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死了。”安少躺在牀上斜着看了一眼晏晨,臉上一片嫌惡,手心癢癢的,有點想把晏晨的衣服給扒了。
晏晨裝作沒聽見,再一次在鏡前打量一下,直至沒有任何的差錯,這纔拿起同款白色的手包踩着高跟鞋向外走去。
安少看着眼疼。不就是上個班嗎?至於把自己裝扮成這個樣子嗎?怎麼隨意怎麼穿,想怎麼穿就怎麼穿,怎麼舒服怎麼穿。安少在心中狠狠地鄙視一把晏晨,慢悠悠地從牀上起來,從衣櫃裡隨手拿出一套粉色的西服,穿在身上,繼續把皮鞋當成拖鞋踢着下樓去了。
陸塵一大早就在門口等着,看到晏晨出來,趕緊打開車門走了下去。“晏總。”陸塵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打開後車門請晏晨上車。
晏晨微感到彆扭,卻抿着嘴脣什麼也不說,對着陸塵點點頭,上車向邵氏集團公司駛去。
當晏晨的腳再次踏在邵氏集團辦公大樓,心境忽然和之前不一樣了。與邵華一起生活時,前臺保安看見她笑着稱一聲“邵太太。”而現在,他們的臉上都閃着複雜在田秘書的指揮下站在兩排,齊刷刷叫着“晏總!”
晏晨心裡的百感交集,面孔還是那熟愁的面孔,公司的擺如舊,只是這裡再也沒有了那個她最熟悉的人,而她從今天開始,既然接任他的位置開始他未完成的工作,完成他的心願。
晏晨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胸膛,踩着高跟鞋面上帶着得體的笑容從人羣中穿過向總裁專用電梯走去。
陸塵和田秘書屈後一步,步步緊隨。
電梯直達頂樓。
“晏總,各個部門經理還有各個股東都在會議桌裡等你。”一進入電梯,田秘書略有些擔心地對晏晨說道。
“嗯!”晏晨輕輕地點點頭,畢竟有過三年邵太太的經驗,此時到了今天這一步,她反倒沒有之前的緊張和擔心了,神情自若,一切看起來是那麼胸有成竹。
陸塵和田秘書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的眼中皆都露出一抹讚賞來。
頂樓會議室裡鬧哄哄,議論紛紛,這個喧囂的環境中,左邊第一個座位,邵選嘴角擒着一抹諷刺,緩緩地用手指敲打着桌子,對周圍的喧鬧視耳不聞。
對於這個新上任的晏晨來說,他並不陌生。和邵華沒離婚之前,他見這個女人還得帶着笑臉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嫂子,沒想時隔半年,她搖身一變,竟然變成了邵氏集團的繼承人。
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她這個和邵華早已經離過婚的女人,她憑什麼,又有什麼資格當邵氏集團的總裁?
邵華的腦袋真是進水了,把自己一生辛辛苦苦打下來的事業拱手給了一個外姓人,他不服,他真的不服。這個位置本來就是他的,那個女人根本沒有資格坐在那裡。邵遠的視線落在邵華經常所坐的那個位置上,眼裡閃過一抹仇恨和嫉妒,在心裡恨恨地說道。
會議室的門突然間被外面打開了,剛剛還熱鬧非凡的會議室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個個低着頭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唯有邵選除外,他扭轉身子眼睛看着門口。
陸塵和田秘書最先走了進來,一左一右站在大門兩側,臉上一片恭敬。
在期待不屑鄙夷不滿的眼神中,晏晨的身影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她一身得體的白色西服職業套裝,幹練精神,臉上掛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踩着高跟鞋神情自若自信滿滿來到平時邵華一直坐在那個座位。她沒有急於坐下,而是擡眼輕輕地掃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
眼前的這些面孔她都不陌生,在過去的三年裡,或多或少都有過接觸,只是過去她是以邵華太太的身份與大家見面,但,今天他們卻以這種方式見面,不可謂不爲戲劇化。
“大家好!”晏晨臉上保持着一個淡淡的笑容,用也平淡不過的語氣和在座的所有人打了一個招呼,接着坐了下來,平靜地看着所有人,說道:“今天是我第一天上任,我知道大家心裡有很多的疑問。如果是關於工作上的問題,大家可以問,但是關於私事,我一概不回答。”
晏晨話音剛落,邵遠挑釁地看了一眼晏晨,冷哼一聲,“工作上的事情問你,你懂嗎?”
