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風想幹什麼?
他其實就是不想讓晏晨和安風在這最後的緊要頭聯繫,然後給他惹出一些亂子來。
所以,他現在必須掐斷晏晨和安少之間的聯繫。
很強勢,無論晏晨說什麼,他依然不爲所動。堅決不同意晏晨和安少再通話。
晏晨無奈,只得按捺住性子靜靜地等到二十五的那天到來。
陸塵和田秘書也在秘密地安排着所有的事情,幾乎把所有的細節以及即將發生的意外全部在考慮的範圍之內。
很多人都在忙,只有顏興一個跟沒事一樣,悠閒自得地逗着安安玩,這還不算,不知什麼時候他和阮飛交上了朋友,每天就讓阮飛帶着邵博和邵哲來安家玩。
孩子們的打鬧聲以笑聲哭聲給安家帶來了很多的生氣,讓沉悶的空氣也緩解了許多。
安少因生病被安風控制的消息已經瞞不住了,安家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大家都聚在一起積極地想着辦法。而顏興卻在這個時候開始爲安安選老公。
顏興最爲欣賞的邵博,邵哲其實也不錯,不過和邵博比起來,邵哲的性格顯得溫和,不適合安安。
安安太安靜了,又太瘦小,她需要一個強壯有力的人來保護她。
顏興在心裡打起了小九九。他終有一天要離開這裡,如果安風不收回成命不死,他一定會殺了晏晨,就算他殺不了,組織上也一定會再派別人來。
這段時間安風一直在催,組織上也在催,都催他快點下手。他一直按兵不動,不給任何人一個說法,他與晏晨有一個月之約,離這個時間也不遠了,算了一下時間,他們與安風的交易結束回來正好是一個月的時間。
看在安安的面子上,他對晏晨已經仁至義盡了,如果不是安安,那晏晨早幾個月之前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晏晨如果死了的話,安安真的很可憐。他是一個殺手,他不能一直守護着安安,所以他一定要找一個人替代她來保護安安。
他選擇了邵博。
現在邵博還太小,不到三歲,不過他的體質很好,只要從現在訓練,假以時日,他一定會有資格保護安安。
顏興沒有和阮飛商量,而是直接告訴阮飛,他要把邵博帶走。
阮飛愕然。邵博與邵哲是秋語千的命根子,她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把邵博帶走的。
顏興的心裡早已經打定了主意。無論阮飛同意於否,這都不是什麼重點,他決定的事情誰也沒有辦地更改。他,離開時一定會把邵博帶走。
邵博表現出了對安安極大的興趣,心裡也對這個不哭不鬧,每天安安靜靜的小妹妹特別喜歡。他不像邵哲那樣,把所有的玩具和零食拿給安安,他用自己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對安安的喜歡。
邵博幾乎與安安形影不離,安安在什麼地方一定可以看到他小小的身影。安安如果在睡覺,他就在她的嬰兒牀邊搬個小椅子坐下,然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安安看,實在是困極了,就爬在牀邊睡着了。
邵博對安安的喜歡錶現的很直白也很直接,毫不掩飾。小小的年紀就把自己的*很強烈的表現出來,而且,他不許任何男生靠近安安,特別是邵哲。
雖然邵哲是他的弟弟,可是在安安的問題上,邵博是寸步不讓,邵哲只要向安安靠近,邵博就揮舞着小拳頭向邵哲揍過來,把邵哲揍得鼻青臉腫,哇哇地哭着離開這才作罷。
邵哲送給安安的玩具,邵博統統把它們全扔在垃圾桶裡。零食也不稀罕,照樣的把它們全扔了。邵博赤果果地所有人宣佈,安安就是他的,誰也不許靠近。
當顏興問邵博想不想保護安安時,邵博大聲對顏興說,想。當顏興問邵博願不願意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時,邵博依舊大聲對顏興說道,想。當顏興問邵博願不願意跟他學本事時,邵博連猶豫都沒有猶豫,脆生生地答道,願意。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就這樣決定了,顏興決定任務結束以後,不管阮飛願不願意,他就會帶着邵博離開。
這是他爲安安唯一能做的事情,幫她找一個有能力能本事能保護他的男人。
時間一天天過去了,二十五號這一天終於到了。一大早,晏晨就和陸塵他們出發了。
臨行前,晏晨找顏興談了一次話。
她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覺得很意外的決定,讓顏興在家帶孩子。
“我?”顏興也頗感到意外,圓圓的臉上全是不可思議。他以爲晏晨來找她是讓他和她一起去海上,畢竟他的身手在那擺着,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對。”晏晨冷靜地點點頭。
