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兒希望何鑫把安風狠狠地揍一頓,對,狠狠地揍一頓。不過照目前來看,這個願望恐怕要落空了。
蕭莉莉在看到安風挨何鑫第一拳時嗷嗷地叫着就衝了上來。她還沒有近何鑫的邊,腳步就被安風一個眼神止住了,與席慕兒一樣,她站在牆邊着急地看着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心裡希望安風狠狠地把何鑫揍一頓。
何鑫落了下風。因爲喝酒,他頭腦不理智,手腳也沒有那麼利索,三下兩下就被安風揍得趴下了。
安風也沒有討好。嘴角打裂了,眼前也打破,鼻子也打流血了,整個人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安少和晏晨從浴室奮戰到了牀上,外面那麼大的聲響兩個人都聽見,但是兩個人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現在什麼最重要?造孩子最爲重要。天大的事也得等到他們把造孩子的任務完成了再說。
他們依舊地緊緊地抱在一起。
安少總是在想,說不定現在晏晨的肚子裡已經有了他的小寶寶,一想到這裡,安少整個人立馬興奮起來。
外面打得天翻地覆,屋內亦是一室旖旎。
終於外面的動靜小了,房間裡也沒有了聲響。
安少喘了一口粗氣,翻身側躺在晏晨的身邊,手落在晏晨的肚子上,不正經地說道:“爺這段時間這麼努力這麼賣力,這肚子裡說不定現在已經了爺的孩子了。”
晏晨呵呵地笑着,“現在說這些爲時尚早,你行不行,賣不賣力,一個月以後就會見分曉。”
安少頓感到壓力甚大。如果一個月以後沒懷上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不行呢?
安少不樂意聽晏晨的話,憑什麼一切都怨到他的身上,萬一她這塊田地不肥沃,孕育不出生命呢?安少在心裡腹誹,卻是一點也不敢表露出來。
歇了一會兒,他抱着晏晨去了衛生間,清洗過後,兩個人舒舒服服地躺在牀上,昏昏欲睡。
晏晨總覺得好像還有什麼事沒有完成,她手撐着腦袋慢慢地想着,終於她想起來了,用腳踢了一下安少,說道:“剛纔外面好像有人在打架?要不要出去看看?”
安少一動也不動,別人打架關他什麼事,誰愛打,打去。
“睡覺!”安少胳膊一伸就把晏晨摟在懷中,雙眼緊閉,臉上一片滿足。
晏晨一絲睡意也沒有,思來想去,她最終無法做到與安少一樣視若無睹,在心中鄙視自己一把,她抓起一旁的衣服穿好,踢着拖鞋向外面走去。
“多事!”安少睜開眼睛,嘴裡嘟嘟了一句,有些不滿,翻了一個身繼續睡去。
何鑫和安風打鬥已經結束了。何鑫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瞪大眼睛看着房頂,安風靠在牆壁上喘着粗氣,視線落在何鑫的身上,咧咧嘴,想笑,扯到了傷口,忽地又倒吸了一口冷氣。
何鑫看到安風這個樣子,忍不住就笑起來,身體因笑聲顫抖而牽到了傷口,笑聲戛然而止,痛苦地抱着身體縮成一團。
晏晨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慢慢地走到何鑫的面前,緩緩地蹲了下,一股酒味撲面而來,晏晨皺了一下眉頭。
“喝酒了?”
何鑫衝着晏晨咧開嘴笑了,“學姐,只是喝了一點。”
“能起來嗎?”晏晨淡淡地問道。
“好像不能。學姐,扶我一下好嗎?”何鑫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像晏晨撒嬌。
晏晨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何鑫,好半天這才向何鑫伸出手。
何鑫喜出望外,手向晏晨伸去。
晏晨抓住何鑫的手向上拉,拉到一半的時候手忽地一鬆,何鑫身體就這樣又摔了下去。
何鑫疼的呲牙咧嘴。
“學姐,你?”