晏晨斜了一眼邵遠,紅脣勾起一抹微笑,“如果什麼我都懂,還讓你們幹什麼?嗯?”晏晨反問邵遠,尾音拉得極長,說完似笑非笑地看着邵遠。
邵遠被晏晨噎得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別有用意地看着了晏晨一眼,又是一聲冷哼,別過臉不說話了。
這時公司的董事王董站了起來,面向晏晨說道:“邵總在生病期間,邵氏集團股票下滑,城郊的那塊地還沒有動工,我們這些股東不過問邵華把公司交給你的原因,我們也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解決這些事情,我們只爲賺錢,如果你在一年之內不能解決這些問題,我們有權要求換董事長,重新找一個有能力的人來掌管公司。”
晏晨掃了一眼王董,微微點頭,“王叔,你說得沒錯,開公司就是爲了賺錢,如果我不能領着大家賺錢,這個位置的確是該換人了。今天正好大傢伙都在,田秘書,你把手裡的材料給各位發下去,大傢伙也都看看,這是近期我們要開展的幾項工作。”
田秘書開始把手中的材料一一分給在座的人。
晏晨說完抱着雙臂靠在椅子上,開始觀察每個人臉上的反應。
“裁員?”人事部錢經理在拿到材料後第一個叫了出來。面色有些難看,晏晨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燒到他們人事部,這是明擺着拿他們人事部開刀啊!
“晏總,邵氏之所以能發展到今天,這跟邵氏集團所有人的努力都分不開,你這一上任就開始裁員,這恐怕有些不合適吧?”錢經理鼓起勇氣對晏晨說道。
晏晨看了一眼田秘書,田秘書會意地點點頭,上前一步,清咳一聲,說道:“這個裁員的計劃是邵總在世的時候的想法,本來早就該執行的,結果因爲生病一拖就是三個月。邵氏集團的人員漸漸老齡化,已經完全跟不上社會的發展,再加上各個部門人員嚴重超標,裁員是必然的。”
“錢經理,這個事情由你全權負責,一個星期後我要得到關於這次裁員的名單。”晏晨一臉平靜地看着錢經理,淡淡地說道。
錢經理心裡叫苦不迭,這可是得罪人的活,誰願意幹誰幹,他可不願意幹。
“晏總,你看能不能換一個人?我老婆這段時間正在住院,我實在是顧不上。”錢經理看着晏晨面露難色。
“好啊,既然錢經理這麼忙,那你就在好好休息。”晏晨理解地點點頭,隨後看着田秘書,說道:“把人事部的方副經理提升爲經理,明天就正式上班。”
“是,晏總。”田秘書向着晏晨點點頭。
錢經理一下傻眼了,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就被眼前這個女人給炒了魷魚了,他霍地站了起來了,漲紅着臉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爲邵氏辛辛苦苦盡職盡守這麼多年,你不能就這樣把我打發了。”
晏晨的脣邊勾起一抹笑意來,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錢經理,我是在爲你着想,你老婆不是病了嗎?既然病了你不是應該在家裡多陪陪她嗎?我也是爲你好,你不能好歹不分吧?這事就這麼定了,田秘書,跟財務部裡說一聲,讓他們給錢經理多發一個月的工資,這也算是我對錢經理的一片心意了。陸塵,我們現在是邵氏集團高層公司,錢經理已經不是本公司的人了,現在請他出去。”
“是,晏總。”陸塵對晏晨點點頭,擡腳走到錢經理的面前,說道:“姓錢的,可以走了嗎?”
