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239 你看到了什麼
蘇子衿勾了脣,深吸了一口氣。炙熱的內力就從掌心飛出,眼睜睜地看着紅離那單薄的身子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出了臨天塔。
底下的舞東海被蘇子衿和紅離的內訌弄懵了神,拿眼神跟底下的侍衛交換了一下,黑衣侍衛立刻會意地點了點頭,慌慌張張地跑了下去。
大軍壓境,烏雲密佈。這是一個軍隊和一個人之間的對峙,一高一下,眼神交融,卻是將目光化作利刃,霹靂啪吧地相互對打起來,擦出無數的火光。
遠方,“休”的一聲,一根銀色重箭破空而來,劃破了夜色的濃重,帶着濃濃的殺氣直逼蘇子衿而來。踮腳,凌空反轉,利落的躲過閃閃發光的箭羽,對面的屋檐上竟然是如弈那張黑的要死的俊臉。
“如弈,住手!”紅離捂着自己的胸口,低聲喝了一句,卻是內力不支,“噗”地噴出了一口鮮血,臉色慘白的像是易碎的瓷娃娃。蘇子衿一愣,這纔想起來紅離現在依舊是身中劇毒,還差着一顆碧落回魂丹。翻轉手心,心裡暗自後悔剛纔的手下得重了……
“殿下!”如弈道了一句,一雙眼裡滿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她傷你如此,你還護着她!”依稀記得他家殿下年輕的時候被驢踢過腦子,難道還真是那次事故的後遺症?如弈想着,心裡也就淡然下來,扶了紅離,一道虛晃就不見了身影。
蘇子衿看着那離去的一襲白衣,心下卻是舒了口氣:有如弈的照顧,紅離應該是出不了什麼問題吧。餘光一掃,竟然是看到了北唐絕色一身桃紅色的長袍纖腰輕扭的走了過來。
“這麼晚了,大伯糾集了這麼多人想要做什麼?”慵懶地打了一個呵欠,北唐絕色話裡的威嚴卻是不可置否。糾集兵馬,卻不告知家主,應該算是逾矩吧……一想到這裡,一身青衣的家奴們臉上均是有了退卻之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沒有一人敢出來反駁。北唐絕色的雷厲風行和慘無人道是舞家人人皆知的事,自然是沒有人願意做這個出頭鳥。
舞東海的眼睛睜了又眯,眯了又睜,折騰了好幾個來回,也沒有看透今日的北唐絕色究竟是怎麼了。往日的他似乎是不敢這般忤逆自己的……沉思了良久,只好開了口,說上了一句頗爲中肯的話,“老夫聽說有人私闖了舞家禁地,便帶了人前來看看。叨饒了家主,真是失策!”
蘇子衿此刻早已是一身輕裝,悠悠然地下了塔來,朝着舞東海禮貌地施了一禮,喚了聲“大伯”,然後便是一個“乳燕投林”投到了北唐絕色的懷裡,“絕色你騙我!你不是說臨天塔的風景好麼,怎麼我一來,這大伯的人馬便包圍了我,諾諾……剛纔還想放箭殺死我呢!”
“想必姑娘誤會了!”舞東海和藹一笑,摸了摸自己乾乾淨淨的胡茬,耐心的解釋道:“剛纔朝着姑娘放箭的是南風殿下的暗衛,並非是我們的人。”
蘇子衿到也不說話,就是愣生生的盯着舞東海,直到把後者盯出了一身冷汗,才戲笑了一句,道:“大伯是不是不喜歡子衿,別的人可都是喚子衿夫人的……”
那無辜的眼神,可憐的語氣,讓身後的北唐絕色不禁“噗嗤”一笑,朝着舞東海甩了甩那香氣四溢的帕子,道:“大伯就改口吧,反正我和子衿也只是差了三拜而已,不礙事的!”
舞東海被那帕子薰得七暈八素,趕忙掩了口鼻,慌忙地向後退了幾步,對着北唐絕色和蘇子衿連連稱“是”。
蘇子衿滿意一笑,剛想再調侃舞東海幾句,卻是感覺腹部一陣尖銳的疼痛,連忙捂了肚子,對着時刻關注着他們的衆小廝善意一笑,“本夫人肚子有點不舒服,今日的事情都是誤會,大家就都散了吧,散了吧!”
“夫人!”一聽到要把衆人遣散,舞東海可是不幹了,連忙正了辭色,對蘇子衿道:“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您私闖了舞家禁地,自然也要收到懲罰,不然難以服衆!”
tmd,果然是個老不死的。蘇子衿在心裡咒罵了一句,爲了自己在舞家衆人面前的美好形象,還是決定裝出了一副大家閨秀小鳥依人的架勢,“可是大伯啊,人家的肚子真的很難受,您就通融一下,這件事我們明天早上再說好麼!!!”
