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和昨晚一直在修煉,並沒有睡覺,一早從修煉狀態中出來,精神奕奕,渾身舒暢,比睡覺還有舒服。正準備去樓下讓她情有獨鍾的花園逛逛,那裡生意整個別墅靈氣最充裕的地方,還沒等下去呢,聽見樓下吵吵鬧鬧的聲音。
聽聲音還不止一個兩個人,跟菜市場一樣,亂糟糟的,像是再吵架一樣,還沒容晴和奇怪呢,門口就有尖銳的高跟鞋踩的梆梆響,緊接着她的房門就被大力敲起。
像是在砸門,一邊砸還伴隨着一個尖銳的女聲一邊大喊:“小賤人出來,竟敢趁着我們不在,勾引我們家老爺,趕快滾出來來。”
“媽,你幹什麼呢,小心一會爸回來看見了,又不讓你回來了。”一個長相還算端正的男人,正在勸慰不顧形象,露胳膊挽袖子的母親。
晴和聽的一頭霧水,這都是什麼跟什麼,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絕對是梅叔惹來的麻煩,這是他家,如果不是他許可,怎麼可能有人進的來,這裡的別墅管理是非常嚴格的,畢竟住的都是些得罪不起的人物。
“兒子,你躲開,今天要不讓這個小賤人見識見識我的厲害,豈不是誰都能爬到我頭上來了。”女人一邊說話,眼神卻往後面的女人方向看,明顯的在指桑罵槐。
女人剛纔太生氣,使足了勁敲門,一向養尊處優的她自然受不了這罪,弄的拳頭現在火辣辣的疼。心裡更加生氣了,擡起腳,準備用她的尖銳的鞋頭踹門。
“咔嚓,哎呦,這是要作死啊,兒子,快救我。”女人剛牟足了勁要踹門,門就從裡邊打開了,女人身體沒了支撐,失了平衡,就要往前趴,眼看着就要臉着地,女人嚇的大聲叫嚷起來。
晴和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逝,她就是故意趁這個時間打開門的,莫名其妙的挨頓罵,誰心裡能舒坦了。身子輕飄飄的往旁邊挪動了一步,以免被誤傷到。
一直站在女人身邊的兒子,果然不負衆望,眼疾手快的趁自己老媽還沒倒在地上,一把給撈了起來。
“哎呦,臭小子,輕點,想要了老孃的命啊。”爲了怕她摔倒,兒子力氣使的大了些,又是換來女人一陣的不滿。
跟着女人後面上來的幾人,本來是幸災樂禍的等着她來個狗吃屎的,結果是虛驚一場,無趣的撇了撇嘴,可惜了。
沒看成好戲,衆人這纔有功夫看看那個勾引老爺的狐狸精是什麼樣。待看清了後,即便是女人,都不自覺看直了眼,抽一口氣。
眼前的人哪裡是什麼女人,狐狸精啊,分明就還是個十多歲的孩子,看樣子成沒成年都兩說呢。精緻如玉的臉龐,忽閃忽閃充滿靈氣黑瞳,頭髮隨意披散在腦後,抱着肩膀斜斜的倚在門邊,慵懶而魅惑。尤其是那一身乾淨,不染纖塵的氣息,當真是如同九天玄女下凡塵。一襲淺綠色裙子,爲淡然的少女增添了絲俏皮,好一個一身靈氣的少女,僅僅是一個動作,卻演繹出多種風情,看起來這般的矛盾,又詭異的違和。
年紀還如此小,就已經這般,若是長大了那還得了,絕對會有望長成紅顏禍水的模樣。
晴和表情淡淡的,漫不經心的問道:“幾位,大清早的來敲我的門,有和貴幹啊。”
衆人一時有些不確定了,這麼小的年紀,氣質又這麼幹淨,怎麼看也不像是老爺包的二奶啊,呃,不對,是三奶,但是傭人那麼言辭鑿造的,說老爺子對這丫頭有多好,多親密,她是不敢騙他們的。
剛纔被害的在她敵人面人出醜的女人,現在可不管那麼多了,害的她出了那麼大個洋相,她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而且,現在不就是實行什麼老少戀嘛,說不準這丫頭就是來跟他們搶財產的。
想罷,雙手掐腰,一臉的潑婦相,尖銳罵道:“你這個賤蹄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敢勾引我們家老爺,說,你是什麼時候跟我們老爺搞上的,一看就是一臉的狐狸精相。”
是個女人就有嫉妒心,不管是老還是少,如今見到晴和這般水靈出塵,她卻已經是人老珠黃了,老爺都看不上她了,成天對她愛理不睬的,這讓她怎能不恨。
“老爺?”雖然心裡隱隱有了答案,但是見到一前一後,身後還都跟着人,跟拉幫結派一樣的兩個女人,晴和倒是有些不敢相信了。