錢經理看看坐首座上的晏晨,再看看陸塵,忽然間破口大罵起來,“姓晏的,你只不過是邵總的前妻,你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耀武揚威的?你憑什麼要把我給開了?還不知道你這個位置是怎麼來的?這世上也只邵總被你迷得顛三倒四,是非不分,這才糊里糊塗地把財產給了你,要不然你算個什麼東西?”
錢經理今天是霍出去了,反正是已經被炒了,有些話憋在心裡不說不痛快,他索性一口氣全嚷嚷了出來。不過錢經理還忘了一件事,晏晨有兩個身份,一是邵氏集團的總裁,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身份是安少的太太。
陸塵奉了安少的命令來保護晏晨,臨走的時候安少可是交代過了,絕對不能讓晏晨受任何的委屈,現在聽到眼前這個姓錢的胡言亂語,陸塵一下子火了,臉一下子變了。
陸塵跟安少那麼多年,道上的人都要尊稱他一聲陸哥,其手段和勢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二話不說,抓住經理的衣領,揮拳重重地一拳砸在錢經理的右臉上,接着不等錢經理反應過來,在他的左臉上又是一記重拳。
錢經理獄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打了個正着,腦袋暈暈乎乎,嘴角流出血線,眼前直冒金星,現在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陸塵甩了兩拳出去以後,揪着錢經理的衣服領子就向外拖去。
會議室一下子靜了下來,他們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這一幕,有幾個年齡大一點的看不慣晏晨的作風,正想站起來說幾句,被身旁的人給按住了,對他們輕輕地搖搖頭,他們這下醒悟過來,身上出了一層冷汗,眼前的這個女人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的背後有安氏撐腰,也難怪會這麼猖狂。
他們一下子全都乖乖地坐着不動了,低着頭看着桌上的材料,一聲不吭。
陸塵去而復返,繼續揹着雙手站在晏晨的背後,會議室的人看到陸塵這個樣子,越發心驚了,大聲都不敢出,氣氛頓時一下子變得沉悶起來。
“現在說說接下來的事情。”晏晨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風輕雲淡,神情自若,紅脣輕啓,“財務部的人今天來了沒有?”晏晨掃了一眼會議室的人。
“來了,來了。”一箇中年微胖的男人一邊擦着頭上的汗一邊站了起來,對晏晨點頭哈腰地說道。
“董經理,下面的事項你也看到了,從明天開始,我會找幾個專業的人去財務部查賬,你多配合一下他們的工作。”晏晨淡淡地說道。
董經理臉上的汗水流得更多,眼睛有些慌亂地瞟了一眼邵遠,看邵遠一點反應也沒有了,只得無奈地向晏晨連連稱是。
“你先坐下來,現在我們說說第三件要說的事情,這也是今年的首要任務。拆遷。”晏晨揮揮手讓董經理坐了下來,然後開始接下來的講話,“城郊的那塊地中投已經有三個月,手續一切都辦好了。但是這裡面就面臨着一個最重要的難題,那就是拆遷和賠償的問題。我們不能讓老百姓虧了,但是也不能由着他們漫天要價,這就需要拆遷部的同事們努力了。”
拆遷部的陳方聽到晏晨的話心中頓時叫苦不迭,這不是典型的想讓牛兒長得好,還想牛兒不吃草的節奏嗎?現在的拆遷工作不好做了,涉及太多的問題,先是房屋,接着是田地,然後又是青苗費啊搬家費啊等等一切,這比起其他部門來講,是一個苦活重活,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陳方,有困難嗎?”晏晨看陳方半天不說話,眉毛一挑,淡淡地問道。
陳方一臉的難色,擡眼看着晏晨,“晏總,拆遷部的人手不夠,我需要多派幾個人過來。”
“這個沒問題,但是我有一個要求。”晏晨定定地看着陳方,緩緩地說道。
“什麼要求?”陳方心裡一驚,頭髮有些發麻。
“我要你在一年的時間內裡把該辦的工作全部辦完了。”晏晨一字一頓地向陳方說道。
“一年?”陳方聞言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晏總,你不是開玩笑吧?一年的時間怎麼能夠?就城郊的那塊地,三年能讓所有的人撤出已經算是不錯了,一年?這一年的時間絕對不可能完成了。”
陳方氣呼呼地對晏晨說道,說完以後又一屁股坐在椅子,神情有些激動,嘴裡向外冒着粗氣。
晏晨反而笑了,說道:“這個世上沒有不可能也沒有辦不到的事情,辦法總是比困難多,只要你努力了,一定很行的。這事就這麼決定了,你看看,你需要幾個人?一會兒我讓田秘書給調人過來。”
陳方聽了晏晨這麼一說,便知道事情到現在已經成了定局,也不再說什麼,抿了拒脣,把視線停在晏晨身後的陸塵身上,挑着眉頭問道,“如果我要陸塵,不知道晏總能否割愛?”
