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沒有人不喜歡身處窄小的空間裡面,我卻恰恰就是這樣的人,我害怕太小的空間,大概是有些幽閉恐懼症,這會讓我有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噓噓……。”一陣輕鬆的口哨聲突然響了起來,緊接着,是一個人走路的腳步聲,他慢慢地走動,好像很輕鬆地,一邊走,一邊吹着口哨,還有些金屬器具碰撞的聲音。
“放我出去。”我張了張嘴,嘴裡乾澀得發不出聲音。
那個人一直在輕鬆的吹口哨,然後響起呯裡啪啦的聲音,緊接着,好像走到了離我不遠處,唰的一聲,聽到他說話了:“老天爺真是待我不薄,昨天送來個美女,今天又送來一個,得,老子先讓昨天那個舒服舒服,今天這個留到晚上用。”
話完,聽到他使勁兒的聲音,喘着氣兒說:“姑娘,你真重。”
“好了,哥哥把你放在椅子上,這躺椅好吧,是我專門從網上買來的,跟你說,這個椅子真是一個好東西,在上面做,愛,再好不過了,嘻嘻。”
“哥哥給你脫衣服,一會兒完事了,我再給你好好畫個妝,等明天你家的人來看你,他們得感謝我,得給我送紅包,嘻,小樣兒,要是你家的人紅包送少了,明天晚上我還得把你給脫光弄一次,嘻嘻。”
自始至終都只有男人一個人的聲音。
而且那一聲近在咫尺‘唰’的拉動聲,讓我想到了殯儀館的冰抽屜,可是奇怪,爲什麼我會在這裡,我不是正在趕往F市的路上嗎?
只聽外面的男人一個人說着污言穢語,不一會兒,便響起啪啪的撞擊聲,我嚇得不敢出半點聲音,他在做什麼,我就算再糊塗也知道。
可怕的是,這個男人說的今天送來的美女,該不會指我吧?
男人在外面哼哼呻吟着,很久沒有完事兒,我噁心得想吐,只能生生忍受着不敢有一絲動作,試着動了動修力,卻發現內虛空空的,這一動力,手臂也開始跟着疼痛。
急忙將疼痛的半邊身子緊緊貼在冰櫃面上,只有這樣,才能減輕一些。
終於,那個男人哼了幾聲後,一切結束了。
完事兒了的男人好像點然一隻煙,我聽到打火機的聲音,沉默了片刻,‘啪’的一聲,他大概是重重地拍了女人身體上一巴掌,這才感慨萬分的說道:“這麼好的身子,火化了真可惜,妹兒喲,哥哥可真捨不得你。”
就憑他這句話,我已經百分百肯定自己是在冰抽屜裡了,頓時整個人連思緒都涼了,怎麼會這樣?
“唉!”一聲長長的嘆息突然響了起來。
很詭異,這聲嘆息很輕,卻很飄渺,好像從頭頂上的擴音器裡傳出來一樣。
我聽得清清楚楚,男人正在哼着小調,他也聽到了,小調聲頓時嘎然而止,我想他一定是嚇傻了吧,沉默着沒有說話,哪知過了一會兒,這個男人竟然自嘲的說了一句:“操,是不是最近玩太多,起幻覺了,他媽的明天得去廟裡拜拜。”
“老公,我也去。”一道女人的聲音尖尖地,很清楚地迴盪在頭頂上。
“啊,你……。”男人嚇得不輕,聲音發顫,好像一步步後退,碰到了那些金屬工具,許多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別,別過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敢了姑娘,求求你饒了我,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男人哭了起來。
“剛纔,你不是玩得很舒服嗎?既然喜歡我,那就來陪我吧!”女人嘻嘻一笑,笑聲在空中璇轉回蕩。
“別,不,啊!”男人如殺豬般的聲音響了起來,沉重的倒地身,響起一陣拼死掙扎的聲音,片刻過事,外面恢復了死一般的沉靜。
不得不說,我長長的鬆了口氣,此時此刻相比起陰靈,那個猥瑣的男人才是我最大的敵人。
過了大約兩分鐘的時候,外面一直處於靜默狀態。
後來我知道,那兩分鐘,其實是一個新生陰靈的轉化時間。
女人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過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男人悶悶的聲音:“看什麼?”竟然是方纔那個猥瑣男的聲音,我着實一驚。
女人不說話了,緊接着‘唰……唰’緩慢的,我所在的抽屜被一股力量一點點拉了出去,我睜大眼睛,看到兩張垂下來看着我的臉,女人的*得像一個白麪饅頭,男人兩眼無神,神情灰敗,在看到我睜着眼睛的那一刻,萎靡不振的男人驀地提起了精神。
“怎麼回事兒?”
“她根本就沒死,這是不是你先前說的,今天晚上要把她給辦了的美女?”女陰靈陰惻惻地,不懷好意的看着我笑。
“靠,早知道先弄她了,老子這輩子還沒有搞過活着的女人。”男陰靈兩眼一瞪,他還是新魂,一時把持不穩,瞬間便有點晃晃惚惚的飄渺了起來,身形也不正了。
女陰靈便啪的給了他一嘴巴:“你他孃的永遠別想那美事,把抽屜關上。”
男陰靈不敢說話‘唰唰’冰抽屜一點點關上。
我膳動着嘴角:“別。”
他卻陰陰一笑,咔嚓一聲,關上了。
我手腳麻木了,現在,一切只能看天意。
靜靜的等待了十幾分鍾,聽到一個人推開鐵門的聲音,再接着,尖叫一聲,亢長的叫聲表明他看到的東西一定很可怖。當然,那隻男陰靈的脖子以下,肚子上像拉開了一條粗造的拉鍊,裡面的內臟已經被女陰靈給掏內了,裡面空蕩蕩的,像個黑色的皮袋子。
尖叫聲過了一會兒,跑來一串腳步聲。
一個人顫抖着聲音問:“怎麼回事?”
“你,你看,那個女死屍的手指上,有血。”另一個結結巴巴的說着,大概就是他發現的第一現場。
“他媽的,這王八蛋,一定是搞那具女屍了。”
聽到這裡我心裡暗喜,正想要擡起手來弄出點動靜,哪知卻被這人的後半句話給嚇得縮回了手。
“不行,這事兒不能露出去,否則你我玩死屍的事情都會被桶出去,我們得把這小子的屍體給處理了,千萬不能報警。”
另一個問:“怎麼處理?”
陰沉沉的一聲:“丟焚化爐裡,反正這小子無父無母的,上面問起來,就說失蹤了。”
“行。”
“現在就去處理,你先把那女人的身體清理一下,再給化化妝,手上的血痕一定要洗乾淨。”
“放心吧,明兒個保準她家的人看不出來。”
聽着外面的對話和好像在收拾屍體的聲音,我內心一片崩潰,剛走了一個惡狼,這又來兩條不是人的畜生,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