顏興拒絕了晏晨的好意,此次海上之行非常危險,稍有不慎,將就死無葬身之地。晏晨是他想要殺的人,同時也是他要保護的人,在他沒有動手之前,他是絕對不會讓晏晨死於他人之手。
“安安在家裡很安全,有阮飛和詩子齊,還有安老太太的人,別人休想動她一根汗毛。倒是你?”顏興上下掃視了一眼晏晨,看她嬌弱的樣子,不禁搖頭說道:“你太弱了,我必須在我沒殺你之前,保你周全。哎,我跟你說,你不要感謝我,因爲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要不然,我的任務沒有完成的話,我也將會將到受到組織的嚴懲。”
晏晨抿了抿嘴脣什麼也沒有說,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阻止顏興的行爲?看他一臉堅定的樣子,根本無法阻攔。思索一番以後,晏晨微嘆了一口氣對顏興說道:“好吧,那離我們一月之約沒到以前,我這條命就交到你的手上了。”
顏興的臉上全是笑容,微不可見地對晏晨了點點頭,起身向外走去,時間已經差不多,他們也該出發了。
安少此時靜靜地躺在一張牀上,沒有絲毫的知覺。
“安總,人在這裡了,要怎麼處置?”看管安少的兩個手下對安風問道。
“我們走後,你們把他送到早就是準備好的地方關着,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一定要等我回來。如果我出現什麼了意外,無法回來了,你們也要一定把他看管好,絕對不能輕易地把他放了。”
安風陰着一張臉對那兩名手下說道。
“是,安總。”那兩名手下低頭對安風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我走了以後,公司的所有事務全交給了雲休管理,你們的工資也由他來親自來發,每個月的初一你們去公司找他要工資。”安風又說道。
“安總,我們知道了,你就放心地把他交給我們吧,我們絕對會把他得管好的。”
其中一個手下,信誓旦旦地對安風保證。
“嗯!”安風滿意地點點頭,擡眼深深地看了一眼靜靜躺在牀上的安少,嘴角落出一個得意的笑容,隨後擡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療養院外,有幾輛車等在外面,安風上了其中一輛。
“安總好。”安風剛一上車,鄧讓臉上露出笑臉怯怯地對安風說道,臉上有幾分討好,還有一絲恐懼。
因爲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是什麼,對未來的未知,讓他的心裡充滿了恐慌。
安風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從現在開始,把嘴巴給我閉緊了,我不想再聽到你發出任何聲音來。”
鄧讓的笑容僵在臉上,他默默地收回視線,安安靜靜地坐在車上,一言不發。
安風有些頭疼。外貌髮型衣服多外表上來看,猛一眼的確很像,以假亂真,可是這眼神,神態,還有這氣質,與真正的安少相差的實在是太遠,特別是一開口,更是立刻會暴露。
事情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安風只希望他交易地順利一點,在晏晨沒有發覺之前,交易完了以後立刻走人。
海上的事情他已經全部安排好了,到時只要交易一完成,立刻就會一艘船來接應他們。
哼,到時候晏晨發現了又如何?除了懊悔之外,她還能做什麼?
安風的臉上全是得意。一副志在必得的得意。
這一次,他說什麼也是贏了。
安心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寧,有些緊張,一大早她就是一個人開車向療養院駛去,悄悄地跟在安風的身後。
安心不知道此次與安少一別,還要有多長時間纔會再見到安少,她只想在臨行前悄悄地見安少一面,在心裡默默地爲他祝福。
她的車隱在一個隱蔽的小道上,看着安風的車從她的面前一晃而過,看到安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安心那一刻想流淚,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安風的車過去好久了,安心這才恢復過來,悵然若失,她開着車慢慢地向回走。
這時又一輛車從療養院的方向開了過來,安心不甚在意,微微讓讓,讓後面的車先行,在車經過的那一剎那,她無意地瞟了一眼,一個人睡在後車座,身上蓋了一條毛毯,從頭到腳蓋着,看不清長什麼樣子。
安心也不在意,只是微微感到奇怪的是,坐在前面的那兩個人她看着眼熟,好像是安風的手下,他們不是應該和她哥一起離開的嗎?爲什麼要拖這麼長時間?還有他們車裡載的是誰?
