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山上李凌正和馬虎爲今日兩位校尉慶功,山下的篝火會的樂鼓聲就吸引衆人,一個校尉就笑道:“這北賊敗了還唱歌跳舞!”馬虎就笑着解釋道:“這北賊雖然野蠻,但是他們跳舞卻跳的很好,據說他們的聖母的舞姿十年前可讓我們陛下三天三夜不眠呢!....。”李凌調侃道:“陛下見過他們聖母?還喜歡上了?”正所謂一起扛過槍打過仗的戰友喝起酒來就無話不說,就有一個接着八卦道:“據說那聖母有妖媚之術,陛下見了後被勾了魂,後來還是法師驅了邪!”馬虎也說道:“那是十年前陛下六十大壽的時候,當時天下音律雙絕都來爲陛下祝壽,其中琴絕就是冷月谷冷豔秋,而簫絕就是漠北聖母司徒樂!那司徒樂不僅簫藝卓絕,最主要還會一手好魅舞,只把當場衆人看得如此如醉!.............。”李凌聽的馬虎說的興高采烈,大致瞭解到當時應該是司徒樂加上舞姿略勝一籌,想想也是,自己當初在冷月谷那呆了個把月,那些冷月谷的女子個個一副冷臉高傲的模樣,讓他們彈個琴到罷了,還讓她們跳舞就真爲難她們了,想到此處李凌也不覺的會心一笑,只讓王鳳瞧見心道,是不是李凌又想那冷月谷的冷玉了!李凌這時發現王鳳臉色不悅就故意轉移話頭道:“那我們也去瞧瞧這漠北人跳的歌舞如何!”衆人也都跟着附和。
李凌和馬虎等人在一處視覺好的地方就往下看,果然見山下腳漠北營中整點了很大的一圈火堆,大約有足球場那麼大,漠北大部分人馬正在那圍着載歌載舞呢!一個士兵就笑道:“哈哈,你看他們這就好像就是演給我們欣賞的呢!”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李凌一聽就覺得哪裡不對?難道他們想吸引我們注意力夜襲我們?山道?有火堆照明警戒不可能,爬山?李凌隨即靜心清目向幾個容易上山的峭壁處注目望去!一瞧不知道,一瞧嚇一跳,人影!至少三隊黑衣人分別從山下摸向各梯亭,而山道下那看不見的盲區必定有人馬準備上來接應,也好得李凌的眼力異於常人才能夠發現!
李凌隨即道:“不好,北賊這是要夜襲我們!”衆人一愣!李凌想了一個理由就對馬虎道:“大哥!你上次不是說金陽州大營北賊也是篝火夜渡金陽河嗎?這又是此計!”衆人一聽都驚掉了大半酒意!一個校尉疑惑道:“可是我們這是在山上,路口就一個他們怎麼上來?”馬虎也不明白的看向李凌!李凌也不細說只道:“對方有武者高手攀越峭壁如履平地!我料定對方今夜應該從山壁處攀爬上來!張校尉你現在回三百梯亭準備好防禦,山下可能還有人馬接應!大家都準備好防備!”馬虎道:“慢!”李凌心道這馬虎還是不相信自己嗎?只聽馬虎道:“如果真是他們來夜襲,可不能就這麼讓他們輕易走了,正所謂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我們今天要他有來無回!”衆人一聽心中一振,李凌一聽還是馬虎比自己沉穩些,自己以後一定要多注意,隨後馬虎和李凌就迅速衆人安排了埋伏!
此時的拉爾巴帶着二十餘武者正爬向五百梯亭,因爲他白天發現大夏的將旗在這裡,他也想要擒賊擒王!當拉爾巴攀爬到五百梯亭的邊緣,瞧見這比籃球場略小的亭臺,整齊有序的列着幾十個帳篷,居然沒有士兵巡邏,而亭臺那一邊的邊緣處,幾個大夏將官模樣的正圍着火堆吃喝呢,拉爾巴心道真是天助我也!
