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今天是晏晨和安少舉行婚禮的日子。
安少絕對是一個非常高調的人。他讓陸塵通知了所有的媒體記者,他要讓所有的人都記得這一天。
一大早天還沒有亮安少就醒了,早早換好了衣服,臉上始終掛着笑容,見牙不見眼,不住地擡起手腕看時間,就靜等着天亮。
安心一晚上也沒有睡,在牀上輾轉反側,翻來覆去睡不着。邵華不肯與她合作,現在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了。一想到邵華,安心的眼裡止不住鄙夷,虛僞,假清高,如果她是他的話,就算用綁的也要把晏晨給綁了。他害得她的計劃只有一半成功的機會。
安心悄悄地從牀上爬起來,踮着腳尖趴着門口聽着外面的動靜,天還沒有亮,外面靜悄悄的,一絲聲音都沒有,凌晨四點,人們都還在熟睡之中。安心赤着腳悄悄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屋裡一個人影也沒有,安心悄無聲息地來到安少的門口,靜靜地站了一會兒,隨後向樓下客廳走去。
客廳裡堆滿了東西。安心的視線一下子落在那件擺在沙發上鑲滿鑽石的婚紗之上,在昏暗的燈光下那麼的顯眼,鑽石熠熠生光,發着耀眼的光芒,安心的眼裡充滿了濃濃的嫉妒,那個賤女人也配擁有這件婚紗麼?安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向婚紗靠近,手輕輕地落在婚紗之上,細細摩娑。
如果要是這件婚紗了毀那個賤女人還能穿麼?
安心的腦子裡突然浮出這麼一個念頭來,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就像瘋草一樣在安心在心裡發酵,慢慢地瘋地了長開來。安心的眼睛四處看了看,看到茶几上的水果刀,頓時眼前一亮,放下婚紗把水果刀拿在手裡,一刀一刀向婚紗上劃去,面容是一片扭曲的獰笑,嘴裡不住地小聲說道:“賤女人,你也配做安少的妻子?你也配穿這件婚紗?我把它劃破了看你怎麼穿?”安心一邊說着一邊用力用水果刀在婚紗上使勁地划着,直到婚紗被劃成一縷一縷的,安心這才滿意的停手,把水果刀放回原處,返身轉身上樓回房間。
天終於亮了,安少神清氣爽從房間走了出來,眼裡是掩飾不住的喜悅。今天的安少是一身白色的西服,打了一個領結,與以往張揚的紅色不同,今天的安少讓人忍不住眼前一亮,少了一分邪魅多了一抹清新,少了一分張揚多了一份成熟,少了一分怪戾多了一份乖巧,讓人根本移不開目光。
安少一下樓立刻感覺氣氛有些不一樣,樓下客廳裡每個人的臉色都顯得有些異樣,看見安少下來,紛紛移開目光不敢看向安少。
“怎麼回事?”安少皺着眉頭問道。
聽到安少的話,客廳裡的人全都低下頭,不敢看向安少,更是沒有一個人敢回答安少的話。
“陸塵,你說。”安少不耐煩地對陸塵說道。
陸塵和黃明昨天一晚上沒有回去,幫忙着打點一切,天還沒有亮就起來了,今天兩個人都特意打扮了一下,換上了一身白西服,打了黑色的小領結,雖然有些不習慣,但是他們今天是伴郎團,要陪着安少去接新娘子,再怎麼不適也硬着頭皮穿上了。
陸塵和黃明是最先發現婚紗被毀壞了。一看到婚紗被毀,陸塵和黃明兩個人同時心裡咯噔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他們的心裡都在想一件事情,如果這事要是安少知道了,安少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反應?
