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我想要幹什麼你不是知道嗎?我只想拿回屬於我的一切。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其實都是你害的。”蔣寒擡頭咬着牙齒一臉怨恨地盯着安心。
“哼!”安心從鼻子裡重重地冷哼一聲,“你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是你咎由自取,這怪不得任何人。”
“你還有臉說。”蔣寒一下子怒了,霍地一下子站了起來,他對安心怒喝,“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你喜歡上自己的堂哥,你和自己的堂哥上牀,做出這爲世人所不恥*的醜事,你們安家爲了遮醜就把你硬塞給我,我們蔣家纔是最大的受害者。”
蔣寒一提起之前的事就恨得咬牙切齒,一股深深的恥辱感涌上心頭。外表看上去那麼清純,沌潔的如同一支小百合的女人,居然和自己的堂哥的鬼混在一起,他當時真是瞎了眼纔會喜歡上眼前這個賤女人。把她當成手心裡的寶,期待着和她結婚。
可是沒想到,新婚之夜,他居然發現她不是處女,睡到半夜,她竟然在叫安少的名字,作爲一個男人,自己心心念着的女人居然喜歡自己的堂哥,蔣寒直接就發瘋了,嫉妒之火焚燃了他的理智,他開始變着法的折磨安心,因爲只有這樣,他的心中的憋悶才能得已發泄,才能緩解他心中的憤怒。
安心臉上的血色褪得乾乾淨淨,嘴脣沒有一絲血色,她衝着蔣寒大喊,“我沒有,你別血口噴人。”
“沒有?那你說,你的第一次給了誰?”蔣寒冷笑,一臉諷刺地看着安心。
安心一下子噎住了,嘴巴張了張卻發出一句聲音來。她的第一次給了仿安少的成人玩具,可是她要怎麼說出來?這種事情她要怎麼說?
“你不是說沒有嗎?怎麼不說了?”蔣寒步步相逼,臉上全是鄙夷。
安家,我呸,什麼名門?全是一羣男盜女娼,表面上看他們光鮮亮麗,實際上齷齪之極,堂哥堂妹都能睡到一塊,還有什麼是他們不能做的?
“沒有,我再給你說一遍我沒有,你所說的一切統統都沒有。”安心的情緒有些激動,她衝着蔣寒大聲吼叫,她的吼聲引起別人的注意,目光紛紛向這邊看來。
安心也察覺到了,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隨後壓低聲音說道:“蔣寒,我們都已經離婚了,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如果你想從我的身上得到一些什麼,那麼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別妄想了。”
安心不想再和蔣寒糾纏下去,現在她只想趕緊逃開,離他越遠越好,從此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他。
安心壓低聲音匆匆地說了一番話以後,擡腳就要離開。
蔣寒哪會這麼容易放她走?他對着安心的背影說道:“如果我把你愛上安少,並且和他上牀的事情報告給媒體,你猜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安心前進的腳步停了下來,身體微微顫抖,她緩緩轉身,一臉冷意的看着蔣寒,緩緩地說道:“蔣寒,你不要信口雌黃,我和我堂哥是清白的,如果你敢對媒體胡言亂語,你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客氣?你們安家人何曾對我客氣過?”蔣寒一臉怨恨地看着安心。“我反正已經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而你們就不一樣了,你們身份高貴,出入於上流社會,真不知道這事一旦傳出去以後,會讓多少人震驚,堂妹愛上堂兄,呵呵,爆炸性的新聞,一定會上頭版的,正好讓所有人看看你們安家這個醜聞。”
蔣寒說到最後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來,臉上一片扭曲的瘋狂,安心到底給他戴了一頂多大的綠帽子啊?
