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大型美容院,嚴駿楓在跟總監談着什麼,時不時還向自己投來審視的眼光,然後眼睛眯眯笑,頗有讚賞的意味,有說有笑的。
然後下一秒易天湛就被一個小妹妹拖進去洗頭,吹乾,不用多久等頭髮大致吹乾之後,那個總監出現在了易天湛身後,二話不說就剪下了易天湛一簇頭髮。
本來自己寶貝的頭髮,就這麼被剪當然心疼,不過既然全權交給嚴駿楓負責,那麼自己就是相信他的,對於演藝圈裡的形象問題,他比自己熟。
左一刀,忍。
右一刀,再忍。
易天湛的頭髮本來的長度,如果拿拉直後後打個比方,可以到肩膀上面不到一點的地方,現在最多到頸部上面。
本來如果說是一個還在讀書的愛形象卻只在乎自己品味沒有考慮過什麼纔是真正配合自己氣質形象打扮的大男生,現在就是經過專業級精心打造過的,頭髮短得很清爽,不遮耳朵,將原本戴在耳朵上的那顆總是被頭髮遮擋住的璀璨耳鑽顯露出來,白裡泛着淡淡藍色冷光,熠熠生輝,前面沒有剪得很短的頭髮大部分抄到後面,還留下一點點綴在額頭前方,打下了陰影的地方,更顯面部配合着他常有的冷酷表情,又將骨子裡藏着的那隱隱的稚氣,不成熟述說出來。
進店前後判若兩人,再配合現在的髮型形象進了更衣室,挑了一套合適的一副出來。
能進這家美容院的人自然不會是什麼醜男惡女,工作人員也是各個面目清秀,只是在見到完成後的易天湛後,頓時整個店裡都是倒抽冷氣的聲音,時間彷彿凝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易天湛的身上,一股天王氣質不言而喻。
嚴駿楓和總監站在一旁看着自己滿意的傑作,似乎一開始就知道了大變身後的結果一般。
易天湛對於自己
的新形象似乎還不是很習慣,也在四處打量着自己,左看看右看看的樣子,頗可愛,讓一些富太太和一些小女生都忍不住偷笑戀慕。
轉了幾圈,走了幾個地方,嚴駿楓給易天湛介紹了好幾位老師,音樂,舞臺劇,演技,舞蹈,轉屬形象設計師似乎打算全面發展的樣子。
一位明眼人盯着易天湛耳朵上的白鑽不停打量,嚴峻風很奇怪,自己介紹的這個形象設計師先別說是什麼大明星都搶着爭到的人,不可能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什麼珍奇珠寶沒見過,怎麼會對易天湛耳朵上這顆乍看之下只是大了點的成色不錯的白鑽起了這麼大的興趣。
“怎麼了啊,你眼睛都沒眨過。”
瓊斯特這才晃過神來,明顯是剛找回魂的樣子。
“失禮了。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讓我看一下易先生耳朵上的那顆耳鑽。”
“叫天湛吧,他比你小很多歲。”
說完,朝易天湛看了下,詢問易天湛的意見。
易天湛沒有猶豫地取下耳鑽,丟給瓊斯特,見易天湛如此不小心對待引起自己注意的這顆鑽石,慌了幾慌,差點沒有接好,在自己手上跳了幾下終於安定下來穩穩躺在自己手掌心上。
好好審視了一番後,忙拿出隨身帶着的筆式聚光手電、放大鏡看了幾來,越看顯得越興奮,然後帶着一臉難掩的笑容看着兩人說到。
“這個借我帶回去幾天,我要好好鑑定一下,如果這是真的,就是大新聞了,保證天湛一夜紅遍至少半個地球。”
說完,來不得等迴音,風一般地衝出工作室,就往家裡趕,嚮往着那些精密的檢測儀器。
嚴駿楓認識瓊斯特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自然知道讓他爲之瘋狂的鑽石自然物質價值還是精神價值都稱得上是上上上上之品。
但是看平時易天湛對這顆鑽石好似也不怎麼在乎,在藍楓的時候偶爾會在強風颳起頭髮時看到它泛着光,昨天在洗澡的時候,看到他也是將耳鑽隨便在洗手檯上一放,完全沒放在心上的樣子。
就連現在被初次見面的人拿走都沒有一點微詞的樣子,實在不是很正常,又擔心他自己其實根本不知道。
“沒關係嗎,被這樣拿走。”
“沒關係。只是一個十歲時候的生日禮物而已,沒多大用處。”
十歲時候這麼地大禮,就是再親的親戚朋友都出不了手吧,似乎明白是誰送的了。
一開始的時候,易天湛對於自己父親的禮物當然是愛理不理,直到後來每次丟進垃圾桶後醒來總在自己的牀頭再次看到,那幽幽的白色藍冷光慢慢地誘惑了自己,父親每次都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每天早上偷偷放到自己牀頭。
有一次自己醒來的時候,父親剛好進來,十歲的自己馬上裝睡,父親沒有發現,感覺到有人用稍帶着繭的大手溫柔的撫摸自己的頭髮,然後是一聲輕輕地嘆氣,隨後聽見鑽石放在桌上輕輕的聲音和關門的聲音,睜開眼鑽石就在了桌上。
於是就放着了,在十四歲的時候,想要叛逆,讓父親難堪,想起了那時候被自己藏在抽屜深處的鑽石,結果叫人制成耳鑽帶在耳朵上。
沒想到父親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多看了兩眼自己耳朵上的那顆鑽石,不知道爲什麼似乎好像還有點看到父親嘴角上揚的錯覺,不過,馬上被自己否定了。
後來,每次想要再拿下來丟掉,總好像會聽到那晚父親在自己耳邊的那聲嘆息,手就不住的停了下來,不知不覺的就這樣一直帶了兩年,總是割捨不下,易天湛總是想就算不是是對父親禮物的眷戀,對這顆耳鑽本身也是有了點感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