一想安少的脾氣,他們兩個人都不敢想象下去。
就在他們兩個人不知所措的時候,安老太太下樓了,看到眼前的情況,安老太太佈滿皺紋的臉立刻一沉,先是讓人把毀壞的婚紗收了起來,接着二話不說立刻派人去婚紗店重新取一件婚紗回來,並囑咐陸塵和黃明不要把婚紗被毀的事情告訴安少,只是告訴他婚紗不小心弄髒了,重新換一件。
安少的耐心一點都不好。如果不是今天是他和晏晨的結婚的大喜日子,如果不是他今天的心情好,他早就一腳踹在陸塵的腿上了。
“趕緊給老子說,再磨嘰試試?”安少臉一沉,腿向起擡了擡。
“行了,不要爲難他了,我來說。”一直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安老太太突然開口說道,“你做的那件鑽石婚紗被我不小心給弄髒了,我重新命人去婚紗店取一件回來,估計現在也快到了。小靜,時間不早了,你先和他們吃早點,吃完早點以後早點去接新娘子,別誤了好時辰。”
安老太太的話讓安少的臉一下子變得精彩起來,可是偏偏又發不出火來,一口氣就堵在心裡,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安少,吃飯吧!再不出發的話新娘都要等着急了。”陸塵陪着笑臉對安少的說道。
陸塵一下子撞在槍口上,安少二話不說,直接飛一腳踹在陸塵的腿上,陸塵一個趔趄,向後退了兩步,跌坐在沙發上,齧牙咧嘴,卻一聲不吭。
安少經過這麼一發泄,心裡好過了一點,陰着一張臉向餐廳走去。
蕭莉莉心裡一片幸災樂禍。婚紗髒了?好,真是好,不過就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而已,至於嗎?想當年她出嫁的時候也沒有這麼風光過,心裡頓時順暢了許多了,無比的痛快。
安藍現在不發表任何的意見,表情淡淡的,彷彿一切事情都和她無關。只是這眼裡的不經爲然絲毫不掩飾,與蕭莉莉所不同的是,她是可惜的了那件婚紗,那上面可是用鑽石鑲嵌,價格不菲,就這樣白白的浪費了,太可惜了。
何鑫今天一臉的喜氣洋洋。學姐和表哥終於要結婚了,他是真心地爲他們祝福,雖然心裡有些淡淡的失落,但是隻要學姐幸福,只要學姐高興,他一直會默默地旁邊祝福他們,爲他們的幸福加油。
安心悄無聲息地從樓上下來了,今天的她打扮一新,身穿了一件粉色的露胸小禮服,這是蕭莉莉要求她這樣穿的。今天畢竟是安少大婚的日子,全市的青年才俊都會到場,依安心的才貌似再加上這顯赫的身世,今天絕對會在婚禮讓人移不開目光。
“安心,到這邊來。”蕭莉莉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安心,歡快地對着安心招了招手,接着一臉高興地對安老太太高興地說道:“媽,你看安心現在是越來越好看了。”
安老太太在安心的臉上停留,點頭,“是,安心現在出落的越發水靈了,一轉眼間就長成大姑娘了。”
“可不是嗎?這時間一晃過得可真是夠快,轉眼間我們也老了。”蕭莉莉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慨。
安心走到蕭莉莉的身邊乖巧地坐下,伸手扯了扯莉莉的衣角,小聲地說道:“媽,今天是哥結婚的日子,不要說這些不高興的事情,我去問問哥有什麼要幫忙的。”
“行行,你去吧!”蕭莉莉笑眯眯地對着安心揮揮手。
安心和在場的所有長輩都打了一個招呼,起身向廚房走去。
廚房裡林媽正在爲安少準備早點。
“林媽,我哥的早點準備好了沒有?”安心柔聲問道。
“快了。”林媽正在廚房裡忙碌着,聽到安心的話,笑呵呵地對着安心說道,然後戴着手套從消毒櫃裡安少專用的碗筷取了出來。
“林媽,我哥胃不好,我來給我哥盛一碗小米粥養養胃。”安心對着林媽微微一笑,很自然地拿起碗去盛小米粥。
“那小心一點,別燙着了。”林媽笑着對安心說道,轉身又開始忙別的去了。
安心飛快地掃了一眼林媽,再看看其忙碌的人,看他們各忙各的,根本沒有注意到這裡,迅速地把一直攥在手心裡的一個東西放進碗裡,接着若無其事的拿起勺子舀粥,隨後又用小勺子輕輕地攪拌了一下。
“林媽,可以了。”安心對林媽叫道。
“好,好,三小姐,你還是去外面坐着吧,可別把你的衣服給弄髒了。”林媽從安心的手裡把碗接了過來,催促着安心向外走去。
安心看了看自己的小禮服,輕輕地笑了笑,轉身向外走去。
安少斜靠在椅子上,一條腿蹺在另一條腿上,一隻手搭在椅子背上,臉上烏雲密佈。婚紗的事情讓他很不爽,想發脾氣又沒地可發。這是安老太太,要是旁人?安少的眼裡閃過一絲陰霾,他絕對會讓他知道惹他是什麼下場。
“安少,早點好了。”林媽把早點一一擺在安少的面前,看到安少陰沉的臉,不敢多說,擺好就退了下去。
安少現在直接想把桌子掀了。吃什麼吃,現在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麼吃?
