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句“柳依晴是我的未婚妻。”打開了塵封的過去。
咖啡店裡,楊心言靜靜的坐着,顏君臨看了看她,神色沒有什麼變化。
楊心言似乎在等他繼續說,但是顏君臨只有那一句話什麼也不說了。
“柳雋是你未婚妻的弟弟,可是爲什麼似乎你們並不認識?”楊心言問。
顏君臨看着她,沒有發現她的眼神裡除了不解還有別的什麼。顏君臨有些泄氣,低下頭回答說:“因爲,我沒有見過他。”
“所以,柳依晴也不過是見不得人的未婚妻。”楊心言淡淡的說,顏君臨認真的看向她,發現她並沒有什麼不悅。
“她已經不在了。”顏君臨說,帶着咬牙切齒的意味。
楊心言不再說話,只是專心的吃眼前的蛋糕。
顏君臨心裡有些挫敗,本來是想要和楊心言好好談談的,因爲柳雋的出現導致了兩人的僵局。
柳雋進了方家的公司,但工作並不是他熟悉的網絡技術,而是做了市場部經理的助理。
對於這個位置,柳雋非常疑惑,但是因爲是姐姐朋友的好意,他也沒有多說什麼。但是當在一詞商業宴會上見到楊心言後,他有些疑惑了。
姐姐去世四年來,從來沒有人來拜訪過。
如今姐姐的好朋友出現,彷彿是天降的貴人,而自己卻頻頻遇見這個很像姐姐的女人。
這些巧合,是不是有些什麼是人爲呢?
想到這裡柳雋心裡咯噔一下,如果這件事情複雜起來,那麼是不是意味着姐姐死是有什麼秘密的呢?
四年前他只是一個剛入校門的大學生,長在父母和姐姐的庇護下,什麼都不懂。
但是自從姐姐去世,父母也相繼去世後,他也真正長大了。
一定有什麼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於是他暗暗留了個心眼。
楊心言在雙胞胎的護衛下巧笑言兮的和每個人打招呼。
顏君臨也看在眼裡,那個柳雋的出現也是讓他很生氣。
方淺不在,或者說,她根本不知道顏君臨會參加這樣低級別的宴會。
但是她也沒有多想,爲什麼她能夠得到消息說楊心言會參加。
柳雋沒有上去找楊心言說話,倒是他的領導迎了上去。
“楊總,也來參加這樣的聚會真是男的呀!”肥頭大耳的經理握着酒杯說。
“呵呵…哪裡哪裡。”楊心言只是客氣,卻趁經理不注意對柳雋擠了了下眼睛。
柳雋有些愕然,但是卻懂得不動聲色。
“你很喜歡現在的工作?”楊心言悄悄的問柳雋。
“也不是,我只是想來這個城市,想在這個姐姐最後在的城市。而碰巧有那麼一個機會而已。”柳雋輕啜了一口酒說。
楊心言不說話,似乎在沉思。
“這些天,我暗自觀察過,有些事情似乎我是被矇在鼓裡的。我可能閱歷少,但是卻不傻。”柳雋拿起酒杯碰了碰楊心言的杯子說。
“你。。”楊心言突出一個字,卻再也沒有說什麼。
“我都明白!”柳雋仰首喝下杯中的酒,頭也不回的大踏步離開了。
楊心言一個人在院子裡站了很久,直到上官綠衣走過來。顏君臨也站在二樓的窗戶邊,一直看着她。
猜測她和柳雋說了什麼。
方淺興沖沖的來到公司,她終於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能夠讓柳雋見到楊心言。
打開市場部的大門,掃視了一圈,並沒有柳雋。
她抓住經理問:“柳助理呢?”
經理撓撓頭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今天早上給我發了條短信說有事回家了。工作也不要了。真是奇怪!”
方淺傻了,站在那裡,彷彿是被兜頭澆了一盆水。怎麼會走了呢?
顏君臨卻坐在辦公室寬大的沙發裡,對面是方毅。
“他走了。”顏君臨淡淡的說,雖然是問句,卻帶着肯定的意味。
“嗯,這個楊心言真是有手段。”方毅說,顏君臨卻似乎對這句話不滿,他冷冷的哼了一聲。
“查不到楊心言到底和柳雋說了什麼嗎?”顏君臨問。
“那天明明你可以去偷聽的呀?爲什麼不去?”方毅半開玩笑的問。
“不會有什麼線索。”顏君臨淡淡的說。
“你的意思是,楊心言並沒有對柳雋說什麼?而是在暗示他?”方毅瞪大了眼睛問。
“她不是笨蛋,想讓柳雋離開會有很多辦法。”顏君臨瞥了方毅一眼。
“爲什麼?如果她是柳依晴,讓柳雋離開就有理由。”方毅疑惑。
顏君臨不說話了,楊心言爲什麼要讓柳雋離開?還是柳雋的離開真的和他沒有關係。
而另一邊,楊家的薰衣草樂園,晚風拂過,送來陣陣花香,帶着萎靡的讓人昏昏欲睡的氣息。
楊心言閉着眼睛躺在鞦韆上,上官綠衣站在她的對面。
“方淺氣急敗壞,不明白柳雋怎麼就離開了。”她看着楊心言蒼白的臉。
“柳雋去哪裡了?”楊心言問。
“去了國外。”上官綠衣有些不忍的看着她眼皮動了動。
“顏君臨呢?”楊心言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最近好像在調查方淺。”這一點讓上官綠衣也有些納悶。
“會不會顏君臨真是和方淺是貌合神離?”上官紅袖端着兩杯冒着熱氣的奶茶,一杯給了上官綠衣,一杯捧在手裡。
楊心言睜開眼睛,望着幾近灰暗的天空,蹬了一下腿,鞦韆迎着風遠遠的飄起來。
她的長髮,在風中舞動着。
鞦韆蕩了好幾圈,上官綠衣上前抓住鞦韆,低聲說:“一會要頭暈了。”
上官紅袖也急忙把手裡的奶茶給她,楊心言擺擺手說:“柳雋怎麼樣並不重要,現在不是要針對方淺的時候。”
上官綠衣和上官紅袖對望了一眼,紅袖開口道:“方淺那邊還是派人一直盯着。”
“嗯,顏君臨,我要親自去會會。”楊心言說,風中她有些蒼白的臉上,竟然有一絲紅暈。
“心言…。”上官綠衣見她有些反常,忍不住喚了一聲。
“綠衣,我越來越覺得顏君臨不是小角色。他讓我感興趣了。”楊心言看着上官綠衣,微笑這說。
“可是,方淺…”上官綠衣把想說的話,吞了一半。
“呵!那又怎樣?她方淺還不是從柳依晴手裡撬走的顏君臨!我家心言爲什麼不能把顏君臨從她手裡撬過來!”上官紅袖滿不在乎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