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大人聽見這話語,頓時就不敢開口多說一個字了,因爲在他的心中他十分的明白,他終究是臣,這君臣有別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一旦再開口爲太后說話,怕是他一家老小都會活不成了。
有些不甘心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乾封毅逐漸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隨即轉頭柔情的看着飄蘭,那變臉的速度還真是沒有人能夠相比的:“你直接命人來處理吧,不要讓自己太累了,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多動手。”
乾封毅的心意飄蘭自然是明白的,畢竟皇太后在名義上依舊是楊氏家族的人,一旦是飄蘭親自開口的話,那今後難免不會被人給說三道四的,所以她只能夠是聽從乾封毅的。
朝着他微微的點了點頭,感動的看着乾封毅道:“你總是爲了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是想要讓我難受呢?還是想要讓我明白自己的立場呢?”
這樣的話語飄蘭可是從來都沒有詢問過乾封毅的,只不過是她此刻很想要知道他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他們兩人之間經歷過了這麼多的事情,當然是需要徹底的明白彼此內心深處的想法。
飄蘭爲了乾封毅能夠放下自己楊氏家族的身份,可是如今乾封毅是不是就能夠理解自己的心呢?這一點是沒有任何人能夠明白的,畢竟乾封毅從來就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無奈得她只能夠是開口親自詢問出來。
乾封毅微微的有些震驚,他沒有想到飄蘭會在這個時候詢問出這個問題來,他心中其實一直都明白,飄蘭是想要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的,可是他一直都在躲避着,以爲不需要自己說出來,她是能夠感覺得到的,如今看來是他錯了。
有着那麼一瞬間的失落,隨即看着飄蘭道:“我以爲這些事情是不需要說的,我以爲你一直都是明白我的,不過如今看來似乎是我錯了。”
看着乾封毅雙眸之中一閃而過的失落,飄蘭內心之中很是疼痛,擡眼看着他一臉的愧疚表情道:“
我不是故意的,雖然我能夠從你的行爲之中感受得到,可是我終究是一個女子,希望能夠聽見你親自說出來,你明白那種心情嗎?”
乾封毅並沒有要責怪飄蘭的意思,如今看着她如此的着急,不由的開口道:“你想太多了,我不是在責怪你,而是心中有些失落罷了,你沒有錯,我不會生氣的。”
有了乾封毅這句話之後,飄蘭內心之中總算是放心下來了,溫柔的看着乾封毅道:“只要你不生氣,不管我做什麼事情那都是願意的。”
飄蘭的嗓音剛落下,太后娘娘終究是忍受不住的轉身想要離開,被卿穗給阻攔了下來,不卑不亢的開口道:“主子還沒有說你能夠離開,所以你還是安安靜靜的等候着纔是最好的。”
所有的人都從卿穗的嗓音之中反應了過來,飄蘭剛側頭過去,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一個字,一道黑色的身影就已經是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隨即一聲尖銳的痛呼聲想起,在這期間還有着一道清晰的骨頭斷裂的嗓音,傳進了每一個人的內心深處。
在飄蘭跟乾封毅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太后娘娘已經是坐在了地上,雙腿沒有了任何的知覺,嘴裡不停的痛呼着,那慘白的臉頰讓他們兩人立刻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狄斐狐孤傲的站定在原地,低頭冷冰冰的看着痛呼的太后娘娘道:“對我的女人動手,這就是下場。”
他是從來都不會掩飾他對菱若的感情的,今日的事情太后娘娘已經是將他給徹底的惹怒了,他能夠容忍這麼長的時間沒有動手,那都是因爲看在乾封毅的面子上,可是剛纔他只是聽見乾封毅降了她的位份而已,這讓他有了一種忍無可忍的感覺。
菱若剛纔在房間之中壓根兒就來不及阻止狄斐狐,只能夠是眼看着他衝出來動手,她想要從軟椅上起身,可是奈何全身真的太過於疼痛了,她沒有辦法只能夠是躺在上面一動不動,心中卻又是焦急萬分的。
太后
娘娘此刻是什麼話語都聽不進去,她唯一能夠明白的事情就是,自己的雙腿已經是疼到了沒有任何的知覺了。
乾封毅很是無奈的看着狄斐狐道:“你要不要如此的不給我面子啊?既然你早就已經是想要動手了,那何不一早就動手呢?”
狄斐狐側身看着乾封毅臉頰上那無奈的表情道:“給了你這麼多的時間,連這些人都搞不定,你還真是長臉了,這老巫婆保留了她的皇太后位置,不過這雙腿被我給廢了,你的人要是想要動手,讓他們來狄斐國找我,我奉陪就是了。”
一席話說得那叫一個狂妄驕傲,霸氣無比,一點兒活路都是不給人家留下的,大臣們聽見這話語,個個都是面面相視,任何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夠是緊張的看着衆人。
乾封毅聞言算是徹底的明白了過來,這人比他更加的狂妄,他算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只能夠是無奈的看着他道:“你都已經處理好了,我還能夠說什麼啊。”
狄斐狐要的就是乾封毅的這句話,立刻宛如一道風的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飄蘭緊皺着眉頭看着地上已經疼得昏過去的太后娘娘,心中總是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乾封毅緩步的來到了她的身邊,低頭看着她道:“是不是不舒服?還是說你不想看見她?或者是說你想要的結果不是這個樣子的?”
聽見乾封毅的詢問,飄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道:“沒有什麼了,這都是命中註定的,雖然我是不想看見她殘廢,畢竟是家族的人,不過如今已經是沒有辦法挽回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夠是接受的命。”
乾封毅原本是擔憂的,可是如今聽見這話語,他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的顧及,畢竟在他的心中,只要是飄蘭能夠接受的事情,那就沒有必要去糾結什麼。他對飄蘭的寵溺已經是到了一種人沒有辦法理解的程度了,雖然平日裡是沒有辦法看出來,但是要真的到了這個時候,他是一點兒都不會吝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