安心在安少的對面輕輕地落了座,擡眼飛快地看着一眼安少,心裡一動,有些移不開目光。看慣了紅色,今天的安少一身白色西服讓人耳目一新,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
安心突然間心裡一酸,這麼一個像天使一樣的男人,爲什麼不屬於她呢?安心把手攥得緊緊的,心裡的嫉妒一陣陣像海浪拍岸一浪浪地襲來,沉悶地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哥,喝一口粥吧!今天要忙一天呢!你的胃不好,別到時撐不住了。”安心強忍着酸意安少輕輕說道。
安少緊抿着嘴脣一言不發,看也不看安心一眼,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喝粥。他的胃不好,不能餓着也不能多吃,到了飯點就得必須吃飯,今天他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辦,那個女人還沒有娶到手,他是絕對不能倒下。
一碗粥很快見了底,安少拿出毛巾擦了擦嘴,起身踢開椅子離開。
這時取婚紗的人急匆匆地也趕回來了。陸塵等人看到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等確認婚紗完好無損,趕緊把婚紗裝起收好,把所需要的東西一一點齊,然後就要出發了。
“安少,現在可以出發了嗎?”陸塵一臉諂媚地看着安少,臉上的笑容有些賤。
“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安少斜了一眼陸塵,從鼻子裡冷哼一聲。
“一切都沒問題。”陸塵嘿嘿地笑道。
“再給爺出現什麼紕漏,小心老子把你廢了。”安少冷冷地丟下一句話,率先向外走去,一想到馬上要見到晏晨,安少一掃之前的鬱悶,心情頓時飛揚起來,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揚起一抹迷人的笑容。
“那只是一個意外,這次絕對不會再會出現了。”陸塵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訕訕地笑了笑,招呼黃明還有一衆兄弟把東西一一搬了出去。
安家別墅偌大的院子裡,停滿了一順清一色紅色的瑪莎拉蒂跑車,一共有88輛,湊足這些車可是費了陸塵的不少心血,浪費了他不少的精力。有瑪莎拉蒂的朋友不少,但是全是紅色的難度可真大了一點,還好認識的朋友多,最後強強給湊足了。
其實車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車前那一匹白色高大的白馬。在一衆紅色的車中格外的顯眼。
這是昨天晚上才從英國空運過來的,比找紅色的瑪莎攔蒂困難多了,這可是一個活物,怕它餓了渴了病了,跟伺候祖宗一樣,這讓陸塵耗費不少的心神。好在,一切順利,現在它活蹦亂跳地出現在這裡,這讓陸塵心裡有一瞬間想要落淚的感覺。
這實在是他孃的太不容易了。雖然他不是很明白爲什麼安少要用騎馬的方式去迎娶晏晨。
安少亦是一臉的嫌棄地看着眼前的白馬,這馬洗乾淨了麼?
“刷了好幾遍,乾淨的。”陸塵一看安少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趕緊湊上前對安少說道。
安少還是一臉嫌棄,把他那尊貴無比的雙手擡起頭看了看,有些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要用他那尊貴的手去抓繮繩嗎?
黃明趕緊遞過來一雙白手套。
“老子不會騎馬,它要是把老子摔下來怎麼辦?”安少把手套戴上,剛走到馬的旁邊,突間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扭過着看着陸塵。
陸塵差點沒暈倒過去。
安少,你連馬都不會騎,你何苦要用學古人騎馬迎接新娘子?
