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停掙扎的‘格里高’,哈迪輕輕譏笑了聲。
“你的同族來救你?”哈迪笑着說道:“那真是求之不得了。”
‘格里高’的掙扎猛地停了下來,他看着哈迪,眼中似乎有了害怕的情緒。
哈迪控制着魔法之手,將其從陽臺那裡扔出去,隨後他也從中庭那裡跳了下去。
魔法之手依舊在按着這個格里高,而哈迪則坐到了一旁,靜靜等待。
他在等,他想看看,有多少這種奇怪的寄生生命會來救這個格里高。
‘格里高’不說話,哈迪等了很久,至少有四個小時,卻沒有見有人前來。
其實硬要說沒有來也不對,有些士兵進來看看情況,看到一個可怕的怪物後,又退了出去。
期間格里高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卻是越來越絕望。
又等了一個小時,還是沒有人來。
哈迪站了起來,對着格里高張開了手,一團桔黃色的火焰,在哈迪的手掌前方生成。
格里高感受着火焰中強大的魔力,身體都在顫抖。
“可以饒我一命嗎?”
格里高帶着驚恐的語氣問道。
從本質上來說,他也只是一個剛出殼沒有多久的‘孩子’罷了。
不過這樣的孩子,因爲會吸收宿主的靈魂碎片,因此懂得很多知識,特別的成熟。
哈迪搖搖頭。
火焰發射出去,地面產出了劇烈的爆燃現象。
格里高在火焰中翻滾,痛苦的哀嚎,聲音起初是很大聲的,但隨着時間,慢慢變小,最後一動不動了。
哈迪用精神感知了一下,確認對方的靈魂已經消解後,這才點點頭。
然後他來到領主府之外。
這裡已經聚集了一大羣衛兵,圍在領主府大門前方,至少有三百多人。
但看到哈迪出來,他們不但沒有圍上來,甚至還退後了幾步。
哈迪的視線在這些士兵中掃了一圈,然後指了指其中一人,勾勾手指。
被哈迪指着的那人,眼中滿是害怕的情緒,他不敢上前,但也不敢逃跑。
哈迪笑眯眯的看着他,也不說話。
猶豫了幾秒鐘之後,這男人終於走過來了。
“你是他們的頭頭?”哈迪問道。
這男人因爲害怕,聲音有些結巴:“是是的……我是……治安……官。”
哈迪也猜到了對方的身份,因爲官員和普通人氣質是不太相同的,有經驗的人,一眼就可以認出來。
“領主府裡還有多少糧食?”
“我不知道。”治安官使勁搖頭:“但管家可能知道。”
“把管家叫過來。”
治安官隱隱鬆了口氣,他對着旁邊的士兵喊道:“去把管家給我找出來,快……”
一羣士兵衝進了領主府之中,沒過多久,一位老人被幾名士兵強制給押送了過來。
“領主府裡的糧食,還有多少,放在哪裡?”
“很多!”管家的表情也充滿了恐懼:“非常多,足夠整座城市的人,好吃好喝一年。”
嘖!
那還真是很多了。
哈迪笑了下笑,指着治安官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代理領主,你繼續當管家。”
這個命令,讓兩人都驚呆了。
“另外,你得開倉給這座城市的人,進行一定的救助。”哈迪語氣淡淡地說道:“我一段時間會再回來,如果你做得好了,你可以轉正成爲正式領主,但要受制於我們巴索夫城的命令,但如果你做不好……比如說求助不太到位之類的,後果你明白。”
治安官眼中露出了野心的光芒。
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很好!”哈迪拍拍他的肩膀:“記着,對子民好些,我會再回來的。”
說罷,哈迪離開了。
塔圖德城在誰的手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屬於自己這方,能給巴索夫城製作一定的戰略縱橫空間,遇到敵人,也能有足夠的反應時間,而不是直接讓敵人打到臉上來。
況且以自己的實力,就算這位治安官未來產生了異心,他能有足夠的能力,讓對方再次屈伏於自己。
等這些人行動起來後,哈迪再次來到了領主府,他這次來到了秘室之中。
看到了,那個池子!
黑糊糊的池子,很是粘稠,同時在微妙的蠕動着,像是有生命一般。
哈迪嗅到了類似石楠花的味道,隨後便明白了,這些是什麼東西。
然後他放了一把火,把這池子給點着了。
一燒就是三天……整個領主府都有一股怪味。
三天後,池底只剩下一層厚厚的灰燼。
哈迪這才離開了塔圖德城。
又花了幾天的時間,他回到了巴索夫城。
這一去一回的時間,近一個月就過去了。
所以女人們見到他都很激動,娜芙蒂更是淚眼汪汪。
不過現在的娜芙蒂更有自主和獨立性了,她已經能開始自己單獨睡一張牀,而不再需要人陪。
爲此,莫拉多倒是有點寂寞的。
她最喜歡抱着哈迪睡覺,其次便是抱着娜芙蒂休息,能讓她感覺到平靜。
可現在娜芙蒂雖然也喝着她媽媽,也尊敬和愛戴她,但小女孩的意識中,已經有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意識,這多少會讓莫拉多有絲絲的寂寞感。
然後逮着哈迪就一陣親熱,纔將這種負面情緒排除掉。
又是一次雲雨完畢,莫拉多枕着哈迪的手臂,數着天花板上的污跡。
現在她的靈魂依舊酥軟酥軟的,沒有多少思考能力,數污跡只是本能行爲。
好一會後,哈迪說道:“我在外面,塔圖德城,遇到了邪神的眷族。”
“邪神眷族啊……無所謂的……”但隨後莫拉多猛地驚醒:“什麼東西?邪神眷族,那是什麼玩意?”
哈迪便將邪神這種東西說了。
莫拉多聽完後,驚喜地說道:“還真有這種東西啊。”
“你知道?”哈迪好奇地問道。
“我們的族人推算過,如果太陽神算是秩序神,那麼必定會有掌控負面精神力的邪神,只是這是推論,因爲沒有實際證據,所以我們都只是將其當成理論,沒有想到……”
“那些人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極其強大的污染和傳染性算不算呢?”
“算!”莫拉多站了起來,看着哈迪:“我要離開幾天時間。”
“爲什麼?”
“讓我的老師過來。”莫拉多雙眼中滿是光芒:“她是邪神理論提出者,肯定會對這些事情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