晏晨眉毛微微一皺,眼裡快速地閃過一絲難色,陸塵是安少特地派過來幫她保護她的,現在陳方居然提出來要陸塵,這讓晏晨的心裡有些爲難了。
“怎麼?晏總不捨得?”陳方挑釁地看了一眼晏晨。
晏晨沉默不語,下意識地看了陸塵一眼。
陸塵微不可見地對晏晨點點頭。
事到如今晏晨也只有同意了,“好,陸塵我派給你當左右手。但是,你得向我保證完成任務。”
“有陸哥在,還有什麼任務是完成不了的?”陳方嘻嘻地笑着,臉上一臉的不正經。
陸塵陰着一張臉沒說話,只是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陳方。
“各位還有什麼事情嗎?”晏晨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中午了,她今天和安少約好一起回孃家吃飯了,這個時間安少估計來了。
會議室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齊齊向晏晨搖頭。
“好,如果沒什麼事情,那就散會。如果有事的話下午來辦公室找我。”晏晨說完站了起來,起身向外走去,不用置疑的是,陸塵和田秘書隨着她一起離開。
晏晨一離開,會議室有幾個人同時把目光看着邵選,特別是財務部的董經理,更是毫不避諱地來到位邵選的身旁,小聲地說道:“邵副總。”
邵選給了董經理一冷冷的眼神,董經理立刻警覺地閉上了嘴巴。
邵選站了起來,眼睛掃了一圈,嘴脣勾起一抹微笑,“各位,晏總都說要散會了,不知道各位還有什麼事情嗎?”
“邵副總,你真的就這樣眼睜睜看着邵氏落到一個女人的手裡?”平時和邵選關係不錯的一個人說道。
邵選笑而不答,眼中微微一暗。
這公司是姓邵,他一定會把公司奪回來的。邵選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邵副總,您是邵總的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你如果不出面的話,這家公司就要毀在那個女人身上了,你看她今天這囂張的樣子,這一上臺,立刻把人事部老錢給開了,這接下來不知道還要開誰呢?哎,你們說,這個女人的心裡在想什麼?你說她該不會把公司拱手送給安氏吧?”
剛纔那個說話的人又繼續說道。
“對,沒錯,一定是這樣的。”有人隨聲附喝。
陳方看着眼前這些大老爺們,一陣陣蛋疼,這還是大老爺們嗎?在背後說一個女人的壞話,這種事情也只有眼前這些人乾的出來的。陳方搖搖頭,微嘆了一口氣,拿起桌面上的村料,收拾一下起身就要走。
“哎,陳經理,怎麼就走了?坐一會兒再走。”有人挽留陳方。
“別了,我可沒有習慣背後說一個女人的壞話,這要是傳出去,我陳方也沒臉混了。”陳方毫不留情面地丟了一句話,踢開椅子走了。
會議室的人一下子被陳方的話刺激,個個漲紅了臉,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陸陸續續地全都走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偌大的會議室只剩下財務部的董經理和邵選了。
董經理走到門口向外張望了兩下,把門緊緊關上,在邵選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頗有些緊張地看着邵選,說道:“邵副總,你上次從這裡挪走的一千萬是不是該還回來了?要是被那個女人發現,我也就別想在邵氏混下去了,更有可能會背上官司。”
“慌什麼慌?不就是一千萬麼?賬面上不是看不出來嗎?”邵選不屑地看了一眼董經理了,冷冷地說道。
“這隻能唬唬別人,這要真是內行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做了假賬,邵副總,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趕緊把這個錢還上,要不然我真是死路一條了。”董經理額頭上出現豆大豆大的汗珠,他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那錢不是你也花了嗎?這吃到嘴裡的東西能吐出來?”邵選眼中全是冷笑,譏諷地看了一眼董經理。
董經理一下子愣住了,似是有些不敢相信邵選會說出這種話來了。
邵選手輕輕地敲了敲桌子,對董經理說道:“如果晏晨沒查出來,這事就這麼過了,如果她果真查出了一點什麼,你打算怎麼辦?”
