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纖靈在這一刻真的很想把晏晨給掐死,手緊緊地握成拳頭,但是在最後的緊要關頭,她放棄了,緊握的手鬆開了。
不是因爲她良心大發現,也不是因爲她沒有那個膽量。實在是因爲酒吧室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撞開了。
何鑫衝了進來,後面跟着安寧。
何鑫一進來立刻奔到晏晨的面前,上上打量,一臉緊張地問道:“學姐,你沒事吧?”
“沒事,幸好你來得及時,要不然至於下一秒種會發生什麼事情,大家誰也不知道。”晏晨對着何鑫笑了笑。
剛剛伍纖靈對她起了殺心,雖然房間的燈光很暗,可是晏晨依舊看見了伍纖靈眼中的殺機。
想想這伍纖靈的智商也真是夠了,如果她沒有萬全的準備會來赴約麼?之所以捱了伍纖靈的那一巴掌,她就想要看看伍纖靈到底要做什麼。
拍她和詩子齊的裸照?也真夠她想得出來的。這是她一個人的主意還是和安健業一起想出來的?
晏晨的視線在安健業的身上停留。
安健業一接觸到晏晨的目光,心頭微微一震,可是一想到他這麼大的年紀居然在一個晚輩一個丫頭片子面前示弱,感覺到有些丟臉,這要是傳出去了,他安二少爺的面子往哪裡擱?
於是,他挺了挺胸膛直直了腰,清清嗓子咳嗽了一聲,對晏晨說道:“晏晨,這件事情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這全是這個女人蠱惑我的,我也是一個受害者。”
“你…?!”安健業話一出,伍纖靈眼前一黑,差點沒有被安健業氣昏過去。
剛剛這個男人和她還在牀上纏綿悱惻,現在褲子一提一轉身就把她給出賣了。呵呵,真好!伍纖靈在心中冷笑,想撇清自己?那也得問她答不答應,她就算是死,也得拉一個墊背的。
安寧的注意力全在詩子齊的身上,她拍了拍詩子齊的臉,又在他的耳邊叫了幾聲。
但是詩子齊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安寧心裡明白,詩子齊是被下藥了。
妹的,敢對她的男人下藥,看樣子是不想活。安寧直起腰殺氣騰騰地看着伍纖靈。
“說,這是誰幹的?”安寧咬着牙齒問道。
“藥是安健業買來的。”伍纖靈一看安寧的兇樣,忍不住身體瑟縮了一下,然後就把安健業給供了出來。
“伍纖靈你說什麼呢?這藥可是你讓我買的。”安健業一聽伍纖靈這樣說,一下子火了,腦子裡哪裡還記得起之前的溫存,對着伍纖靈大吼大叫。
伍纖靈的心一下子墜入冰窖之中,心中對安健業失望到了極點。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臉冷笑地看着安健業。
“怎麼?現在出事了就什麼向我身上推?你可別忘了,是你把安寧支走的,是你說恨晏晨差點奪了安風在安氏集團的位置,是你想讓晏晨身敗名裂,難道你這些你全忘了?”
伍纖靈看着安健業一個字一個字地問道,眼中有着些許瘋狂。
“你?!”安健業的臉漲得通紅,手指着伍纖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惱羞成怒,他舉起手就向伍纖靈的臉揮去。
伍纖靈早有所防備,不等安健業的手扇在她的臉上,她順手從茶几上拿起一個酒瓶,“砰”的一聲砸在安健業的頭上。
血順着安健業的頭上緩緩流了下來,安健業眼睛一黑,“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暈了。
晏晨和何鑫還有安寧,靜靜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看伍纖靈和安健業兩個人狗咬狗,看安健業伸手去打伍纖靈,看安健業倒在地上。
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
靜靜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隨後扶起沉睡不起的詩子齊,什麼也沒有說,就這樣走了出房間。
一回到房間,安寧氣得一拳砸在牀上。
“嫂子,剛剛要不是你攔着我,我一定上前狠狠地抓花那個賤人的臉。”
安寧憤憤地說道。
“有人會對付她,何必髒了自己的手呢?那,給,這是解藥,快給子齊服下。”晏晨從身上掏出一粒藥丸遞給了安寧,讓她給詩子齊服下。
何鑫趕緊倒了一杯水遞給安寧。
安寧把藥塞在詩子齊的嘴裡,又給詩子齊餵了一些水,過了不一會兒,詩子齊緩緩地睜開眼睛,一臉的茫然,不明白自己身在何處,也不明白爲什麼安寧和何鑫怎麼出現在他的眼前?