“你還小嗎?竟然學起別人喝酒打架。來,來,起來自己去照照鏡子,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陽光積極的何鑫嗎?”
晏晨淡漠地看着何鑫,眼中有些痛心,又有些恨鐵不成鋼,她知道姜麗的死對他來說一種打擊,但是,時間過去那麼長的時間了,他依舊還活在內疚之中,有這個愧疚的功夫還不如想想怎麼爲姜麗報仇。
而不是每天借酒澆愁。
何鑫躺在地上不說話,痛苦地閉上眼睛,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很糟糕,他也不喜歡現在這個樣子,可是他的腦海裡始終無法摒棄姜麗的影子。
這無關乎愛情。
這只是一個道德與良心的煎熬。
也就這樣的煎熬,讓何鑫每日裡用酒精麻醉自己,因爲只有醉了,他纔有可能不去想以前發生的一切。
安藍站在房間門口捂着嘴巴不讓自己哭出來聲,如果不是何文昌緊緊地抱住了她,她早就衝出去和安風拼個你死我活,又何須等到現在?
“他已經長大了。”何文昌在安藍的耳邊輕聲說道,摟着安藍的肩膀回房,帶上門,把外面的一切全關在門外。
安藍終於忍不住撲進何文昌的懷裡嚎啕大哭。
何文昌輕輕地拍着安藍的背,微嘆了一口氣,默不作聲,只是用自己不算寬厚的肩膀爲給安藍一個依靠。
晏晨向何鑫慢慢地伸出手,“何鑫,過了今天,我希望明天會看到一個與現在不一樣的你。”
何鑫睜開眼睛看着晏晨,怔怔,半晌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來,手向晏晨伸去,“學姐,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晏晨的臉上慢慢浮現一個笑容,向何鑫點點頭,微一用力把何鑫從地上拉起。
“還可以走嗎?用不用去醫院?”晏晨關心地問道。
“還可以走,就是頭有些疼。”何鑫可憐兮兮地看着晏晨。“我想我可能去醫院走一趟,要是萬一是腦震盪呢?”
“活該!”晏晨沒好氣地啐了一口,扶着何鑫慢慢地向樓下走去,經過安風與蕭莉莉時,直接把他們全部忽視掉,像他們不存在一般。
席慕兒心中有些遺憾,輕吐了一口氣,如果何鑫把安風揍得爬也不爬不起來多好!
席慕兒看了一眼安風沒有伸手要去扶的意思,擡腳向安風的房間走去。
時間很晚了,每次到這個時間她都已經睡了。
蕭莉莉拽着席慕兒罵開了,“站住,你這個賤人,沒看到你男人的受傷了嗎?你還算不算一個女人?哪有看到自己的男人捱打受傷一聲不吭就要離開的?”
席慕兒的腳步停了下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真的,她不是軟弱,也不是怕了蕭莉莉和安風,只是因爲她現在有了想要保護的人,她不想因爲自己而惹惱了安風,讓一切又迴歸了原狀。
“需要去醫院嗎?”席慕兒看着安風,問道。
安風陰森森地看了一眼席慕兒抿着嘴脣沒說話。
剛纔這個女人在幹什麼?在看笑話,眼中幸災樂禍。這讓安風的心裡微微有些不舒服起來。她現在心裡一定很失望吧!可惜了,她想到何鑫把他打趴結果沒有看到。
蕭莉莉又開始罵開了,“你眼睛瞎了,你沒看到風兒都流血了嗎?還不趕緊扶他去醫院?跟一個木頭一樣杵在那裡幹什麼?”
