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爹狐子獵豹娘
蘇彤彤心裡震撼了,疑惑了,看着那個紫衣美麗女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投在獨孤連城的懷裡,哭的好不動人!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樣的一幕,蘇彤彤心裡頓生不舒服。雖然她跟獨孤連城沒有感情,只是有名無份的夫妻,但是怎麼說,現在他也是有婦之夫了,現在居然揹着她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想想就覺得他過分了。
不過,蘇彤彤後來再想想,這裡畢竟也是男尊女卑的朝代,不跟現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更別說是像獨孤連城這樣有權有勢的大人物了,但是,就算獨孤連城有多少女人有關她什麼事呢!
想到這裡,蘇彤彤心裡才平衡了一點,反正以後她還是會離開二王府的,所以獨孤連城有多少女人都不關她的事情了。
蘇彤彤心裡雖是不斷的想着,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心裡那絲絲的不自在依然徘徊不去。
有點納悶,於是,蘇彤彤便打算眼不見未盡,誰知道,當她才轉身,腳上卻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枯樹枝,只聽到‘啪’的一聲,那清脆的聲音更是倏地響起,在這人煙稀少,清靜無比的院落猶爲的清晰!
隨着腳下那清脆的聲音響起,蘇彤彤心裡便大喊不妙,這不……
“誰!”
隨着獨孤連城那犀利凜然如刀的嗓音響起,蘇彤彤便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被人察覺到了。
雖然她也是無意看到他們在這裡偷偷約會的,而且,還是背對着她這個正妻!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蘇彤彤心裡卻頓生一絲心虛感。
還不待她心中多想,自己的雙腳便像是有自己意識似的,腳底生風,便飛也似的朝着前面衝去,好像身後有鬼追着她似的。
蘇彤彤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虛什麼,明明應該逃的是他們纔是吧!
不過,在蘇彤彤逃了大半天之後,跑的喘氣如牛,全身發酸,才驚覺到身後居然沒有人追來,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才終於放鬆下來了。
“哎,幸好我溜得快!”
蘇彤彤一邊伸手輕輕安撫着自己因爲疾跑而正狂跳着的心房,不過,還不待她休息半刻,一道清脆的聲音便倏地從她耳邊響起,差點嚇得她魂不附體的。
對方見蘇彤彤被嚇得目瞪口呆的模樣,還不由的幸災樂禍的取笑道。
“哈哈,你這個女人,剛纔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嗎?瞧你嚇的!”
“就是,女人,剛纔你到底跑哪去了?我們才走沒多久回頭一瞧,你就不見了,害的我們一頓好找!”
只見到不知道何時獨孤傲和獨孤晨已經出現在蘇彤彤的身邊,在見到蘇彤彤的時候,依然免不了的嘮叨一番,語氣裡面雖然夾帶着絲絲的埋怨,不過,在見到蘇彤彤的時候,眼底卻同時露出終於放心的神色。
而這廝驚魂未定再被他們突如其來大嚇一跳的蘇彤彤,在幡然覺醒之後,纔對着他們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語帶抱怨的說道。
“你們真是的,難道你們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怎麼突然就出現,差點嚇死我了!”
聽到蘇彤彤語帶不滿的咕唧聲,獨孤傲和獨孤晨兩人頓時一臉的無語。
“女人,這句話應該是我們對你說的吧!剛纔是你自己一聲不響就不見了,害的我們朝着原路找了你好幾遍,現在也是你自個兒突然就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我們還沒有被你嚇到呢,現在你倒是會埋怨起我們來了,哎,怪不得別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那時候我還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你這個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以猜透!”
獨孤晨一臉誇張的說道,蘇彤彤聽了,臉上一囧。隨即才發現,獨孤晨好像說的沒有錯,而且,她剛纔只顧着獨孤連城有沒有追來,想不到這一跑,居然誤打誤撞便回到宴會上來了。
舉目望去,只見在這金碧輝煌的宴會上面,到處都張燈結綵,衣冠雲集,鼓樂齊鳴,禮炮震天。
最讓人矚目的是,大殿上面那金色蟠龍的石柱,頓顯皇家的威嚴和高貴。
而石柱中間,則是搭建着一個大型舞臺,是供大家看戲表演用的。
據說,今日蘇丞相特意從江城請來了最出色的雜技團來皇宮表演,這個雜技團名滿天下,每一個節目都精彩絕倫。
不僅這樣,今兒個除了有這個雜技團表演之外,更有一個讓衆人最期待的節目。那便是三年一次的才藝比賽!
這個才藝比賽,每三年一次,只要你是女人,不管你是已婚還是未嫁,只要是有才藝有自信能得冠,便可以上去參加表演。
而且,最後在才藝比賽中脫穎而出的,便要再次跟上一次才藝比賽得冠的才女進行比賽。最後,在兩人之中哪一個最優秀的,便能成爲今年的才女!獎品還特別的豐富,所以每三年一次的才藝比賽更是吸引了不少婦人未出嫁女子前來參加,畢竟能贏自然是最好,就算不能贏,那些未出嫁的姑娘們也能在這個時機之中向大家展現一下自己的才華,或許能被哪個財貴公子看中也說不定!