“我不是在和二叔他們喝酒嗎?怎麼跑回房間睡下了?安寧,你不是在醫院陪哥嗎?怎麼又回來了?”詩子齊怔忡半響,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臉不解地問道。
“還說呢?誰給你的酒你都喝?這次幸好是迷藥,要是毒藥的話,你的小命就完了。”安寧看了一眼詩子齊,沒好氣地說道。
“…?!”
詩子齊一頭霧水,越發不明白安寧在說什麼了。
“安寧,你慢慢向子齊解釋吧!我和何鑫回房去了,折騰了一個晚上,有些累了。”晏晨把空間留給安寧和詩子齊這對小兩口,與何鑫一起走出了房間。
房間裡一下子靜了起來,安寧把剛剛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對詩子齊說了。
詩子齊一臉不可置信。他怎麼也想不到安健業和伍纖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幸好這次是晏晨看穿了他們的詭計,要不然他們的奸計真的得逞了,明天一早,他和晏晨的照片就要出現在各大報紙和網絡上了。
那個時候,他和晏晨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而晏晨,再遭受到如此大的羞辱,能不能挺過來也還是一個未知數。
“真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是這樣的人,晏晨和他們到底有什麼仇恨?他們居然會用這種惡毒方式來毀來她。真是人心叵測,讓人完全意想不到。”詩子齊搖頭嘆息。
“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着呢!來,給你看一個勁爆的,絕對夠精彩。”安寧對着詩子齊露出一個詭異的表情來,打開筆記本電腦,把伍纖靈和安健業偷情的視頻放給詩子齊看。
詩子齊一下子驚呆了。
這絕對是夠勁爆,夠精彩。
何鑫與晏晨出了安寧的房間並沒有急於回各自的房間,而是在走廊裡站了一會兒。
“學姐,你從哪裡來的解藥?”何鑫問道。
晏晨笑而不語。在她得知安健業把安寧支走的消息以後,她就猜到安健業和伍纖靈肯定要設計陷害於她,於是,她給陸塵打電話,派人悄悄地跟蹤安健業。
果然下午的時候,安健業獨自一個人開車出了門,向一個酒吧奔去,在哪裡安健業買來了迷藥。而這一情況早被暗中監視安健業的人是得知,把這一情況告訴了陸塵。
於是,陸塵向阮飛要來解藥派人送給了晏晨。在伍纖靈約晏晨喝酒的時候,晏晨藉口換衣服事先服了解藥,所以不管她喝多少酒,根本就沒事。
何鑫見晏晨不說,也不再追問,隨即轉移了話題,“伍纖靈這麼可惡,你打算怎麼處置她?”
何鑫本就不喜歡伍纖靈,這次她欲想對晏晨做這麼可惡歹毒的事情,何鑫對伍纖靈的厭惡程度直接提高了一個層次。
她到底和晏晨之間到底有多大的仇恨?居然想出這麼一個惡招來,她這赤果果地分明是想置晏晨於死地,根本不給晏晨留一條活路。還有安健業,他怎麼能這樣對待晏晨呢?就算他和晏晨因爲公司的事情有嫌隙,他也不至於有這種手段啊?