席慕兒微微有些動氣,在蕭莉莉的面前,她好像怎麼做都是錯的,是她死乞活賴在賴在他們家不走嗎?如果不是安風卑鄙威脅她,她連眼神都懶得給安風。
席慕兒這一次沒有聽蕭莉莉的話,而是擡腿就向安的房間走去,“砰”的一聲把門緊緊地關上,鎖住,把蕭莉莉母子關在門外。
蕭莉莉氣得直跳腳,剛要追上去,就被安風攔住了。
“就這樣的賤女人,你還護着他?看我不上前撕了她。”蕭莉莉氣憤地說道。
“以後對她客氣一點,她肚子裡懷的可是我的孩子。”安風陰着一張臉說道。
“就是因爲她肚子裡懷的是你的孩子,我纔對她手下留情,要不然我早撕了她。兒子,你跟我說說,她是怎麼害你的?”蕭莉莉恨恨地說道。
安風抿了抿嘴脣沒說話,有些事情他不想讓蕭莉莉知道,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他深知這個道理,是以,他從來不和蕭莉莉說起他自己的事。
“我去醫院了,天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安風對着蕭莉莉冷冷地丟下幾句話,擡腿就向樓下走去。
蕭莉莉還想說些什麼,安風已經走遠了,她狠狠地跺了一下腳,又在安風的房門喘了一腳,這才恨恨地回房了。
安家又恢復了平靜,一切靜靜的,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醫院裡,晏晨和安風不期而遇。
晏晨定定地看着安風,臉上的表情淡淡的。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今天是他先動的手。”安風不喜歡晏晨用這種眼神看他,很不喜歡。
“他還小,不會控制自己的脾氣,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晏晨終於開口,一開口就是爲何鑫求情。
安風的心隱隱有些疼,她是在擔心他對何鑫下手麼?在她的眼中他真的就是那麼一個心狠手辣的人麼?
“在你的眼中,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安風盯着晏晨的眼睛,突然開口問道。
晏晨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明白安風問這話的意思。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跟她有關係嗎?
想了想,出於禮貌,晏晨還是給安風一個答案,“不瞭解,沒有發言權。”
安風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來。還有比這回復更傷人心的嗎?他們在一個屋檐下好歹也生活了那麼的時間,她對他只是一句不瞭解。
果然,要想傷一個人,不需要太激烈太惡毒的語言,只要無視就夠了。
“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晏晨看了一眼安風,丟下一句話,擡腳就要離開。
安風一把拽住晏晨的胳膊拉着她把她壓在牆上。
這是一個很曖昧的姿勢。
電視上男主角就是這樣吻女主角的。
晏晨的臉上沒有一絲慌亂,抿着嘴,一臉平靜地看着安風。
安風有的時候真的很想撕掉晏晨的這張臉這個表情,他想看看撕掉這個外包裝,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她其實並不是很出色,也不是很漂亮,但是,她總有一種吸引人眼球的魅力,特別是那雙眼睛,對視久了,你會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你這個樣子會讓人誤會的。”晏晨很平靜地對安風說道,臉上波瀾不驚。
“爲什麼你從來不曾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安風問道。
“我爲什麼要把目光放在你的身上?”晏晨反問,眼中帶着一絲絲嘲弄。
安風一時語塞,手臂無力地放了下來,是啊!爲什麼要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她又不是他的誰。
晏晨伸出手把安風推開,看也不看安風一眼,擡腳就向醫院外走去。
剛一出醫院大門口,晏晨一眼就看到了安少,安少靠在車上,雙臂抱在胸前,看樣子有些無聊,腳有一下沒一下地踢着車。
看到晏晨,眼睛閃了閃,嘴角扯開了一道弧度。
心情很好。
晏晨有些喜出望外,小跑了幾步。
安少的眉頭皺了皺,笑意僵在臉上,趕緊展開胳膊一把抱住晏晨,隨後一臉不悅地說道:“不會好好地走路嗎?跑什麼?磕着碰着你不打緊,要是碰到孩子,看你怎麼收拾你。”
晏晨頭上一片黑線。
“拜託,現在哪有這麼快就有孩子的?”晏晨有些哭笑不得。
“誰說沒有的?爺這麼努力要是沒有孩子,簡直是天理不容。”安少冷哼一聲,打開車門讓晏晨坐上副駕駛座位上,自己則走到駕駛座位上繫上安全帶發動車子緩緩地駛離醫院。
“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晏晨探過身子問道,眼裡有些不解和閃着絲絲的喜悅。
“爺一個人睡着不習慣。”安少直白地說道。
晏晨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安少的話,她突然感覺到自己很重要,至少還有暖牀的功能不是嗎?
