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夜深了,睡下吧!”上官欣怡說罷便緩緩起身向着門外走去,而那奶孃則是目送着她離去,並未跟上前去。
次日,上官欣怡依舊沒有見到邪風冥,就連邪未然也突然不見了蹤影,想必這些日子邪風冥是比較忙的。
上官欣怡原本便沒有什麼事情去做,但卻在去往水榭的路上遇道了鬼醫,她一番詢問之下才得知原來近日來的難民之中竟多數受了傷,雖然這不缺乏郎中,但醫術也遠遠不如鬼醫,於是鬼醫便要前往百姓所在的地方。
上官欣怡在此刻突然來了興致,非要跟着鬼叛離一同去看看不可,於是乎她二人便一同向着那住滿了百姓的方向而去,而在這過程中鬼叛離幾乎每每張一次嘴都是在想上官欣怡討要那本醫書。
而上官欣怡最終用手只了指自己的頭說,那本醫書在這裡,等抽出空來,她便爲其整理,這樣那鬼叛離才微微的安了心。
當上官欣怡與鬼叛離一同來到那收留百姓的地方之時,恰好見到紫兒正抱着一個不滿五歲的孩童喂着湯藥,她大步的走上前去喚住了她。
“晌午姐姐怎麼會到這來了?我好久都不曾見到姐姐了,我可是想念姐姐,想念的很呢!”紫兒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抱着那還子說着。
站在一旁的鬼叛離見上官欣怡與那紫兒敘舊便悄然的走到一旁去給旁人看病去了。
“我也想你,只不過最近事情比較多,你是與歐陽哥哥一同前來的麼?這孩子是怎麼了?既然患病爲何要你來照顧?”上官欣怡望了望她懷中的孩子,又望了望紫兒,輕聲的問道。
“是啊,我與哥哥一同來的,哥哥他啊,可是很心疼他腰包裡的那錢財呢,按照哥哥的話便是,既然他錢花了,也總該知道花在了哪吧!於是他便去堵邪風冥,堵了好多次,纔將他這個人給堵到,這不,哥哥自從知道他那白花花的銀子的去向了,也自然便尋到這裡來了。
你別看哥哥那副模樣,他可是拿錢仔細着呢,不過當他看到這些百姓,心裡倒也舒坦了不少,這不,此刻他正在那邊幫忙呢!”紫兒將碗中的藥哄與那孩童喝下後道:“至於這孩子,倒是沒什麼大礙,只不過是受了些風寒,又受了些驚嚇。
這孩子說來也是極爲可憐的,他小小年紀便親眼看着父母被入侵的士兵給殺害了,若不是他父親給他藏了起來,恐怕他也絕不會倖免,不過好在,邪風冥低下的人尋百姓的時候路過,聽到這孩子的哭泣聲,纔將其個抱了過來。
這孩子是被嚇得不輕,來這好些日子纔開口說話,起初見了他,我還以爲他是個啞巴呢!”
紫兒說着眼中竟泛出了淚花:“哥哥能用這些錢救了自己的命的同時也救了這麼多人,也算是極爲值得的,晌午姐姐,你說這好好的盛世,怎麼說亂便亂了起來呢,這一亂這好多人都失去了親人無家可歸好生的可憐!”
“我也不知道爲何這有着野心的人怎麼會這般的多,天下亂受苦的最終是百姓,而那些戰敗了的,終將會被泥土
所掩埋,而那些戰勝的,即便是在怎般的大仁大義,也只不過是踩在成千上萬人的屍體之上一步一步的走上來的!高興,也是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之上罷了!”
上官欣怡喃喃自語着,望着紫兒那懷中的孩子,又望向遠方那到處都是的百姓,以及排着長隊等着吃飯的百姓,她的心中竟在不知不覺之中充滿了苦澀。
她萬萬沒想到眼前的景象要比她想象之中要來的嚴重的多,人們身上的破布衣,身上的傷口,乃至落魄的神情都在不知不覺中刺激着她的感官。
“晌午姐姐你說的真是對極了,不過好在這場戰爭過去後他們還能活着,這要比那些失去的人強上太多了,這裡有不知多少人的丈夫,兒子被抓去做了壯丁,此刻他們是否還活着他們都不曾知道,若是他們死在戰場上,他們心裡定是十分難受的!”
紫兒小臉上掛麪了悲憤以及哀怨,甚至是害怕,是從內心所泛出來的。
上官欣怡並沒有言語,只是靜靜的看着,她甚至忘記了自己此刻前來的目的,即便是這場戰爭過後,那些活下來的人要恢復到以前那中什麼也沒發生過的狀態是絕對不可能的,只能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去遺忘,不是說時間是世界上最好的療傷藥麼……
就在上官欣怡望着前方一語不發之時,鬼叛離從遠處走了過來,其手中還抱着一個藥罐子:“王妃老朽帶你來這可不讓你與這小丫頭聊天的,你若在不出手恐怕待會這人就該死上一大片了!”
