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聖誕節快要到了,商家們都放起了聖誕歌曲,掛起了聖誕招牌,幹起了折扣買賣,喜氣洋洋的準備迎接這個洋節的到來。

呂楠的傷好的七七八八了,至少能行動自如了,呂父雖然不接受她和桑榆的關係,但也無奈的認命了,呂父一認命,呂楠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去上班了,這塊金子終於又能大大方方的一閃一閃亮晶晶了。

桑榆整天風情萬種的在呂楠眼前晃,呂楠禁慾如此之久,着實被憋的夠嗆,她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吃掉桑榆,狠狠的吃掉。

可惜,桑榆不同意,她捏着呂楠的鼻子,說:“少動歪念頭,你那根肋骨還沒完全好,萬一錯了位怎麼辦?”

你還真拿我當柳下惠啊?人家是正值狼虎之年的一個大美女好不好!呂楠很哀怨,她第一次希望桑榆不要那麼關心自己,成天抱着一個香噴噴的大活人睡覺,卻不能動手動腳,就是神仙也熬不住!

桑榆看着呂楠委屈的模樣,笑了起來,“說不行就不行,等你的肋骨完全好了再說。”

呂楠指指自己的小腹,不滿道:“你看看我都開始有贅肉了,你再不讓我運動運動,遲早會變成啤酒肚。”

“哪裡有贅肉了?你要撒謊也不用編這樣沒水準的理由啊”,桑榆掀開呂楠的睡裙,輕撫着呂楠光滑平坦的小腹,“我倒希望你能變成啤酒肚,那樣摸起來肉呼呼的,手感一定會更好。”

桑榆的輕觸,點燃了呂楠一直以來拼命壓抑着的火藥桶,她不顧一切的將桑榆壓到身下,激烈的吻了上去,侵略如火,勢如雷霆。

呂楠拿出了董存瑞捨身炸碉堡的勇氣,衝鋒陷陣,非常積極,開戰吧!就此開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即使肋骨錯位,老孃也認了!

桑榆嚇了一跳,待長長的一吻終結後,桑榆輕輕推開呂楠,讓她平躺在牀上,“呂楠,讓我來服侍你,嗯?”

呂楠撅嘴,“可我想服侍你。”

“等你完全好了再說,你現在不能做太激烈的運動,聽話。”

桑榆打開了音樂,優雅的輕音樂在室內徜徉,那介於古典與流行之間的曲符來回盪漾着,似是在述說這將是多麼迷人的一夜。

桑榆褪下呂楠的睡裙,伴着動聽的旋律,從額頭開始,一點一點的,輕柔又纏綿的吻了下去,那細細淺淺的一個個吻,似是連綿不斷的水流,繞過呂楠的身體,帶給她縷縷激情又柔和的舒適。

桑榆吻的很小心,也很用心,她的脣控制着呂楠起伏的節奏,她的手指揮着呂楠歡樂的方向,她在呂楠身上吹起了口琴,彈起了琵琶,而那曲子,恰是平淡和緩,愛意無限,且又回味無窮的秋日私語。

樂章慢慢的譜寫,長髮微微的起舞,明明沒有風,呂楠卻分明感到,有股純淨的熱流將她帶去了一個亦真亦幻的童話世界。

呂楠從不知道,原來低調也同樣華麗,原來平和也同樣精彩,原來不需要激烈的運動,也同樣能讓自己在那繽紛爛漫的雲彩裡悠悠漫步。

女人的愛啊,竟是如此的悠揚多姿。

呂楠深深的迷陷了,她知道她這輩子,再也離不開桑榆了,因爲只有桑榆能帶給她愛,能讓她真切的體會到愛,她捧着桑榆的臉,連連吻着桑榆的脣角,喃喃低吟:“桑榆,我愛你,真的很愛,永遠不要離開我,陪我一起到老,好麼?”

“嗯,讓我們一起慢慢變老,一起活到老”,呂楠看起來堅強,可她卻在擔心自己會離開她,只有深陷在愛情裡的人,纔會如此患得患失吧?桑榆心疼的吻着呂楠的發,“呂楠,我也愛你,我們一起經營我們的家,嗯?”

