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請你將他們包起來。”李初塵溫柔的笑了笑,黑色的眼眸充盈着滿滿的笑意,黑色柔軟的髮絲彎着溫和的角度,與剛剛冰冷的少年完全像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人。轉頭不管褚禮優呆愣的神情,溫柔的笑笑對着一旁同樣傻愣的服務員道。
優雅的鋼琴聲突然響徹在兩個人之間,李初塵再次溫和的笑了笑,充滿笑意的眸子看了一眼恢復正常的褚禮優,轉身接電話,然後頓了頓,看了一眼褚禮優,慢慢一個人走向店外。
【到底是什麼……讓他迴避我呢……也許我不應該多想……但是這個節骨眼迴避我……】——by褚禮優
店外——
李初塵保持着微笑,優雅的拿着手機,手機那裡面傳來溫和的聲音親切的問候,他面無改色。漂亮的眸子低垂着,眼裡閃爍着複雜的眼光。
“他還不成熟……我說過的,有些事情他沒有經歷過怎麼可能會想到。要當一個優秀的計劃策劃者全方面是必須要考慮到的。他太單純……作爲砂蘭的少東他太不應該。”生活在這個單純世界……
李初塵笑了笑,對着試衣鏡裡自己完美無缺精緻異常的臉頰,深黑色的眸色愈加深沉。“隨便,有些阻擋我們路的人是要趕盡殺絕的,這些話,我會排除一切威脅,他現在不適合,孟繁燁又太心軟,明明看出端倪,不肯說出,到時候他反撲的時候,死的第一個就是她。”
“呵,你說我管的太多,你有沒有想過,到時候他成長不起來,一切都是你的責任,砂蘭遲早會倒閉的,你,不是沒有責任。”
電話裡的聲音卻有些慌張。“不,初塵……你明白的當砂蘭的boss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想找回他的蹤跡,你告訴我他在哪裡好嗎,初塵。”
“我不會告訴你的,你叫他回來繼續受你的氣麼?血族小姐?不多說了,我在外面。”李初塵果斷的掛斷電話,不再聽那一方一再哀求。
“初塵?好了嗎?我們走吧。”褚禮優把疑惑全部埋在心裡,他告誡自己,初塵是不會背叛自己的,不要去懷疑他。很可惜•••當銀色鋒利的箭支穿透身體的霎那,他的希望將所有幻滅。
“嗯,久等了。”真的不懷疑什麼嗎?還是說繼續壓在心裡。呵呵,你與孟繁燁一樣心軟與單純。
並排走的兩個人卻沒有什麼共同語言,褚禮優不是多話的人,李初塵更是冷的似血。雖然他們每個人都提了好多衣服袋子。兩個沉默的男人逛着街,實在讓人注目。只是那兩個人貌似感覺感情並不是那麼好,那麼,爲什麼又要出來逛街呢?
“喲,禮尚許久不見。”一個穿着警服的高挑女子輕笑着打着招呼。她的臉頰隱隱有些暈紅,看來是有些害羞,她的內心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平靜。這便是李初塵只看了她一眼的結果。褚禮優先是愣了愣,然後搖了搖頭,清冷的語氣與中性挑釁的聲音完美結合構成他至高無上的存在。“我不認識你。”
“額。我是楚影啊。”女子有些慌張,冷汗慢慢沿着光滑的額下滑落。像一顆純潔無瑕的珍珠令人心疼而嗤笑。
“褚禮尚是我哥哥,我叫褚禮優。”褚禮優禮貌性的笑了笑。看着女子的表現隱隱有些複雜。
“啊。原來你就是禮尚經常掛在嘴邊的弟弟呀,沒有關係的,那個禮尚他是怎麼了,好久都沒有來上班。”楚影畢竟是警察,那絲認錯人的尷尬早就隨風而去。
“他沒有來上班?”怎麼可能•••
“李初塵。”褚禮優皺了皺眉回頭望着旁邊溫和的笑着卻沒有一絲情感的黑髮少年。
黑髮少年同樣對他沒有感情的笑了笑。雙手擺平聳了聳肩。表示他不知道。其實他自從在砂蘭見了褚禮尚最後一面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褚禮尚已經遇險的事實。但是褚禮優並不知道,他完全沒有想到。
褚禮優定定的看了一眼李初塵,後者沒有感情的眸子讓他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疼。這一切真的值得麼?