車裡一陣沉默。
車子飛快在空無一人的馬路上行駛。
“老公,你說安風爲什麼要把席慕兒領回家?以他的聰明,應該知道席慕兒是我們安排給他的,這一切也都是設計好的。他爲什麼還要這樣做?”晏晨其實在知道安風領回的那個女人是席慕兒時,她的心裡就隱隱有些擔心。
安風他又想幹什麼?
安少從鼻孔冷哼一聲,“因爲他太自負了。”
晏晨好像有些明白了。安風自認爲自己很聰明,在明知道席慕兒是安少派來的,他依舊照收不誤,估計在睡了人家姑娘時,他的心裡還特別的得意,看吧,我睡了,你們又奪我如何?
安風或許在心裡想着,送上門的便宜我爲什麼不佔?佔完便宜我不上當,對那個女人不動心,他們的計劃也就等於失敗了。這美人計對他來說,也是根本不起任何作用的。
因爲對安風來說,他愛的永遠是他自己。
只是令安風沒有想到的是,安少他們的目的本不志不在他。他們的目的是姜麗,這美人計的後面是離間計,他們要的是就要安風與席慕兒上牀,他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給姜麗看的。
安風因爲太自負,所以上當了。令他更沒有想到的他和席慕兒就只是睡了一晚,席慕兒居然懷孕了。
這令安風真的很惱火。
讓席慕兒打胎安風真的想過,他其實也請教過醫生,醫生很明確地告訴她,以席慕兒現在的情況,打胎真的很危險,一屍兩命的現象極有可能會出現。
如果是以前,安風一定會不管席慕兒的死活,一定會逼着她去打胎,就算用綁的,他也做得出來。但是,現在他正處於一個敏感的時期,容不得他犯一點點的錯誤,如果讓媒婆體知道了,一渲染,那麼他再無在安氏有立足之地了。
安風想了很多,最終他還是決定讓席慕兒生下這個孩子。雖然他的心裡很討厭席慕兒,認爲她根本不配爲自己孕育下一代,但還是強行把席慕兒領回了家。
這是他的不幸,也是席慕兒的不幸,更是孩子的不幸。
……
翌日,清晨,晏晨和安少從樓下緩緩地下樓,兩個人有說有笑,絲毫未被昨天晚上的事情影響好心情。
何鑫和安風都回來,兩個人都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一些皮外傷,醫生給他們處理了一下,就讓他們回家了。
安藍和蕭莉莉的臉色都難看,誰也不理誰,悶悶在坐在餐桌上,悶悶地吃早點。
席慕兒的心情說不上好壞,很平靜,早餐她吃得很香,也很多,吃得很歡快,這又惹來蕭莉莉的白眼,頻頻對她甩眼刀子。
安老太太對眼前的一切看不見。看到安少和晏晨下樓,她的嘴邊露出一個笑容來。
“快坐下,也就你們兩個沒下來了。”
“奶奶早。”晏晨的臉上全是笑容,甜甜對着安老太太叫了一聲,在她的位置坐下,傭人立刻爲他們把早就準備好的早點端了上來。
晏晨剛吃了兩口,手機突然間響了。
晏晨的眉頭皺了一下。這是她的單支手機,主要是用來聯繫工作的,知道的人不多,只僅限幾個人而已,如果平時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是不會有人給她打電話的。
晏晨放下手中的麪包,對安老太太以及在座的各位抱歉地笑了笑,捏着手機去了客廳。
是田秘書打來的。
晏晨按了接聽鍵。
“出什麼事情了?”