“嗯。”

“累了麼?”

“有點呢。”

“睡覺吧。”

“嗯”,呂楠握住桑榆的手,依偎在她的懷裡,沉睡前,呂楠嘟囔:“你還有多少功夫沒有施展過?不厚道,不厚道,下次,我要服侍你……”

桑榆哭笑不得。

第二天凌嘉去呂楠的公司看望呂楠,走入呂楠寬敞的辦公室,凌嘉笑眯眯的坐到沙發上,她看着呂楠春光滿面的臉,調笑道:“剛好一點就運動,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可要小心着你那根肋骨點啊!”

“去你的!”呂楠幫凌嘉倒杯果汁,神秘兮兮的問:“路璐有沒有很溫柔的對過你?”

凌嘉避而不答,反問:“你昨晚任人擺佈了吧?”

呂楠八卦不成反被將了一軍,撇嘴道:“凌嘉,迴避就是默認,我就知道你是外強中乾的典型。”

“謝謝您這位阿Q後代的讚譽”,凌嘉嘻嘻笑,“昨晚桑榆怎麼很溫柔的對你了?”

“秘方,不外傳,想知道的話自己琢磨去吧。”

“我工作那麼忙,可沒心思琢磨這個,再說你那點事還用琢磨嗎?你肋骨沒好全,桑榆一定不會讓你猛烈運動,昨晚桑榆那孩子一定累壞了”,凌嘉誠摯一嘆:“唉,可憐的桑榆啊,太有爲刁民服務的精神了!”

“比不得你家路璐,路璐纔是真可憐,整天拿着臭肉當香餑餑吃,真不知道那孩子是怎麼煎熬下來的”,呂楠伸個懶腰,打個哈欠,說:“不貧了,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來找我什麼事。”

“我給你送買賣來了”,凌嘉從包裡拿出一疊資料,遞給呂楠,“有個朋友想訂做一批服裝,我把你公司推薦給了他,他明天會來你這邊看看,初次合作你給人家的價格優惠些,這些雜事到時你們商量着來吧。”

“好”,呂楠快速閱讀着資料,“他說什麼時候要貨了嗎?”

“說了,年底。”

“最近訂單可不少,要是年底的話,還有一個來月,有點趕啊。”

“趕也要爭取做出來,這可是個大客戶,你愛要不要。”

“到口的肥肉我能不要嗎?”呂楠把資料迅速看完,說:“行,這個單子我接了,凌嘉,這次我該怎麼謝謝你?”

“說這麼見外的話做什麼?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也只是盡一個做朋友的本份而已。”

“那……晚上一起吃飯吧。”

“不了,晚上我得早點回家,這陣子一直都是路璐做飯,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凌嘉稍一挑眼,說:“你要真想謝我,就讓你公司最好的設計師給路璐量身定做兩套休閒裝和一套小禮服吧,褲裝裙裝各一套,禮服要白色的。”

“行,到時你把尺寸拿來就好。”

“不用,我現在就寫給你吧”,凌嘉從呂楠的辦公桌上拿起紙和筆,快速把路璐的尺寸寫了下來,“我可要用最好的面料,最好的裁縫,你不許給我打馬虎眼。”

“這還用你說?”

“呵,好了”,凌嘉挎起包,衝呂楠揮揮手,“走了啊,拜。”

“拜。”

凌嘉下班後快速回到了家,繫上圍裙就準備做晚飯,路璐這會給凌嘉打來了電話,說是馮凱生日,他們要一起爲他慶祝,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

凌嘉望着剛剛拿出來的菜,無奈的翻眼皮,做飯的熱情立刻被撲滅,她解下圍裙,溜達進客廳,百無聊賴的打開了電視。

看了會電視,凌嘉覺得無聊,索性把電視關上,脫下衣服去浴室沖澡,衝完澡,她又有些餓了,翻出路璐買來的零食,找出一盒蛋卷,邊吃邊走到書房,隨手抽出一本書,回到客廳,倒杯紅酒,一邊小口喝着,一邊蜷到沙發上看書。

