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頓時靜了下來,只有安心壓抑的哭聲。
晏晨鬆開抱着安少腰的手,推着他去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則走到安老太太身邊的坐下。
陸塵吩咐小弟們泡上茶端了上來,隨後關上門站在外面。
“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安老太太的眼睛看着安少皺了皺眉頭。
“奶奶不知道麼?”安少勾脣,臉上是一抹怪異的笑容,反問安老太太,雙腿向上一擡,疊着放在桌上子,雙臂抱着放在胸前,腳慢慢地晃着。
“我當然知道一些事情。”安老太太神色自若看着安少。
“奶奶,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明知故問呢?”安少反問。
“好,既然這樣,小靜,奶奶向你爲安心求個情。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安老太太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安少,微微地嘆了一口氣,佈滿皺紋的滿臉滄桑。
“奶奶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安少沒有回答安老太太在話,語鋒一轉,問道。
安老太太緊抿着嘴脣不說話,渾濁的目光充滿了悲傷,落在安少的身上。
房裡頓時又陷入一片讓人難以忍耐的寂靜。
蕭莉莉一頭霧水,完全聽不懂安老太太和安少在說什麼。什麼替安心求情?安心做什麼了要老太太爲安少求情?蕭莉莉看了看安老太太,又看了看安少,最後把視線落在默默垂淚的安心身上。
“你做了什麼事情?”蕭莉莉開口問道。
安心淚眼漣漣地看了一眼蕭莉莉,接着又把頭低了下來。
“你說話啊?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別人這樣賤踏你?”蕭莉莉一看安心的樣子,忍不住急了。
安心還是不說話,只是眼淚流得更兇了。
“哭,哭,就只知道哭,你倒是說話啊?你是不是想要急死我你心裡才舒服?”蕭莉莉的心裡越來越不妙,抓住安心的胳膊使勁地搖着。
“行了,你別逼她了。”安老太太突然出聲對蕭莉莉說道,“安心既然不想說,你就別問了。”
“可是你們總得告訴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事,讓安靜這麼對待她?媽,你看看安心這臉,一個女孩子被打成這樣,你讓她以後怎麼嫁人?”蕭莉莉指着安心的臉痛心地安老太太地說道。
“媽,你別說了。”安風突然開口對蕭莉莉說道,目光如冰,“安心的臉是我打的,她做錯了事情該打了,你現在什麼也別問了,聽奶奶和哥怎麼說。”
安風的話一下子捅了馬蜂窩,蕭莉莉一下子站了起來,用一種無法置信的眼神看着安風,失聲驚叫:“風,安心可是你的妹妹,你怎麼胳膊肘兒往外拐夥同外人欺負你妹妹?”
蕭莉莉一直認爲安心臉上的傷是安少打的,就算不是他親自動手也是他手下的人弄的,現在聽說是安風,這讓蕭莉莉簡直無法相信。
安風是安心的親哥哥,他怎麼能這樣對待她呢?這讓蕭莉莉完全無法接受。
安風的臉色有些難看,擡頭冷冷地看了蕭莉莉。
蕭莉莉一看安風的眼神,心裡莫名一涼。
安風是她的驕傲,但是同時蕭莉莉最怕的人也是安風,對這個兒子,蕭莉莉是又怕又愛,非常複雜的一種心態。
蕭莉莉重新坐了下來,訕訕地看着安風,抿着嘴脣不說話了。
安老太太的聲音在辦公室裡又響了起來,這次的對象是晏晨,“晨,看在安心即將嫁人的份上,你就幫着奶奶勸勸小靜,這事就翻過去了如何?就當給奶奶一個面子。”
晏晨一直低着頭沒說話,現在聽到安老太太的話,她終於開口說話了,“奶奶,您既然開口了,我一定會勸他的,但是至於他聽不聽,我真的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晏晨的話說得很含糊,臉上卻是一臉的誠懇,安老太太聽到晏晨這樣說,只得無奈地奈地嘆了一口氣。
安風看向晏晨的目光充滿了探究,這個女人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第一次看到她時,給人的感覺也就是比普能人長得好看一點罷了,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安風並沒有把晏晨當成一般的普通女人。