上官欣怡嘆了口氣,伸手接過鬼叛離手中的藥罐子,用鼻子嗅了嗅道:“看來是場瘧疾,不過從這方子看,這場並,並不算不嚴重。”
“瘧疾是不太嚴重,但傷患卻比較多,這些人抵抗力在低些很容易便患病,若是身上的傷沒好在患上病,恐怕很難在活命了!”鬼叛離淡淡的說着,好似這件事根本便與自己沒有分毫的關係一般。
上官欣怡看着手中的藥罐沉思了片刻:“我去醫治傷患,你去醫治瘧疾,我們分頭行事,我們來比比,誰救的人多如何?”她知道這羣人的生死在鬼叛離根本便算不上什麼,既然如此道不如以比試的方式讓其多救幾個人。
“老朽便知道找王妃來準沒錯,既然這樣,還請王妃將藥罐還給老朽,老朽再去加上幾味藥!”鬼叛離說着便從上官欣怡手中接過那藥罐然後轉身而去。
上官欣怡看着鬼叛離的背影露出一抹笑容,隨即便道別了紫兒大步的走到那羣傷患的中間,爲其診治了起來。
就在上官欣怡與鬼叛離比的不分高低之時,邪風冥卻早已尋來了上好的玄鐵,並命那羣人沒日沒夜的鑄造起來。
就在這空餘的時間白朗正讓他的下屬奔勞與各國之間,在他們所用的食物中,水中下一些毒物,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死去後還不知是誰對他們動了手腳。
蕭痕笑嘻嘻的拿着那不知從哪來盜來的夜明珠在手中把玩着,道:“呵呵,白兄早便該這樣了,看着你忙,我這心裡便舒服多了,原本我便是來幫忙的,你卻
當我是你的下屬一樣的用,似乎有些太說不過去了!”
自從上次邊疆國那次投毒之後,他便說什麼也不願在出手去做任何事了,不管這白朗怎般的說他依舊是無動於衷。
他一個幫忙的,從中什麼也得不到不說,還要出人力憑什麼?單憑那各國的寶貝?恐怕還不足矣能夠打動得了他,天下好東西他可見多了,雖然他的確很喜歡,但並不代表他會死命的折騰他的下屬,他的下屬可是他一點點積累起來的!
白朗薄脣輕抿,道:“既然是合作便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我可從未逼過你什麼!何必把話說的這麼難聽!”他頓了頓道:“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是不得不佩服那邪風冥,竟然從風煞國出來後便這樣的憑空消失了,就連你我二探子來報也毫無消息,不過好在上官欣怡那丫頭怕我們擔心,時常的會報出她安好的消息!
哎!天下快些安定下來吧,我還欠她兒子最後一道東西,一旦這東西到位了,那孩子便會跟他母親一樣,百毒不侵!這樣她便會安心了吧!”
霎時間一陣微風輕啓,吹過涼亭之內二人的頭髮,二人的長髮隨着風兒輕輕的飛舞着,形成一道好看的風景。
三日後:
邪風冥已將那些玄鐵劍從那毒池中拿了出來,然後將那利器交予看衆位將士,一切都整裝待發。
上官欣怡看到邪風冥時他恰好剛從軍營裡回來,一身金色的盔甲還不曾脫下,帥氣的模樣簡直是無以復加。
她知道,這廝是來與自己道別的,她沒料到這日會這般的快,這一仗過後,他邪風冥便不在是簡簡單單的那麼一個王爺而已了,俯視天下的感覺便真的那般的好麼?
她不知道日後他會不會因爲自己位置而改變,她只知道只要是他要的她便奉陪到底!
上官欣怡心中有幾分慶幸,慶幸他這般快的便要帶兵去掃平那些人,他走的正是時候,因爲她似乎覺察到她體內的活毒要難被她所控制,若是他在必然會發現自己不妥之處,若是他不在一切便都好辦了。
上官欣怡含笑的望着邪風冥的刀刻的臉龐,伸出手在他的臉上刻畫着,好似要將其牢牢的記住一般,她並不擔心他回不來,她擔心……自己挺不到他回來。
邪風冥一把抓住上官欣怡的手,笑道:“怎麼就那般的捨不得爲夫?”
上官欣怡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是啊,我捨不得你,非常捨不得你!”她感受這邪風冥手掌之中傳來的溫度:“待會去看看義兒和塵兒吧,跟他們道個別,晚膳的時候,不如將你的那三位夫人喚來,我們一同吃個團圓飯,寓意團圓!
對了,還有王萌兒那孩子,我還從未見過呢,趁着吃飯的時候將那孩子抱來讓我瞧瞧吧!
恩,還有十五弟和他的那兩位側妃也一道叫來,還有你身旁跟着那個木頭疙瘩,歐陽墨、紫兒,爺爺和鬼叛離,這些人也都一道叫來吧!
審覈:admin 時間:05 8 2015 4:12PM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