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餘詩洋兩瓶啤酒下肚。
如果是曾經的他,兩瓶啤酒自然不算什麼,不過這個平行世界的他卻是有些不勝酒力,兩瓶啤酒下肚,他已經有幾分醉意了。
不過,他並沒有停止,隨即打開了第三瓶啤酒,繼續大口喝着。
雖然兩瓶啤酒讓他產生了一些醉意,但是還遠遠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此刻他的意識依然比較清晰,心中的傷依舊刺痛。
不遠處的舞臺上,那位染着深藍頭髮的女孩依舊在自彈自唱着。
此刻的她正唱着一首名爲《傷心情歌》的歌曲,如歌曲的歌名,這是一首名副其實的傷心情歌。
不得不承認,女孩的歌聲很有感染力。
餘詩洋聽着聽着不禁想起了之前與蘇沐雪的一幕幕,想到當初兩人一起去音樂劇,想到當初在得勝廣場蘇沐雪爲他擋下的那一刀,相當曾經單元樓下那個額頭的吻……
記憶的畫面就如同涌動泉水,一旦炸開了,似乎就難以收拾了。
餘詩洋自認爲對待感情還是一個十分理性的人,不過此時此刻他卻是有些無法控制住自己內心的情緒,或許是敬酒,或許是因爲不遠處舞臺上女孩的那首《傷心情歌》。
幾分鐘後,女孩的《傷心情歌》落下了帷幕。
餘詩洋已經開始了第五瓶啤酒,不勝酒力的他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不過倒也沒有達到那種完全無法自控的地步。
女孩一首《傷心情歌》結束後,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再次演唱。
依舊是一首傷感的情歌。
餘詩洋一邊喝着酒,一邊繼續聽着女孩的歌。
很快,第五瓶啤酒下肚,緊接着,第六瓶、第七瓶、第八瓶……
女孩幾首歌下來,餘詩洋已經不知不覺喝到了第九瓶啤酒。
在這之前,餘詩洋最多的時候也就當初與秋婉君那次外出夜宵時喝了五瓶啤酒,而平時他幾乎不怎麼喝酒,除了偶爾喝一點紅酒,而今天對他而言算是一個例外,一連八瓶啤酒下肚,他依然醉了,不過他不是那種喝醉就倒的人,或者還沒有達到那種醉倒的程度。
陪酒配歌,似乎也是一種享受。
當第九瓶啤酒喝到一半的時候,餘詩洋忽然起身朝着不遠處舞臺上剛剛演唱結束的深藍頭髮女孩說道:“我……我能不能點首歌?”
女孩準備調整一下,然後繼續唱歌,看到走到臺前的餘詩洋,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道:“可以,不過我不保證一定會唱你的歌。”
餘詩洋帶着醉意道:“沒……沒事。”
女孩緊接着禮貌地問道:“那請問你想要聽什麼歌?”
餘詩洋有些含糊地說道:“《分手快樂》。”
女孩眉頭蹙了蹙,餘詩洋說的這歌他並沒有什麼印象,然後只見她略帶幾分歉意道:“不好意思,這首歌我不會。”
餘詩洋想了想,說道:“那《陌生人》呢?”
女孩想了想,《陌生人》這首歌的歌名倒是有點印象,不過這首歌似乎只是一首很一般的歌曲,他也沒有去練習。
緊接着,女孩再次抱歉道:“不好意思,這個我也不會。”
餘詩洋見女孩一連兩首歌都不會,也皺起了眉頭,這兩首歌應該不至於都不會吧,此刻的他在酒精的刺激下已經將地球與這個平行世界混爲一談了。
“那來一首《情非得已》吧,這個你應該會吧。”
餘詩洋迷迷糊糊說着,此刻的只是想要聽一首熟悉的歌曲,一首他想要聽的歌。
女孩有些鬱悶,打量着餘詩洋,心想眼前這人該不是故意刁難她吧,對方所說的話兩首他都沒有聽說過,一首雖然聽過歌名,但是根本沒有什麼名氣且品質一般的歌曲。
不過,女孩雖然心中有所質疑,但是表面上對餘詩洋還是比較客氣,再次帶着歉意說道:“不好意思,這首我也不會。”
餘詩洋搖着頭道:“你怎麼都不會,那……那我自己來吧。”
說話的同時,餘詩洋倒是搖晃着走上舞臺。
女孩見餘詩洋走上舞臺,臉上不禁露出一絲鬱悶,看餘詩洋的樣子顯然是喝多了,雖然酒吧裡偶爾也有些客人自告奮勇上臺表演,但是餘詩洋這個狀態他可不放心。
就在女孩想着如何拒絕餘詩洋時,餘詩洋道:“那……那個,你的吉他能夠借我用用?”