晏晨不打算把伍纖靈和安健業苟且的事情告訴何鑫,她不想讓何鑫知道這個社會上有太多黑暗的東西。她想讓何鑫保持那一份單純,所以,對於如何處置伍纖靈,她避重就輕地回答了何鑫。
“我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置伍纖靈,畢竟她現在是爸的女人,再說今天她的陰謀詭計沒有得逞,等到以後再說吧!何鑫,天不早了,你也早點回房歇着去。”
何鑫在心中暗歎晏晨過於善良,這樣的惡毒女人就該好好地教訓她一頓了。
……
安健業被送到了醫院,是安風送去的。
在得知他和伍纖靈所做的一切,安風氣得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來,怪不得今天看他們都有些怪怪的,原來他們是在計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現在可好,雞沒有吃到,反而惹了一身騷回來。
就他們這兩個蠢貨能是晏晨的對手?真是太不自量力了。安風氣得太陽穴突突地跳,恨不得給安健業和伍纖靈一人一個嘴巴子。
安風輕吁了一口氣,把噴薄欲出的怒火壓了回去,冷冷地瞟了一眼伍纖靈和安健業轉身向外面走去。
伍纖靈站在病牀上前冷冷地看着安健業,臉上全是幸災樂禍。
安健業早已經醒來了,看到伍纖靈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心中的頭滋滋地向外冒着,雙眼直噴火,要不是頭上有些疼,他早就跳起來揪住伍纖靈的頭髮就是一頓爆打。
這個臭婊子居然敢打他,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安健業鼻子呼哧呼哧向外冒着粗氣,對着伍纖靈刷刷地飛眼刀子,要是眼光能殺人,伍纖靈這會兒身上全是血窟窿了,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伍纖靈看着安健業心裡一陣噁心。這還算是一個男人嗎?衣冠禽獸,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她恨不得在安健業的身上狠狠地捅上幾刀,這要纔算解了心頭之恨。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卑劣無恥的男人,比起之前她所有見過的男人都要卑劣,都要無恥。如果可能她寧願一輩子沒有遇見過安健業,這個讓她感覺到噁心的男人。
伍纖靈照着安健業的臉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轉身踩着高跟鞋向醫院外走去。
安健業差點沒氣昏過去。
他被伍纖靈噴了一臉的口水,剛想發火,伍纖靈已經走得看不見人影,他一肚子的火硬生生地憋回肚子裡。
臭婊子,賤人,等老子頭上的傷好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安健業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臭罵着伍纖靈。
至此,安健業和伍纖靈等於是徹徹底底地鬧翻了,那一場禁忌的激情,暫時也被他們兩個拋之腦後,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伍纖靈在接下來的幾天都不敢回安家,她每天窩在自己的房子裡過着提心吊膽的生活,生怕那天晏晨就帶着人打上門來了。
一個星期的時間過去了,晏晨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這伍纖靈的懸着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想必是晏晨顧念安健陽,不敢對她下手吧!
伍纖靈在心裡這樣想着。
盛大集團給伍纖靈來電話了,讓她趕緊去公司一趟,新的廣告策劃方案已經出來了,是與伍纖靈量身打造的,讓她去試鏡。
伍纖靈這次的試鏡很成功,廣告拍出來以後得到所有人一致的好評,約着明天正式開拍。
廣告的地點就選在星悅廣場。
第二天恰逢是星期天,廣場裡來了很多的人。大家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伍纖靈,不由得對眼前這個經常在屏幕上出現的大明星起了興趣,不一會兒的功夫,把廣告拍攝現場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就連星悅廣場的LED顯示屏也出現伍纖靈的身影,這一切讓伍纖靈的心瞬間膨脹起來,一臉的得意。
事情就在這時突然起了變故。
廣場上的LED顯示屏突然出現讓人激情噴脹的畫面,一對赤着身體的男女在牀上瘋狂地做着各種各樣的動作。
人們的視線一下子這吸引過去了。
人羣中不知是誰叫了一句,“看,那裡面的那個女人不就是伍纖靈嗎?跟她上牀的男人是誰?看着好面熟。”
“安健業,安家有名的安二少爺。”又一個人回答。
“小叔子和嫂子偷人,哈哈哈,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震撼人了。”
“沒想到這伍纖靈表面看起來文文靜靜,這牀上功夫還挺厲害的。”
人們圍着顯示屏,手指着顯示屏議論紛紛,嘴裡不時發出一陣陣地嘲笑,更多的人則是圍在伍纖靈的身邊,像看國寶一樣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着伍纖靈,嘴裡不時地發出古怪的笑容。
伍纖靈臉上的血色轟的一下子褪得乾乾淨,如同一張白紙,身體如墜入冰窖之中,冷得她直打哆嗦。此時的她恨不得從地上找個裂縫鑽進去。
經紀人沒有想到會出這種事情,拿出一件衣服披在伍纖靈的臉上,擁着她離開。
拍攝廣告的人彷彿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亂子,與領導們通了電話以後,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圍在四周的人羣擠在伍纖靈四周,轟笑着不讓她離開。更有甚者伸手就去扯套在伍纖靈頭上的衣服。
“做都做了,還捂着臉幹什麼呢?伍小姐,哥的牀上功夫比那個老頭子強多了,快跟哥了吧!”
