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風冥走後,鬼叛離自然也退了出去,倒是邱雲鶴在上官欣怡身邊坐了許久,但上官欣怡依舊沒有醒來,他也只好悻悻的離去。
上官欣怡醒來之時就她自己,此刻的她覺得身心倍感舒適,她起身伸了個懶腰,無意間卻看見自己的長髮變成了紅色,她急忙下地,連鞋子都忘了穿,便來到鏡子前,這不看還好,這一看差點沒把她自己嚇暈過去,這絢爛的頭髮,毫無雜質的肌膚,若不是模樣沒有變化,她還真以爲她見到的是另外一個人,上官欣怡坐在梳妝檯前,閉上眼睛診治自己的身體,她這一診治到不要緊卻給自己下了一跳。
她的身體現在可以說的上是世間最健康的,邪風冥種在她身體裡的蠱蟲竟然成爲她自己的一部分,被她的解藥給毒死後,融化在她身體之中,成了她身體中的天然養料,而從此刻開始她算的上是一次大的蛻變,她將會百毒不侵!
這個消息對上官欣怡來說無疑是莫大驚喜,上官欣怡起身露出甜甜的笑容,隨後叫來了婢女爲她沐浴更衣。
起初進屋來的婢女見到紅髮的上官欣怡不由得驚愣了好久才緩過神來,她多想把眼前所見的事情說出去,但是奈何自從王妃不癡傻後,王爺就下了命令嚴禁她們將王妃的一切變化說出去,若是誰亂嚼舌根被聽到,便是株連九族之罪,這哪裡是她們這些小婢女受的起的。
上官欣怡身着一襲白色紗衣,譴退了婢女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王府,然後直接到了一處鳳鳴宮外界的聯繫點。
上官欣怡負手而立,等待着她的大姐姐的到來。
“宮主!”一個白衣女子推門而入,緩緩的叫着上官欣怡。
“姐姐,你這樣叫欣怡,欣怡很不舒服,姐姐還是像原來一樣,叫我欣怡可好?”上官欣怡見那女子後,竟撒嬌般的向着那女子的懷中撲去。
“這可使不得,宮主就是宮主。”女子輕柔的聲音傳到上官欣怡的耳朵中:“宮主的頭髮怎麼變成了紅色?”那女子不解的問道。
上官欣怡笑了笑,告知了那女子原委,並下令,讓鳳鳴宮去徹查當年她母親的一系列事情。
隨後上官欣怡有去了趟春風堂,這是她第一次來找蕭痕,她向外人打聽春風堂時都是一副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沒有多在意,直至她到了這春風堂後才徹底傻了眼。
春風堂的門口有幾位年輕貌美的姑娘衣着暴露的站在那裡迎客,不時的還向過路的行人拋媚眼,不時的便會有公子哥、達官顯貴意氣風發的男子進入……
春風堂竟然是妓院?這是上官欣怡想破頭也不曾想到的。
上官欣怡在春風堂的門口轉了許久,最後一跺腳,硬着頭皮向裡面走去。
還沒走兩步,上官欣怡就被叫住。
“姑娘請留步!這裡是男人們尋歡作樂的地方,你一個姑娘家就不要進去了。”一個臉上抹着厚重胭脂的女人攔住了上官欣怡。
“我是來找人的。”上官欣怡被這女子身上嗆人的香味薰得直皺眉毛。
“找人?找什麼人?”那女人斜着眼睛看着上官欣怡
,好似上官欣怡搶了她的男人一般:“姑娘我看你長得這般的美麗,你丈夫是不會來我們這的,我們這沒有你要找的人,你還是趕緊離開吧,別擋着我們春風堂做生意。”女人說着便示意在旁的兩個家丁要將上官欣怡轟走。
這女人把上官欣怡看成了來捉自己丈夫的女子,自然是不肯讓上官欣怡進去,若是上官欣怡進去了,豈不是要在她這春風堂鬧事?那這春風堂今日的生意就不用做了!
“我找蕭痕!”上官欣怡,見兩個家丁向她走來,便覺得不妙,她直接說出了要找的人!
果然這句話說出口後那女人立刻揮手示意,讓家丁住手,那女人走到上官欣怡面前,一臉的鄭重,還哪有剛纔那輕佻的樣子。
“可有信物?”女人打量上官欣怡半響,輕聲問道。
上官欣怡把上次蕭痕給自己的黑色玉佩拿了出來。
那女人見到此物,頓時敬畏起上官欣怡來:“姑娘剛纔多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請姑娘跟奴家來。”女人小心翼翼的將上官欣怡引進了春風堂的二樓的一個屋子裡,隨後便讓上官欣怡稍等,她便退了出去。
上官欣怡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打量着這間屋子,沒過多久門便被推開。
“丫頭今兒怎麼心情好想起來找我了?”蕭痕笑嘻嘻的走到桌前,毫不客氣的坐下。
“我還以爲春風堂是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原來竟是一家妓院!蕭痕你還真讓我佩服!”上官欣怡並沒有回答蕭痕的話,而是諷刺着他。
蕭痕並沒有生氣,而是嘿嘿一笑:“我本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說破大天也不過是個賊而已,春風堂配上我這賊難道不是絕配麼?”
