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問得很微妙。
如果從理智的角度說,鄭蠻蠻伺候了他這麼久,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而楊雲戈好像把自己的心也丟在了她身上。
如果放任她在外面行走,那就是放着一根八部騎兵之主楊雲戈的軟肋在外面行走。
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有心人利用。比如霍家。
可是顯然,楊雲戈並不想用理智處理這件事。
因此,面對鄭蠻蠻,他只是道:“你不是頂有本事,若是我不管你,你就活不了了?”
鄭蠻蠻搖搖頭,道:“不是啊,我能活的。”
楊雲戈微微一哂。這個笑容帶着些許掩飾不住的輕蔑意味。
鄭蠻蠻看出來了,也不惱,只是看着他,道:“就是我覺得,還是可以有點指望吧。”
若是那一天重見曙光,面對歧路,而她又不願意妥協,楊雲戈真的就冷漠地把她一丟再不管她的死活,然後鮮衣怒馬瀟灑而去……
她一定會嚎啕大哭然後在家裡扎個紙人每天詛咒他一萬遍啊一萬遍!
起碼會持續個幾個月吧……
楊雲戈不料她會把問題問得這麼直白,因此只是別開臉,道:“我還沒想過這件事。或許我會……”
會不讓你走呢?
這時候,馬氏送了飯來。
鄭蠻蠻又笑了,道:“算了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吃飯吃飯,事到臨頭再說罷。”
說着,豁的就站了起來,去給馬氏開門。
兩人都詭異地沉默着,吃完了這頓飯。
然後揚雲戈就道:“你今晚就呆在這兒,哪兒也別去。”
當着馬氏的面,鄭蠻蠻吃驚地道:“可是我和霍大少的賭局還沒完呢。”
楊雲戈看着馬氏,道:“你去對霍遠說,他不守規矩,這個賭局不作數了。”
鄭蠻蠻一怔,然後勃然大怒,道:“他偷看了?”
後又狐疑,看着楊雲戈,道:“你怎麼知道的?”
楊雲戈道:“我只是知道他一定會偷看。”
鄭蠻蠻不信,跑到外面去,揭開其中一個碗看了一眼,然後倒抽一口冷氣,大罵了霍遠一頓。
霍遠從小到大壞事也幹了不少,可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憋屈過啊!這叫什麼事啊,就算是被當場捉住,也不會連狡辯的機會也沒有啊!
最後鄭蠻蠻咆哮道:“賭品如人品,你這人人品不行,我再不跟你玩了。”
撂下這句話,她就走了。
霍遠被拴在院子裡,突然就無比後悔。早知道就不偷看了……就算出不去,尼瑪洗個澡也好啊!何況他猜中了兩個,可以天天洗澡啊!
鄭蠻蠻進了屋還猶在氣憤了。
楊雲戈淡道:“過來準備服侍我沐浴。”
“啊?”
她不服侍他沐浴已經很久了。尤其是小產之後,基本上都是楊雲戈把她照顧得服服帖帖的。
聽他這樣說了,她也沒多說什麼,準備了一下。馬氏提了水來,她就服侍楊雲戈沐浴。
鄭蠻蠻挽起袖子,細細地擦拭他的脖子,雙肩,胸膛……
突然想起他幫她擦身的時候的樣子來。
原有了馬氏,這事兒本來不用他做的。可是鄭蠻蠻不想讓陌生人看自己的身體,楊雲戈便只好親自上陣了。那陣子,什麼烏糟事兒他也見過了。
就像生活在最底層,實在沒有辦法的一對夫妻那般。
鄭蠻蠻俯下身,摟住他的脖子:“楊雲戈。”
他對她,是付出過真心的。難道真心也是這樣不值錢,他說丟就丟了嗎?
很久沒有聽她叫過自己的名字,楊雲戈微微顫了一下。霧氣氤氳之間,兩人的臉貼在一起都是溼漉漉的。
其實他也弄不明白,她到底有什麼好倔的?既然兩情相悅,爲什麼不跟他走?難道是想以此威脅他想要做他的正妻,還是想要別的什麼不切實際的承諾?
這件事也讓他心裡壓着火。
鄭蠻蠻偏過臉,輕輕親了他一下,又笑了起來,道:“你真好看。”
然後又專心地給他擦背。
楊雲戈還是沉默。這段時間,他真的是愈發沉默了。
兩人都沐浴更衣,楊雲戈抱了鄭蠻蠻上牀。
鄭蠻蠻還是笑,聲如銀鈴,道:“騎主,你可得忍住哦。不然我是要落下一輩子的病根的。”
楊雲戈抿了抿脣,把她放在牀上,轉身又覆了上去,吻住了她的雙脣。
鄭蠻蠻也沒反抗,由着他親了幾下,又偏過臉感慨,道:“若是現在在您府裡就好了。我這樣的身子伺候不了您,你還可以去找個通房丫頭什麼的先解決一下。要不乾脆就去尋正牌的騎主夫人也挺好,嗯……”
她說着這些話的樣子很討人厭!
