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工天旗下有兩個公司,一個是汽車保險公司,一個是貸款公司,這兩個公司是天宮在新縣賴以生存下去的重要存在。可以說,沒有這兩個公司的話,就沒有如今的薛工天。所以,擔任這兩個公司總經理的人必定是薛工天極爲信任的人。與此同時,總經理的身份也是象徵着在天宮二代混子的崇高地位。
天宮第二代混子在今天以前一直只有三人,一個是何苦,另外兩個分別是各自負責一家公司的吳俊和趙琦至。別看何苦沒有管理公司就以爲在天宮的地位不高,相反天宮最初的時候薛工天是讓他挑選公司管理的,他嫌麻煩就沒有去當總經理。而且真的要是說起信任度的話,在薛工天的心裡,他遠比吳俊兩人來的多。
所以當薛工天說出寧爭將是天宮第三家公司總經理的時候,明輝等人全部都被震驚到了,這是在將寧爭提升到了天宮二代混子的位置上。也就說,在天宮二代混子中寧爭將佔一席之地。
酒桌上,隨着薛工天的話說出後就陷入了一陣沉默。這個消息太爆炸了,他們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趙琦至,也就是坐在寧爭身邊的中年人,扶了扶眼鏡,率先開口道;“天哥,你想提誰上來,我們也管不着。只是城南拆遷那麼大的事情,就把建築公司交給這位小兄弟,未免有些兒戲。不是我看不起這位小兄弟,而是我怕小兄弟太過年輕擔不起這個擔子。畢竟這擔子可不是一般的重,打架砍人的很簡單上手就會。可是說到管理公司,可就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學會了。”
寧爭皺了皺眉,卻也沒有說話。眼下的事情似乎有點超出他的想象,看來他還是將上位想得太簡單了。一旦涉及到利益的事情上,任誰都不會輕易的放棄,更何況是城南那麼大一塊利益。
吳俊笑呵呵道;“老趙,誰也不是天生就會管理公司的。要知道當年我也是泥腿子出身,管理什麼的一竅不通。你看我現在把保險公司打理的不是井井有條,所以說啊,只要你肯用心去做一件事,就一定會做好的。”
寧爭朝吳俊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在這個時候能夠主動站出來替他說話。不管是真的關心他,還是因爲想借他打擊趙琦至,反正都值得他心生感動。
趙琦至語氣稍重了一些道;“老吳,建築公司和你的汽車保險公司可不同,其中的門路深着吶,管理起來可不是一般的麻煩。涉及到了建材、施工隊等一系列亂七八糟的事情,稍有不慎出點麻煩,整個工地可就癱了。工地一癱,工程又該怎麼辦?天宮的名聲,可不能毀於一旦。”
“呵呵,怎麼,聽你的意思好像是看不起我汽車保險公司?你有什麼要說的直接說出來就好,別給我拐彎抹角的扯些有的沒的。”吳俊語氣不善道。
趙琦至聞言撇了撇嘴,不屑道;“我跟你講建築公司的事情,你非要跟我扯到你汽車保險公司上去。是你智商不夠沒聽明白我的話,還是你故意找事擡槓。”
吳俊臉色一沉,剛準備說話的時候就聽到薛工天拍桌子的聲音。
“怎麼,當着我的面吵起來,當我是空氣不存在是不是?是的話,那行,你們繼續吵。什麼時候吵夠了,我們再來說話,行嗎,兩位大哥?”薛工天面無表情道。
吳俊和趙琦至自然感受得出薛工天話裡的火氣,自然不會傻乎乎的在去撞槍口上,兩人也就不在爭吵了。
幾秒後,薛工天冷淡道;“怎麼不繼續吵了?吵夠了?那我們能說建築公司的事情了嗎?”
沒人搭話。
“小爭,當着大家的面,你就說你能不能幹好建築公司。你要是說能,那我就將建築公司全權放手給你去幹了。如果你覺得壓力太大,幹不好,那也沒事,我會找人去幹。怎麼樣,你說個話吧。”薛工天又一次將選擇權拋給了寧爭。
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的集中到了寧爭略顯稚嫩的臉龐上。
寧爭深呼吸了一口氣,擲地有聲道;“天哥,其他我也不想多說,我就說一句話。如果建築公司在我手裡幹砸了,我立馬就捲鋪蓋從公司滾出去。”
“有志氣,滾出去之後來我這裡昂,我看在你那個敢拿雷.管去醫院的小兄弟面上會收留你的。”一直沒說話的何苦忽然很幽默的說了句。
寧爭剛積蓄起來的氣勢全部都被何苦一句話吹散的一乾二淨了,隨後翻着白眼極度無語的瞪了何苦一眼,道;“叔,你就這麼希望我幹砸啊!”
“不是,你那個小兄弟不是跟你混的嘛。要是你來我這邊了,那你的小兄弟不是也來了。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知道嗎?其實,你就是個附贈品。”何苦半開玩笑道。
衆人目光略顯古怪的盯着寧爭看了幾秒,似沒想到何苦會跟寧爭開玩笑,眼神裡多了一抹深究。
寧爭語噎,也就不在說話了,只是在看向何苦的目光裡卻多了一抹柔和。
何苦在天宮是出了名的難相處,但凡暴徒級別的人都不是那麼好打交道的。因爲他們這種人眼界很高,很少有人能被他們放在眼裡。只有被他們認可的人,才能和他們友好的交談相處。別看他出口就是在損寧爭,但若寧爭沒有被他看重,他又怎麼可能和寧爭說話。雖然寧爭認爲他是因爲袁鵬舉的緣故纔在這個風口浪尖的關頭幫他,不過寧爭還是挺感激的。因爲他在用他的方式告訴在場的人,寧爭和他的關係不錯,所以一些反對質疑的聲音就不要在他面前出現了。
“既然小爭都立下軍令狀了,那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來了。小爭,碧桂園集團的人已經到了。明天你就去和他們公司的人談一談工程的事情吧。”薛工天沉聲道。
“行,天哥。”寧爭答道。
趙琦至眉頭緊蹙,眼眸間閃過一絲複雜,卻也沒有在反對了。
正好服務員在這個時候推門進來上菜了。
於是,薛工天招呼衆人吃喝了起來,氣氛在啤酒下肚後慢慢得到了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