能把安靜勾到手,並且還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這本身就不普通。
現在安風稍稍有些明白安靜爲什麼會被晏晨所吸引了。這個女人太冷靜,性格堅強淡然恬靜,但是卻又不失嫵媚,她本身就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但是卻又不顯得突兀,接觸時間越長,目光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所停留的時間越長。
這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
安少的臉上沒有過多的反應,還是那副痞子樣子,腿不停地抖啊抖,抖得人心煩。
晏晨起身向安少走去,繞過辦公桌在椅子靠上坐下,手落在安少的肩上,開始爲安少捏肩。
“老公,咱們聽奶奶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行了嗎?”晏晨輕輕地對安少說道,聲音剛好讓屋裡所有人聽見。
“一句過去了就能把所有的事情全部一筆勾消?你知道那件鑽石婚紗花了爺多少錢?你知道爺每天掙錢有多辛苦?一句輕飄飄的話就當作什麼事情沒發生?女人,爺現在特別懷疑你是不是跟爺是一家的?”安少斜了一眼晏晨,從鼻子裡冷哼一聲。
晏晨淡淡地笑了笑,紅脣繼續說道:“老公,你的意思說是說,如果賠你一件婚紗,你就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想得倒美,婚紗那還是小事,最主要的是爺受傷了,你知道嗎爺受傷了,這精神上身體上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你看看你看看,傷口到現在還沒有好,這件事怎麼能說過去就過去呢?”安少把胳膊舉起來給晏晨看。
“真是可憐啊!”晏晨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眼裡滿是疼意。
安風被眼前這對一唱一和的夫妻徹底地打敗了,同時心裡又鬆了一口氣,只要能用錢擺平的事情,那就不算什麼事情。
但是,事情的結局往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安風也不例外。
“婚紗的錢我照價賠償,至於哥的誤工費還有精神損失費醫藥費,我會給他補償的。”安風看着晏晨對她說道。
“老公,你看,安風都這樣說了,你就給奶奶一個面子,這事就過去吧!”晏晨眯着眼睛看着安少。
安少的臉上露出一個勉爲其難的表情,樣子很糾結,最後他終於開口說話了,目光是面對安風,“安氏百分之五的股份,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什麼?”安少話音剛落,安風還沒有說話,蕭莉莉一下子跳了起來,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安少,尖聲說道:“你怎麼不去搶銀行算了?”
“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可談了,你們都走,安心留下。”安少的臉一凌,緩緩說道。
安心的身體忍不住瑟縮一下,眼裡一片驚恐,雙臂緊緊地抱在一起。
安風的臉色是變了又變。
安少的胃口真是太大了,百分之五的股份,他居然也敢開口要。可是如果不給的話,安心肯定不知道會被這個瘋子給送到什麼地方去。這是安風所不想看到。
蕭莉莉到現在都沒有明白過來。爲什麼要婚紗?爲什麼要賠償安少?她是一知半解,卻又不願意向最壞的方面考慮,但是她打定主意絕對不會讓安少奸計得逞,也絕對不會讓安少欺負安心,就算她拼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安心,你跟我走。”蕭莉莉拉着安心的胳膊就向外走去。
安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了,伸出手開始撥弄着額前垂下來的髮絲,眼中全是冷笑。
想走?哼,那也得看他願不願意。
蕭莉莉還沒有走出辦公室就被人給攔住了。
“你們這幫混蛋,你們想幹什麼?讓開。”蕭莉莉對着眼前擋着她去路的大罵,上手就去推。
但是她力氣太小,推了幾下都沒有推開,反而把自己累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安心躲在蕭莉莉的身後低着頭不敢去看。
“媽,你別鬧了,回來坐下。”安風終於開口說話了,說話的對象是蕭莉莉。
這一次蕭莉莉沒有聽安風的話,她與面前的人扛上了,對着他們是又踢又打又罵。
