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好,我老了,我已經管不了你了。但無論你做什麼,我的要求只有一點。別試圖拿tk冒險!別毀了tk!”

“好。”顧質對視着顧老太太,淺淺地點了點頭,黑沉的眸底不動聲色地劃過細微的波紋。

翌日清晨,戴待提着親手熬好的雞湯來醫院。

一進門,便見顧質言笑晏晏地坐在牀上,朝她招了招手。

“怎麼了?什麼事這麼高興?”

戴待狐疑地走過去,剛把裝雞湯的保溫瓶放在牀頭桌,顧質忽然拉過她的手臂將她的人一帶,毫無預兆地覆上她的脣,鋪天蓋地的熱情和溫柔,以她不小心碰到了他腹部的傷口而結束。

戴待有點生氣,想幫他看看傷口有沒有裂開。

顧質一把握住她的手,眼裡的光澤似要將她吞沒:“等等,我和戴莎離婚了。”

戴待陷在他的黑眸深深裡。沒有說話。

“怎麼了?不是該高興嗎?”顧質的拇指習慣性地在她的脣角壓了壓,眼神認真執着:“這一次,連奶奶也對我和戴莎離婚毫無異議。以後。在法律上,我是自由身;從私人感情上,更是完完全全只屬於你。你不能再拿我和戴莎的關係鬧脾氣,也不能再貶低自己是第三者鑽牛角尖。”

他隱約露一抹戲謔的笑。故意湊近在她的耳畔:“要說第三者,現在,我纔是你和杜子騰之間的第三者……”

溫溫的熱氣隨着他的輕喃呵上她的耳朵,戴待渾身顫了顫,一瞬間心中忽明忽暗、複雜難言,等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就勢靠上他的肩。而他的掌心輕柔地落在她的背上。

“又是鬧脾氣,又是鑽牛角尖,沒有一個是好詞,你果然是在嫌棄我了。”戴待竭力壓下鼻頭的酸和心口的澀,故作語氣輕快地順着他的話道:“你不僅在嫌棄我,你還在暗示我,我也該儘快和杜子騰離婚。”

“是。”顧質扶住她的雙肩與她對視:“我看見他握着你的手,我就想把他的手剁了。我看見他深情地凝着你,我就想把他的眼睛挖了。我聽見他說慣得你脾氣壞人又倔,我就想把他的嘴縫了。尤其是他站在你身側力挺你時,我就想把他整個人都扔出門外去。

“那些統統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他一點資格都沒有。”他清銳的黑眸綻現一道暗光。字字帶着如千鈞的警示:“等等,別再讓我看見你和他在一起。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挑釁我,我不知道下一次,還能不能忍住揍他的衝動。”

戴待瞅着他,笑出了聲:“你說着這麼多,無非是在表達兩個字,嫉妒。”

“你錯了。我若是嫉妒他,該是建立在你對他有感情的基礎上,可是等等,”顧質的手指輕輕地鉗住她的下頷,微微擡高她的頭:“我看得出來,你對他,不是那樣的。”

他一眼不眨地盯住她黑色的瞳仁,那目光蘊着濃濃的探究,似欲圖看穿人的心思一般。戴待不由緊張,隱隱感覺,他後面緊接着出口的應該還有一個問句。

可是,兩三秒過去,他的話就那樣戛然而止,沒有如她所感覺的再問出什麼,只是再度摟她在懷:“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回到我身邊吧。”

他嗓音忽而轉低,輕喃之間,有種說不出的醇。

戴待的眼皮猛地一跳,分不清楚是因爲他話裡的誠懇和深情,還是因爲他不明意味的語氣,心裡有點慌亂,推開了他,清恬地笑:“我現在不是在你身邊嗎?至於我和杜子騰離婚的事……範爺爺可能活不過這個春天。我答應他,離婚的事在那之後再說。”

許是聽聞範廣淵的事,顧質的眉頭微微蹙起,沉吟不語少頃,身子往前一傾,有點泄恨性質地輕咬她的耳珠:“我倒真要當一陣子你背後的小男人。”

他的話一出,戴待的心頭莫名一鬆。

之前故意接近他時,是擔心他介意她和杜子騰之間的關係,所以着急着離婚。可隨着呆在他身邊的時間越久,尤其是發展到如今他已經和戴莎離了婚,她反倒不希望這麼快和杜子騰了斷了。

具體說不上來爲什麼。只是潛意識裡感覺,或許這樣一來,在自己剎不住車時,能夠多一根束縛自己的繩子,及時地拉住自己吧……

有點卑鄙。有點自私。

但……她真的需要……

比如眼下,顧質在她耳珠上的蹂躪,漸漸有點受不住,兩人的呼吸起了些許變化。

她的心底因爲紛亂的思緒而猝然竄上來煩躁,忙不迭站起身來,去開保溫瓶:“快把雞湯喝了吧,我花了很長時間燉的,補血用的,別浪費了。”

盛好湯轉回頭,顧質正看着她笑:“一起喝吧。”

“不用了。”戴待搖搖頭,“我吃過早飯過來的。”

顧質拉着她坐下,笑得別有意味:“不是說補血嗎?我們一起補。”

戴待:“……”他們要補的血又不一樣!