“我想我知道他在哪裡。”突然冒出一句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聲音空靈而柔軟,中性卻有些王者的驕傲,慵懶而清冷。隨後只見一頭銀白色到腳尖的長髮,一件灰白色的斗篷包裹着的少年空靈悠悠的出現在他們面前,他齊齊的劉海留在眉間像是再嘲笑少年時期的年少輕狂與單純。淡金色的眸子高貴而冰冷,金屬的氣息蔓延上了他的心靈。
“可浸……”李初塵喃喃了一句,漆黑的眸子收縮了一下,面色依舊不改的笑着,微笑的看着已經被嚇住的褚禮優,果然還是太嫩麼……
“嗯……我從裡面出來的時候看見一襲白色睡衣連裙有着黑色頭髮的女子架着一名與你長相相差無異的男子進去了。”可浸的聲音真心很好聽,尤其是那股王者的驕傲極其誘人。又加上後者的面容是異常的精緻,銀白色的長髮更是不用說的了。
“白色睡衣連裙黑髮女子?……那是……那是……”淋漓……嗎?褚禮優的眸色有些恍惚,又想些迷茫與恐懼。湛藍的底色蔓延上了恐怖的黑暗。
“禮優?禮優?不好意思吶,楚影小姐我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李初塵禮貌的笑了笑,同樣精緻的臉頰讓人移不開眼。他抱緊了身邊精瘦的少年,少年陷入恐懼世界中變得異常脆弱,羸弱的身軀不停的顫抖。李初塵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在警服女子驚訝的目光中,公主抱起顫抖的少年對着對面穿着特殊服裝的銀髮少年點了點頭。
“你其實不是可浸吧……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便是孟津吧。僞裝成他的模樣,只是爲了告訴我們淋漓來了?”李初塵裝作不在意的略過褚禮優顫抖在夢中囈語的脣瓣。早已冰冷的心突然猛烈的跳動了一下。
“傳聞同是砂蘭頭牌的李初塵的洞察力過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白髮揮動,遮掩了可浸的面容,隨後變成一張金髮碧眼的精緻的臉頰,同是桃花眼的碧綠眸子,他的卻更加深沉少了那絲多情的味道。優雅紳士的微笑,薄情的薄脣,耀眼的金髮,與孟繁燁相似的容貌。“只是我沒有想到•••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我的?”
“想知道?可浸他不僅給人空靈的美妙,凍結空氣的清冷,同是身在最高層貴族的、王者的驕傲,領導的氣勢,凌冽的氣場。最重要的是,你並沒有見過可浸,所以你幕後的指使人他肯定不會知道,可浸對待一個人,當那個人不是他的下屬或者下層人的時候,他身上總有種羸弱的感覺,他笑的的時候給人的感覺除了傾國傾城的美麗之外,那就是藏在他內心的酸楚與痛苦,他是羸弱與悲觀的結合體。你身上並沒有這種感覺。”李初塵不假思索的說道,說的他好像多瞭解可浸一樣,實際上他也沒有多少接觸過可浸•••上輩子他確實是很多時候都陪伴在可浸跟前。但那是上輩子,難道說他回覆記憶了?孟津不敢想象。
“我過來是告訴你,可浸出事了。楚偌痕讓我過來特別告訴你。”
可浸出事了?……楚偌痕怎麼會知道?他不是不知道可浸在哪裡麼?孟津的話又有幾分可信?
陰暗的辦公室——
“偌痕,你不在想我。”安格幽幽的看着爬在桌子上無精打采的楚偌痕,楚偌痕擡起頭,腥紅的眸子溼漉漉的盯着安格,似乎在無聲的抗議。
安格冰冷的嘴角似乎想扯動但是最終只是抽動了一下,再無動靜。他冰冷的手臂輕鬆的抱起異常瘦弱的楚偌痕,把他像只貓咪一樣舉起來。
楚偌痕似乎是嚇了一下,疑惑的望着安格。像是一隻小貓在疑惑的看着主人到底要幹什麼一樣可愛。
“我要你……只想念我一個人……”安格沙啞低沉的嗓音有些特殊的磁性,楚偌痕先是愣了一下,猩紅色的眸子晃過一絲驚嚇,他冰冷細長的手指爬上安格舉起自己的手臂,似乎是要掙扎。
安格眼睛一眯,手臂一翻轉,將楚偌痕瘦弱的身軀壓在辦公桌上,他一隻手便可以握住楚偌痕兩隻手,並且把他們高高舉在楚偌痕的頭頂。楚偌痕難受的扭動了一下腰肢,想要說些什麼。
安格似乎是會意一般吻住他的脣,冰冷的相觸,冰冷的心靈卻有一絲暖意上升……
春意,誰說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