這一切都讓安心覺得很奇怪。
不過,她只是感到有些奇怪而已,卻沒有往別處深想,因爲安少離開了,她的心也跟着離開了,一切事情對她來說,都沒有了意義。
安心輕舒了一口氣,收拾好情緒,腳底一踩油門,車子飛快地向前駛去。她的心裡在默默祈禱,希望安少能平安無事的回去。
海上,晏晨的手裡端着一杯紅酒靠在欄杆上,微眯着眼睛看向一望無際的大海,神色有些恍惚。
席慕兒抱着安慕然走了過來。
晏晨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隨後又把頭轉回去,繼續看着一望無際的大海。
席慕兒無心欣賞海上的美景,她的臉上隱隱有些擔心,向晏晨問道:“你真的決定了嗎?”
“你指的是什麼?”晏晨再次回過頭看向席慕兒。
席慕兒深吸了一口氣,略遲疑了一下,然後擡眼直直地看向晏晨,說道:“昨天我聽到你和陸塵的談話,你已打算把u盤交給警方。”
“沒錯,我已經決定把它交給警方了。”晏晨毫不隱瞞,對席慕兒點點頭。
“能不能看在安慕然的份上放過他一次?”席慕兒急切地對晏晨說道。
“我想恐怕不能。”晏晨微笑向席慕兒搖頭,“你知道那個顏興是什麼來路嗎?他是一個殺手,是安風派來準備要殺我的,因爲安安的關係,我很幸運地多活了幾個月。安風如果不死,我必死無疑,在這種情況,如果是你,你怎麼選?”
晏晨說到最後,臉上帶着笑意反問席慕兒。
席慕兒啞口無言,嘴脣動了動,卻發不出任何一句聲音來。
晏晨端起杯子,一口飲盡,笑意慢慢地從臉上隱去,她對席慕兒說道:“你不用再替安風求情了,u盤在我來之前已經交給美國的警方,我選擇我生,所以他只有死。當然,因爲看在同是安家的人份上,我對他還是手下留情了,u盤已經經過處理,只有販賣軍火的證據,這是我的底線。”
席慕兒無話可說,默默地抱着安慕然離開。
顏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娃娃臉上全是笑容,對晏晨說道:“你把u盤交給警方的事情告訴她,就不怕她告訴安風嗎?如果萬一安風知道了來一個狗急跳牆,到時候,你的處境會很危險。”
“你不是號稱世界排命第三的殺手嗎?連一個人你都保護不了嗎?”晏晨瞥了一眼顏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顏興一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算了,當他什麼都沒有說過,他只需要保護這個女人就行了,如果她不能置安風於死地,或者讓安風收回成命,那麼,到時他會親手把她解決掉的。
席慕兒抱着安慕然回到船艙坐在牀上發呆。安風的確很壞,席慕兒的心裡一直很清楚,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當有一天安風要面臨律的制裁時,席慕兒的心裡突然涌出一絲不忍來。
她不想讓安風在監獄裡度過他的餘生,她更不想讓安慕然長大以後知道他一個這樣的爸爸。
席慕兒拿出開始撥打安風的電話,她把記憶中那一串數字輸進去,遲遲不按發射健。
她在猶豫。如果安風知道了晏晨把u盤交給了警方,他爲怎麼做?依她對安風的瞭解,安風一定會殺了安少和晏晨的。那安安怎麼辦?安老太太怎麼辦?