顧質在醫院一住住了小半個月。

而出院的這一天,戴待在顧質的病房裡,再一次見到了那個叫畢嫿的女人。

推門進去的時候,顧質的眉眼間覆蓋着一層耀眼的光輝,映襯着窗外的春色,青春極了,彷彿一瞬間回到南城的那段青澀歲月。畢嫿的脣角笑意清淡雅緻,竟是和印象中顧質的笑容有幾分神似。

發現戴待的時候,她順着顧質的目光一起看過來,淺淺地一掃,便對顧質道:“那我先走了。”

“好。”顧質只是應了一個字,口吻卻是隨意而熟絡。

戴待恰恰正朝顧質走過去,兩人擦身而過的瞬間,畢嫿纔對她極輕地點頭致意。

“你的紅顏知己長得很正。”戴待開了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顧質輕挑眉尾,順勢接口:“確實不錯。”

戴待佯裝不滿地攥起小拳頭,質問他:“我還沒問過你,那天晚上,她給你吃的到底是什麼藥?”

那天晚上顧質的狀態,她自是沒有忘記,始終心存困惑,今天見到畢嫿,纔有機會重提。

顧質默了一默,指尖繞着她耳邊的髮梢打轉,勾着脣一字一頓地道:“迷、魂、藥。”

對於他這個玩笑式的答案,戴待禁不住糾結起眉頭:“我在認真地問你。”

顧質輕笑:“我也在認真地回你。”

“顧總。車已經準備好了。”門外,馬休在這時敲門,中斷了兩人的對話。

顧質扣住戴待的手,“走吧,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

然而,說是出院,其實並沒有直接回四季風。

戴待已經開始試着承擔起一部分主廚的工作,最近幾天正準備把她和jeff兩人新研究出的菜品推上去,所以事情有點多。

顧質難免提醒她不必太辛苦,戴待自是也拿話堵他:“你自己呢?剛離開醫院,不也是直奔公司嗎?”

顧質微微一笑,沒有反駁,依她的意思,將她送去了caprice。

送走戴待前往tk的路上,馬休瞅着機會,把一份文件袋遞給顧質:“顧總,這是你要的親子鑑定的結果。”

聞言,顧質把目光從車窗外收回來,定定地盯了一會兒,才接過文件袋,卻並未馬上拆開,而是將它先放到了一邊。

隨即,他闔上眼,往椅背一靠,交代馬休道:“日本的美食節交流會,我自己去。”

關於戴莎刺傷顧質一事,警察來醫院採供時,顧質確實只說是自己不小心弄傷了自己。他這樣說實話,警察的眼裡反而充滿了質疑,但既然傷者撤銷了起訴,他們也不能再說什麼。不過,還是留戴莎在拘留所呆了些時候。

至於戴莎的後續情況,戴待暫時來不及瞭解,因爲她被顧質帶去了參加日本的交流會暨美食節。

從榮城飛往上海,再從上海直抵日本北海道的札幌,顧質除了把她帶在身邊,同行的還有tk集團的兩個經理。

交流會爲期四天,聚集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知名餐飲品牌集團或公司,更有衆多國際大廚的出席,除去正正經經的業內新理念座談會之外,有兩個晚上都是以宴會的形式,受邀前來的代表各自私下交流,對與會的每一個人來說,皆是受益頗豐。

而交流會之後,便是多數人所期盼的重頭戲——美食節。

美食節,故來有着與民衆同慶的意味,專門開闢的一整條街,各國的美食零落棋佈,吸引了許多美食愛好者。

穿行在人潮攢動裡,和顧質兩人從街頭吃到巷尾,恍惚有種回到高中時掃蕩學生街大大小小黑料的感覺。

雖然沒有東京的張揚恣意和上海的扎眼霸道,但是遊行在大街上深咽幾口空氣,可以領會到札幌的含蓄和內斂,此時因爲美食節的緣故,倒是走到哪,都飄着一股人間煙火味。

傍晚的時候,顧質就不允許她再滯留在人山人海里了,把她帶到了一家餐廳裡。

餐廳其實就在美食街的街頭,集合了美食街所有的各國餐飲,對於許多不願意去參與美食街的熱鬧而又想吃美食的人來說,是絕佳的選擇,卻也因此十分難訂位置。

顧質顯然是早有準備了。

點餐時,顧質做主,簡單地要了蝸牛和葡萄酒,最後敵不過戴待的央求,加了一分奶酪火鍋。

餐廳半凌空式的設計,臨窗靠坐,完全可以將依舊美食街的盛況盡收眼底。戴待往座椅一靠,望着樓下的熱鬧非凡,小聲地咕噥:“在底下吃得多歡樂,非得上來這裡,連說話的聲音都不敢太響。”