“你到底想幹什麼?”安心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她顫着聲音問向蔣寒,眼中有着從未有過的恐懼。
如果蔣寒真的這樣做,他們安家一定會處於風口浪尖上。她不怕自己身敗名裂,可是安少是無辜的,她不能因爲自己少時時的一時糊塗而讓安少擡不起頭來。
“我說過,我只想拿回屬於我的一切,包括你。”蔣寒很滿意安心的表現,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同時心中越發的憤怒,這個賤女人果然是愛上自己的堂哥,這個賤女人,她真是該死,蔣寒在心中恨恨地罵道。
“不可能。”安心斷然否定,“你說的我根本做不到,如果你想要錢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好啊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好談的,那你們就等着我的好消息。”蔣寒嘴裡發出一聲冷笑,深深地看了一眼,轉身就走。
“站住。”安心有些慌了,她立刻出聲叫住了蔣寒,咬咬牙齒對蔣寒說道:“好,我答應你的條件。不過,有一點我要明確地告訴你,我和你是絕對不可能的了,如果你要是把我逼急了,大不了魚死亡網破。”
安心一臉決絕地看着蔣寒。
蔣寒在心中得意地笑了,這個賤女人他纔不稀罕,他只要回到過去的生活,只要他有錢了,他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不過,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有利用的價值,他還要依仗她拿回他原本屬於的一切,他現在還要仰人鼻息。
“安心,其實我是真的愛你,只是當時我受到了刺激,所以這纔對你做出了那樣的事情,現在我知道錯了,我希望你可以原諒,讓我們重新開始,安心,我…”
“夠了。”安心打斷了蔣寒的話,眼中一片嫌惡,“你不要再說愛了,因爲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說愛,你把電話給我,過幾天我會和你電話聯繫。”
“不行。”蔣寒一口否定了安心的話,笑話,他又不是三歲的孩子,不是那麼好騙的。安心如果一走了之他的計劃豈不是落空了?他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與膽量去惹安少。
“我現在就和你一起走,我等不及了。”蔣寒對安心說道。
“你…?!”安心被蔣寒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前這個人就是一個惡魔,他一步步緊逼,他就是想把自己逼到絕路上去。
安心看着蔣寒,這一刻,她想殺了蔣寒的心都有了。
“走吧!我向你保證,只要你幫我拿回屬於我們蔣家的一切,我一定會把自己的嘴巴閉得緊緊的,絕對不會向別人透露半個字。”蔣寒知道有些時候不能把人逼得太緊,以退爲進,他信誓旦旦地對安心說道。
安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蔣寒,如果不是因爲她的肚子裡已經有了顏興的孩子,如果不是因爲她擔心顏興,她想或許此刻她真的能殺了蔣寒。
安心不再理蔣寒,擡腳就向外面走去,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蔣寒跟在安心的身後,面上盡是得意。
醫院外面,晏晨站在車外面等安心,左玲和於依一起陪着她,晏晨的眼中止不住的擔心,她不時地把目光投向醫院,當她看到安心和蔣寒一前一後地出來,她微微一愣。
“安心,你上車,對付這種不知趣的人,我比你更有辦法。”晏晨冷冷地看了一眼蔣寒,把安心護在身後。
“嫂子,你誤會我了,安心已經原諒我了,她願意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蔣寒呵呵地笑着,對晏晨點頭哈腰。
晏晨冷笑,“蔣寒,你以前對安心做了什麼,你已經忘了嗎?”
“嫂子,我以前是混蛋,我禽獸不如,真的,我真的決定改過了。不信的話,你問問安心,這也是她的決定。安心,你說話啊!別讓嫂子爲我們擔心了。”
蔣寒滿臉笑容地看着晏晨,話到最後,視線投在安心的臉上,其中意味非常明顯。
晏晨把視線投向安心,“安心,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安心看了一眼晏晨,抿着嘴脣什麼也沒說,向着她默默地點了一下頭。
晏晨的眼中盡是疑惑,安心有多恨多討厭蔣寒,她看在眼裡,可是爲什麼她要答應蔣寒呢?安心是有什麼把柄落在蔣寒的手裡了?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別的來。
“安心,只要你說一句,我現在立刻讓人把他趕走。”晏晨盯着安心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說道。
安心的眼中全是感動,嘴巴張了張,卻一名聲音也發不出來,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向晏晨提起。
她沒臉向晏晨提起,這是令世人所不齒的。
安心向晏晨投以感激一笑,低聲說道:“嫂子,謝謝你,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嫂子,現在你聽到了吧?我沒有逼安心,的的確確是安心原諒我了。”蔣寒搓着雙手來到晏晨,臉上盡是得意的笑容。
“你不要叫我嫂子。你別忘了,你早就和安心離婚了。”晏晨轉過頭橫掃了一眼蔣寒,眼中一片冷意。
蔣寒訕訕地笑了,手摸了摸鼻子,向後退了一步。
“在搞什麼名堂?怎麼還不走?”安少在車裡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把車窗搖下,伸出頭不悅對晏晨說道,在看到蔣寒時,他的眼睛暗了暗,“他怎麼又跟上來了?簡直污了爺的眼睛,你們兩個還站在那裡幹什麼,趕緊把他給爺趕走。”
安少對左玲和於依下了一個命令。
左玲和於依早就是看蔣寒有些不耐煩了,手心直癢癢,現在接到安少的命令,她們兩個人立刻面無情地向蔣寒走去。
蔣寒的臉上一片恐懼,他一邊後退一邊不停地說道:“你們可不要亂來,這可是法制社會,打人可是要犯法的。安心,安心,你快給她們說一下,你是同意我跟上來的,啊——”
蔣寒說到最後突地發出一聲慘叫,被左玲和於依揍得抱頭鼠竄,嘴裡不停發出聲聲慘叫聲。
安心自始自終都沒有吭聲,裝着沒聽見一樣,轉身上了另一輛車,在車上靜靜地坐着。
大約五分鐘以後,左玲和於依終於停手了,她們冷冷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抱着頭縮成一團的蔣寒,從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蔣寒強忍着身體的疼痛站了起來,揚着一張面目全非的臉,一瘸一瘸向安心的車走去。
“上車吧!”安心搖下車窗對蔣寒說道。
蔣寒心中的火蹭蹭地向上冒,這個賤女人騷婆娘,總有一天他一定會讓她好看。還有安少和晏晨那一對賤夫婦,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蔣寒在心中狠狠地說道,不甘心地打開車門爬上車。
安少眉頭皺成一團,看着晏晨問道:“這他孃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等回家以後我找個時間問問安心。”
晏晨的臉色不是太好,對於安心的決定她感到意外又十分的不解,縱然有什麼把柄在蔣寒的手裡,安心解決不了的事情,她可以解決,她解決不了,不是還是安少嗎?爲什麼她要這麼委屈自己呢?