拉爾巴一揮手,二十餘道矯健的身影飄落到亭臺,拉爾巴一躍當前快速跑在前面直搶向那幾個將官處!當拉爾巴剛衝到亭臺中間,就聽手下道:“頭領!帳篷裡沒人!”原來是摸帳篷的人手發現了不對,隨即就聽道:“放箭!”“嗖!嗖!嗖!”負責守退路的和後面幾個好手就被當靶子一樣射翻在地!隨後一聲喊:“殺!”那火堆旁前的幾個帳篷被推翻在地!裡面是早已經準備好的士兵迅速列成槍陣,而後路也被隱藏起來的一隊人馬封住,還沒等他思慮好,李凌也不廢話:“弓手不要停,給我使勁的射!”場中十餘個武者高手面對這種局勢,他們只是身着輕便的夜行衣,沒有盾牌甚至連長得兵器都沒有,幾次想突圍被槍陣和箭雨收割,最後全部戰死收場,那拉爾巴更是身中數箭後被十餘支槍刺死,不過他也拉了幾個大夏士兵墊背,維護了他最後的武者榮耀。李凌看着他們的結局心中不由的想到如果是一年前的自己,沒有刀槍不入的衣服和利刃,最終多半也會也落得如此下場,這也是武者從不和正規軍正面相搏的緣故,自己那次刺殺拉那烈是那麼的僥倖!
隨着拉爾巴的身死,另外幾處的武者下場也有了差不多的結果,只有兩三個幸運兒跳崖逃走,這麼高的峭壁山崖漆黑的跳下去多半不死也殘,而山下來接應的漠北精銳人馬遇到有備的守軍經過一段激烈的戰鬥,發現山頭的喊殺聲漸落,山上又有大夏援兵的出現,爲首的頭領不得不丟下數十具屍體而退了下去!
此夜過後,次日漠北人馬並沒有進攻,而是一個漠北使者前來討要昨夜夜襲的漠北人馬屍體,後來李凌一聽馬虎和對方一說才知道昨夜那死的頭領拉爾巴是漠北派武宗拉泰的族弟。所以吶克要求把屍體要回去!馬虎和一衆人都覺得應該退還屍體,畢竟這是能彰顯大國氣度,又不願得罪人家漠北派武宗。
明面上馬虎是主將,因爲李凌讓馬虎繼續在漠北人面前當主將,一可以維護馬虎的面子,二可以讓自己在幕後更有安全感,但是馬虎現在不是一方主帥,雖然昨晚埋伏是自己佈置的,但是最重要是李凌料定的。所以馬虎就一個眼神詢問李凌,李凌知道該自己說點什麼了!
李凌想了想就忽然一本正經的道:“原來昨夜那最勇猛的勇士叫拉爾巴,我們大夏國人也十分敬仰他的武者精神!他居然還是漠北派的武宗拉泰的族弟,果然是一門豪傑,理當善後,理當善後!不過爲了顯示對拉爾巴和武宗拉泰的尊敬,我提議,我們就先在山上爲拉爾巴勇士設立靈堂,爲拉爾巴誦經一日!明日午後我們再送還拉爾巴勇士下山,我們再給貴軍一日時間爲拉爾巴勇士誦經,之後再戰如何?”
當場所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不少人心中對李凌無語,昨夜是誰在那指揮弓手使勁射人家的,那時候可沒有一點武者精神,那使者聽了李凌這樣讚揚拉爾巴他還有些滿意,連大夏人都要爲起誦經呢,馬虎也反應過來,這樣一來一去就能拖上兩天何樂不爲?於是馬虎禮貌的唱雙簧道:“嗯,說的是,就這麼辦吧,我們這就爲拉爾巴勇士在三百梯亭那設靈堂,明日午後我派人將拉爾巴勇士遺體送還貴軍!”那使者也發現不對就婉拒道:“謝謝貴軍好意,不過拉爾巴是漠北人,他的靈魂聽不懂你們大夏話!”這時就有一人用地道的漠北話答道:“鄙人太昌二十代家主太正,願出爲拉爾巴勇士誦經,使他的靈魂迴歸蒼天的懷抱!” 那使者一瞧這人正是太正,太正熟讀天下書籍對漠北文也很有造詣,一看神采氣度那使者就信了,畢竟太昌一脈在文界的名望是很響亮的,他做了解大夏文化的使者自然對太昌一脈多少有些敬仰,但是他還是道:“謝過太昌家主,謝過將軍,不過此事體大,待我向我們王子殿下回報再行答覆!”說罷他就下山去了!馬虎就對太常道:“太正院主,你這樣做不怕以後有人以此事污衊太昌學院嗎?”因爲作爲大夏國帝師一脈居然爲敵人的遺體誦經超度,雖然是爲了給帝國拖延時間,但是總是落人詬病,太正道:“爲了大夏國,我太昌一脈的虛名又有什麼呢!”然後太正看了李凌一眼,這罪過那有篡改聖訓那麼嚴重?還不是李凌把那不準帶寸鐵上山的話給曲解了,李凌也明白太正意思歉意的對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