你到底鬧得哪一齣啊?陸塵淚流滿面。
“安少,這匹馬是出了名的溫馴,放心吧!”照料這匹馬工作人員恭恭敬敬地對安少說道。
“最好是這樣。”安少冷哼一聲,在工作人員的幫助,翻身上馬,坐在上面抓起繮繩一臉緊張的由工作人員牽着慢慢向前走。
後面功能一流的瑪莎拉蒂排着整齊的隊伍,聲勢浩大的憋屈地用蝸牛的速度跟在白馬的後面慢慢地前行。
屋裡安老太太用凌厲的眼神掃了一眼在場所有的人,用從未有過的湊厲的語氣說道:“今天是小靜的大婚的日子,我希望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的,要是哪個不長眼的再給鬧什麼一點什麼來,別怪我老婆子翻臉不認人。”
屋裡所有的人都不說話,靜靜地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蕭莉莉撇了撇嘴,有些不以爲然,心裡在想,如果現在這個時候真的有人在安少的婚禮上搗亂,她還真是服了。
安健陽心不在焉,神情有些恍惚,臉上沒有作爲父親看到兒子成家立業的應有的喜悅。安瑞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他動用了很多關係打聽,但是安瑞現在就像石沉大海,怎麼也探不得一點消息,就是想要見上一面也是難如登天。
韓憶每天在家裡跟他哭鬧,吵得他快要煩死了,又不能撕手不管,現在他頭一個兩個大,哪裡還能高興得起來?
安藍自從那一晚上安少拿椅子砸她,她對安少打從心底懼怕,這小子真是六親不認,他哪管你是不是他的長輩,惹到他照樣收拾不誤,現在她是躲都來不及,怎麼還會向槍口上撞?
安心安安靜靜地坐沙發,低眉垂眼,手乖巧地放在雙腿之上,表情淡淡的,標準的一個小淑女,大家閨秀。
門這時從外面推開了,安寧頂着一頭染成綠色亂蓬蓬的頭髮打着呵欠走了進來,一看到屋裡坐着這麼多的人,不由得一愣,奇怪地問道:“一大清早的,你們都怎麼坐在這裡?”
安健陽心裡本來就有火,一看到安寧這個樣子,憋在心中的火蹭的一下子就冒了出來,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一個晚上你去哪裡了?你不知道今天你哥今天要結婚了嗎?”
安寧忽地用手拍了一下腦袋,一臉恍然大悟,嘴裡發出一聲怪叫,“瞧我這記性,居然把我哥今天結婚的事情給我了,要死了,要死了,我趕緊上樓去換衣服。”
安寧說完來不及和大家打招呼,踩着高跟鞋咚咚地跑上樓。
安健陽氣得嘴脣直髮抖,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一什麼孽,生了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難管教,一個比一個還操心。如果葉馨在的話,看到安靜和安寧這個樣子,不知道作何感想。
安健陽一想到葉馨,心裡無端生出一股怨恨來。如果不是她自殺,安靜和安寧根本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安健陽忽地又是一陣無力,葉馨的自殺也是他所造成的啊!如果他不出軌,葉馨又怎麼可能會自殺呢?
安健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靠在沙發上半天沒吭聲。
蕭莉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大房一家個個都不正常,安靜是,安寧是,真不知道老太太爲何一心偏向大房?
安老太太慢慢地站了起來,對着屋裡人說道:“都收拾好了嗎?收拾好了都到酒店去,今天賓客多,都幫忙着招呼一下,我不管你們平時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就在今天,我們是一家人,絕不能讓外人看笑話,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安老太太話音剛落,安健陽等人心中一凜,立刻齊聲回答。
安老太太滿意地點點頭,對着何鑫招招手,“小鑫,來扶着外婆。”
“是,外婆。”何鑫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快步向安老太太走去,扶着安老太太向外走去。
屋裡其他人魚貫而出,默默地跟着出門。
安寧着急地從樓上衝了下來,嘴裡大呼小叫,“我不知道地方啊,你們等等我啊!”