晏晨的表情很凝重,田秘書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表明一定是出事了。
“晏總,公司的股票突然出現下跌,工商局和質量臨督的人都來,他們接到了舉報,說我們使用了劣質水泥和劣質鋼材,讓我們停下目前所有的在建工程,他們現在正在公司,請您快點來一趟。”手機裡田秘書的有音有些急,他把事情簡單地向晏晨描述了一遍。
晏晨的臉上有些冷,掛斷電話,起身向門口走去。
“出什麼事情了?”安少走了過來,看到晏晨臉上神情不對,微微皺起眉頭問道。
“公司出事了,我要趕緊去公司一趟。”晏晨一邊換鞋子一邊對安少說道,抓起放在櫃子上包包就向外走去。
何鑫也走了過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這是昨天晚上留下的戰績。
“學姐,我和你一塊去。”
晏晨看了一眼何鑫,皺了皺眉頭,“你現在這個樣子行嗎?”
“沒事,就是一些皮外傷。”何鑫對晏晨笑了笑。
晏晨也不在說什麼,點點頭與何鑫一起向外面走去。
安少也沒有再吃下去的*,打開門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打電話,臉上慢慢地浮現一個古怪的笑容。
安老太太久經商場經歷的事情可以寫一本厚厚的書了,一看晏晨急匆匆地離開,心裡就知道出事了,她把視線停留在安風的身上。
這是不是和安風有關了呢?
安風一臉的平靜,慢慢地撕着麪包,慢慢地喝着牛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邵氏集團,晏晨和何鑫一下車,田秘書立刻迎了上來。
“他們現在人在哪裡?”晏晨一邊走向電梯走一邊問田秘書。
“我把他們安排在會議室,他們現在正等着要見你。”田秘書伸手按了一下電梯,請晏晨進去,然後點了一個數字。
晏晨微微點頭,沉默不語,臉上的表情淡淡的。
電梯載着三人緩緩上升。
頂樓到了,電梯的門緩緩開了,晏晨與田秘書和何鑫三人向會議室走去。
會議室裡的氣氛有些凝重,工商所和質量監督局的人面無表情地坐在裡面。
晏晨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走了進來,田秘書剛是笑呵呵地說道:“各位,讓你們久等了,這是我們晏總。”
身穿一身工商服的一個位工商局的同志站了起來,伸手和晏晨握了一下手,“晏總,我是工商局的,你叫我小王,這是我們的張副局長。”
“你好,張副局你好,我是晏晨,你們請坐。”
晏晨很有禮貌地與小王和張副局長握了握手。
這時坐在會議桌上另一則的技術監督局的人也站了起來,“晏總,我是負責邵氏集團質量技術監督的,我姓紀,你叫我小紀就行,這是我們的組長,吳尋組長。”
“你們好,請坐。”晏晨微笑向小紀和吳尋點點頭。
等他們都落了座以後,何鑫讓人給他們都重新泡了茶,然後默默地站在晏晨的後面。
晏晨開了口,“各位,邵氏集團從事房地產這麼多年,能發展到今天,靠的就是質量取勝,我們從來沒有在質量這方面來糊弄羣衆的眼睛,也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不知道各位是從哪知道知道我們邵氏集團使了劣質水泥和劣質鋼材?”
晏晨之所以這樣問,完全是因爲邵氏集團自在邵華的手裡就專門成立一個專門檢收材料的質量檢查部門。這個部門不受任何部門管制,直接受命於邵華,對質量以及材料嚴格把關,與之合作的商家也全是國家認正的正規商家,根本不存在劣質材料這一說。
晏晨的第一個直覺是工商和質檢弄錯了,第二個就是有人故意陷害。
除此以外,她想不到別的。
“晏總,不瞞你說,我們是接到了舉報。舉報邵氏與不法商家勾結,利用劣質水泥和鋼材來充當時優質水泥和鋼材來獲取更大的利益。爲了給廣大羣衆和大衆消費者一個交代,我們希望晏總能和我們配合。”
晏晨點頭,“出現了現在這種情況,我當然會配合各位的工作,因爲我們邵氏更希望各位給我們邵氏一說法,還我們一個清白。”
“好,那就謝謝晏總的配合。”張副局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與晏總握了一下手。
“田秘手,你親自帶各位領導去工地。”晏晨對田秘書吩咐道。
“是,晏總。”田秘書向晏晨點頭,轉身看向張副局長他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各位,請跟我走吧!”