女孩聞言,倒是隱隱有些好奇道:“你會吉他?”
餘詩洋帶着醉意笑道:“當然。”
女孩猶豫了一下,倒是將手中的吉他遞給了餘詩洋,既然餘詩洋會吉他,在她看來,應該是懂音樂的,倒是可以讓餘詩洋試試。
餘詩洋接過女孩手中的吉他,然後湊到麥克風面前,感覺自己彷彿回到了曾經酒吧賣唱的時候。
他帶着醉意說道:“大……大家好,一首《情非得已》送給你們。”
突然上臺的餘詩洋倒是引起酒吧不少客人的關注。
餘詩洋倒也沒有去理會那些客人,很快就撥動了吉他的弦。
吉他聲隨之而起。
當撥動吉他的弦的那一剎那,原本醉意濃濃的餘詩洋似乎清醒了過來,很快就伴隨着吉他的節拍唱了起來。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
一雙迷人的眼睛
在我腦海裡你的身影
揮散不去
握你的雙手感覺你的溫柔
真的有點透不過氣
你的天真我想珍惜
看到你受委屈我會傷心哦
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
不敢讓自己靠的太近
怕我沒什麼能夠給你
愛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氣
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
也許有天會情不自禁
想念只讓自己苦了自己
愛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
《情非得已》這首歌餘詩洋還是十分熟悉的,而且這首歌已經收錄在他的那本曲譜本子上,而且已經達到他理想的成品狀態。
餘詩洋之前也曾多次自彈自唱過這首歌,雖然此刻他處於醉酒狀態,但是自彈自唱也算是信手拈來,只不過在喝到酒的情況下,他的嗓音停下來有些瑕疵。
女孩站在餘詩洋的身旁,看着餘詩洋自彈自唱的狀態,聽着餘詩洋的《情非得已》,他的臉上很快就露出了絲絲驚訝,首先他可以確定的是餘詩洋的確會吉他,而且彈得挺不錯的,要知道在醉酒的狀態都能夠彈奏如此水平,就算是精通吉他的她也覺得有些甘拜下風;其次餘詩洋的歌唱得面前還算是不錯,雖然有些瑕疵,但是已經超過普通人的水平;最後餘詩洋的這首《情非得已》他的確沒有聽過,雖然是第一次聽,但是她覺得這首歌很好聽。
酒吧內,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舞臺上的餘詩洋身上,其中一些人更是暗自議論了起來。
“咦,這是什麼歌,挺好聽的。”
“我還是第一次聽這歌,的確好聽,之前聽他自己講,他的這首歌好像叫《情非得已》。”
“是嗎,我查查這首歌。”
“我已經查了,網上雖然有一首同名歌曲,但是跟他唱得完全不一樣,而且網上那首同名歌曲僅僅只是一首下載量不到兩萬呢。”
“這麼好聽的歌應該挺受歡迎的吧。”
……
餘詩洋沒有去在乎酒吧客人,他只是自我投入唱着,彷彿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
不知不覺,餘詩洋一首《情非得已》就唱完了。
唱完歌曲的餘詩洋似乎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女孩說道:“你這首歌挺好聽的。”
餘詩洋轉頭看向身旁的女孩,癡癡地笑了笑,然後整個身體忽然朝着女孩傾倒了過去。
女孩有些猝不及防,差點就被餘詩洋撲倒了,幸好最後反應及時,撐住了身體,但是讓他大爲鬱悶的是倒在她懷中的餘詩洋似乎醉暈了,雙手摟着她的身體,口中迷迷糊糊說着什麼,沒有聽錯的話,好像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
她原本以爲餘詩洋是故意想要佔便宜,原本是想要將餘詩洋一把推開,但是看了一眼餘詩洋的醉酒狀態不像是假的,倒是停手了。
“先生、先生……”
女孩一連喊了好幾聲餘詩洋,但是餘詩洋並沒有什麼反應。
此刻的餘詩洋已經醉了,醉得連意識都完全模糊了。
當餘詩洋從醉酒的狀態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小小時後,差不多臨近第二天晌午才迷迷糊糊醒來。
醒來的餘詩洋只覺的頭疼欲裂,像是被針扎一般。
很快,他倒是意識到了昨天晚上酒吧醉酒的事情。
餘詩洋拍了拍腦袋,然後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臉上很快就露出一絲錯愕,此刻所處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房間不大,差不多也十幾平方的樣子,傢俱看起來有些擁擠,幾乎沒有留下太多的活動空間,另外他身上蓋着的粉紅色的單被,旁邊是一個看起來很是簡陋的梳妝檯,梳妝檯不遠處放着吉他,牆壁上還有一張大大的音樂海報,從種種跡象倒是不難判斷出他現在所處的應該是一間女生的房間。
“這是哪兒?”
