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你胡扯,你騙人,有能耐你把她變沒了!”

江白說完,不給蚌娘娘喘息之機,立刻伸手抓住了蚌娘娘胸前的兩顆紅珍珠,蚌娘娘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彈,江白抓着紅珍珠的手,突然間感覺空空如也,她不死心,睜大眼睛,仔細瞧看蚌娘娘的前胸,這一眼望去,江白倒吸一口冷氣,就見蚌娘娘的前胸不知道什麼時候,閃着五色霞光的紅珍珠不見了,前胸也變得平平坦坦的,兩座小山峰也不見了。

看到此情此景,江白並沒有慌張,也沒有相信,而是想出了一個鬼主意,就見她用雙手不停地揉搓蚌娘娘的肌膚,揉了一會兒,她見蚌娘娘沒有變化,還是那麼平坦,突然一笑,接着伸手去江白的腋窩處撓她癢癢,兩個人在牀上翻滾着笑做了一團,他們動靜過於大了,驚動了在樓上睡覺的江白母親,她從牀上坐起身來,先聽了一會兒,等到她確定樓下確實有咯咯地說笑聲以後,本想自己下去看看到底是咋回事,爲何半夜三更的,會在女兒房間裡傳出來說笑聲,可是,她轉念一想,不能自己一個人下去,萬一遇到了什麼邪祟,自己一個人不好對付,於是,她就伸手去推身邊的丈夫,可能是頭半夜他付出的太多了,以至於江白的媽媽伸手推了半天,她父親也沒醒,江白母親情急之下,也顧不上別的了,她穿上鞋就出了屋子,接着下樓梯。

正在牀上笑做一團的的江白和蚌娘娘,聽到踩樓梯的腳步聲,立刻感覺不好,蚌娘娘急切間小聲問江白;“如何是好?”

江白一時也沒了主意,倒是蚌娘娘機靈,她見江白不說話,也就來不及說啥,而是翻身來到了牀下,藏了起來,蚌娘娘的舉動提醒了江白,她立刻裝作睡覺的樣子,仰面躺在牀上,輕輕打着鼾聲。

已經下樓來到江白房間的江白母親,站在江白房間門前,仔細傾聽起來,屋子裡傳來女兒輕微的喘息聲,很顯然女兒是在熟睡中,可是,自己明明聽到樓下傳來了咯咯的笑聲,難道是自己聽錯了,或許是別的什麼動靜,江白母親站在房間門前,一時拿不準了,她又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女兒的呼吸很勻稱,難道是?

先別管到底是咋回事了,進到房間裡看看不就明白了嗎,想到此,江白媽媽伸手,輕輕推門,門在裡面反鎖着,江白母親有些猶豫,到底是叫不叫門呢,叫門怕影響女兒休息,不叫門,剛纔傳來的咯、咯、咯,笑聲又實在令人懷疑,遲疑間,江白母親舉手輕輕敲門。

江白聽到房門外的敲門聲,心裡立刻就知道在門外敲門的一定是阿媽,如果是阿爸的話,他早就高聲大氣地喊起來了。

噹、噹、譡,敲門聲不是很大,江白理解阿媽的心情,怕動靜太大驚嚇着他。

過了一會兒,門外又傳來阿媽的輕聲呼喚;“阿白,你幹嘛呢,爲什麼房間裡有說笑聲?”

江白沒有回答,門外又傳來噹噹譡的敲門聲,這次的聲音有些急切,很顯然母親有些焦急了,怎麼辦,不能讓母親焦急地站在門外,這樣做她於心不忍,於是,她決定,只要母親再敲門,她就答應一聲。

噹、噹、譡,果然,門外的阿媽又開始敲門了,江白很無奈,也很愧疚,她翻身坐起來,輕聲問了句;“誰呀?”

門外傳來阿媽的聲音;“是阿媽,快開門。”

江白故作不解地問道;“半夜三更的,有事嗎?”

她阿媽在門外說;“快點開門,到屋子裡再說。”

江白只好下地,朝牀下看了幾眼,沒有看到什麼,她纔來到門前,伸手扒開了門閂,她阿媽走進屋子裡,摸黑看了看屋子裡,又來到牀前,當她看到牀上只有一條薄被後,盯着江白問道;“阿白,你房間裡進來人了?”

江白急忙否認;“沒有,沒有啊,我一直在睡覺啊。”

她阿媽說;“我咋覺得不對勁呢,我記得你睡着後我還在你房間裡坐了一會兒,你的屋子門還是我給你關上的,怎麼會反鎖上呢?”

江白只好打馬虎眼說;“那我可不知道,反正我老早就睡下了。”

她阿媽又問;“阿白,剛纔是誰在你房間裡咯咯咯地說笑着?”

江白回答;“沒有啊,我睡得正香,我怎麼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我在樓上聽得真真切切,有你的笑聲還有另一個女人的笑聲?”江白的阿媽說得斬釘截鐵,那意思不容江白反駁,不過,江白卻胸有成竹能夠打消她阿媽的疑慮,她就對她阿媽撒嬌道;“阿媽,你可真是,還沒到五十歲,怎麼就老糊塗了,人家正在睡覺,你卻非要敲門進屋,就像要捉姦似得。”

哎呦,阿媽可沒有那個意思,這姑娘,說話口無遮攔,多難聽啊,哪有阿媽捉女兒奸的,阿媽是怕有什麼邪祟進到你房間裡,所以纔過來看看。”

“這時候,江白覺得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她就回到了牀上,打着哈欠說;“我困了,要睡覺,你仔細找找,看看我屋子裡能有啥邪祟!”