但是眼前的人絲毫不爲所動,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蕭莉莉拉着安心離開時,安風沒有阻止,他想看看安少的反應,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如果不給他百分之五的股份,只怕他根本不會善罷甘休。但是如果給了他百分之五的股份,安風又不甘心。
這可是百分之五的股份,現在安少手裡的股份已經夠多了,再加上這百分之五,他回總公司的機會更渺茫了。
安風猶豫不決,把目光投向安老太太的身上。
“我拿出百分之三來。”安老太太沉吟片刻,對安風說道。
安風的臉上慢慢地露出一個笑容,“謝謝奶奶,這餘下的百分之二我就出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事就這麼定下了。小靜,明天我會讓律師把股份專讓書拿過來給你,現在你可以放了安心吧?”安老太太的眼睛看着安少。
安少的手擺了擺,攔在蕭莉莉和安心的人迅速地退了下去,給蕭莉莉和安心讓出一條路來。
蕭莉莉這反而不走,轉過身看着安少和晏晨,目光中帶着毒。
“回去。”安老太太怕事情再起什麼變動,冷着一張臉威嚴地對蕭莉莉地喝道,把蕭莉莉想說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媽?!”蕭莉莉忿忿不平地叫了一聲。
“我讓你回去。”安老太太的聲音更大了。
蕭莉莉的臉成了豬肝色,她恨恨地瞪了一眼安少和晏晨,拉着安心的手踩着高跟鞋咚咚地走了。
“行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走了,安風你跟我一塊回去吧!”安老太太把手伸給安風,安風扶着安老太太站了起來。
“中午你們回家吃飯嗎?”臨出門的時候安老太太問向安少和晏晨。
晏晨看着安少。
安少點頭,“下班回。”
“行,那讓我林媽多準備一些。”安老太太丟下一句話和安風向外走去。
辦公室裡一下子變清靜了,只剩下安少和晏晨兩個。
安少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落在晏晨的腿上,順着向上摸。
晏晨一巴掌打掉了安少的手,起身準備離開。
“女人。”安少一把抱住晏晨的腰不讓她離開,臉上涎着笑容,“女人,爺想了。”
“回家再想。”晏晨臉微微一紅。
這傢伙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體力,一天到晚儘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能讓她歇一天嗎?哪怕是半天也行啊?晏晨進行有些支不撐住了。
“不,爺現在就是想。”安少站了起來,抱着晏晨脣就向晏晨的脣上壓下去,接着手伸出她的衣服裡。
“外面有人。”晏晨一把抓住安少的手不讓他亂動。
安少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哪裡顧得上外面是不是有人,一把抱起晏晨向裡間的休息室走去,把晏晨放在牀上,身體就壓了上去。
一室的春色擋不住。
安健業得到消息後火速地向家趕去,一進門就對客廳蕭莉莉氣急敗壞地吼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莉莉一下子就火了,騰了一下子站了起來,指着安健業的鼻子尖罵道:“你問我,我問誰去?你一天到晚只顧自己風流快活,你哪裡有過關心孩子?”
蕭莉莉當着那麼多人面數落安健業,安健業的臉掛不住,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蕭莉莉,你別成天跟個瘋狗一樣到處亂咬了。”
“好你個安健業,你居然罵我是瘋狗,好好,看老孃今天不和你拼了。”蕭莉莉的脾氣一點就燃,跳着就向安健業撲去。
安老太太自始自終抿着嘴巴不說話,對眼前的發生的事情視若無睹,就像沒看見一樣,起身緩緩向樓上走去,原本就瘦弱的身體在這一刻顯得越發的瘦弱和蒼老。
安風眼睛皮子擡也不擡一下,扶着安老太太一起向樓上走去,眼裡是止不住的嫌惡。這就是他的父母,他就是從他們的爭吵中走過來的。
對他們,他已經無話可說。
安老太太進入房間招呼着安風坐下。
“風啊,在美國過得好嗎?”安老太太看着安風緩緩開口問道。
安風點頭,“時間久了,一切都習慣了。”
“去美國多長時間了?”安老太太又問道。
“有六年了吧!”安風想了想,慢慢地說道。
“六年,六年。”安老太太嘴裡喃喃自語,忽地看着安風又說道:“如果讓你回來,你願意嗎?”