餘詩洋努力尋找着昨天晚上的記憶,倒是除了酒吧一些零碎的記憶之外,根本就找到自己如何來到這兒的記憶。
就在餘詩洋大爲疑惑時,房間的門了,一名染着幾縷深藍頭髮的女孩走進了屋子。
女孩穿着看起來很是隨意,上身是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是一件牛仔短褲,露出了修長的腿,腳下則是一雙人字拖。
餘詩洋看着走進屋子的女孩,感覺像是見過,但是又不知道在哪兒見過,而且對方如此隨意進入這間房間,難道是這房間的主人。
不待餘詩洋開口詢問,女孩就主動開口道:“你醒了!”
餘詩洋雖然內心有很多疑問,但還是故作鎮定點了點頭道:“嗯,這是哪兒?”
女孩打量着餘詩洋,並沒有回答餘詩洋,而是反問道:“你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餘詩洋疑惑道:“昨天晚上?”
女孩提醒道:“酒吧。”
餘詩洋有些遲疑道:“我昨天晚上好像喝醉了。”
女孩道:“不是好像,是真的喝醉了。”
餘詩洋略有警惕問道:“那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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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忽然笑了,然後道:“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呢?”
餘詩洋猶豫道:“抱歉,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真想不起來了。”
女孩看着餘詩洋,哼道:“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完事就忘了。”
餘詩洋滿是錯愕道:“這……”
根據女孩的言語,倒是不難理解,昨天晚上兩人似乎發生了什麼,考慮到此時此刻他躺在女孩房間的牀上,似乎顯而易見。
下一刻,餘詩洋下意識檢查了身體,此刻他僅僅穿着背心與褲衩。
想到可能發生的關係,餘詩洋不禁大爲頭痛,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早知道就不去酒吧借酒消愁。
餘詩洋麪露一絲歉意道:“不好意思,我……”
女孩輕笑打斷道:“好了,不逗你了,昨天晚上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還記得你昨天晚上唱歌的事情。”
餘詩洋聞言,倒是微微鬆了一口氣,然後又疑惑道:“唱歌?”
女孩道:“這都忘了,那再給你一個提醒,《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
餘詩洋仔細回想了一下,倒是很快找到一些記憶的碎片,昨天晚上他一連好很多瓶啤酒,最後似乎上舞臺去唱老一首《情非得已》。
下一刻,餘詩洋道:“好像有點印象。”
女孩說道:“你唱完那首《情非得已》後幾乎就不省人事了,當時我以爲你想要佔我便宜,不過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假的,所以也就發了發善心……”
女孩將昨天晚上餘詩洋醉暈後的事情跟餘詩洋大致講了講,在餘詩洋醉暈時,她唱歌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或許是處於對餘詩洋那首《情非得已》的好感,她倒是沒有將餘詩洋扔大街或者酒吧,而是將餘詩洋帶到了她的住處,在回來的路上,餘詩洋吐了不少,外套衣服上沾了不少穢物,回來後她把餘詩洋外面的衣服給扒掉了,順便幫忙洗掉了,現在正在屋子陽臺上晾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