伍纖靈此時已經麻木了,大腦一片空白,再也任何的辦法思考,她機械的跟着經紀人向車上擠去,耳邊聽不見任何的聲音,她的眼前閃現着她和安健業在牀上翻滾的畫面。
伍纖靈的心底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完了,她這一輩子完了。一時之間伍纖靈心如槁灰,生無了趣。
安風也得知了這一消息,在看到伍纖靈與安健業牀上的視頻的那一剎那,安風一下子把電腦給砸了。
他們果然還是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賤人,賤人,你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是吧?好好,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安風喘着粗氣在心裡恨恨地說道。
伍纖靈趁坐的車緩緩地離開了廣場,向着居住的地方駛去,剛走到一半,就被一輛無牌照的麪包車逼停。
從麪包車裡衝下來幾個人,手裡拿着棍子對着伍纖靈的車就是一頓猛砸,司機嚇壞了,打開車門跌跌撞撞地逃命了。裡面的經紀人和伍纖靈嚇得抱成一團,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經紀人顫抖着手掏出手機要去報警,還沒有拔出去,車門被人從外打開,有人衝了進來,一把奪掉經紀人手中的手機,使勁地狠狠地摔在地上,另一個人抓住伍纖靈的手腕就把她向外拽。
伍纖靈的嘴裡發出陣陣的尖叫聲,“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救命啊!”
“啪”伍纖靈的臉上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臭娘們,你給老子閉嘴,再鬼吼鬼叫,老子掐死你。”
伍纖靈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臉被打的一偏,嘴角有血絲流了下來。她心頭大駭,看着對方凶神惡煞的樣子,她有些嚇傻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伍纖靈被推進麪包車裡,車子隨後快速地離開。
麪包車裡共有六名男人,除去開車的,其餘五人全擠在後面,把伍纖靈擠在正中間。
有人開始在伍纖靈的身上亂摸。
伍纖靈嚇得身體直躲,眼淚瞬間逼了出來。
“你們想幹什麼?拿開你的髒手,我告訴你,我可是安家的人,你們要是動了我,安家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伍纖靈發出陣陣的尖叫聲。
眼中一片驚恐。
伍纖靈的話惹來男人們的陣陣笑聲,其中一個人說道:“臭娘們,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實話告訴你,出錢對付你的就是安家人。”
“誰?是誰?是晏晨那個賤人對不對?沒錯,一定就是她,我就知道她一定不會輕易地放過我的。賤人,這個賤人,如果有一天我脫生了,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伍纖靈的臉上一片扭曲,眼中閃着仇恨的光芒,一字一頓地咬牙切齒地吼道。
伍纖靈的話又惹來男人們的陣陣轟笑。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蠢了。先不說是不是晏晨所爲,就憑她剛纔這幾句話,還有會誰放過她?