董經理爲難地看了一眼邵選,嘴巴張了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知道近幾年你的生活條件不好。也是,家裡全靠你一個人掙錢,這日子當然是不好看,更何況你還在外面養了小三。聽說,那個小的可是替你生了一個大胖小子,不知道是真是假?”邵選似笑非笑看着董經理。
董經理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瞪大眼睛盾着邵選。
“我會幫你照顧他們。”邵選飽含深意地看了一眼董經理。
董經理臉色又白了幾分,他顫抖着聲音問道:“邵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董經理是明白人,我說什麼你會聽不懂嗎?如果東窗事發,這事你就替我扛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照顧你父母老婆女兒,哦對了,還有那小情人和兒子。”邵選直截了當地說道。
“邵選,你不能這樣做?”董經理一下子站了起來。
邵選冷笑,“董清,你可別忘了,這一千萬裡你拿了二百萬,如果你把那二百萬給拿出來,剩下的八百萬我一分不少地全拿出來了。哦,我忘了,你現在可能是拿不出來那二百萬了,因爲你給小情人買了一套房子又給人家買了一輛車,這錢早就花得沒影了。”邵選無奈地衝着董清攤攤手。
董清一下子如泄了氣的皮球,頓時把頭低了下頭,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這時邵選拍拍董清的肩膀,說道:“董清,只要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攤在身上,我向你保證,絕對會好好照顧你的家人。如果你進去了,我一定會有辦法讓你出來了,你別忘了,我可是邵氏的副總,這點本事我還是有的。”
董清還是不說話,頭低得更深了,心裡一片茫然,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當初邵選給他錢的時候,只是說給他的好處費,當時也了這二百萬算在邵選的頭上,他才放心地接了下來,用這筆錢給情人買了一套房產又買了一輛車,這些錢一花完,所剩下就無幾了。現在要是再讓他拿出來,他拿什麼拿?
一想到這裡董清就滿臉的悔恨,他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現在過得不人像人,鬼不鬼,他到底是圖什麼?
邵選眼聽諷刺更深了,看了董清了一眼,抿着嘴脣一句話也不說,起身拿起桌上的材料同外走去,在門口,他把材料直接丟起了垃圾筒裡。
董清的身子一下子癱軟在椅子,雙目無神,面如死灰。
晏晨乘坐電梯一路暢通無阻直達一樓,在公司大門口,她果然看到了安少的車。她緊走了兩步。
車門打開了,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腿放下,向裡面挪了一下。晏晨鑽了進去,車子不一會兒就發動了,向晏媽媽駛去。
“等急了吧!”晏晨笑着對安少說道,雙手捧着安少的臉,在他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安少眼裡全是笑意,一把把晏晨摟了出來,手開始在晏晨頭上揪着扯着。
“幹嗎?”晏晨身體向後躲了躲,試圖躲開安少的魔爪。
“醜死了,爺看着眼疼。”安少把晏晨向懷裡拽了一下,緊緊地摟着她,不讓她亂動,把晏晨早上挽好好的頭髮扯散,披了下來。“還是這樣纔好看。”安少摸了摸晏晨如瀑布般的秀髮滿意地點了點頭。
晏晨無語地看着安少,紅脣微微向上勾起,眼裡一片春意,媚笑,“爺,要不要我再去換一套衣服?”
