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路,鄭蠻蠻的馬車裡就多一隻妙言郡主。∷ .天。天!小。說?網.
此時欲開赴邊關,楊雲戈自然要去騎馬,樹立好自己已經痊癒的形象,免得影響士氣。
事實上他卻確實好得差不多了。
馬車裡,鄭蠻蠻和燕妙言簡單的說了一下楊雲戈失憶的經過,倒是燕妙言陷入了沉思。
“從前這樣的情況,也是有的。可是看他的傷應該不算嚴重,記憶也應該會很快就恢復纔對……而且旁人看着大哥莽撞,可他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你說他只領三百精兵去和人家幾千人馬廝殺,而且地頭還不熟悉……我覺得未免也,有些不符合他的秉性。”
鄭蠻蠻愣了愣,道:“他說他去探路,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伏擊,所以背水一戰。”
“這麼說……倒是也有可能。”燕妙言愣愣地道。
她想起了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楊雲戈看她的那一眼……
那絕對是,有些無奈又有些生氣的一眼。
這個樣子,是不記得她是誰了?
燕妙言忍不住就看了看鄭蠻蠻。
“……”鄭蠻蠻愣了愣,道,“你這是什麼眼神?”
好像在看大灰狼爪子底下的小白兔……
燕妙言訕訕一笑,道:“沒什麼啦。”
鄭蠻蠻現在儘量避免說到楊雲戈,盯上了燕妙言,便道:“你倒是說說看,你是怎麼和那渤海公主勾搭到一起去的?”
“說什麼勾搭啊……這麼難聽。路上遇見的唄。”鄭妙言哼哼道。
其實真就是路上遇見的。而且很不幸的,燕妙言被月兒奴給認了出來。
燕妙言氣憤地道:“那頭熊叫人畫了我的畫像,還到處顯擺!現在好了,我在渤海根本就不要想走動,不然就會被人發現……鄭蠻蠻,你在幹什麼?鄭蠻蠻!不許笑!”
“哈哈哈哈哈!!!”鄭蠻蠻滿地打滾。
燕妙言惱羞成怒,連連呵斥,可是鄭蠻蠻就是停不下來。
早就聽說那位王子非常耿直,一條腸子通到底,沒成想竟然憨成這樣……
只要想到那傢伙拿着燕妙言的畫像去顯擺,鄭蠻蠻就受不了。
事實上她也沒想錯。王子對燕妙言一見鍾情,回來逢人就吹自己要娶大燕郡主爲妻。還拿出畫像人家看,一臉“這是我媳婦好看吧你就沒有這麼漂亮的媳婦”的德行。
月兒奴難得進宮一次,也被他抓着顯擺了一通。因爲那個樣子實在太蠢太遭人嫌,所以月兒奴硬是把燕妙言記了個死死的。
知道她是逃婚,不是大燕那邊搪塞,這位公主也動了心思,便把她哄了過來。
燕妙言身邊兵力足夠,可是卻死活沒想到這花樓的老闆會是渤海公主。被哄了以後,認清了自己在渤海地界上無法自由行走的事實,索性就躲在了雲香樓。
好在月兒奴倒是沒有把這個消息就這麼通報王室……
鄭蠻蠻總覺得哪裡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兒:“她爲什麼不通報王室,反而來告訴我們?”
“我倒是知道的。畢竟賜婚聖旨還沒下,若是把我弄到王室去,逼急了我父王也不會罷休。”
瞧瞧,這就是拼爹拼贏了的情況。
鄭蠻蠻無比淒涼地道:“我不想去前線。”
楊雲戈態度那麼惡劣,她還跟着去那種九死一生的地方,怎麼想都覺得不靠譜。
“要不,你就裝作鬧肚子吧。”
“啊?”
“快到的時候,你就裝作鬧肚子,那他總不能還把你拖過去?”