笑聲過後,有人對伍纖靈說道:“我們也不怕你知道,不是晏晨指使的,另有其人。安風,安總知道嗎?嗯——”
伍纖靈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安風,是安風。
一股恐懼自伍纖靈的心底升起,慢慢地蔓延至全身,伍纖靈渾身開始打哆嗦,牙齒碰的咯咯的響。她的眼裡是濃濃的絕望,身子一軟,整個人癱在座位上。
落在安風的手裡,她的人生將無任何的希望。
麪包車在馬路上飛快地行駛,轉眼間消失在滾滾車流之中。
警方接到報警電話以後,開始派人尋找伍纖靈。
可是伍纖靈就像在人間蒸發一樣,自那以後再也找不到她的人影,她留給人們最後的記憶就是那一段與安健業的那一段*視頻。
伍纖靈火了,這下是徹徹底底的火了。這是一件始料未盡的事情,就是因爲這起*視頻,全市的人們都知道了伍纖靈,她成了人們飯後茶餘的話題。
蕭莉莉最終和安健業離婚了。她可以忍受安健業在外面花天酒地找女人,但是她絕對無法忍受安健業和自己的哥哥共享一個女人。
這是她的底線。
安健業從安家搬了出去。
自從與伍纖靈的事情曝光以後,安健業再也沒有臉面在安家生活下去了,衆人看他的眼神都帶了異彩。饒是安健業再厚的臉皮,在親人和晚輩面前,顯得是那麼狼狽不堪。
安健業搬走了,搬到外面去住了,從此以後與安家人再無任何的聯繫。
半個月以後非洲
安風見到了伍纖靈。
自那天以後,伍纖靈走水路,幾經輾轉,她被人送到了非洲。地獄般的折磨和苦難從她踏上非洲這塊土地真正地開始了。
安風有多恨伍纖靈,他折磨伍纖靈的手段就有多麼狠厲。
他讓人把伍纖靈手和腿上筋全挑了。伍纖靈就像一隻蟲子一樣癱在牀上,動彈不得。
這還只是一個開始。
他命人每天給伍纖靈灌一些類似激素的東西。原本四肢纖細的她身體開始變得臃腫,臉像吹漲的氣球,一天天的漲起來。
這還不夠。
安風在伍纖靈的房間四面裝了鏡子,讓伍纖靈不管從如哪個方向都都看到自己的樣子。
這對伍纖靈來說,簡直比死都讓她難受。
爲了防止伍纖靈自殺,安風派人割了她的舌頭,爲了不讓伍纖靈寂寞,讓她平均每天接十個客人,包括月經期間也不放過。
安風像看一隻臭蟲一樣看着伍纖靈,眼裡止不住的厭惡。
“我曾經警告過你,爲什麼你不聽呢?”安風微眯着眼睛發出一聲感慨,“爲什麼你要挑戰我的耐心和極限呢?你知不知道其實折磨人也是一件非常傷腦筋的事情?嗯?”
伍纖靈口不能言,眼睛死死地盯着安風,裡面是說不出來的怨恨。
“恨我是嗎?恨不得把剝了我的皮喝了我的血?臭婊子,你讓我顏面掃地,在人前擡不起頭來,我恨不得殺了你。但是,如果就這麼便宜地讓你死去,我心不甘。”安風陰森森地伍纖靈說道,目光中一片冰冷。
伍纖靈的眼睛開始慢慢地向外滲淚水。此時的她後悔莫及,她應該早就知道安風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爲什麼當初就沒有聽他的話呢?她不該去惹一個她不能惹的人。
晏晨是,安風是,她這一生全毀在他們這兩個人的身上。
伍纖靈的淚水瘋狂向外流着,淚水中她乞求地看着安風,她現在只求一死。
但是安風根本不給她死的機會。
伍纖靈又被人拖出去了。她一剛進入房間,就進來兩個臭烘烘的非洲黑人,他們說着她聽不懂的話,臉上洋着猥鎖的笑容,雙手不停地搓着,兩眼冒着精光,向伍纖靈撲去。
伍纖靈嘴巴張得大大,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從地獄裡來的沙啞的吼聲。
她,生不如死。
安風從非洲飛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約晏晨好好地談一談。
晏晨欣然赴約。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們在一起的?”安風擡眼看着對面安安靜靜,表情一臉淡然的晏晨,如果不是有證據證明這事是晏晨所爲,他真的想不到,就這麼一個看似文靜的女人,會使出這麼狠毒的手段。
“不是發現,他們是我一手催成的。”晏晨看着安風淡淡地說道。
安風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原來這一切全都是晏晨在背後搞的鬼。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安風輕喘了一口氣,咬着後牙齒問道。
“因爲我要伍纖靈離開安家,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所以只有假借你的手把她趕走了。果然,你的確沒有讓我失望。我想伍纖靈現在過得一定很悽慘吧!”晏晨輕輕地發出一聲嘆息。
“如你所願,她現在過得的確不怎麼樣。”安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皮笑肉不笑地對晏晨說道。