安風微微一怔,眼裡的光芒閃了閃,他看着安老太太,不明白安老太太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試探嗎?
安風大腦飛快地轉動着了,好一會兒這纔給了安老太太一個答案,“如果能回來,我當然願意,如果我在家的話,安心的事情也許就不會發生了。”
安風說到這裡微微嘆了一口氣。
安老太太相信安風有這個能力。老一輩不爭氣,但是在這孫子輩裡安少安風都有出息,只是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這也是當初老太爺把安風送走的原因。
但是現在安老太太不得不把安風招回來了。如果安風再不回來的話,老二一家就完蛋了。
一想到樓下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安老太太就頭疼不止。
“這次回來就不要走了,把美國那邊的事情做一個交接。”安老太太緩緩對安風說道。
安風的眼睛眯了眯,看了看安老太太一眼,微微點頭,應了一聲,“是,奶奶。”
樓下的戰火還在繼續,蕭莉莉的頭髮散了,衣服的扣子也拆了,高跟鞋也丟了一隻。
安健業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臉上被蕭莉莉長長的手指甲劃出了幾個血道道,光滑後梳的頭髮被抓成雞窩,身上的西服皺巴巴地掛在身上。
兩個人打累了全都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互相瞪着看着,那眼神恨不得把今天吃進肚子裡。
安心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低着頭默默地垂淚。
安健業喘了一口粗氣,恨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給安靜那個小兔子崽子百分之五的股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莉莉也是糊塗的,自始自終都沒明白過,但是她也不笨,從他們的對話中又隱隱知道了一些什麼。
但是她真的不敢想象也不願去想。
安風這時從樓上走了下來,抱着雙臂看着安健業和蕭莉莉,眼裡是止不住的冷意和失望。
他真的無法想象,他怎麼會有這麼一對丟人的父母。也難怪當初安健陽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以後,爺爺也從來沒有把目光和心血投注在安健業的身上,而是開始專注培養安靜,現在想起來,爺爺的做法是對的,如果真把公司交到安健業的公司,他早就把它敗光了。
蕭莉莉一接觸到安風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訕訕地別過臉不去看安風。
安健業的臉上有幾分尷尬和幾分狼狽,輕咳一聲,順手整理了一個衣服。
“安心,你先回房去。”安風看着安心冷聲說道。
安心默默地起身,像一個沒有生氣的布娃娃機械地向房間走去。
偌大的客廳裡只剩下安風蕭莉莉和安健業了。
“爸,媽,我們回房談一談。”安風掃了一眼蕭莉莉和安健業,冷冷地丟一句話,轉身向樓上走去。
安健業和蕭莉莉乖乖地跟在安風的後面。
一進入安風的房間,安風就把門緊緊地給關上了,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地看着蕭莉莉和安健業。眼眸裡嵌着冰冷的寒光。
蕭莉莉和安健業同時低下頭不敢面對安風的目光。
與蕭莉莉一樣,安健業對於自己這個兒子打心眼裡畏懼,總感到有一種被他看透的感覺。
“你們的心裡是不是特別疑惑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安風掃了一眼安健業和蕭莉莉,冷冷地說道。
安健業和蕭莉莉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事已自此,安風也不隱瞞,把安心做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安健業和蕭莉莉道來。他的話講完了,安健業和蕭莉莉同時也怔住了。
安心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他們也不喜歡晏晨,總覺得一個離過婚流過產的女人嫁到安家,他們的臉上無光,但是這種想法只是在心裡閃現,從來沒有表現出來,有的時候又有些幸災樂禍,安靜張狂囂張,到頭來還不是娶了一個離過婚的女人?
不過,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去破壞安靜和晏晨的婚姻。安心又是爲什麼呢?