就連是後宮的那些妃子,也有很多紛紛前來參加,畢竟她們也想在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之中,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能去討好皇上的歡心!
這些事情蘇彤彤老早就打聽過了,而且,她還知道,上一次的才藝比賽得勝者,據說是當今聖上極爲寵愛的楚貴妃。
據說三年前楚貴妃以一曲鳳凰舞贏得了滿堂的掌聲,至今每個人想起,依然還讚口不絕的!
正想着,蘇彤彤只覺得眼前一暗,便見到一隻修長的大手不斷在自己眼前搖晃着。臉上微楞了一下,隨即,蘇彤彤便很快的回過神來。便見到獨孤傲正伸手不斷在她眼前搖晃着,那張挺秀的俊臉上更是夾帶着一絲疑惑,開口詢問道。
“在發什麼呆?”
“呃……”
“你這個女人,今個兒到底是怎麼了?吃錯藥啦,還有,剛纔你到底上哪裡去了?瞧你現在這模樣,披頭散髮的,醜死了!”
獨孤晨說完,更是一臉嫌棄的從蘇彤彤身邊移開幾步,視乎是站在她身邊都覺得丟臉,氣的蘇彤彤都想扁人了。
她剛纔是跑急了,衣服略帶凌亂了點,哪裡有披頭散髮的,最多是頭髮亂了點。
蘇彤彤心裡想着,於是,便伸手打算順順自己略帶凌亂的長髮,不過,當她的手撫到髮髻上之後,整個人立刻如同平地驚雷般,當場僵直不動了。
或許是察覺到蘇彤彤的異樣,站在蘇彤彤身邊的獨孤傲見了,不由的俊眉輕蹙了一下,啓脣問道。
“怎麼了?”
“呃……我的朱釵不見了。”
蘇彤彤哭喪着臉說道。
聽到她的話,獨孤晨更是一臉不屑的說道。
“只是一根朱釵,不見就不見了,又值不了幾個錢!瞧你苦哈哈的模樣,真丟人啊!”
“該死的獨孤晨,你少說一句不會死啊!”
聽到獨孤晨的話,原本就夠鬱悶的蘇彤彤終於發飆了,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什麼回事,因爲,一根朱釵丟了,她當然不會怎樣,但是,這根珍珠朱釵她記得剛纔跟獨孤晨他們一起的時候還戴在頭上的,現在卻不見了,便證明了,這根朱釵是她在剛纔狂跑着的時候丟的。
一想到剛纔她在無人院落見到獨孤連城跟別的女子抱在一起的那一幕,蘇彤彤心裡再次涌上一絲不是滋味,而且,心裡也暗自祈禱着,希望那根朱釵不是掉在那個院子裡面了,要不然讓獨孤連城知道,當時她在那裡的話,不知道會不會以爲她是故意躲在那裡偷看他和別的女子幽會的。
心裡越想越煩,讓蘇彤彤臉色不是很好。
而這廝的獨孤晨被蘇彤彤這樣一吼,正想吼回去,最後卻被獨孤傲伸手阻止,便作罷。
蘇彤彤則是一臉失魂落魄的跟着獨孤傲他們進入了宴會,坐到了他們特定的位置上面。
因爲在場所有位置都是按照職位高低安排的,所以在蘇彤彤他們的對面坐着的是蘇家。
見到那一家子的人,讓蘇彤彤不由的在心裡咕唧了一聲,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相對於蘇彤彤,對面蘇家人,除了正時不時用着惡毒眼神狠狠瞪着蘇彤彤的蘇香蘇玉以外,打扮的一身妖嬈的柳氏則是一臉賢妻良母模樣,在接觸到蘇彤彤的目光的時候,臉上微楞了一下,隨即便對着蘇彤彤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火焰組織三番四次刺殺自己都是她所派來的話,見到柳氏那一臉慈愛的模樣,蘇彤彤還真以爲她是一個溫婉的女人呢!
再轉眸看着同樣露出一臉溫和如玉望着她的蘇城,如果不是蘇城對待自己前任做過的那些惡劣的事情,蘇彤彤在見到現在的他之後,肯定以爲他是一個正人君子,慈愛子女的父親。
所以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個門,他們蘇家的人,簡直就是一個比一個會演戲,一個比一個陰險狡詐。蘇彤彤第一次慶幸着自己現在已經不是蘇家人了,要不然住在那個家裡,她都覺得噁心。
想到這裡,蘇彤彤便迅速別開了臉去,正好這個時候,她感覺到身邊的位置有人坐下了,而且,那熟悉的龍涎香氣味更是迅速的蔓延在自己的鼻間。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有點心虛成分,使得蘇彤彤在察覺到身邊的人是獨孤連城之後,立刻猶如一隻受驚的小鹿般,倏地一下子從自己的座位上跳了起來了。
而她這反應激烈,突如其來的舉動,更是迅速的引起了身邊其他人的關注。
察覺到別人異樣的目光,蘇彤彤臉上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了,像是掩飾自己剛纔那異樣舉動似的,立刻伸手抵在鼻間咳了咳,再次坐回了原位。
不過這次臉卻垂得低低的,畢竟,她覺得現在簡直就丟臉極了,而且,她最近到底都怎麼了,變得一點都不像自己了,不就是見到獨孤連城跟別的女人幽會嗎?值得讓她如此激動嗎!
