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老弟,對付一個黃口小兒,還不必我們親自出手。”司徒閒鶴抓住他的手臂,然後向後面的手下命令道:“你們上!”
“是!”
面無表情的黑衣人手握銀劍,十幾人一窩蜂衝向墨雲。
北辰冥烈瞪了司徒閒鶴一眼,“司徒老兄,爲何不讓我去會會那小子。”
“君墨雲詭計多端,武功高強,先讓手下探探虛實,免得遭了暗道。”司徒閒鶴目光炯炯地盯着戰場。
北辰冥烈頓時安靜了下來,比心計他自然不是別人的對手。倘若這小子真用什麼歪門邪道,保不準他還真遭了暗算。
一雙虎目瞪向戰場,他整個人都沸騰了,舌頭一舔嘴脣,興奮地看着兩邊對敵的場面,兩眼能放出光來。
可惜他們想探的墨雲的底沒探出來,反倒被墨雲的彪悍驚嚇到了。
墨雲冷冷一笑,來得正好,先拿你們這些小蝦開胃!
一個飛身縱躍,凌空而起,下落的瞬間,雙手一甩,無數的銀針突然出現在空中,並向那羣衝過來的黑衣人射去。
分出的幾根銀針朝躲在後面的鳳琳儀射去。
她可沒忘記罪魁禍首是誰。要不是這女人認出了自己,自己怎麼會被劫殺?
“救命啊!救命啊!”
鳳琳儀嚇得向後拼命地逃跑。
可惜她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司徒閒鶴根本沒打算救她。
“呃!”
一根細長的銀針追上鳳琳儀,從她的脖頸穿過去。
鳳琳儀呼吸一窒,瞪大美眸,驚恐又不敢置信地一頭栽在地上。
大部分銀針則襲向黑衣人。
看着冰中帶藍的銀針閃着銀光密密麻麻地朝自己射來,黑衣手下驚得瞳孔大放,駭得嘴巴大張,手中長劍極速地舞動着,想揮開它們。
叮噹!叮噹!
銀針與銀劍相碰發出清脆的鏗鏘聲。
感受着虎口的麻痹,他們心中驚駭萬分,小小的銀針居然有此神力,竟然能透過劍身震到他們的手上。
“啊!”
邊擋邊退,仍有人被銀針刺中。
細長的銀針扎入肉裡,包含在針上面的能量頓時在他們的身體中橫衝直撞,直疼得這羣毅力非比尋常的黑衣人哇哇痛叫。
“啊!”
靠,這小子還是人嗎?
有誰會在衣服裡藏那麼多針的,而且還能一招發出如此多針,他是有三頭六臂嗎?
……
墨雲從空中落下,腳尖輕點地面,再次騰空而起,更多的銀針飛射而出,又一次銀雨飄灑,看起來華麗而漂亮,卻根根狠辣,針針危險。
不是吧!還有!君墨雲到底藏了多少針啊?
透過車簾細縫,夏涵淵見此場景,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小云雲還真是深藏不露啊!如果他對上這一招,估計也只能狼狽逃竄,能不能完整地躲過去都說不定。
樹上某位忍不住高豎大拇指,心裡暗暗吼道:教主夫人威武!
眼見着一干手下真要成馬蜂窩了,司徒閒鶴不得不上場對付君墨雲。
看着自己兄弟的慘狀,北辰冥烈滿腔怒火,虎目圓瞪,“小子,讓爺會會你!”抽出腰間大刀率先直衝墨雲而去。
墨雲美眸凝重地注視着朝自己揮來的大刀,她知道,真正的戰鬥纔打響!
而司徒閒鶴和夏侯宏銘緊隨北辰冥烈之後,朝墨雲攻了過來。
夏涵淵瞳孔極縮,心幾乎蹦到嗓子眼,兩個長老和一個執法,三人加起的威力他再清楚不過,小云雲縱然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是三個人聯手的對手!
夏涵淵心裡複雜如翻江倒海,他想出聲阻止三人動手,可是他卻是夏侯家的人,是的,他是夏侯家的人,姓夏侯,名涵淵!夏侯涵淵!夏侯家的少主!
他沒有立場阻止三家堵截共同的敵人,即使他不希望墨雲受傷,也避不開他的身份,他們不同的立場。他只能無奈地望着車簾外的打鬥,心隨着那道白色身影起伏。
三個天塵巔峰的武者配合起來,威力堪比天仙初期的高手,而墨雲,只有天塵巔峰的境界,對付一個都吃力,何況是三個!
然而墨雲卻毫無畏懼,臉上刻着遇到強敵的沉重,卻又帶着能與強者一較高下的興奮。
沒錯,興奮!
高處不勝寒,能遇到棋逢對手的敵人是件幸事。
與高手對打,是件令人熱血沸騰的事!
腳踩在地面的劍柄上,銀劍翹身而起,右手準確地接住飛起的劍柄,橫在眼前,雙眸裡充滿噬血的戰意。
“當!”
心爲之悸,血爲之凝!
第一下,墨雲的劍與北辰冥烈的刀碰上,激起點點星火,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
一觸即分。
墨雲只覺從劍身傳至劍柄再傳遞到手上的巨大力量震得自己倒退了數步,而北辰冥烈只退了一小步。
力量的較量顯然易見,北辰冥烈更勝一籌!
墨雲心驚,雖然她是女的,但是擁有渾厚內力的她,力氣並不小,可是這大塊頭不僅內力不輸於她,而且力大無窮。
一身肉果然不是擺設,只一下她便知道自己與對方的力量差距。
她明白——只能智取,不能力敵!
而北辰冥烈更加驚訝,這個小子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在他大刀揮力下,竟只退了幾步,自己更是少見的後退了一步,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