“安心這麼做的原因是爲什麼?她瘋了嗎?”安健業最先按捺不住了,出聲問道。
安健業的問題也正是安風所疑惑的,他一直想不通安心這樣做到底是爲了什麼?這時他的腦海裡響起了晏晨的話。
不該起的念頭,不該想的事情,不該喜歡的人。
安風細細地品味這幾句話,忽地他的臉色一變,眼睛一下子暗了起來。
“這個死丫頭。”安風恨恨地罵道,起身就向外走去。
“兒子,你去哪裡?”蕭莉莉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一擡頭就看見安風向外走去,忍不住開口問道。
安風緊抿着嘴巴一句話也不說,臉黑得快要滴出墨汁來,打開門就向安心的房間走去。
“兒子,兒子。”蕭莉莉急步跟了出去,安健業見勢不妙趕緊也跟了過去。
安風在安心房門前停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今天也活該安心倒黴,以前她進屋時總是把門鎖得緊緊的,但是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了,神情恍惚,居然忘了鎖門了。安風衝進來時她正抱着那個酷似安少的成人玩具默默地流着眼淚。
安風只看了一眼,理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反手把門關上緊緊地鎖住,把蕭莉莉和安健業關在門外,接着開始抽皮帶。
安心看到安風闖進來,頓時嚇得失去了反應,抱着假安少擡眼怔怔地看着安風,不知所措。
安風黑着一張臉一把把安心從牀上拽了下來,二話不說手裡拿着皮帶對着安心就是一頓猛抽,他抽得很有技巧,只打身體不打臉。
安心痛得直哆嗦,嘴裡發出尖叫聲,“哥,別打了,疼,哥。”
“不打你不知道錯在哪裡。”安風打紅了眼,毫不手軟,一皮帶下去就抽的安心縮在一起哇哇地尖叫。
“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安心抱着身體尖叫。
“說,錯在哪裡?”安風手裡的皮帶頓了頓,紅着眼睛看在地方縮成一團的安心。
安心的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臉上全是淚水,她哭着對安風說道:“我不該心生嫉妒去破壞他們的婚姻,我更不該生出非分之心生出齷齪之心喜歡自己的堂哥,哥,我是真的錯了,你不要再打我了,你這樣會打死我的。”
安心泣不成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安風氣得太陽穴突突地跳着,現在他終於明白爲什麼安心會做出這麼荒唐離譜的事情了,真是家門不幸啊!
安風氣得又狠狠地抽了安心一皮帶。
安心疼得一個激泠,嘴裡不由自主地又發出一聲慘叫。
蕭莉莉在外面快要急瘋了,不住地用手敲門,安心一緊一聲的慘叫聲讓她心驚膽跳,心都是疼的。
“安風,快開門,快開門,她可是你的妹妹,你可是千萬不要做傻事。”蕭莉莉一邊敲着一邊着急地叫着。
安健業這時也慌了。安風是他的兒子,他做事狠厲,手段與安少不相上下,照他這個樣子,他把安心打死的可能都有。
“安風,你快開門,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安健業把門拍得咚咚的,嘴裡不停地叫着。
安風把手裡的皮帶狠狠地扔在地上,目光在房間裡掃了一圈,看到梳妝檯上有一把剪刀,他走過去拿着剪刀就去剪假安少玩具。
“哥,別…”安心忍着身上的巨痛撲上去阻止安風。
安風扭過頭冷冷地掃了一眼安心,一腳把安心踹在地上,安心不敢說話了,跌倒在地上看着安少在剪刀一點點消失不見,心口疼得無以復加,捂着臉失聲的痛哭不止。
一切都完了,完了。
安心心如稿灰,面色蒼白,雙目呆滯地看着牀上的碎片,嘴裡喃喃自語,心碎了一大塊。
安風把最後一塊剪下,坐在沙發陰狠地看着安心,緊抿着嘴脣一句話不說。
安心的哭聲由大到小,直至低聲哭泣。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安風冰冷的目光中一片陰冷。
安心擡頭看了一眼安風,緩緩地搖頭,“我沒對任何說過。”
“這事你最好給我爛在肚子裡,要不然,哼!”安風重重地冷哼一聲。