說完話,江白扭過頭去,把後背給了她阿媽,裝過睡過去的樣子,她阿媽見江白像似又睡了,她怕驚擾女兒,又看了看牀下,沒有發現什麼,就悄悄推開房門走出了江白的房間,不過,她阿媽並沒有直接上樓睡覺,而是到院子裡撒了泡尿,這纔回到屋子裡,重新插好門,悄悄上了二樓,她上牀,就被她老公一把摟過去,說道;“你是不是中邪了,天還沒亮呢,你上女兒房間幹什麼去,哪有什麼笑聲,我咋沒聽見呢。”

她被男人摟得很緊,感覺到下面硬梆梆的又頂進去了,她就哼哼着嘟噥道;“你睡得那麼死,能聽到什麼,我就是被那陣笑聲驚醒的。”

她剛剛說到這裡,突然間哎呦,哎呦地哼哼起來,也就顧不上說話了。

樓下,江白直到她阿媽上樓後沒有了動靜,才下地蹲到牀邊上悄悄說道;“蚌娘娘,出來吧。”

牀下沒有聲音,屋子裡也沒有動靜,江白覺得很奇怪,她站起來,無意間朝牀上看去,卻見蚌娘娘正盤腿坐在牀上,江白立刻奇怪地問道;“你剛纔躲到哪裡去了?”

蚌娘娘不吱聲,江白也來到了牀上,用手碰了一下蚌娘娘的腰,又說道;“不告訴我拉倒,反正天快亮了,一會兒我不放你走,看你咋辦?”

蚌娘娘聽了江白的話,立刻回了一句;“你不放我走更好,我不是藉此就可以拜見伯父伯母了嗎?”

江白說;“美得你,他們認識你是誰呀,要是不把你當成妖怪,那纔怪呢。”

蚌娘娘說;“瞧你說的,到時候我就說你是我妹妹,不就行了嗎!”

江白聽了蚌娘娘的話,噗呲一下,樂出了聲,接着說道;“我媽啥時候生的你呀,到時候我阿媽和阿爸問起來你咋回答呀?”

蚌娘娘說;“剛纔我在櫃後面躲着的時候,就想好了,今後我要經常來你們家,所以,我早晚都要見你的爹孃的,所以,你趕快和我拜天地,然後我就可以想辦法,讓你的父母接納我了。”

聽了蚌娘娘的一番話,江白立刻吃驚地反問道;“我和你拜天地,我又不是男人,哪有兩個女人拜天地的,簡直是胡鬧。”

聽到江白的語氣,蚌娘娘以爲江白生氣了,急忙解釋說;“我說的拜天地就是我們要按着你們的樣子,成爲親姐妹。”

江白聽了蚌娘娘的解釋,哭笑不得,她只好解釋說;“你呀,真是自作聰明,你剛纔說的那叫結拜,我們要是結拜了,就成了姐妹了。”

蚌娘娘立刻打斷江白的話,說道;“那我們這就拜了吧,省得你夜長夢多。”

江白說;“你才夜長夢多呢,拜就拜,不過你知道都有啥講究嗎?”

蚌娘娘說;“爲了表示咱們的虔誠,要上香禱告上天,保佑我們,還有!”

幫娘娘剛剛說到這裡,江白急忙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天還沒亮,你讓我去哪裡找香去,要我看,我們不如就學學男人們的樣子,一個頭磕在地上,就算是乾姐妹了。”

聽到這裡,蚌娘娘急忙搖手說;“不行,不行,這是一件大事,儀式一定要隆重,要正規,我們不但要上香還要喝酒,這樣上天才能承認我們是親姐妹。”

江白說;“我不能出去找酒和香的,要是鬧出動靜來,驚醒了我阿媽和阿爸,我們還能結拜成了嗎,再說,你點燃香火,那種味道傳到樓上怎麼辦?”

蚌娘娘聽完了江白的擔憂,立刻微笑着說道;“小姑娘,這些嗎,你都不用擔心,你看,我們那裡也不用去,香和酒就來了。”

蚌娘娘聲音落地,身子搖晃了幾下,伸手甩了幾下衣袖,輕聲喝到;“來,”

等到江白緩過神來的時候,卻看到蚌娘娘手中出現了三柱香和一個酒罈子,接着蚌娘娘把手中的香和酒罈子,輕輕放到了地上,接着又一擺手,兩個飯碗從外面飄飄悠悠落到了酒罈子邊上,從江白近前一看,那罈子酒正是她上次和她阿爸一起趕集時買回來的,那三柱香和飯碗她不用看,肯定也是她們家的,於是,她就問蚌娘娘;“你這是法術嗎,爲何你不動地方,想要的東西就能到你手上。”

蚌娘娘沒有回答他,而是拿起香,隨手一甩,香立刻被點燃了,蚌娘娘手一揮,窗戶開了,香菸順着窗戶嫋嫋散去,江白十分驚訝,正想着要讓蚌娘娘教會自己這個法術,卻見蚌娘娘,一把把她按到在地上,兩個人跪下後,蚌娘娘拿起酒罈子,在兩隻飯碗裡都倒滿了酒,接着,她自己端起一隻盛滿酒的飯碗,示意江白把那隻盛酒的飯碗也端起來。

江白剛想說,我不會喝酒,我看這酒就免了吧,不過,江白的話沒有說出來,卻見那隻盛酒的飯碗突然間飛了起來,到了江白的嘴邊上以後,還沒等江白伸手去接,她的嘴就像被一股力量撬開了一樣,張得大大的,那隻已經挨着她嘴脣的酒碗,突然一邪歪,酒,立刻像箭一樣射進了她的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