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我住進來這麼久,熱鬧的機會還真少,原因在簡單不過——我沒有朋友。
聽了大毒蛇的描述我才明白了事情的整個過程。無外乎是常家的老太婆不認識路想找人帶路,然後就故意激怒他,害他錯傷自己不得不來找我解毒,這樣一來她們就能順利到我家來了。
“你不覺得這個過程太迂迴了嗎?”我小聲問小白豬。
“我們不能對大腦萎縮的生物要求太高。”它回答我,舌毒得很有水準。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們惹你你就真的發火啊?”
大毒蛇,呃這個時候似乎該叫他的名字了,其實我真不明白他這樣一個性格爲什麼會有一個緋鯉這樣的好像個花花公子的名字。不過就我上次蛇窩之旅來看,他的老婆是不少。
蛇神緋鯉還和剛纔一樣陰沉着臉,我私以爲他求我的樣子比較有愛,嗯,因爲我有S的潛藏屬性。
“緋桃也曾說過易怒非善事,只是在我看來,一味忍讓非強者所爲。”
我瞪眼:“那你有本事別來求我!”
他不來我還真不知道原來我除了頭髮可以削鐵如泥,指甲還能解毒,歎爲觀止了我對自己。
客廳裡陷入奇怪的沉默。
蛇神緋鯉不再是半人半蛇,但還是習慣盤腿坐;貓神明宸沒有家貓那麼好的修養,地毯上哪裡寬哪裡躺;小白豬站在茶几上,拼命往泡芙盒子裡看還有沒有剩的;至於常襄,一個人在牆角坐冷板凳,我不想搭理她。
要說我有多生氣好像也沒有,畢竟我和她不是朋友,往多了去說只能算是認識的人,她也沒說過接近我是要和我做朋友,所以也無所謂,不過是家裡多了個敵人而已,我不信了三個妖怪還不能把她撩平了,那我真是白蒸那麼多饅頭給你們吃了。
“大家隨意,我回去補眠,敢吵者死,言出必行。”誰跟他們大眼瞪小眼誰傻帽,我抓抓頭髮準備回臥室去,既然已經請了假,就好好睡覺。
“我也去!”小白豬扔了盒子就要跟來。
“你在這裡守着他們,除了吃的東西不許他們動別的。”
我踏出地毯,貓兒突然翻個身跳起來抓住我:“你等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一見他碰我,小白豬立刻炸毛:“不準碰她!”
“你別鬧!”我和他異口同聲地怒道。還沒人能管我呢!
小白豬眼見着淚花就閃起來,我伸手過去擰了一把它肉乎乎的臉,然後小聲說:“盯着點常襄。”它一聽有任務立刻又振作起來,點頭的那勁頭好像紅衛兵似的。
小貓跟着我爬上樓梯,一路上都很默默。
“說吧你剛纔想說什麼?”你要是以爲我還能放你進臥室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他抓了抓頭髮,腦袋耷拉着好像犯錯的孩子:“你以後別動不動就拔頭髮。”
我氣堵,我是爲了救誰才拔的頭髮啊。“那你的意思是以後對你就見死不救?好的沒問題。”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鼓起眼睛擡頭瞪我,“要是不管誰被困住你都拔頭髮救他,你以爲你有多少頭髮啊!”
“那我有多少人需要救呢?我又不是菩薩幹嘛見誰都救?”我抱胳膊,仰視這個比我高的傢伙。
他癟嘴,不說話。“我的事不需要你來管,話說完就下樓去吧,要走要留隨便你。”我打個哈欠,開門。
“我只是不想看你被大卸八塊的一天……”背後傳來氣餒的一聲嘆。
我已經背轉身去了,聽到這話還真有點不忍心摔門。“你這樣子,上門求你的人還會更多,你以爲人人都是好人,都不會傷害你嗎?”
這話真好笑-___-我什麼時候說過人人都是好人了。
“不可能有那一天的。”這孩子擔心的太多了。我進門:“如果你覺得自己是好貓,就別拄在這裡。”關門。
牀鋪還沒整理,不過血跡已經被清理掉了,看樣子蛇神緋鯉也不是個邋遢的傢伙。我洗個澡換件乾淨睡衣,把自己扔進亂糟糟的被窩,睡意卻不是很濃。
我也不希望自己被大卸八塊啊,估計沒有人這麼希望,可是如果有人真想這麼做,我覺得照我現在這細胳膊細腿的,別說抗爭了,逃跑都很成問題啊,而且……我坐起來,望了望梳妝檯的鏡子裡的自己,衣衫邋遢,頭髮蓬亂,黑眼圈,痘痘,根本一點魅力都沒有,估計妖怪們都不考慮**就直接把我分而食之了。
呸呸呸,難道我覺得**好過肢解?切~還是死了痛快。
左右是沒辦法,今朝有牀今朝睡。
好想有人給我數羊啊……
“篤篤篤!”敲門聲把我吵醒了。
“是誰?”看了一下鬧鐘,一點半,應該是叫我吃飯吧。
“是我,我做了點簡單的飯菜,出來吃點吧!”是常襄。嘿她不會真把自己當成未來的女主人了吧?那我還沒決定要做男主人呢。
換掉睡衣洗了臉,好歹睡前意識到自己不大像女人。下樓以後,蛇神不出意外地已經走了,倒是小貓還在地毯上坐着,只不過……“誰折斷的?”我靸着拖鞋過去,指了指地毯上斷成兩截的逗貓棒。
小貓哼一聲不理我,如果是他乾的估計他會直接說不是我。我轉向小白豬:“你乾的?”它無辜地望着我:“不是我。”
“來吃飯吧……”
“你們倆給我說清楚誰折斷的!”
常襄被我嚇得一怔。她繫着圍裙帶着微波爐手套,愣愣地用手背擦着臉頰:“怎麼啦?”
小白豬跳下沙發直接奔廚房去了,應該是聞到了油炸豆腐的味道。“常襄,你到廚房裡去。”“是……”她還真像個家庭主婦,日系的,我對日本動漫很有愛,對日本女人無愛。
一人一豬剛離開客廳,我就一把拎起地上那隻貓的衣襟:“你給我滾出去。”
他被我這一陣嚇到,眼睛睜老大,細細的瞳孔望着我。
“要我把你扔出去是不是?”
可以猜想我的臉色有多難看,他非常老實地沒有反抗,把衣襟從我手裡扯出來,埋着頭大步地出門去。
我確實聽到這傢伙擦鼻子的聲音了,可是我沒有因此心軟,一直以來也並不認爲自己有心軟這根筋。
你既然折斷了我的逗貓棒,就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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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暴走=v=~~
今天又是一整天的課啊淚奔而去,討厭上課……
讓收藏和推薦的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