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的宣告
夜幕下,龍家大院籠罩其中,尤爲安靜,安靜得就如一座正在沉睡中的城堡。
楊安樂揮動着右手,眼前的畫板上出現了楊老太太的素描畫像。在這種地方作畫,她是無心作畫的。
經常都是無意間走了神,下錯了筆。
她有一半的心思要用到傾聽門外的動靜,如果有人敲門,那便是她最恐懼的時刻要到了。
那聲音,‘咚咚’地響,一聲,兩聲,或者三聲。
‘咚咚!’
那是門板處傳來的聲音,楊家樂一驚,掉了手上的鉛筆。
她遲疑着,害怕着,卻不得不拉開那厚實的雕花木門。
“什麼事?!”她看着眼前面無表情的女傭,用盡量禮貌的語氣道。
“大少爺叫你到他的房間去。”女傭用不屑的語氣道,嘴角有着深深的嘲弄。
楊家樂並不把她的嘲弄放在眼裡,她有理由鄙視自己的不是嗎?
洗了手,她走向龍天賜的房間,敲門並沒有得到迴應。如是她推門進去,裡面沒有龍天賜的身影,她的目光落在牀頭桌上的一本書上,是達夫尼.杜穆裡埃的《蝴蝶夢》
在家裡出事前的那些日子,她都在看這本書,後來出事了便沒了心思再看。翻着書頁,很難想象他會看這種書?
一個沒有愛心,心腸歹毒的人,怎麼可能愛看《蝴蝶夢》?
“如果喜歡,我便將它送你。”身後傳來磁性而魅力的聲音,緊接着是屬於他的體香,他的體溫,他的懷抱。
對這一切,她有着無盡的反感,無盡的排斥。
而這一切卻像一把牢牢的枷鎖,套着她,鎖着她。
龍天賜的手撫上她的臉,她的脖子,隨即定在她睡袍的衣帶上。他能感受到她的顫抖,她的恐懼,可這並不能讓他停止對她的動作。
在書本摔落地上的同時,她的衣帶已被無情地扯開。
潔白的肌膚呈現在他的面前,新傷,舊痕,無一不是他所留下的痕跡。
龍天賜看在眼裡,並沒有半點憐惜之意,有的,是報復後的快感。
這正是他要的,他要的,就是看她痛苦。十六年前的那一摔,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如今,他要雙倍奉還給她。
龍天賜冷笑一聲,將懷裡顫抖得越加利害的軀體往牀上推去,高大的身子壓在她的身上。每到這個時候,他總會控制不住自己,瘋狂地掠奪她的身體。
明知道她已經是他的了,已經被他毀得體無完膚了。
心底的恨,卻總能在這一刻壓制他的理智。
在他的心底,隱存着一種征服的蓄意。他要她爲他癡狂、要她的身軀因他而火熱、要她收回對他種種反感的神情!只要是他要過的女人,要以他爲天、爲神,心中只能有他一人,不允許有排拒他的念頭。
得到這一切之後,他會甩了她,任由她痛苦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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