時針指到9上,路璐還沒回來,凌嘉抱着書發呆,原來在自己忙於應酬的時候,路璐就是這樣等待自己回家的,凌嘉決定以後能免去的應酬,要統統免去,一個人在家裡,真的太難熬了。

時針指到10上,路璐終於回來了,她看到蜷在沙發上已然熟睡的凌嘉,看到未吃完的蛋卷,看到空空的酒杯,心裡泛起了疼惜,晚飯沒吃麼?空腹喝的酒麼?連被子也不知道蓋,這人怎麼年齡越大,越不會照顧自己啊,越活越退步,該殺!

路璐從臥室拿出被子,輕輕蓋到凌嘉身上,又快速去浴室刷牙沖澡,好洗去一身酒味,馮凱過生日,袁圓也去了,馮凱張口閉口喊袁圓一聲吾姐,袁圓閉口張口叫馮凱一聲吾弟,聽的路璐雞皮疙瘩直往下掉。

回家之前,路璐問袁圓:“Dr.袁,對象問題有譜了嗎?”

“有個bird譜啊”,袁圓博士撐着圓圓的眼珠子裝純情,“我尋思實在不行,到時就往大街上隨便拉一個回家過日子算啦!”

路璐大損道:“到時你要從街上拉人,眼神可得放亮點,這年頭不比從前,你萬一拉個超女回去,想告狀都找不着衙門。”

袁圓怒極,她不知道她上輩子作了什麼孽,讓她這輩子碰到路璐這麼一個跟她一起光着屁股長大的禍害,眼睜睜的看着追她的帥哥靚男排成隊給自己造成無限壓力兼負0.1的小自卑不說,還從小被她損到大,眼瞅着就有損到老的趨勢,袁圓在路璐那張損嘴下痛苦的生活了將近30年,惱的她直想把路璐趕到馬路中間,好讓貨車暢通無阻的直接對她光榮中標。

路璐在浴室一邊洗刷刷,一邊美滋滋的琢磨馮凱和袁圓,這一雙鳥男女明明已經有了鳥戲,還你叫聲姐姐我喊聲弟弟的大搞煙幕彈,真是欲蓋彌彰啊,不過這樣也好,賈寶玉看西廂記,戲中有戲嘛,更好看。

洗刷完了,路璐裹着浴巾蹲到凌嘉身邊,靜靜凝視凌嘉的睡顏,這張精緻的臉,哪裡有三十歲的味道?睡着的凌嘉像極了嬰孩,路璐母性一氾濫,差點挺胸給她餵奶吃。

不忍叫醒她,路璐只好用力抱起凌嘉去臥室,路璐暗自抱怨,明明看起來很苗條,怎麼一搭手份量就這麼重啊!累死人了!

路璐輕輕把凌嘉放到牀上,小心的脫去她的睡袍,剛打算關燈睡覺的路璐,忽地聽到了凌嘉肚子裡的那一聲“咕嚕”,一定是餓了吧?餓了還能睡這麼香,她應該去當豬姥姥,路璐無奈一嘆,又步入廚房,做了一小碗清淡的雞蛋麪。

端着面走回臥室,路璐輕聲叫醒她,凌嘉揉揉眼,傻笑道:“回來啦。”

“回來了,餓了麼?”

凌嘉摸摸肚子,點了點頭。

“你還常說我要好好吃飯,你自己都不知道好好吃飯,以後不許空腹喝酒了”,路璐幫凌嘉披上睡袍,“我給你做了雞蛋麪,趁熱快點吃下去。”

“嗯”,凌嘉拿起筷子細細的吃着,“路璐,你會把我寵壞的。”

“你本來就不好,再壞一點也沒什麼關係。”

凌嘉心裡甜甜的,她喜歡聽路璐這樣對她說話,樸實詼諧的話裡帶着濃濃愛意,這樣的話,只有路璐纔會說。

凌嘉吃完後,覺得還沒飽,便說:“我還想吃。”

“不能吃了,馬上休息了,吃太多對胃不好,你只要不餓就可以了。”

“好吧。”

路璐把碗筷洗淨後,爬到了牀上,凌嘉轉身將她抱住,“如果可以,真想就這樣抱着你一輩子不鬆手。”

“呵,你已經在抱着我了,睡覺吧,嗯?”