“這怎麼裝?他會把脈。”
“那就……真鬧吧。吃點巴豆。”
“……滾蛋。什麼餿主意。”
因爲燕妙言的到來,鄭蠻蠻一路上倒是有趣了許多。只不過晚上睡覺的時候,她的馬車也就變成燕妙言的了。
晚上被拎着下去睡帳篷,鄭蠻蠻是已經有心理準備的。
臨時紮營,楊雲戈作爲主帥,也是住在稍大一些的帳篷裡,但是和原來那個帳篷不能比。
入睡時因爲牀小,鄭蠻蠻只能半趴在楊雲戈身上。
“有點兒難受。”她紅着臉道。
楊雲戈沒吭聲。
她挪了挪身子,又軟綿綿地壓回去。
楊雲戈悶哼了一聲,道:“別亂動。”
“你側着睡行不行?抱着我睡。”
楊雲戈想了想,就把她抱下來,側身摟在懷裡。
“……好像有點兒熱。”
“別囉嗦,趕緊睡。”
鄭蠻蠻巴巴地睜着眼,死活睡不着。
楊雲戈親了親她的耳垂,然後支起身子,捧着她的臉,親了下去。
“……”
牀太小,就跟宿舍裡的那種單人牀似的,放不開手腳。當然,鄭蠻蠻也跑不了。
鄭蠻蠻有些抗拒,推了他兩下,就被他抓住了手。
然後就分開雙腿,慢慢進去了。
“分開。”他喘息着低聲道。
到了這個時候,不配合也不行了。鄭蠻蠻只能儘量分開腿,只覺得楊雲戈的習慣真可怕。興致上來了沒有一點兒預兆,而且說要就要。
他慢慢撐起身子,怕把她壓壞,然後捂住她的嘴,腰部用力進擊。
空間本身的壓抑,讓鄭蠻蠻幾乎要發瘋,雙腿終是環住了他的腰身。
帳子裡漆黑一片,他的長髮一縷一縷地掃過她的面頰,她伸手去抓,卻抓住了他覆在她臉上的手。
楊雲戈的雙目暗沉不見底。雖是臨時起意,可是壓抑的熱情一旦爆發,卻是有些駭人。
沒有燈光,便不會分神。
她只能有些畏懼地感覺到他的一部分在自己身體進進出出,如此兇悍,如此野蠻。
最後的絢爛來臨時,她只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痙攣了起來。
感覺他悶哼了一聲然後及時撤了出去,那聲悶哼好像昭示了他極其不情願。
事後,鄭蠻蠻縮在他懷裡,喘着氣道:“跟誰學的啊?”
“胡人的法子。”他的聲音聽起來淡淡的。
鄭蠻蠻僵了僵。
“你……怎麼會和胡人說起這個?”
楊雲戈咬住了她的耳朵,過了一會兒才道:“胡人尊重婦女,就是花娘,也是不吃藥的。那藥對女子的傷害太大。所以他們便有這個法子。”
也許是心情不錯,他難得解釋了一下。
鄭蠻蠻覺得不可置信,翻了個身道:“你……”
想到他兩次赴宴,胡女如此熱情,雖說他不至於做什麼,可調調情什麼的,可能就避免不了。
畢竟,就是那晚上,她人都在呢,也擋不住那些暗送秋波的人。
要說他這話是聽男人說的……
鄭蠻蠻還真想不到他和那些胖大叔商量這種事情是什麼情景。
那就只能和女人聊了。
這麼想着,心裡就覺得不舒服,又掙扎着翻了個身背對着他。
知道他現在不記得事兒……又沒實際做些什麼,她就忍了吧。
最重要的是,人爲刀俎她爲魚肉,不忍也沒辦法。
剛剛還火熱的身體,現在就一下子冷了下來。
楊雲戈似乎也有所察覺,支起身子,似乎在看她。
“生氣?”
“沒有……”
楊雲戈似乎冷笑了一聲,自己也躺了下來,不說話睡下了。
半晌,鄭蠻蠻默默地道:“笑你丫大爺……”
楊雲戈在她腰身上用力擰了一下。
鄭蠻蠻痛呼了一聲,老實了。
接下來的幾天,鄭蠻蠻都在想辦法賴着不肯下車。
不過許是有燕妙言在的緣故,楊雲戈也不強她,更沒有拖她下車。
鄭蠻蠻鬆一口氣的同時,覺得燕妙言的那個巴豆計劃,說不定真的可以用……
眼看關水鎮近在眼前,鄭蠻蠻硬着頭皮跟燕妙言提出了這個想法。
“你瘋了?”燕妙言瞪大了眼睛,她是開玩笑的啊!
鄭蠻蠻神神叨叨地道:“受不了了,我絕對不能跟着去,不然回來你就見不到我了。”
“……有這麼誇張?”
“哎,他現在根本就不記得我了,我到了前線,死活都沒人管!”
頓時燕妙言的臉色就有些古怪,半晌,道:“我看他倒還是很緊張你的。放心啦,不會出那種事的。”
鄭蠻蠻道:“反正我不想去,你就說你幫不幫我吧。”
小翠和衛靈都是楊雲戈的人,絕對不可能幫她做這種事情。燕妙言卻是正好帶着一大批護衛,都是她的親隨,派出去一兩個人去,也是不打眼的。
燕妙言縮了一下,道:“大哥要是知道我給你買巴豆……那還不得殺了我啊。”
“他纔不會管呢。這兩天我們遠着呢。”
燕妙言不置可否,只輕咳了一聲。
“你就幫幫我吧!”
“好妙言,在關水鎮,我可以給你做伴啊!”
“你想想我們倆呆在一起,喝喝茶下下棋,多有趣?我還會做很多好吃的,保證每天換着花樣餵你。”
“還有胡女的衣服多漂亮,你一人穿着多沒意思。趁他不在,我們都能買來試試……”
廢了半天的口舌,燕妙言就是不肯點頭。
雖然跟蠻蠻玩也很有趣啦,可是她更怕她大哥……
最終沒辦法了,鄭蠻蠻虎着臉道:“你要是不幫我,我就馬上發信回京城說你躲在這兒。”
“你!”燕妙言都要被氣樂了。
“幫不幫!”
燕妙言咬了咬牙,道:“你狠,我這就讓人去給你買,看不拉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