“爺正有此意。”安少邪笑,腳踢了踢前座,說一聲,“去星悅廣場。”
司機把車調了一個頭向星悅廣場方向駛去。
“瘋了吧你,一會兒我媽又要等急了。”晏晨頭疼。
“爺看着你一身,眼疼,不換了爺一口都咽不下去。”安少理直氣壯的對晏晨說道。
“爺,這是病,得吃藥。”晏晨白了一眼安少,擰不過他,只好隨他去了。
“來,爺給你看一樣好東西。”安少頗爲神秘地對晏晨說道,然後讓副駕座上的陸塵打開車上的視頻。
畫面顯現了,赫然是邵氏集團的會議室,是晏晨離開以後的發生的一切。
“這?!”晏晨詫異地看着這一切,大腦微微有些短路,安少什麼時候在會議室裡裝了監控器了?這真是太令她吃驚了。
“陳方可以用,這個人,這個人,還有那個人,明天好好地把他們查查,經濟上如果清白也不能留,隨便找一個藉口讓他們滾蛋。”安少用手指着視頻上背後說晏晨壞話的幾個人,恨聲說道。
“…?!”
晏晨無語地看着安少,就因爲在背後說了幾句壞話,就把人家開了,這恐怕不太好吧!再說了,她初來乍到,一下子開了這麼多的人,還是公司的高管,人家會怎麼說她呢?
“笨女人,你沒看到這些都是邵選的心腹嗎?你不讓讓他們滾蛋,到時候邵遠的勢力越來越大,爺看你怎麼辦?”安少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晏晨,這女人終究還是心軟了一些,昨天晚上廢了他那些口舌,廢了那麼的多時間教她的東西算是白教了。
不過,這個女人今天表現的還不錯,沒給他丟臉。
“不是還有你嗎?”晏晨向安少撒嬌。
安少又開始傲嬌起來了,吹了一下額前垂下來的髮絲,心裡舒坦極了,這個女人不虧是他看上的,上道,合他的胃口。
“一會兒看中什麼,儘管拿,爺心裡高興。”安少爽快地說道。
晏晨笑嫣如花,抱着安少又是狠狠地親了一口,依偎在他的胸前,滿臉幸福地說道:“爺,能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安少心裡樂開花了,心裡直冒粉泡泡,嘴巴快要咧到耳根了,心裡癢癢的,手落在晏晨的腿上,摸過來摸過去,慢慢地向上滑。
晏晨瞪了一眼安少,抓起他的手,狠狠地甩了出去,這傢伙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子,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卑鄙下流無恥,鄙視他。
晏晨丟給安少一個鄙視的眼神,伸出手在他的腿上毫不留情地揪了一把。
安少的臉一下子黑了。他孃的,這是什麼世道,他摸自己的老婆還不讓摸了?安少的脾氣上來了,手又放在晏晨的腿上。“女人,你再敢甩開試試?”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眼中是濃濃的威脅。
如果這個女人再敢甩開,再敢揪他,他不介意和她來個車震,安少一想到這裡,臉上顯得有些激動,這車震只是聽說過還從來沒有試過,想必一定很刺激吧!
“靠邊停。”安少突然對前面司機說道。
司機雖然心中滿是疑惑,但還是靠在路邊停了下來。
“幹嘛?”晏晨不解地看着這少。
“你們都下去。”安少虎着一張臉對司機和陸塵說道。
“是,安少。”司機與陸塵眼中的不解越發深了,但還是乖乖地從車上下來,坐上後面跟上來的車。
“你要幹嘛?”晏晨不解地又問了一遍。
安少不理晏晨,拿出手機給陸塵撥了一個電話,“你們不用跟來了,兄弟們今天都累了,中午在金碧輝煌擺上一桌,好好吃好好喝,算在老子的賬上。”
安少說完以後掛了手機把手機上座位上,打開車門去了主駕駛座,發動車子腳底一踩油門車子向前方駛去。
陸塵等人一臉的莫明莫妙,不明白安少又在搞什麼。
“陸哥,還跟嗎?”其中一個染着黃頭髮的年輕男孩說道。
“跟什麼跟?沒聽安少說不跟了,告訴後面的兄弟,今天安少在金碧輝煌請兄弟吃一頓。”陸塵伸手在黃毛的頭上敲了一下,瞪了他一眼。
黃毛也不生氣嘻嘻地笑着,打開車門走了下去,衝着後面車說了幾句話,接着又小跑跑了回來。
“陸哥,說了。兄弟們都高興着呢!”黃毛笑呵呵地說道。
“那還等什麼,走。”陸塵對前面的司機說一聲,一羣人浩浩蕩蕩向金碧輝煌酒店駛支。
晏晨看着安少開着車左拐右拐,避開大道,盡找一些僻靜的地方開,不禁心中越發奇怪了,身子微微向前探,不解地問道:“你到底想幹嗎?衣服不買了?”