“夫人想要如廁儘管自便,老夫以及舞府一干衆人就在此地等候,還望夫人早去早回!“舞東海甩了衣袖,淡定地往地上盤腿一坐,嘴裡自言自語地念起了佛經。
冷哼一聲,蘇子衿只好拎了裙角,快速得往茅廁衝去。進了茅房,但見四下無人,某女舒了口氣,顫抖着打開了那張快要被手心汗水浸溼的字條,上面只有一個龍飛鳳舞的“父”字。淡定地將那小小的紙條焚燒成灰,蘇子衿打了個呵欠,邁着優雅的貓步再次回到了臨天塔下面。
“夫人可是感覺好些了?”北唐絕色挑了眼角,眼眸中的光芒詭異深沉。
“上了趟茅房,看了些沿途的風景,頓覺心神舒暢!”蘇子衿答了一句,掩了紅脣,笑的燦爛。學着那舞東海的架勢往地上一坐,倒也算是頗有氣勢,“大伯,小女子回來了,可是有什麼話要問?”
舞東海睜了眼睛,喚了身邊的青木和青桐扶自己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蘇子衿,氣勢變得比以往更足,“老夫只是想知道,夫人到底上沒上臨天塔……”
“上了!”蘇子衿回答的乾脆,瞥了舞東海一眼,越看越覺得這傢伙的眉眼七分和花月舞想像。
“夫人可是知道臨天塔是舞家禁地?”
“自然是知道。”
“那夫人爲何還要上去?”舞東海抓住了事情的關鍵,語言不由得激烈起來。大着嗓門喊了一句,眼中的神色難掩得意。不過是個小女子和一個奶娃娃而已,讓北唐絕色當家主是因爲當年他被顧祈風擺了一道,如今顧祈風被蘇子衿氣了走,他自然也就沒有了什麼顧及。
蘇子衿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一張小臉上滿是委屈,“對啊,我閒着沒事去禁地做什麼!”懊惱地甩了甩頭,然後竟是對着一臉得意的舞東海嫣然一笑,“小女子只聽說臨天塔的頂層是禁地,可不知道整個臨天塔都是禁地!”
“想必夫人也進了塔頂吧?”舞東海冷“哼”一聲,道。顯然是沒有料到蘇子衿這個小妮子如此能言善辯,在死局的情形下還能弄出一個文字獄來。
“沒有!”乾脆利落地回絕掉,某女嫌棄的撇了撇嘴,這舞東海還真是能說廢話,這種情況,就算是白癡也不可能會承認嘛,多此一舉!
“哦?那爲何我的手下來報說夫人進入了塔頂?”舞東海斂了神色,拿眼神警示了周圍的衆人一遍,再次將了蘇子衿一軍。
呵呵,居然還派人跟蹤?高冷一笑,蘇子衿也毫不示弱地朝着衆人“兇狠”地瞪了瞪眼,“誰看着本夫人進了塔頂,站出來!”恐嚇誰不會啊,你以爲你長的醜就可以隨便嚇唬人了麼?這是違法的,也是可恥的!
一干小廝看了看北唐絕色,又看了看舞東海,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往下淌,家主和長老,兩個人貌似都是不好惹的茬啊……研究來研究去,乾脆一個個全都倒在地上裝中暑。(蘇子衿:大冬天的你寫中暑?還什麼國際玩笑!小顏:娛樂懂不懂!搞笑懂不懂!重點的是……我詞窮了懂不懂!!!)
“青木!”舞東海喊了一聲,他左手邊的青衣小廝立刻恭恭敬敬地走上前來,說了一句:“奴才看到了。”別的僕人衣領上只有一道白紋,貌似只有他和青桐的衣襟上有兩道,看起來應該是大戶人家一等僕人的感覺,估計應該就是舞東海的親信了吧。
微微一笑,蘇子衿倒是對眼前的少年有了興致,“你看到了什麼?”
“奴才看到夫人和那南風的儲君殿下一起,進了這臨天塔的頂層。”少年福了福身,很有禮貌的回答道。
大大的打了一個呵欠,蘇子衿的臉上第一次有了不耐煩的神情:“既然如此,還是先請大伯把那南風的殿下先懲罰了的好,畢竟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人家纔是真天子,而我只是一個小女子!”一想到紅離,蘇子衿的心竟然是再次沒有來由地提了起來:紅離……應該沒有事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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