“嗯。”

“說晚安。”

“晚安。”

“真乖,睡吧,安。”

聖誕節到了,平安夜這天,老天很應景的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紛紛揚揚的雪花爲這個城市裹上了一層銀裝,孩子們在雪地裡奔跑,老人們在雪地裡笑談,就連整日匆匆忙忙的上班族,也不由的放緩了腳步,仔細感受着這個白色的世界。

上午忙完後,路璐秦浩梅馨小牛和馮凱,走出工作室,在雪地裡打起了雪仗,堆起了雪人,雪的到來,似乎很容易勾起童年的回憶,幾個人像頑童一般笑鬧着,奔跑着,跌倒了,爬起來,再跌倒,再爬起來,人倒在雪上,就像倒在媽媽的懷抱,只會感覺到軟,不會感覺到疼。

路璐把剛堆好的雪人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凌嘉,凌嘉看着雪人,圓滾滾的身體,圓滾滾的腦袋,圓滾滾的眼睛,圓滾滾的鼻子,紅豔豔的大笑嘴,那雪人,戴着一頂用報紙折成又被染成紅色的三角帽,手裡拿一支不知從哪搞來的破掃把,脖子裡圍着不知是誰的紅色圍巾,可愛的模樣,直叫人忍俊不禁。

凌嘉走到落地窗前,望着不斷下落的雪花,微微而笑,她現在無法像路璐一樣與自然融合的這麼貼切,但能隔着玻璃感受自然的美麗,也是一種快樂。

路璐給凌嘉打來了電話,問:“我發的照片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很可愛。”

“我們一起做的呢,你要在就好了,我們可以一起玩,你一定很久沒打過雪仗了,你要在我們可以一起打雪仗。”

凌嘉柔柔的笑,“你是想我了吧?想我就直接說出來,這麼拐彎抹角的做什麼?”

“咦,你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路璐嘴硬道:“我只是想教給你怎麼玩雪。”

“我更喜歡你教我怎麼玩你。”

路璐一時無語,“凌嘉,晚上別回家了,我去瑞風找你,順便請你吃飯。”

“你想賄賂我?我可是很清廉的!”

“不怕你清廉,就怕你沒愛好。賴昌星就是這樣煉成的。”

“啊,我竟把你教導的善化不足,惡化有餘,看來我的革命教育太成功了”,凌嘉掂量着問:“你不會是帶我去西餐廳吃聖誕大餐吧?”

“保密啦,反正是你很久沒吃過的東西。”

掛了電話後,凌嘉一直在想自己很久沒吃過什麼東西,想來想去,凌嘉心顫,路璐不會請自己吃饅頭鹹菜吧?想想路璐身上帶的錢不足200,再想想她那守財奴的個性和她那僅有的一點政治覺悟,還真有這個可能。

雖說凌嘉對飯食一向抱着“忍一句,息一怒,饒一着,退一步”的良好心態,可在物質生活如此豐富的今天,着實不用再拿老革命做榜樣,凌嘉懷着混飯吃的夢想,揣着深刻的危機感,一拍桌子,即刻決定路璐若真是請自己吃饅頭鹹菜,她一定會扛起大米加AK47去風風火火闖九州。

做好打算的凌嘉犯起了困,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羣英聚萃的白日夢,夢中的內容大抵如此——

上帝問:大米加AK47是what?真主答:現代武器。佛祖評:廢話。

孔子問:勃朗寧哪裡去了乎?觀音答:腰裡藏着也。唐僧評:奸詐。

屈原含淚悲慟:長太息以掩涕兮,哀璐生之多艱。趙本山評:抓瞎。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從“我收到的評論”裡看到,最近幾天共有1053條評論被晉江自動刪除,若是哪位朋友的評論突然不見了,請不要誤會,我從沒刪除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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