“呵呵,確實是絕配,春風堂加上賊正好是採花大盜!”上官欣怡抿着嘴笑道。
蕭痕滿臉黑線的看着上官欣怡:“丫頭……我說不過你,我不與你在這兒討嘴皮子上的功夫!快說你來找我做什麼?”他自是不信上官欣怡來找他會無事。
“我想讓你幫我偷東西!”上官欣怡直接了當的開了口。
“偷什麼?上哪偷?”蕭痕只要聽到這個偷字便會兩眼放光,來了精神。
“九王府!蠱皇母蟲!”上官欣怡輕輕開口道。
“蠱皇母蟲?丫頭你要那個東西做什麼?”蕭痕不解的問道。
“讓你偷,你就儘管去偷,至於做什麼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你且先偷來給我便是。”上官欣怡頓了頓“你別跟我說你不敢去偷?”上官欣怡一眼不眨的看着蕭痕。
“這天下還沒有我偷不了的東西!等着吧!”蕭痕自信滿滿的說着。
“丫頭……你的頭髮怎麼會變成了紅色?”蕭痕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上官欣怡的髮色變化。
“拜上官家所賜!”上官欣怡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回答着,她能夠活命就已經不錯了,頭髮變成這個顏色不是很美麼?她在心底問着自己。
“上官家?怎麼會?”蕭痕疑惑的看着上官欣怡,想從她那得到答案。
“有一天你會知道答案的,但不是現在,蕭痕我需
要你安插在上官郎秋身邊的眼線給我做事!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麼去聯絡他?”上官欣怡咬着嘴脣,輕聲問道,她母親的事情,只靠鳳鳴宮去調查恐怕只能得到答案,卻不能找到證據,而蕭痕所安插在上官狼秋身邊的人能幫助自己找到證據。
“行!回頭我便通知他,至於你怎麼去聯絡我會擇日去找你!”蕭痕看上官欣怡:“你還有沒其他事情?若是沒有我就先走了,我那次偷來的東西還等着我去拍賣呢!”他要拍賣的就是上次從九王府偷走的花瓶,若不是邪風冥查的緊那花瓶恐怕早就已經脫手了。
上官欣怡搖了搖頭,還沒等說話,這屋子裡早就沒了蕭痕的影子。
上官欣怡無奈的搖了搖頭,便無趣的起身離開。
等上官欣怡回到王府後,邪風冥已然坐在大廳裡等她。
“回來了?來,丫頭看看這裡面是什麼!”邪風冥並沒有問上官欣怡去了哪裡,而是在上官欣怡進來後扔給上官欣怡一個錦盒,讓上官欣怡打開。
上官欣怡將那錦盒接過,不以爲意的將其打開……
“啊!”只聽上官欣怡一聲驚恐的叫聲,將那打開的錦盒扔在了地上,一顆血淋淋的頭顱便滾了出來……
仔細看去,那頭顱正是上官琪雅的!
“怎麼害怕了?”邪風冥笑着看着臉色慘敗捂着胸口的上官欣怡問道。
“你……你……殺了她?”上官欣怡並不害怕死人,但這頭顱出現的太過突然,才把她嚇成這般模樣。
而這在邪風冥眼裡卻成了另一個意思。
“心疼你姐姐了?她可不是我殺的,是你的好父親,親自動的手!”邪風冥笑嘻嘻的看着上官欣怡,他的目的就是讓上官欣怡難受!讓上官欣怡提早認清她的好父親是如何的毒辣!讓上官欣怡知道跟自己作對絕無好處!
“你胡說!我……我爹爹他身受重傷怎麼可能動的了手……邪風冥你……你太毒了……”上官欣怡扶着自己的心口,臉色依然蒼白,但卻比剛看到頭顱那一刻清醒的多。
“本王毒?呵呵!丫頭,毒的不是本王,是你的好父親,就算本王怎般的毒也不會毒到將自己疼愛的女兒的頭顱親自摘下!更不會將自己的小女兒送給敵人做妻子!”邪風冥笑着看着臉色蒼白的人兒,不知怎麼的,他今日就是想讓上官欣怡背叛自己的父親,只有這樣,他才能將上官欣怡留在身邊一輩子。
“是你逼他的!是你逼着我的父親,逼着他將我嫁與你!逼着他將我姐姐殺死……邪風冥……都是你……”上官欣怡此刻好似瘋了一般,衝着邪風冥大吼大叫,而她此刻心底卻無比的平靜,她父親的毒,她怎麼會不知道?但是她的丈夫也是這般的狠毒不是麼?這般大的打擊她,無疑是想擊垮她的心底防線,想讓她背叛自己的家人,可惜,邪風冥打錯了算盤,她早就與上官家再無牽掛,這般激她已經毫無意義,只不過是死了一個上官家的女兒而已,她心中除了痛快,還會有什麼感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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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