“我想也是。”晏晨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安風瞪着眼睛看着晏晨,在這一刻,他真的是恨不得伸手掐死晏晨,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女人?是老天爺故意派下來折磨他的嗎?其實他早就應該知道這是有預謀的。先是安健陽被送到了國外,接着安藍和蕭莉莉去了美國。
這一切全都是她計劃好的。
他最終不是輕視了她。
出現今天這種局面,其實也怪不得別人,只怪自己太大意了。
“你就是沒想過事窗東方安健陽承不承受得了?”安風咬着牙齒問道。
“我想過這個問題。”晏晨很認真地看着安風,很認真地點了點頭,“現在伍纖靈不是失蹤了嗎?我就直接對他說失蹤了。”
“你就不怕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安風真的是被晏晨氣壞了,瞪大眼睛看着晏晨,從牙縫裡擠出向句話來。
“安健業是你的父親吧?如果你好意思提,我也沒意見。小叔子和嫂子偷情,呵呵…”晏晨的臉上絲毫不見一絲擔心,她呵呵地輕笑兩聲。
安風是一個極其愛面子的人,安健業這次幾乎把他的面子全丟盡了,他不管走到哪裡總感覺到有人在背後對着他指指點點,事情雖然不是他做的,可是就像晏晨所說,安健業是他的父親,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晏晨把安風的性格瞭解的很透徹,對於這麼一個人,這種丟臉的事情他恨不得從來沒有發生過,又怎麼可能會提起呢?
“算你狠。”安風吐了一口氣,眼睛直直地盯着晏晨,擠出三個字來。
“彼此彼此。”晏晨嫣然一笑。
安風這次輸了,但是他輸得心不甘口不服。因爲本該早就可以防範的,結果因爲他一時大意,釀成如今的這個局面。
怎麼能不令他懊惱呢?
“你把伍纖靈到底怎麼樣了?”晏晨的身體向前探了探,一臉好奇地看着安風。
“你真想知道嗎?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去親自看看。”安風微帶着笑意看着晏晨。
晏晨表示沒興趣。“聽聽也就罷了,至於親眼去看,我看還是算了,你這麼變態,想必她現在活得死不生如。”
“的確,死對來說只是奢侈了。看來你真的很瞭解我,我真的很榮幸。你可以考慮一下,如果安靜一下昏睡不醒,我們可以湊成一對。”安風臉上帶着笑容輕佻對晏晨說道。
“看來你很喜歡小叔子和嫂子在一起的戲碼。”晏晨的臉上沒有一絲生氣的跡象,她看着安風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安風的臉一下子黑了起來,微眯着眼睛冷冷地盯着晏晨,抿着嘴脣,一言不發。
晏晨起身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如果沒事的話,我想要離開了,安風,一切纔剛剛開始,我們公司見。”
晏晨對安風輕輕地說道,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安風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晏晨背影之上,一直到她的背影看不見了,安風這才把視線收回,重重地靠在椅子背,雙手抱在胸前。
“晏晨,我們商場上前,不管是邵氏還是安氏,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手軟了。絕對。”安風在心中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醫院裡,安寧樂得直不起腰來,晏晨無語地看着她。
這件事情的確是大快人心,可是至於樂成這樣嗎?晏晨皺起了眉頭。
“安寧,小點聲,別吵着你哥了。”晏晨對着安寧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安寧看了一眼牀上昏迷不醒的安少,笑聲戛然而止,忽地又笑了起來,“嫂子,要是我把我笑醒了那纔好呢!”
晏晨頭上一排黑線,她多想對安寧說,你哥原本就醒着,你這樣在病房裡大聲地笑,如果不是怕被人發現他是僞裝昏迷,他只怕早就把害安寧拎着丟出去了。
安寧的笑聲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不見,她帶着悲傷看着安少,眼中的淚花直滾。
“哥,你睡得時間已經夠長,你怎麼還不醒呢?你不知道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他給我們找了一個後媽,不過經我和嫂子強強聯手,已經把那個女人趕出去了,呵呵,我們厲害吧!”