席慕兒把剛剛輸上去的數字一個個地刪除,默默地把收了起來,緊緊地抱着安慕然半天沒有出聲。
於依站在席慕兒艙門前,靜靜地靠船壁上,聽着裡面沒有什麼動靜了這才擡腿悄無聲息地離開走到甲板上。
晏晨和顏興全在甲板上。
於依看到晏晨,對她輕輕地搖搖頭。
晏晨微微點頭,表示已經知道了。
顏興看看於依又看看晏晨,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一個好消息,席慕兒並沒有把我把u盤交給警方的事情告訴安風。”晏晨淡淡地說道。
“女人啊真是心狠!”顏興聽晏晨這麼說,忽地嘆了一口氣。
晏晨挑了挑眉毛沒有作聲。
於依斜着眼睛瞪了一眼顏興。
“不贊同我的意見?你們兩個別不服氣,你們看看席慕兒,她爲安風生了孩子,於情於理是不是都該向安風通風報信?結果,她倒好,居然保持了沉默,這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顏興一陣嘆息,面上是百般不解。
“那你的意思是希望安風知道以後把安少殺了,然後你再來殺我?”晏晨微眯着眼睛看向顏興,淡淡地問道。
“我是絕對沒有那個意思,你別誤會。”顏興立刻一臉認真地對晏晨說道。
晏晨抿着嘴脣什麼也沒有說,而是把手中的杯子交到顏興的手上,說,“再去給我倒一杯紅酒來。”
顏興看了一眼晏晨,又看了看晏晨遞過來的酒杯,他其實很想大聲地說一聲不字,他是一個殺手,是來殺她的,不是她的手下也不是她的傭人,可是到最後他什麼也沒說,默默地接過酒杯,默默地離開了。
於依在一旁抿着嘴巴一直笑。
誰說殺手一定就是窮兇惡極的,顏興就不是,如果拋卻他殺手的身份,他其實也蠻可愛的,正好與左玲一對。
第二日清晨,終於到達了公海,遠遠地有一艘巨大的郵輪停在那裡,上面燈火通明,熱鬧異常。
“安太,到了。”左玲低着聲音對晏晨說道。
“你們保護好席慕兒和安慕然。別讓他們母子兩個走丟了。”晏晨回過頭看了一眼隊伍中一臉憂鬱的席慕兒,低聲對左玲和於依說道。
“那你呢?我們可是奉了老太太的命令來保護你的。”左玲怔了怔,一臉愕然。
“有顏興陸塵和田秘書還有這麼多兄弟,你們就放心去吧!”晏晨對左玲笑了笑,示意她不要擔心。
左玲嘴脣動了動,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與於依一起來到了席慕兒和安慕然的身邊。
顏興眨了眨眼睛沒說話,但是卻悄悄地挪動了腳步,向晏晨慢慢地靠近。
船上的工作人員靠近,手裡拿着兩條板,搭在兩條船上,組成了一條簡單便宜利的通道。
陸塵率先走了上去,腳踩了踩,確定沒有什麼危險,這纔對晏晨點點頭,示意她可以通過了。
晏晨的腳踏了上去,一步步向着了郵輪走去,心突然間猛烈地跳了起來,再過不久,她就可以看到安少。
一年半,他們已經分開一年半了,安安現在已經七個月,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她的爸爸,多少個夜晚,她一個人靜靜地躺在牀上,孤獨寂靜像潮水一樣地向她襲來,心,在這一刻像被人碾壓一般,疼痛難忍。
現在她終於要見到了安少。晏晨每向前走一步,心情就會高興一分,她感到自己與安少又接近一步。
她的心裡充滿了期待,期待與安少再風面,這麼長時間不見,不知道他是變胖了還是瘦了,是不是還像以前那樣風華絕代?
安風的船早晏晨一步到,此時他正站在甲板上,手裡拿着一支沒有點燃的香菸,他微眯着眼睛靜靜地看着晏晨一行人。
一年半的時間不見,晏晨越發漂亮了,可能因爲是生了孩子的緣故,她的臉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韻味,比之前更加的迷人。今天的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西服,在一羣人中異樣顯眼。
安風也注意到了席慕兒。他視線只是從她的臉上一掃而過,隨後落在安慕然的臉上,然後便挪不開了。
長大了,長胖了,長高了,圓乎乎的臉上一雙眼睛驚奇了看着周圍的一切。
這裡所有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新奇的,新鮮的,在他的世界裡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對這裡,他充滿了好奇。
安風把煙扔在菸灰缸,臉上帶着笑容向晏晨一行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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