顧質盯着她眼下淡淡的暗色眼瞼,不鹹不淡道:“再有精力,也不能胡亂折騰。”

戴待聞聲撇了撇嘴,瞪了他一眼,低頭繼續吃奶酪火鍋,錯過了顧質因她的這個舉動而滿眼寵溺的笑意。

戴待乾脆趁這個機會把交流會上遺留下來的問題一一問過顧質,顧質在這方面比她見識廣且頗有見解,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覺間,餐廳只剩寥寥數桌的人,而他們這一桌竟是坐了大半個晚上。

臨末,顧質伸手至她的脣邊擦掉沾上的奶酪,隨即掃了眼四周,忽然湊近了她小聲地說:“其實這家餐廳有個不爲人知的秘密。”

他之前已經說過許多他所知道的各種怪異餐廳的見聞,戴待不由再次被勾起了好奇心,也湊近了他,小聲地問:“什麼秘密?”

顧質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叮囑道:“你現在帶上包在洗手間門口等我。”

戴待心中雖有狐疑,卻也按照他所說的去了洗手間。

不一會兒,便見顧質快步走了進來,戴待還沒來得及問什麼,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迅速從後門一起跑了。

身後立即傳來餐廳服務員的大聲叫罵聲,顧質只顧拉着她飛快地往前跑,戴待也總算意識過來,他們現在這是在逃單!

入夜的街道上並沒有多少人,但見到一男一女手拉着手狂奔,不免吸引了路人的注意。

擔心戴待因這突如其來的瘋狂行爲感到不自在,顧質回頭看了她一眼,不由輕笑。

她不僅沒有一絲怒容和拘謹,反而對着追出門口乾瞪眼的幾個服務員高高豎起了中指,見顧質正在看她,戴待朝他露出了一個調皮的笑。

隔着歲月悠遠的熟悉的笑,顧質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緊了緊她的手,更加起勁地跑了起來。

戴待亦牢牢回握顧質的手,內心深處壓抑多年的對刺激和瘋狂的渴望,就這樣被引誘而出。巨聖島弟。

十多分鐘後,站在高塔之上,沉睡的小鎮在眼前鋪展開來,戴待的喉嚨還在因剛剛的狂奔而發乾燥熱,斜倚着欄杆,問道,“我們真的吃霸王餐了嗎?”

顧質眼疾手快地抓過她恰在此時被風吹落的棒球帽,遞還給她,並不直接回答,揶揄道:“怎麼?過意不去了?”

戴待轉過身背靠欄杆,閉上眼睛張開雙臂,感受着這高處自由無束的風,嘴角微彎,答非所問:“youjump,ijump!”

耳熟能詳的電影臺詞,帶出的卻並非泰坦尼克號裡的畫面,而是兩人共同記憶裡的美好青春。

凝定她潔淨無瑕的面容和微微顫動的如翼眼睫,顧質的內心忽然便如湖面,隨着這風全部盪漾皺起漣漪來。

下一秒,他自身後環住她的腰,和她共同感受這異國他鄉自由的風。

“忘了告訴你。”他眉毛揚起,眼中笑意一掃,在她耳畔輕輕道,“其實出逃前,我已經把該付的錢都夾在菜單裡了。”

戴待嗔怒着回頭,在他黑色的瞳仁裡看到自己的倒影,瞬間恍惚了眼,等她回過神來時,顧質已經在她的脣舌上結束了一輪糾纏。

小樽無疑是北海道所有小鎮中最浪漫的一處。運河的煤氣燈,倉庫羣的紅磚,美術館的油畫,商店內的水晶小熊,所有的一切彷彿與生俱來便滲透進了浪漫的因素,甚至連空氣裡的味道都像是酸酸甜甜的戀愛滋味。

酸酸甜甜的滋味嗎……

她好像總結不出來自己和顧質那段愛戀的滋味。她記得的是,她曾經喜歡的巖井俊二的《情書》,就是在這座浪漫懷舊的小鎮裡敘述青澀時光裡的恬淡愛戀。

清澈得不沾染絲毫**,純潔如雪,深遠若天際。如果不去深究,或許我們永遠不會如此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別人心中,究竟曾是怎樣的位置。

都說小樽最美的時刻在雪中。很慶幸,北海道今年的春天來得比較晚,這個時節,整座小鎮依舊籠罩在薄雪之中。雖然沒有電影中浩瀚無垠的雪地,卻也無法抹去它所承載的濃厚而深沉的愛意。

運河工藝館的頂樓,戴待靜默站立着,俯瞰於沉靜溫柔中守望着年代流轉的各種建築。不久,一隻寬厚溫暖的手掌悄然裹住了她的手。

偏了偏頭,正撞進顧質波光似水的眼底和溫雅柔和的笑容中。

陽光的淡淡金光在他的側臉鍍上一層透亮而不刺目的光,凝成哀而不傷的漬。

戴待嬉笑着問:“你在留言薄上都寫了些什麼?”