安心的身體瑟縮了一下,一想到安風的陰狠,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她默默地向安風點點頭。
“這幾天你哪裡也不要去,你就在家好好養傷,半個月後嫁入蔣家。”安風繼續冷冷地對安心說道。
安心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除了默默流淚點頭,她也說不出什麼來。
安風從地上撿到起皮帶重新穿好,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打開門。
蕭莉莉正在外面着急地敲着門,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了,她停了一下,就向裡面衝。
安風站在門口攔住了她。
“安心要休息,你們誰也不要進去打擾她。”安風冷冷地對蕭莉莉說道。
“安風…”蕭莉莉一眼就看到安心跌坐在地上,心裡一疼,對着安風叫了一聲。
安風一個眼神飛了過去,蕭莉莉立刻閉上嘴巴不說話了,擔心地看了一眼安心,訕訕地離開了。
安健業雖然心裡擔心,但是聽到安風這樣說,只得也離開了,不過他並不是回房間,而是轉身向樓下去走去。
“這段時間少出去。”安風在背後冷冷地說道。
安健業的腳步頓了頓,好一會兒,慢慢地轉身看了一眼安風,向房間裡走去。
走廓裡頓時清靜了下來,安風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姜麗,你到安家一趟,記得帶一些傷藥過來。”安風恢復以往的平淡,平靜地說道。
姜麗,安風的助理,接到安風的電話,放下正和她相親的男人,起身就向外走去,二十分鐘以後,她來到安家。
“安總,我來了。”姜麗俏麗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對着安風叫了一聲。
安風什麼也不說,起身向櫺上走去,姜麗也是一個字也不說,手裡拿着醫藥箱跟在安風的後面向樓上走去。
安風在安心的房間門口停下,對姜麗說道:“安心受傷了,你進去給塗一些藥,記得把房間裡好好收拾一下,東西你帶出去扔了。”
姜麗對着安風點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隨後又關上門。
安風盯着門看了一眼,轉身又向樓下走去。
安少和晏晨相擁着從外面走了進來,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臉上都露出笑容,特別是安少,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根了。
安風笑着向安少和晏晨打了一個招呼,“哥,嫂子,你們回來了。”
安少鼻孔朝天,對安風是理也不理,晏晨對着安風點頭,“嗯!”
安風絲毫不在意安少對他的態度,略顯得陰柔的臉上依舊笑容滿面,“哥,嫂子,準備去哪裡度蜜月?什麼時候走?”
“機票後天的。”晏晨沒說地方只是對安風說了一下時間。
“準備走多長時間?”安風又問道。
安少這時有些不耐煩了,轉過臉斜着看了一眼晏晨,“怎麼都教不會呢?你怎麼都不長一點記性?以後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
晏晨額上一排黑線。
陌生人?安風是嗎?
晏晨對着安風歉意地笑了笑,挽着安少的胳膊向樓上走去。
安風假裝沒聽出安少語中的意思,笑了笑,沒說話,走到沙發上坐下,只是一轉身,他的臉上笑容盡消,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狠。
現在他回來了,他會慢慢地從安少的手裡原本屬於他的一切。包括今天他所給他的恥辱。
晏晨一進入房間一句話也不和安少說,獨自坐在沙發上。
“女人,你又抽什麼瘋?”安少大刺刺地在晏晨的身邊坐下,胳膊搭在晏晨的肩上。
“以後說話能不能給別人留點面子?”晏晨斜了一眼安少,沒好氣地說道。
“不能。爺憑什麼要給別人留面子?”安少一口拒絕,隨後張狂地看着晏晨。
晏晨無語地看了一眼安少,搖頭。
這纔是安少不是嗎?安少何曾給別人留過面子?他率性而爲,做事說話全憑喜好,他是那種在乎別人感受的人嗎?