楊雲戈憤憤地封住了她的雙脣。
這是隔得最久的一次,因此他近了她的身,便覺得一發不可收拾。吮住那嬌嫩的雙脣,感覺她對他的吸引力一如既往,甚至如一把烈火那般從他的腦門直燃了起來。
鄭蠻蠻覺得有些雙脣有些痛,去推又推不動,只得伸出嬌怯怯的舌頭去擋。很快嬌嫩的舌尖又被他咬住。
大手熟練又有些急切地解開了中衣的盤扣,然後熟門熟路地覆上了那團飽滿。
她好像長大了一點點……
他偏過頭,有些疑惑地低下頭,手裡也捏了捏。
鄭蠻蠻嬌喘着,親親他的臉頰,道:“忘了跟您說了,昨天是我的生日。”
楊雲戈眯着眼睛,後忽而又笑道:“你還是個孩子呢。”
“連孩子都不放過,你還真是禽獸不如。”
她嘟囔着,又擡頭主動吻了上去。
楊雲戈吻着她的脣舌,雙手已經將她的上衣解了下來,大掌每每撫過,每一寸嬌嫩的肌膚幾乎都在戰慄,彷彿又害怕又渴望。
她伸出小舌頭輕輕吻着他的脖頸和肩膀。看到那塊疤痕,她無比憐惜地親了親。
聞着她身上的香味,楊雲戈只覺得彷彿窒息那般,身體在以最快的速度,變得更熱,更熱……他對她的渴望,彷彿因爲也許求而不得,而變得更加劇烈了一些。
若是可以……就這樣把她永遠擁在懷裡,或者乾脆揉碎整個吃下去……那該是多美好的一件事?
“嗯?!”
感覺肋下被咬了一口,鄭蠻蠻低低地驚呼了一聲。她有些奇怪,楊雲戈從來不會咬那種地方的啊!而且他咬得還非常重,她眼淚都要疼出來了!
他咬過之後,又細細地親吻安撫,雙手把玩着那兩團細膩柔軟,把頭整個埋在她雪白的小腹上。
他的吻彷彿永遠都不會停歇,而往往都在她要迷醉其中的時候,突然咬上一口,然後又繼續安撫。
如此反覆了幾次,鄭蠻蠻氣得要命,想找他理論,喊了兩聲。那聲音連她自己都聽不下去,彷彿撒嬌,又欲拒還迎那般……
楊雲戈毫不客氣地笑了起來。
鄭蠻蠻憤憤地閉了嘴。
他戲弄夠了,又擡起頭來,吻住她的雙脣,然後拉着她的小手往下帶。
剛碰到,鄭蠻蠻就嚇得畏縮了一下,然後就側過身,抿着脣看着他。
看來他是不打算做到最後了。可是……其他方法,他也不考慮嗎?
“蠻蠻。”他親了她一下,雖然汗如雨下,可是聲音聽起來竟然也是帶着笑意,以及讓人安心的穩定。
“我要你。給我。”他低聲道。
鄭蠻蠻眼中黯了黯,然後支起身子翻身跨坐在他身上,附身吻了下去……
紓解過後,兩人並肩躺在一處,都不說話。
鄭蠻蠻翻來覆去,不得安寧,過了一會兒乾脆又抱住楊雲戈壁壘分明的胸膛,附身咬了一口。
“嗯?”楊雲戈的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
“給你留個印子。”她淡淡道。
“太輕了,這樣是留不下的。”他道。
“拿刀來?”她痞笑。
楊雲戈伸手摸索了一下,從她枕頭底下拿出了那把匕首,玩味地看着她,好像在說她不敢。
鄭蠻蠻被那個笑容刺激到了,翻了個身又坐了起來,坐在楊雲戈身上。
兵刃出鞘,寒光料峭,她自己都有一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楊雲戈神色變也未變,只是躺在那裡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有那麼一瞬間,鄭蠻蠻有種錯覺。此刻如果她願意,擡手就能要了楊雲戈的性命。
然而這個念頭很快壓抑了下去。她也知道,這是假的,楊雲戈若是發現不對勁,反應只會比她更快。
她只是把這把匕首套了回去,然後丟在一邊,又翻身下來,淡道:“留下個印子有什麼用?就跟人家燒情疤似的……多俗氣。”
說完她自己又笑了起來。因爲燒情疤燒得最多的就是青樓女子,給自己中意的恩客在自己身上哪個隱秘的地方燙個疤,表示此志不渝。
楊雲戈摟着她,也懶得去問她怎麼會知道這些的了。
他只是偏過頭,又親了親她的面頰,然後吻住脣。
鄭蠻蠻由着他吻了一會兒,然後道:“騎主。”
“嗯?”
“你心疼我,我都記在心裡。不用留疤,我一輩子都記得的。”
楊雲戈掐死她的衝動都有了。記着有什麼用,你不肯跟小爺走,把你搶回去你又要哭哭啼啼不知道鬧多久!
半晌,他只道:“你再考慮考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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