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陳夏卻是給出來了否定的答案,她笑着說道:“其實我是比較大衆臉的,經常會被人給認錯,你認錯我,也不值得奇怪,很多人看到我都眼熟。”
大衆臉嗎?易霖不這麼認爲,哪怕是他對於審美沒有多少的見地,也能夠感覺到,陳夏長得很讓人舒服,帶着點書卷氣,也有一種在女孩子身上很少見的那種英氣,直白點講,就是給人一種初戀的味道,看似觸手可及,但又像回憶一般,遙不可及,這樣的人如果是大衆臉的話,那大衆的顏值水平又要被拔高几個當次了。
只是,陳夏這麼說,易霖也沒有傻到要當面拆穿,那樣的話,也實在是太小白了一些,繼續往前走,兩人似乎都失去了語言似的,易霖不知道陳夏在想什麼,只是對於易霖來說,一個關於自己融合人格的可能,就這麼沒有了,易霖也是有些失望的。
說實話,易霖有些懷疑陳夏是不是撒謊了,只是陳夏似乎沒有理由撒謊,如果易霖的記憶還存在的話,很可能非常簡單地,就能夠拆穿陳夏的謊言,所以這種謊言是沒有多少的意義的。
但無論如何,既然這個陳夏和自己記憶之中的那個陳夏,對不上號,那麼易霖對她的好奇心也就消失了,起碼也沒有之前那麼重視了,現在的易霖,最需要的還是融合自己的人格,多餘的事情,還是不要去想的好。
否則的話,一年之後,連命都沒有了,就算去想得太多,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當陳夏下車的時候,易霖看着她的背影遠去,依稀還是覺得有些眼熟的感覺,這似乎是一種身體的本能,無法用記憶來解釋,因爲易霖的記憶裡面,似乎沒有看到過她,只是,易霖擁有的也不是身體裡面的全部記憶,就算自己以前見過她,現在自己記不得,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
搖搖頭,似乎要把自己腦海之中的想法全部給甩出去,易霖開車往自己家裡走去,雖然沒有忽略自己腦海之中的那種感覺,但是易霖依然是有着自己的猜測,就算陳夏真的向自己隱瞞了什麼,那也是陳夏的選擇,貿然去問,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既然如此的話,這件事情,就先放一放,反正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易霖還有那麼多的,要去融合的人格,就算暫時沒有融合這一關,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反正都是要慢慢來的。
回到了家裡,易霖直接癱倒在了沙發上,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有鍛鍊了,之前的人格,也是整天坐在辦公室裡面,還經常性地加班,身體自然也不會好,這個時候,易皎似乎也注意到了易霖,忽然開口問道:“哥,你以前是不是認識陳夏?”
聽到了有關陳夏的話題,易霖瞬間來了精神,尤其是,易皎的懷疑也是易霖心中的懷疑,可以說,正好是問到了易霖想要知道的地方,他連忙說道:“你怎麼會這麼說的?”
易皎想了想,說道:“其實我感覺,你們兩個的相處不像是剛剛認識的感覺,尤其是陳夏姐姐,她看上去好像非常的平易近人,但實際上,是很會和其他人保持距離的一個人,但是我能夠察覺到,他和你一起的時候,似乎很放鬆的樣子,這可不像是面對剛剛認識了幾天的人的樣子,而哥哥你,好像對她也比較上心的。”
如果易皎不說這些的話,易霖還真是察覺不到,陳夏對自己,和對待其他人態度上面的細微的變化,只是,易霖之所以對陳夏上心,還不是爲了融合自己的人格,這個大概易皎是怎麼也猜不到的,只是易霖這個時候就說道:“我也懷疑自己是不是認識她,不過我的記性不太好,就是感覺她有些熟悉,不過不記得了,你幫我打聽一下,看看她以前在哪裡上學的,我可能會有印象,也許她就是我以前的同學。”
“放心吧,哥哥,我會幫你都給打聽好的。”
易皎似乎是誤會了什麼握着小拳頭,眼裡面冒着星星,重重地答應道。
看到易皎的這幅樣子,易霖本來想要說些什麼,但很快就閉上了自己的嘴,易皎現在這樣,未嘗也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碼也算是給易皎找到了一些事情做,如果易皎沒有事情做,可能就要來煩自己了,這樣的話,正好一箭雙鵰,易霖自然也是樂見其成的。
然後就是做飯,易皎在易霖還沒有回來之前,就做好了飯,兩人吃飯,之後易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繼續寫自己沒有完成的小說,大概到了凌晨的時候才實在是熬不下去了,開始睡覺,只是在夢中,當易霖醒來的時候,窗外飄滿了白雪。
滿天的白雪之下,易霖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個,滿臉通紅的女孩,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怎麼地,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住,然後他們閉上了眼睛,當再次睜開的時候,眼前人已經消失不見了,易霖在雪地裡面尋找,但最後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什麼都找不到。
在黑暗之中,在無人看到的時刻,易霖的眼角,不知道何時留下了淚水,究竟是爲什麼,究竟是爲誰而流,大概是沒有人知道的。
早上七點的時候,易霖就被易皎給喊了起來,因爲昨夜的晚睡,其實易霖睡的也沒有很好,但是已經和人約好了,易霖自然也不是去放別人鴿子的那種人,就算是非常地困,易霖也還是起牀了。
看了一眼手錶,上面顯示的時間,是第二十三天,這也意味着,自己來到這個時間上,已經有二十三天,然後自己只有一年的存活時間,除非融合了全部的人格,這麼的話,自己就要更加地努力了。
以前的話,易霖還有些不理解,二十六歲的自己,爲什麼要定做出來這麼一個手錶,到了現在,易霖纔算是明白了它的作用,有這個東西的存在,對自己無疑是一個很大的鞭策,而是時間往往都流逝地漫不經心,如果沒有這種東西,自己很快就不知不覺之中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