“不是說將出來就不靈驗了嗎?”顧質故意賣關子,隨即道:“走吧,該去下一個行程了。”

這幾天的日程安排全部都是他一手安排,一聽還有活動,戴待自然樂得點頭,而當發現來的是蹦極的大壩時,她的的精神比以往更顯振奮

登上這座臥龍盤旋般的大壩,首先就足以考驗人的勇氣。

整座大壩呈巨.大的弧形橫亙山谷間,猶如天生的利斧把湖面斷成兩半,造就了一半湖水一半陡壁的奇特景象。

行走在大壩上,你會因爲湖水那一半的秀麗風光而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但當你望向另一邊時,崎嶇陡峭的山壁又不由讓人腿腳發軟。

顧質顯然感受到了戴待異於往日的興奮,也因爲今日行程的特殊,他在登壩的過程中始終緊緊拽着她的手,護着她安然前行。

蹦極的起跳點是整個大壩中間突起的部分,望着亂世叢生的大壩底部和冰冷險峻的峭壁,與他們倆同樣慕名而來的遊客均望而卻步了。

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戴待和顧質穿上了全套的護具。在做最後的安全檢查時,戴待一想到稍後便要從這風聲獵獵的地方一躍而下,原先的興奮漸漸便被不斷上涌的緊張所包圍佔據。

畢竟,這是對極限的極大挑戰。

手上突然傳來一陣溫暖,回過頭來,顧質正將她手掌緊緊包圍,笑着提醒她:“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他的語氣分明帶着戲謔,戴待不滿地回敬:“你現在後悔也還來得及。”

工作人員詢問順序時,戴待選擇了先跳。

不過,跳之前,戴待還是無奈地稍加承認了一點怯場:“算了,你待會兒還是在背後推我一把吧。我自己主動跳下去,倒是真鼓不起勇氣。”

“愛冒險的膽小鬼!”顧質攏了攏她的頭髮,閃爍着難以言狀的光芒,靜靜地凝視她片刻,點了點頭。

站在起跳點的邊緣,戴待的心抑制不住地狂跳。她撫撫心口,深深吸氣,心底暗暗地鼓勵自己,隨即鄭重地對顧質點了點頭,示意他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

顧質站在她斜後方,在工作人員的指導下,雙手慢慢地靠近戴待的背部。

身體驀地懸空,徹底失去了重力,心臟彷彿懸上了嗓子口。然而同一時刻,戴待的肩膀被扳了過去,堅實的手臂把她緊緊圈在寬闊溫暖的懷抱裡,耳畔是熟悉的嗓音在輕輕訴說。

“傻瓜,我永遠不會推你,我會和你一起跳下去……”

柔聲的話語令本就緊縮的心臟收得更緊,戴待詫異地睜開眼睛,近在眼前的,是顧質帶着三分笑意、三分寵溺和一分疼惜的臉龐。

早已忘了去享受如飛鳥般自由的快.感,忘了欣賞這特殊視角的難得美景,更忘記身體因這懸空感而回憶起的深深恐懼。戴待只呆呆地盯着顧質,腦海裡不斷迴響着他的話以及幾天來的相伴,霎時眼紅鼻酸嗓子澀澀,心底有冰塊碎裂的聲音緩緩傳出。

世界上唯獨欺騙不了的就是自己的心,此時此刻,或許是因他的浪漫而暈眩,也或許是因他的溫暖而感動,但真真切切的,在這一瞬間,她真的有點……

呼呼的風聲裡,顧質神色滿意地欣賞着她此刻傻乎乎的模樣,忽然湊到了她的耳畔,輕聲說:“戴等等,我愛你。從未改變。”

戴待怔怔地注視着他,沒來得及思考更多,腦袋卻因爲顧質的下一個動作而瞬間放空。

四片脣瓣纔剛觸碰上,火焰立時點燃,一條游魚試探性地滑溜而入,然後欲進還退,然後肆意掃蕩,然後旋轉交融,最後合二爲一。

戴待早已在下意識地抗拒中迷糊了思緒,閉上了眼睛,環上了他的脖頸,在兩百多米的蹦極高空,沉浸在彼此的柔軟、熱烈和情意綿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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