答案是否定。
但是,安風給她的感覺很不好,直覺告訴她安風這個人很危險。晏晨的心裡非常不安。
“老公,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寧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晏晨試圖開始與安少講道理。
“爺沒聽過。爺只知道誰要得罪了爺,爺一定讓他吃不了兜着走。”安少嘴裡發出一聲怪笑,眼裡一片陰狠。
算了,與這種人無話可說,安少要是真聽人勸,就不是安少了。
“我下去看看飯好了沒有?”晏晨肩膀動了動,甩開安少的手,起身向外走去。
安少一把抓住晏晨的手,一把把她拽向自己。
晏晨身體不穩,一下子倒在安少的懷裡。
安少抱着晏晨放在腿上,下巴抵在晏晨的頸窩,兩個人的呼吸彼此清晰可聞。
“女人,陪爺坐一會兒,要是飯好了林媽自然會來叫的。”安少說道,嘴巴開始輕輕地咬着晏晨的脖子。
晏晨身體一陣輕顫,咯咯地笑着,推開了安少的腦袋。
“爺,你該不會又獸性大發了吧?”晏晨白了一眼安少。
“要怪只怪你太誘人,爺實在是情不自禁。”安少又向晏晨湊去。
“爺,你這麼飢渴,我真的很好奇你之前是怎麼過過來的?”晏晨輕嘆一聲,遇到這麼強悍的男人,她應該是感到高興還是不幸呢?
晏晨很糾結。
安少輕輕地咬着晏晨的耳垂,呼吸有些粗重,聽到晏晨的話,他抽開空空說道:“爺是遇到你才這麼飢渴的。”
晏晨相信。她記得第一次吻安少的時候,安少當時很不給面子吐了,那時安少給晏晨的感覺就是安少根本不喜歡女人,不過外界也沒有傳出安少喜歡男人的事情。那個時候晏晨放心大膽地與安少合作。
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安少不是不喜歡女人,是他沒有碰到喜歡的女人,只有與他親近的女人才可能靠得他身。
這是一個優點。晏晨很喜歡。
但是,晏晨還是不明白,安少平時是怎麼解決的呢?
“在沒遇到我之前,你是怎麼解決的?”晏晨問道。
“解決什麼?”安少的脣離開晏晨的耳垂,一臉茫然看着晏晨。
“就是想女人,你要怎麼解決?”晏晨紅着臉對安少說道,突然間覺得自己真的很邪惡。
“爺從來沒有想過女人。”安少好半天才明白晏晨在說什麼,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一下子黑了,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
女人,除了安寧和安老太太,在安少的心目中就是麻煩,是厭惡,安少避之不及,怎麼又可能會想她們呢?
真是奇葩啊!晏晨在心中感嘆一聲,但是也並不感到奇怪和費解,畢竟安少有一個痛苦的童年,使得他對所有女人仇恨和厭惡。
晏晨反手抱住安少。
這一刻她是高興的,她撿到寶了呢!嫁給安少,絕對不會擔心安少揹着他去找女人。
安少就是安全的。
晏晨在心裡呵呵地笑道,臉上一片得意。
試問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比她更幸福的嗎?
有人幸福就有人悲傷,安心就是。
她呆呆地坐在牀上任由姜麗爲她塗藥,眼淚已經哭幹了。
安少,安少。安心在心裡默默地叫着,面色悽迷,現在她連喜歡的權利也沒有了,自此以後她與他形如陌路,自此以後,他只怕連一個眼神都不會給她。
那個賤女人現在一定很得意吧!安心一想到晏晨眼中就閃着仇恨的光芒,身體因爲仇恨而發抖。
姜麗擡眼看了一眼安心,問道:“三小姐,是不是很疼?”
安心搖頭,身體上的疼痛算不了什麼,心裡的疼痛才讓她痛不欲生。
安心的腦海裡突然響起晏晨所說的那幾句話,不該起的念頭,不該想的事情,不該喜歡的人,身體微微一怔。
她是什麼意思?
她是察覺到什麼嗎?
安心在心中猜測,有一瞬間想去跑到晏晨的面前,她想問問,她到底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