然兩人必定是有什麼聯繫!我急着往下看,可日記本里只是簡單介紹了他收服降頭精的過程,和油水肚陳述劉老頭降服降頭精方法如出一轍!舅爺這老狐狸沒想到幾十年前都那麼活躍了!我強壓這震驚,推斷按着下去接下來應該就是開棺或者開啓妖王墓我不曾見過的永恆之門了,這麼想着我又翻了一頁頁,但一看日記的日期我頓時就蒙了,因爲上面的日期已經跳到了(1972年7月26日妖王墓考古第四天)這是怎麼回事?我心中疑惑不解,用力掰開本頁日記本的夾縫,果然看見這頁日記的內容被什麼人撕毀了!我一片混亂的腦子一下子就得出了兩個推測,一是有人故意不想被人看到這頁書的內容,故意撕毀!二是寫日記的主人處於什麼顧慮寫好之後考慮再三決定不給後人知道這頁紙上記錄的內容!不管是什麼原因,我的猜測永遠都只會是猜測,因爲我沒有福爾摩斯一樣精睿的偵探大腦,也沒有他腦袋這麼能想,敢想。我剛想繼續再往下接着看,一瞬間,我的四周便進入了黑濛濛的一層黑暗。我回過神,這才知道是桌子上的煤油燈已經油盡燈枯給滅了!真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就重要時候來。無奈,可視度接近零的黑暗讓我再也無法在察看日記上的內容,我在這頁日記上折了一個小角,合上日記,走到牀邊一屁股做了下去,腦子裡慢慢梳理了日記的內容。以舅爺組織的七人考古隊,1972年就探入了妖王古墓尋找崑崙石,但爲什麼前幾天我進去,崑崙石還在其中,又機緣巧合的經大福再入我手,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什麼人故意佈下一張無形的大網,等着我越陷越深?
這個問題,想得我腦子一陣陣的疼。就在這人時候,勞門的鐵門被什麼人敲了幾下,發出“咚咚咚”的敲門聲。我警惕的朝外面看了看,發現勞門的鐵窗口外面是一個人的頭,天色太黑我也分辨不出是誰。疑惑間,我開口問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