“好,那就麻煩田秘書帶我們去工地,我們選取幾個樣本回去檢驗。”張副局長嘴裡說着,然後和吳尋他們一起向外走去。
晏晨心裡一個咯噔,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雖說邵氏集團管理上嚴格,但是這工地人員流動性大,外來務工人員多,如果有人存心使壞,那簡直是防不勝防。
晏晨輕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眼裡一片清白。要是有人存心使壞,那還好,因爲總有水露石出的一在,晏晨最爲擔心的就是存心使壞的人買通邵氏集團內部的人,內外勾結,故意誣衊陷害栽贓,那這樣麻煩就大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慌,也許事情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樣糟呢?
這樣想着,晏晨的心慢慢地平復直到平靜,扭過頭對何鑫說道:“我餓了,下去給我買一份早點上來。”
何鑫一臉的愕然,這個時候她還有胃口吃飯?
“去啊!我是真的餓了。”晏晨見何鑫愣在那裡,催促了一聲。
“哦!”何鑫反應過來,哦了一聲,擡腿就向外面走去,過了不一會兒,頂多也就是三分鐘,何鑫又回來,手裡多了一個食品袋。
“…?!”
聽到動靜,晏晨擡眼看去,微微一愣,擡眼看着何鑫。
他變魔術嗎?
“不是我,是大表哥派人給送來的。”何鑫向晏晨擠眉弄眼,誰知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傷口,他又疼得呲牙咧嘴起來。
晏晨一怔以後隨後無聲地笑,要是這個世上誰對她最好,除了她的家人,那就安少了。
這貨還知道自己沒有吃早點呢!晏晨心裡一暖,從何鑫的手裡接過食品袋,打開,取出裡面的牛奶和麪包,慢慢地撕着麪包喝着牛奶。
心裡美滋滋的。
安少的電話這時也跟了過來,“女人,吃上早點了沒有?”安少吊兒浪當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
“嗯,正在吃,老公,謝謝你。”晏晨喝下最後一口牛奶,柔聲對安少說道。
何鑫還從來沒有看到晏晨這個樣子,心裡微酸,悄悄地離開會議室,靜靜地站在門口,雙眼出神地盯着某一個地方無意識地看着。
晏晨和安少的通話還在繼續。
“看新聞了嗎?”安少在電話那頭問道。
“看了,媒體總是會在第一時間播道,呵呵,而我好像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晏晨自嘲地笑了笑。
“沒事,有爺在呢!”安少傲嬌地說道。
晏晨的心裡一暖,像吃了一個定心丸,靜了下來,是啊,她的背後還有安少支撐着她擔心什麼呢?
“老公,謝謝你。”晏晨發自內腑地對安少說道。
“別跟爺說這些的,爺不愛聽。不過,你如真想感謝爺,好好地伺候爺,給爺儘快地生一個娃娃出來。”安少沒正經地說道。
晏晨嬌笑,“爺,這又有何難?這本是我份內的事。”
安少握手機的手一抖,手機沒拿穩,一下子掉在桌子上,電話那頭傳來晏晨陣陣嬌笑聲。
安少的心癢絲絲的,像貓兒抓似的,又像是一陣陣風吹過,身體差點飄起來。
他就愛晏晨這個調調,愛她的時而清純,時而嫵媚,時而清冷,總之,一切切他都愛她,只要這個女人是晏晨就行。
邵氏集團因爲使用劣質標料一事鬧得沸沸揚揚,到了中午的時候了,股份竟然史無前例地跌停了,這是自邵氏創立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
事情越來越大了,就像有一個幕後黑手在操縱這一切,帶着一股狂風席捲着狂風暴雨向邵氏襲來。
安氏集團也不可避免地受了波及,股票也開始下跌。
------題外話------
接下來是安風與安少的較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