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如今,陳陽要走地祇之道,就要控制足夠多的地盤,但如果沒有可用之人,就算打下再多的地盤,也只是爲別人打的。
但陳陽現在手下又沒有可用之人,若是能夠用這換日秘法分出分魂,控制出一個個法身,這個問題自然就有解決的希望。
雖然這看似是個遙遠的問題,但若陳陽一路走下去,也許幾年之內就要用到這個辦法了。
當然,也有可能幾年之內,他就被人連根拔起,突然死去也是說不準的。
搖搖腦袋,陳陽將心中無用的想法都給拋開,現在他還是做好眼前的事情比較好,心思一動,身上的黑霧就拖着陳陽飛起,往那洞明所在的地方搜索而去。
這黑風神天生魂體,本來就有飛行之能,又有搬山神通,當初三隻黑風鬼能夠陳陽的本體桃樹都連根拔起,此時攜帶他一個人更是不在話下。
其實說起來,等陳陽到凝元之時,也可以飛行,黑風經裡有一門法術,就是那邪風術,此此邪風主要是攻擊法術,可以吹魂蝕骨,但也可以用來飛行,就是賣相不太好,若是駕雲而行,一準被人認成是妖魔。
不過說起來,陳陽也是妖,自然不在乎這點細枝末節。
陳陽在空中往下俯瞰,速度飛快,很快就將桃神村連帶着之前的王家村都逛了幾遍,卻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頓時疑惑:“那清純剛死不久,就算他佈置在洞明身上的分魂復活,按理來說,也跑不了多遠,怎麼現在卻是不見蹤影?”
這幾天對着那些偷來的道經惡補了一番,陳陽已經不像是當初那般初入道途的懵懂無知,自然知道,就連奪舍也是需要時間的,奪舍之後,修爲也需要時間恢復,所以無論如何,那洞明短短時間就想走出很遠是不現實的。
“好像法術本來就是不現實的,不過我既然假定他走不了那麼遠,會不會是他用法術將其隱藏了蹤跡呢?”
陳陽心中有些猜測,但他現在也沒有太大的好辦法,不到凝元之境,沒有神識,他的眼力與常人並無太大的不同,頂多也就是目力強上一點,就算是凝元之境,想要幾十裡一覽無餘,也是在癡人說笑。
緊接着陳陽又想起了什麼,畢竟此時他飛行還是靠的黑風神,所以還是把主意打到了這黑風神身上,“我記得鬼物之屬,都有探測生魂血氣的能力,這黑風神定然也是不差!”
陳陽如此想法並非沒有根據,當時他駕馭鬼軀,就隔着重重牆壁看到了秦副將,但現在一時之間卻是沒有想到,還是身爲人的慣性思維作祟,使他忘記了自己還能有這個辦法,但現在想起來也是不晚,料想那洞明還沒有逃出這王家村周圍。
思緒一定,陳陽家神魂離體,直接進入了黑風神的魂體之內,親自操控,那本是洪英的身體被他席捲着,在黑霧之中載沉載浮,若是被其他人看到的,定是要連眼珠子都要嚇出來,因爲此舉太像是那些大妖擄掠人口了。
但陳陽卻完全沒有感覺,在黑暗裡獨自度過無數個日日夜夜,常人的看法早已不在他的眼中,就這麼化作黑霧,往低處俯衝了去,同時在心神之中,不斷髮揮出這鬼物天生的觸覺,很快就發現了一處血氣來源。
陳陽歡天喜地地過去,卻看到了一隻山貓在吞噬野兔,那山貓被嚇了一跳,脊背拱起,似乎是在示威。
陳陽頓時失望,但很快又想開了,思索道:“我這是又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認爲那洞明是個修士,體魄強健,那清純是個凝元境修士,就血氣旺盛,實際上他此時是在逃亡期間,血氣當然是想收斂得越弱越好,又怎麼會想要暴露?”
此念一起,陳陽頓時又換了種思維去找,專門找一些血氣過分衰弱的,同時也沒忘了留意血氣太過強大的,耐心了許多。
在經歷了許許多多的失敗,無數次撲空了之後,陳陽的目光卻是看向了一處林蔭之下,雖然他的眼中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但來自黑風神的感覺中,那裡就是站了一個人形物體。
陳陽對這黑風神的感應自然是深信不疑,乾脆降落了下來,走到近前,問道:“不用躲了,我已經發現了你!”
那空處本來是毫無動靜,但隨着陳陽往那裡走去,原地卻一陣水光波動,形成了一個穿着道袍的人影,正是那洞明小道童。
陳陽見了也不驚訝,在來時他又翻了一遍道經,知道這是水光術,可以在身上形成一道凝聚了水光的薄膜,那薄膜可以反射光線,達到使人隱形的效果。
遺憾的是,那本道經裡只介紹了這法術的功用,卻是沒有半點的修煉之法,不過想想也正常,若是裡面有法術的修煉之法,恐怕陳陽也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將其盜走,似這種能夠直接發揮出作用的道經,必定有單獨的陣法保護。
那道童洞明慌張地看了陳陽幾眼,拜了一拜,諾諾開口道:“不知將軍有什麼事情要攔住小道?”
陳陽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清純,你就不要裝了,我曾經見識過你這一招,分出分神,直接奪舍,可惜你大概是不知道這事情的,因爲你的那個分神沒能逃得出去。”
洞明臉上滿是疑惑之色,似乎聽不懂陳陽的話,好奇問道:“將軍在說什麼,小道聽不懂,可否詳細解釋一番。”
陳陽笑了,他原本就不是一個擅於耍嘴皮子的人,再者,嘴皮子耍得再好,最後還是要靠實力說話,於是一伸手:“你看!”
手上冒起黑光,洞明好奇往黑光看去,又問:“將軍這是何意?爲何將軍也修了道?”
“哈哈哈!”
陳陽大笑起來,指着洞明說道:“你還裝,若你不是清純,怎麼可能見到我這夢鬼勁還絲毫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