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江若曦搖頭否認,他這是什麼邏輯啊?再說了,愛上他?怎麼可能?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絕種了,她也不會愛上他。
“沒有?是沒有在關心我?還是沒有愛上我?”冷焱脣角揚起了笑,“你這麼急着否認,又是爲了什麼?”
江若曦微微一怔,“你別開玩笑了,你愛吃不吃,最好病死!”她是看到他病了,她會不忍心,可是,不止除了他,換作任何一個人病了,她都會這麼做的。
如果是在平時,冷焱一定會怒氣滿臉,可是,今天的他卻沒有,只是淡淡地笑着,“要是我死了,你不就成了寡婦了嗎?更何況,你捨得我死嗎?”
“我有什麼好捨不得的,你的生死關我什麼事?”江若曦扭過頭去,不去看他,他爲什麼這個樣子?他臉上的笑意好奇怪,不像以前那麼的冷冽,竟然帶着溫煦的感覺。
這一定是她的錯覺,是因爲冷焱病了的原因,他纔會給了她這樣的錯覺。
“既然不關你的事,那你這副擔心的表情做什麼?”口是心非的女人!不過,他倒是很喜歡看她這個樣子。
“我,有嗎?”江若曦臉上揚起了笑,“我擔心你幹什麼?”
冷焱用力一拉,便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幫我換了衣服,又陪了我一整晚,不是擔心是什麼啊?”
江若曦退後了一步,雙眸怔怔地看着他,明明看他一副無力的模樣,可是他的手勁卻還是大的嚇人。
她要躲開他,原來,哪怕他病着,他也一直這麼的強勢。
冷焱見她不說話,濃眉一挑,“還是你做了這麼多,是想要得到回報的?你說,你想要什麼?只要你開口,我都能滿足你。”
江若曦的臉色在瞬間變得慘白,驚慌地後退了幾步,他原來是這麼認爲的,他問了這麼多,只是想知道她想得到什麼回報?
“被我猜中了,被嚇到了嗎?”冷焱輕輕地說着。
“我爲什麼要被嚇到?只是被你這麼快就猜到,有點出乎我的意料而已。”江若曦在心底裡苦笑着,自嘲着,她覺得自己好愚蠢,她簡直就是個傻瓜,不管她做多少,不管她付出多少她的真心,都得到他的鄙夷相待,將她看成是個只爲回報而付出的,哪怕她的付出是逼不得已,哪怕她的回報是付諸在別人的身上的。
冷焱拍了拍牀邊的位置,“過來坐。”
江若曦聽話地走過去,在牀邊坐下,冷焱的手撫上她的臉,一夜沒睡好的她,臉上的容顏很憔悴,帶着無盡的疲憊,“要是你不是老頭子逼我娶的女人,我想我會對你好點的。”
他的話令江若曦轉頭對上他的雙眸,“只是因爲我是爸安排嫁給你的妻子,所以你纔對我百般刁難嗎?”
“沒錯!”冷焱承認着,“你是個迷人的女人,你的身體讓我欲罷不能,否則,我不會多看你一眼。”
他的話如冷冽的寒風,讓江若曦從頭冷到腳,“那你可以選擇不娶。”
原來,只是因爲他們不是自由戀愛,原來,只是因爲他們的這段婚姻是父母的安排。那她是被逼的,她也是無從選擇的,不是嗎?憑什麼她就要被他打入了地獄裡?
“我本來是希望你不嫁的,可是,你還是嫁了,爲了冷家的錢,你嫁了,不是嗎?”冷焱的手撫着她的臉,所到之處,都讓江若曦發着顫。
江若曦對上他的雙眸,“是,我是嫁了,我是因爲冷家的錢,嫁給了你,所以,我是個爲了錢,可以付出一切的女人。”
“我不介意的,我不僅可以滿足你所有的金錢需要,還可以滿足你作爲一個女人的生理需求,只是不能愛你,也不會愛你而已。”他的話音剛落,便已經將她覆在了自己身下。
“不!我不要!”江若曦掙扎着,爲了錢,爲了江家,爲了宇霆,她已經付出了一切。
冷焱的脣輕輕地呵着氣,在她的耳後,在她的頸間,大手隔着她薄薄的衣衫輕撫着她的背。
“求你了,別碰我!”江若曦淚眼迷濛,她連她僅有的尊嚴都放下了,她求他,只求他不要再對她做出這麼令人羞辱的事。因爲他想要的只是她的身體,可是,她呢?這幾個月裡,她已經付出了她那顆脆弱的心了嗎?爲什麼會這麼的心痛?爲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她還能心甘情願地任由他佔有着自己,那她是不是太沒有羞恥心了?
冷焱只消幾個動作,他已經成功地勾起了她所有的敏感,“真的不想我碰你嗎?”
“求你了,我求你,別碰我!”江若曦輕聲呢喃着,別過頭去,她不看他,她不能看他,看了只會更心痛而已。
他熱燙的身子貼着她冰涼的身體,兩人一冷一熱,卻貼合得這麼緊密。
冷焱輕笑着,“真的不要嗎?”
他知道她在隱忍,他知道她在堅持,看到她苦苦的掙扎着,他的心裡就真的這麼的開心嗎?他的心底裡真的是想這麼做的嗎?
“不要!”江若曦緊咬着脣,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抓着牀單。
“江若曦,我不會輕易放你離開,既然你當初選擇了這樁婚姻,就應該想到過,想要離開是沒有這麼的容易的,或許,你需要鼓起的勇氣比你答應這樁婚姻時更加的難。”冷焱的脣沿着她的頸間,吻過她性感的鎖骨,移至她高聳的胸前,再到她平坦的小腹,逐漸下移。
她的掙扎在瞬間化爲烏有,他毫不溫柔,毫不憐惜地在她的體內馳騁着,肆意地狠狠佔有她。
無聲的淚水滑下了她的眼眸,順着眼角,流入了發間,直到體內一陣抽空,她只能轉身,背過身去,緊閉雙眼,讓自己沉寂在黑暗無比的世界裡,沉淪。
冷焱下了牀,走進了浴室,嘩嘩的水聲從浴室裡傳來。
江若曦知道,他有這個習慣,每次歡愛過後,他都會洗去身上的汗水,更是洗去他身上殘留着她的淡淡馨甜的體香,因爲他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