安寧眼中含着淚水對病牀上的安少說道。
暈晨有些心酸,她來到安寧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寧,你哥很快就要醒來了,你不用太擔心了。爸的身體怎麼樣了?手術做得怎麼樣了?你都打過電話了沒有?”
“手術很成功,身體恢復的也很快,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過一個月他就要回來了。”安寧擦了一把眼淚,把自己所得到的情況告訴了晏晨。
“奶奶的身體很不好,你在家好好地照顧奶奶。”晏晨又對安寧說道。
“我知道。”安寧向晏晨點點頭。
“嗯,那這裡沒什麼事了,你趕緊回去吧!”晏晨催促着安寧離開,因爲她發現,安少的臉上隱隱出現幾絲不耐煩了。
“好。”安寧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她向晏晨點點頭,擡腳慢慢地向外面走去。
病房的門終於被關了,晏晨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手在安少的手上拍了拍,“安寧走了,現在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安少霍地把眼睛睜開,眼底是濃濃的不耐煩,“這個死丫頭,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一進來就開始笑,笑得爺心裡發毛,恨不得一腳把她給踹出去。”
“她就是這種性格,你和她生活了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嗎?”晏晨毫不在意地說道,伸手給安少倒了一杯熱水,吹了吹,開始拿起勺子給安少喂水。
“別生氣,喝點水吧!你看你嘴脣都有些幹了。”
安少心裡憋着一肚子的火,恨恨地盯着吊起打着石膏的腿,沒好氣地說道:“爺原本以爲沒幾天就好了,全都是阮飛這個王八蛋辦得好事,害得爺又要多躺幾個月了。爺可憐的腰啊!”
安少絕對有生氣發怒的理由,眼看腿上的傷就要好了,滿心歡喜,結果卻鬧出這麼一場鬧劇來。他心中怒火難平,氣難消,除了可勁地折騰阮飛以外,他找不到發泄的地了。
阮飛最近都瘦了一大圈了,兩邊跑,一會兒是安少,一會兒秋語千。秋語千還好照顧,一日三餐給飽,吃過飯再陪着她做做孕婦操就完事。最讓他頭疼的是安少。
那是一個不好伺候難纏的主。
一會兒渴了,一會兒餓,一會兒要上洗手間,而且,在幹這些活之間,安少一定會讓人盯着阮飛把手洗得乾乾淨淨,杯子碗筷一定要消毒,這可把阮飛折騰壞了,照顧他一個人比照顧十個人都難。
有的時候吧阮飛甚至恨不得把腿伸到安少的面前,讓他給打折了算了,省得這麼折磨他。
他也就解放了。
但是,他不能。因爲秋語千還等着他來照顧。
“你去把阮飛那個王八蛋給爺叫來。”安少躺在牀上咬牙切齒地說道。
“行了,別可勁折騰他,你沒看到他最近都瘦了一大截嗎?你再這樣下去,他要倒下去了,那語千誰來照顧?”晏晨瞟了一眼安少,給他餵了一口水。
安少嘴裡咕嘟一句。
晏晨沒聽清,“你剛說什麼來着?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爺說,辛苦你了。”安少微漲紅着臉對晏晨說道。
晏晨的手頓了一下,眼睛就這樣直直地撞進安少的眼裡,慢慢地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來,她慢慢地對安少說道,“只要你好好的,我再怎麼辛苦都值了。”
晏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有些漲,鼻子泛酸,她真的有一種想要哭出來的感覺。
真的,只要安少好好的,只要他活着,就算他躺在牀上一輩子,她願意照顧他一輩子。
她最不能忍受的是,怕他一睡不起,怕他在她的面面永遠閉上眼睛,那是她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安少把手伸出去落在晏晨的臉上,細細地摩挲。
她最近又瘦了不少,眼底顯現青色。家裡,公司,醫院三頭跑,鐵打的人都受不了,更何況這一個嬌小瘦弱的女人。
“從明天開始,我要真正地清醒過來了。”安少盯着晏晨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晏晨一臉愕然,怔怔地看着安少,一時沒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麼。
------題外話------
我本善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