“爺看着你這一身穿着挺好看的。”安少扭過頭對着晏晨邪笑,眼睛在晏晨的身上滴溜溜亂轉,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晏晨皺了眉頭,手一伸就把安少的臉推了過去,“好好的開你車,我可不想一車兩命,我還有大好的青春年華沒有享受呢!”
“爺和你一樣,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嘗試,爺怎麼捨得死呢?”安少打了一把方向盤,車子這時停了下來,他轉過臉痞痞地看着晏晨。
晏晨從窗戶裡向外看了一眼,眉頭皺起,“大中午的你來公園幹什麼?我媽還等着我們回家吃飯呢!”
安少不說話打開車門又回到後排座位上,把車門一鎖,抱着晏晨就親了下去。
“你要幹嗎?大白天的。”晏晨嚇了一大跳,伸手就去推安少。
安少不說話,手向晏晨的裙底探去。
晏晨不是小孩子,又經歷過一次婚姻,安少眼中閃着的火苗,她看得清清楚楚,心知肚明,但是這可是大白天,雖然是中午公園沒有人,但是還有少數人從車旁走過,這要是讓人發現了,那就可就糗大了。
“不行,想要的話我們回家或者去酒店開房。”晏晨按住安少的手對他搖頭。
安少現在*高漲,晏晨的話根本不進他的耳,他緊緊地吻着晏晨的紅脣,不讓她發出任何一丁點的聲音,手開始在晏晨的身上亂摸。
狹小的空間裡溫度瞬間上升,空氣中充滿了激情四射。
晏晨被安少吻得暈頭轉向,身上的衣服什麼時候被脫了都不知道,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起了微微戰慄,她還沒有來得做出任何的反應,一具滾燙的身體壓了下來。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期間晏晨的電話響了很多次,有幾次晏晨想伸手去接,都被安少把手給按住了,一遍又一遍地親吻着她的耳垂,說道:“女人,這個時候應該要專心一點。”
專心?這個時候讓晏晨怎麼專心?她始終無法保持冷靜,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上,時刻注意着車周圍的一切的動靜,只要看到有人走過來,她立刻安少停止了動作,等人走了以後,才鬆了一口氣,心中懊離異常,大白天的搞車震,要是有人看見,別人會怎麼想他們?
這少剛是像打了雞血一樣的異常興奮。這種刺激是他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是前所未有的,雖然他有些不滿時常被晏晨打斷他的動作,但這並不妨礙他的興致,就樣斷斷續續地近一個小時以後,在晏晨的強烈的要求下,安少終於停止了動作。
這對安少是一種折磨,意欲未盡,慾求不滿,身體還處於一種子幾欲爆炸的狀態。
“老婆!”安少可憐兮兮像一條小狗一樣看着晏晨。
“不行。”晏晨知道這讓安少爲難,但還是搖頭堅定拒絕,不是她不心疼不理解,車上實在不是辦事的好地方,最主要的是安少有潔癖,親熱完了該怎麼處理就是一個難題。
“去酒店吧!”晏晨最終還是不忍心,補充了一句。
安少暗下來的臉一下子又亮了起來,飛快地穿好衣服,打開車門去了駕駛座上,發動車子飛快地朝着最近的酒店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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