安少的迎親隊伍剛一出現馬路上,立刻引起一陣轟動。先是那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紅色的瑪莎拉蒂引起人們的驚歎,接着人們便把所有的目光聚中在騎着高頭大馬的安少身上。
現在這個社會怪異的事情多了,有人用剷車接親的,有人有灑水車接親,也有人用豪車接親的,但是掛着騎着白馬接親的這在本市還是頭一次。
我希望我的白馬王子身穿一身白衣騎着白馬來接我。這是多少個女人心中那個美麗的憧憬,這是多少個女人心中的願望。今天終於有人實現了,只可惜新娘不是我,安少的出現讓所有的女人碎了一地芳心。
這時有人認出了安少,發出一聲尖叫,“這是安氏集團的安少。”
“啪啪”一陣陣劈里叭啦的清脆響聲,在場所有未婚的女人清晰地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原來是眼前這個眉眼清秀優雅帥氣的男人安少,天啊!那個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沒有一絲緋聞的男人居然要結婚了。女人們同時又都憤怒了,嫉妒了,恨意像潮水一齊涌向那個即將嫁給安少的女人——晏晨。
安少的心情特別好,天是藍的,雲是白的,樹是綠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安少一想到晏晨,心就像就化不開的蜜,甜蜜蜜,女人,等爺來接你,你不是說你希望有人騎着白馬來接你麼?爺今天做到了。
安少在腦海中想象中晏晨的表情和樣子,那個女人想必一定是樂壞了吧!安少在心裡呵呵地想着。眼前竟然有些模糊,頭漸漸地有些暈了,睏意慢慢地向他襲來。安少忍不住打了一個呵欠。
不能睡!安少搖搖頭,今天是他最高興的事情,他怎麼可能睡呢?安少在心裡默默地對自己說道。
但是,睏意就像潮水一般向他襲來,安少覺得有些撐不住了,眼睛就像有千斤重,慢慢地合在一起。
不能睡。安少一個激泠,伸手在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把,人,瞬間清醒了許多。他感到有些不對勁了,這種情況是他從來沒有過的,他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想睡覺?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他是被人下藥了。
呵呵,安少突然間無聲地笑了出來,雕蟲小技小兒科罷了,下藥的人也太不看他了。
安少夾着馬肚子,收了繮繩對牽馬的工作人員說道:“給爺拿一把刀子過來。”
工作人員一愣,一臉茫然,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還愣着幹什麼?”安少涼涼地瞪了一眼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被安少一瞪,人立刻清醒了過來,趕緊跑到陸塵的車前,把安少的要求對陸塵說了。
陸塵也是一愣,讓人把車停下,快步走到安少的面前,一臉擔心壓低聲音問向安少,“安少,出什麼事情了?”
“老子着道了,被人下藥了。爺現在困得厲害,趕緊給老子拿一把刀子來。”安少甩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下。
“安少,不如你下馬坐在車裡,這樣我們也快一些,或者用冷水洗一洗。”陸塵提出建議。
“不,那個女人的夢想就是有一天有一個男人騎着白馬來接她,爺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怎麼也要圓了她的夢想。別給爺磨嘰,趕緊把刀給爺。”安少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陸塵在心中微嘆了一口氣,把隨聲所帶的刀遞給了安少。
安少接過,眼睛都不眨一下,伸手在手腕中劃了一刀,血瞬間流了出來,慢慢地地染紅了白色的衣視袖,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這一刀下去,安少整個人清醒了許多,雙腿一夾馬肚子,伸手在馬屁股上一拍,馬兒受驚,在馬路上狂奔了起來。
迎親的隊伍被這突然變故的突然驚呆了,圍觀的人也皆都一愣,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陸塵見勢不妙,趕緊拉着工作人員上了車,吩咐司機趕緊緊緊地跟在安少的後面。
安少騎着馬在馬路上狂奔,困了累了想睡了,他就拿起刀子在手腕上劃上一刀,他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他千萬不能睡着了,他一定要騎着白馬去迎娶那個傻的可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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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家了,會慢慢地恢復萬更,這段時間對不起一直追文的妹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