晏晨真的不知道安心的心裡到底在想一些什麼。
算了,現在不想了,等回到家以後再與安心好好地不溝通一下,現在他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他們解決。
晏晨吩咐司機開車,然後向家的方向駛去。
“安風你打算怎麼辦?”車上晏晨向安少問道。
安少抿着嘴巴沒說話,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警察遲早有一天會找到他的。”晏晨繼續對安少說道。
“你是什麼意思?”安少終於開口,擡上看着晏晨,“女人,你不要告訴爺,你動了惻隱之心想救他?”
“我是有這個打算,我只是覺得席慕兒和安慕然太可憐了。你有什麼好辦法嗎?”晏晨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她一臉期盼地看着安少。
“沒有。”安少斷然否定,隨後別過臉看向窗外,救安風?笑話,他沒對他下手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甭想再讓他救他。
“老公,他以前是做了很多的錯事,如果他真的知道錯了,有悔改之心,我們是不是給他一個機會?再說了,我其實主要是看席慕兒和安慕然可憐。”
晏晨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安風走到今天這一步,的確是他咎由自取,但是席慕兒母子是無辜的,他們應該有一個完整的家。
安少緊抿着嘴脣不說話,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老公!”晏晨抱着安少的胳膊開始撒嬌。
“美人計這招對爺沒用,再說你也不是美人,告訴你,爺是絕對不會答應你的。”安少不爲所動,板着臉對晏晨說道。
“你…?!”晏晨氣結,微眯着眼睛,向安少刷刷地飛眼刀子。
安少把臉邁向一旁,一副沒看見的樣子。若無其事。
一直在車上睡覺的安安這時也醒了,她睜開眼睛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然後一骨碌爬了起來,坐在車上開始揉眼睛。
晏晨把安安抱在懷中,拉下她的小手,接過左玲遞來的乾淨毛巾幫安安擦了擦臉,又擦了擦手。
“媽媽。”安安叫了一聲媽媽,摟着晏晨的脖子,在媽媽的臉上親了又親。
晏晨的心都要融化了,緊緊地抱着安安,在她的臉蛋上好好地親了幾口。
“安安,來,親親爸爸。”安少看得眼饞了,把臉也伸了過去。
晏晨抱着安安身子一轉,直接給了安少一個後背。
“女人,你就是故意的吧?”安少微眯着眼睛瞪着晏晨的後背,心頭的火蹭蹭地向上冒。
晏晨不理他,而是對安安和言悅色溫柔地說道:“安安,今天晚上和媽媽一起睡好嗎?”
“好。”安安脆生生地答應了,小小的臉上全是笑容,眼睛眯成一條縫。
安少氣得心肝肺都是疼的,這個女人這是在威脅他嗎?真是膽兒肥了啊!哼,好,不和爺睡覺是吧?爺不稀罕,安少在心中恨恨地說道寂,很傲嬌地把頭一揚,把視線投向窗外,心裡有一把無名之火滋滋地向外冒。
另一輛車上,安心的視線一直投向窗外,直接把蔣寒無視掉,把他當成了空氣。安心無心顧及其他,心神有些恍惚,她現在滿腦裡想的都是顏興,他還好嗎?
顏興,顏興,你千萬不能有事,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了,你千萬不要丟下我和孩子走了。
安心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淚水爬滿了俏臉。
許是感應到安心的呼喚,遠在大西洋彼岸躺在病牀上的顏興手指頭忽然輕微地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