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幾天前,朱厭就打電話給寧爭說要回來了。只是最近的事情有點多,寧爭也就忘記了。如果不是朱厭打電話給他,他還真記不得今天朱厭回來。
“部隊裡呆着好好的,怎麼回來了?”寧爭走到了朱厭面前好奇問道,按道理以朱厭的身體素質在部隊裡應該很吃香,留隊想必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這不想着沒我在你們身邊,怕你們被人欺負了沒人出頭呀。要知道聽到我要離開的消息,我們連長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肯放我離開。唉,爲了你四,我可是把未來都弄沒了。嗯?我哥和大鵬怎麼沒來?”朱厭笑呵呵道。
聞言,寧爭和宋向江臉色略顯難看。
“先回去再說吧。”寧爭也不想這個時候因爲朱鈔的事情而掃興。
“被打了?”朱厭一看寧爭兩人的表情哪裡還不清楚肯定是出事了。
寧爭也知道朱厭的性格,執拗程度遠勝於朱鈔,知道如果現在不說清楚了他們是別想離開這裡了,於是將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說給了朱厭聽。說完後,他的心頭也不免有些忐忑了起來。畢竟朱厭在部隊裡經受了兩年的軍人教育,沒準思想上來了一個翻天覆地的大覺悟,對於他現在從事的行業深感厭惡,那就麻煩了。
“走吧,帶我去找那小子,我倒要看看把我哥開瓢的人有多屌。”朱厭也沒有流露出什麼反感情緒,語氣間保持着平靜。
寧爭一愣,隨即道;“猴子,那人有槍,因爲這事我一個朋友也動槍打傷人了,早上剛跑去鄉下了。你剛回來,這些事你先別管了。”
朱厭這名字是因爲他爸平素就喜歡看山海經所以取的,而朱厭在山海經裡面就是一隻猿猴,他們就叫他爲猴子了。
“我去跟他講理,在拿些醫藥費回來。瑪德,按道理你踏馬現在都混社會了,膽子怎麼比以前還小。沒把握我怎麼會過去,我有分寸的,走。”朱厭不耐煩的說道。
很明顯,部隊裡的生活讓朱厭的暴躁脾氣越發爆炸了。
寧爭還是有些猶豫不決,講真的,他現在很不想面對二彪子。
“你不去是吧,那行,我現在就去找我哥,我哥想必很樂意帶我去找那人。”朱厭斜着眼說道。
“走走走,我帶你過去。”寧爭無奈道,要是讓朱鈔帶過去,事情百分百要鬧大。
將三個箱子的土特產搬上出租車後,一行人去了燃點KTV。
“要不,我們回去吃個飯再來吧。”寧爭在下車的時候忍不住勸說了一句。
“對啊,猴子看你長途跋涉的肯定沒吃飯,我們先去吃個飯給你接風洗塵吧。”宋向江在一旁附和道。
“看看你們這德行,還有臉說自己是混社會的?要吃你們自己去吃,懶得理你們。”挖苦完寧爭兩人後,朱厭揹着一個單肩包就走進了燃點。
寧爭和宋向江對視了一眼,無可奈何的只好跟進去。算了,大不了在挨頓揍。
朱厭走到了前臺,話語簡潔道;“叫你們這裡混社會的頭子出來。”
女招待愣了一下,隨後微笑道;“這位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朱厭也懶得多講,直接從單肩包裡掏出了一把仿六四指向了女招待,道;“打電話,叫出來。”
女招待臉色驟變,嚇得急忙就給上層打電話了。
“我靠,猴子你哪來的槍,指人家小姑娘幹嘛!”寧爭看到朱厭拿出槍後頓時慌了,急忙上前想要把槍奪下。
只可惜纔剛靠近朱厭,就被他一把推到後面去了。
“戰友送的,你們倆就在後面呆着,我會解決的。”朱厭隨口道。
寧爭一見朱厭都把槍拿出來了,在鬧下去事情沒準就不可收拾了,於是就準備再次上前拉走朱厭。
就在這時,二彪子領着十多名安保從樓上走了下來。
看到朱厭手裡的槍後,二彪子眉頭微皺,他索性也從懷裡取出了被鋸短的***。
“怎麼,昨晚蹲我暗殺不成,今天還想在大庭廣衆之下明殺我啊?”二彪子不屑道,畢竟現在身邊這麼多人在,真的要是開槍報個警妥妥的就是監獄三年遊。所以他估計朱厭拿槍過來應該只是來裝裝樣子罷了,沒準槍裡子彈都沒有。
“就是你給我哥開瓢了?”朱厭語氣輕鬆的問道。
“你哥?”二彪子想了一下,呵呵道;“就那個傻不拉唧的傢伙?回去跟你哥好好說下,以後出門別太狂。”
朱厭並沒有動怒,臉色依舊保持平靜,隨意道;“要不這樣吧,我數三個數,數完之後你我各開朝對方三槍。這事就當過去了,如何?”
二彪子冷笑了一聲,譏諷道;“小夥子,你比你哥還狂啊!還真的開槍跟喝水一樣,你有本事就當着這麼多人的開槍呀。”
到現在爲止,他還認爲朱厭是在說大話。
“三,二,一!”朱厭語速飛快的報了三個數。
亢亢亢,伴隨着的是三團血霧濺起。
二彪子左右肩膀和右腿膝蓋,分別中了朱厭一槍,慘叫一聲後直愣愣的就倒在了地上,眼神中盡是難以抑制的恐懼。
“老子兩年連隊射擊第一名,開槍還真和喝水一樣,想開就開,想打哪裡就打哪裡。”朱厭不屑道。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原地,這踏馬也太生猛了,說開槍就開槍!
“記住了,老子叫朱厭,家住紅旗村250號。想要報警,可以。但是先說好,警察要是抓不住我,你就做好全家爲你陪葬的準備。如果想尋仇隨時過來,我絕對不躲。”朱厭淡淡道,語氣間卻透着一股無與倫比的霸氣。
二彪子倒在地上嘴脣哆嗦的壓根就不敢在多發出一點聲音,他還沒有從巨大的衝擊力中緩過來。
“還有,今晚六點之前你要是沒有拿十萬塊過來賠償我哥的醫藥費。只要你還在新縣,我絕對讓你活不過今晚。別質疑我的話,我怕你質疑的代價承受不起。”說完,朱厭將仿六四放回了單肩包轉身有條不紊的朝外面走去,完全沒有一點開完槍害怕的氣息。
在經過寧爭身邊的時候,朱厭伸手拍了兩人一下,不滿道;“還愣着幹嘛,去醫院看我哥了。”
“哦哦。”寧爭兩人急忙點頭,隨後腦袋略微有些迷糊的就跟着朱厭出去了。
至始至終,沒一個人敢出聲和報警。
那三槍,直接擊垮了衆人的心理防線,讓人除了恐懼在生不起一點反抗的念頭。
什麼是暴徒?
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