心裡暗暗咬牙懊惱着,也像是想要發泄什麼似的,蘇彤彤便伸手將擺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拿起,一口便幹掉,模樣就像是在喝白開水似的。
不過,其實以蘇彤彤那千杯不醉的好酒量,眼前這小小一杯酒對她來說還真想如喝白開水似的沒有什麼分別。
不過她這舉動,看在某些人的眼裡,卻不是這樣想的了。
“哇,女人,你,你都沒事嗎?”
最先回過神來的獨孤晨雙眸一瞠,表情驚駭的望着蘇彤彤,驚呼着說道。
見到獨孤晨一臉大驚小怪的模樣,蘇彤彤只是滿臉不屑的用眼尾睨了他一眼,紅脣一勾,語帶不屑的冷笑道。
“切,區區一杯清酒就想難倒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而且……”
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蘇彤彤立刻開口說道,而且,她的聲音低沉沙啞,卻帶着不容抗拒的味道。
“在府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但是,在現在這種場合,難道你不應該正正經經的喚我一聲母妃嗎?”
“什麼!母妃!”
聽到蘇彤彤的話,獨孤晨神色激動,就連語氣都不由的變了聲調了。
不僅是獨孤晨,就連坐在一邊的獨孤傲,在聽到蘇彤彤的話之後,一張俊俏的臉龐更是一沉,因爲,他一點都不想蘇彤彤當他的母妃……
“不要,我是不會叫你母妃的!”
驚悚過來的獨孤晨第一個抗議的說道,不過,他也知道現在在這種場合上,所以他說話的音量一直保持着只有他們幾人能聽到。而且,獨孤晨在說完之後,更是轉過臉望着臉色陰沉的獨孤傲說道。
“傲,你也是不同於的對不對!”
聽到獨孤晨的話,獨孤傲只是一臉的緘默不語,不過,他的沉默便表示着默認。
見到獨孤傲是站在他這邊的,讓獨孤晨臉上更是露出一絲得意,不過,他的得意維持不到幾刻,因爲蘇彤彤早就知道獨孤晨他們是不會乖乖這樣稱呼自己的。
但是,現在她怎麼說都是獨孤連城的王妃,如果獨孤傲他們現在還是叫她女人女人或者名字的話,多麼不合適啊。
雖然,這個問題之前她一直都不介意,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她卻特別介意這個問題。
在見到獨孤傲他們一臉不同意之後,蘇彤彤只是轉眸將問題丟給了一直坐在這裡,沉默不語的獨孤連城身上。
“王爺,你的意思呢!”
“呵呵,愛妃的話不錯,其實本王早就有這個意思了,那麼就按照愛妃所說的話去做吧!”
一直坐在蘇彤彤身邊沉默到現在的獨孤連城,在聽到蘇彤彤的話之後,卻讓人難以置信的居然贊同她的話,也讓獨孤傲和獨孤晨兩人俊臉一跨。
畢竟就算他們再怎麼不願意都好,都是不會違抗自己父王的話的,於是,獨孤傲兩人只好紛紛呢聾拉着腦袋,垂頭喪氣的靜默不語。
見此,蘇彤彤嘴畔一勾,眉宇之間盡是沾沾自喜的得意之色。不過這時候,耳邊再次傳來了那道沙啞感性的嗓音,讓她心裡一驚,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立刻轉頭望了過去。
只見此刻的獨孤連城,那修長清涼的手指優雅的捏着一個精美的白玉酒杯,薄脣那一抹魅人的笑容,襯得他那張狂傲不羈的臉龐更是增添了幾分道不盡的蠱惑。
不過,最勾人的還是他那雙狹長好看的不可思議的鷹眸。
漆黑深幽的眸子好像納進了無盡的星空和尊榮,炯炯有神,卻散發着足以看透人心的清澈和犀利。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獨孤連城這樣一雙鷹眸,讓蘇彤彤有種被猛獸鎖中頭皮發麻的感覺。
而且,他剛纔說什麼了?他居然說……
“怎麼了?愛妃,本王剛纔是在問你,你剛纔去過哪裡了?”
“呃……”
蘇彤彤聽後,整個人如同晴天霹靂,心裡大驚。
爲什麼他會這樣問?難道他知道了剛纔站在假山後面的那個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