女人一仰頭,萬分高傲:“你住的誰的房子,我家老爺就是誰,我就是梅建寧的妻子,你個外邊來的野女人自然是不知道老爺家裡的事了。”
妻子?晴和看向後邊的女人:“你也是你家老爺的妻子?”這個人說是梅建寧的妻子,還有幾分相像,氣質,長相都不俗,不像眼前這個,儼然是一個市井潑婦啊。
女人四十歲的年紀,保養極好,除了笑時能看到眼角一條細細的皺紋,幾乎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如今見到晴和問她,淡淡一笑,點了點頭,張開的口還沒準備說話,就被另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了。
胳膊疼,手疼,腰好像也有些閃了的女人,氣憤不屑的說道:“她算什麼妻子,不過就是個上不了檯面,竟會使些下作手段的狐狸精罷了。”
看了眼晴和,又補充道:“你別以爲得了老爺的歡心,就能跟那個賤人一樣,登堂入室,我告訴你,做夢,賤人永遠是賤人。”
被罵的女人似乎已經習慣了,並沒有生氣的意思,倒是她身後的男生白淨的小臉上一臉氣憤,想要說什麼,但是被前面的女人使了個眼色給阻止了。
晴和突然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事事都不忘了她的女人,不鹹不淡的說了句:“說的不錯,賤人永遠是賤人。”轉身下樓,這個時間該吃早飯了,屋裡這麼大聲音,梅建寧都沒出現,看來是沒在家,一大早的也不知道去哪了。
突然有些怨怪起梅建寧了,留下這麼個爛攤子給他,他人倒是不在。
“撲哧”那個優雅婦人身後的男生,聽見晴和的話,突然笑了一聲,女人搖了搖頭,示意他收斂點。
而罵的歡暢的女人,似乎還沒明白勁來,居然還有人自己承認自己是賤人的,那丫頭是白癡不成。身後的男人確實明白過來了,有些鄙視的看了眼自己無腦的老媽,饒有興致的盯着晴和下樓的背影,當真是搖曳生姿,顧盼生輝,人間絕色啊。
到了樓下,傭人偷偷瞥了眼晴和,小心翼翼的上前說道:“老爺出去鍛鍊了,吩咐做好了早飯,要是小姐起來了,不用等他,先吃就行,小姐現在用飯嗎?”
晴和掃了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點頭。
不知道爲什麼,這丫頭明明沒做什麼,傭人卻被她這一眼看的有些心虛:“哎,我這就去上飯,小姐請稍等一會。”趕緊轉身離開這個讓她害怕的少女。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吧。聽那個女人的話,她要是再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白活了。他們這是聽說了自己住進梅叔的房子,特地趕來“捉姦”來了,而整個房子除了那個司機,就只有這個傭人了。司機是個看起來不重要,其實卻是個非常重要的崗位。必須要嘴嚴,手勤,眼“瞎”。
這個瞎到不是真的瞎,而是自己老闆去什麼地方,見什麼人,做什麼事,即便看見了,他也要當看不見。昨天那個司機可謂是都做到了,即便是眼裡驚訝,但是卻不表現半分,也不多話,梅叔選人的眼光不會差,知道司機的重要,既然問題不是出在司機身上,那就是這個傭人通風報信了。
不過,她是個外人,即便是知道,也不好多話。
跟着下來的幾人,一見老爺竟然這麼細心,對這死丫頭這麼好,原本的懷疑也肯定了,這丫頭絕對就是個狐狸精,老爺從來都沒對他們這麼好過。哪次老爺出去鍛鍊,他們不是等着老爺回來的。
潑婦般的女人,眼裡嫉恨的看着晴和,而那個氣質優雅的女人,眸光暗了暗,身體好像也有些支撐不住,多虧了後邊的男生扶住他,這才勉強站住。
晴和也算是看明白了,這兩個女人都是梅叔的老婆,而兩人身後的年輕人就是他們的兒子,滋滋滋,還真是看不出來,梅叔這是深藏不漏啊,若是直白點說,那就是爲老不尊啊。
呃,貌似也不對,兒子都這麼大了,那就應該是年輕時的風流產物了。晴和掃了眼兩個年輕男人,這兩人一個心術不正,一個還不成氣候,毛躁易衝動,怎麼也不像是能養出那麼好植物的人啊。
養花草,並不只是每天澆澆水,修修枝就行啦,要想養出那般長勢有靈氣的花草,除了心性要好,最重要的就是養花人對植物的愛惜和真心,是用真心對待植物,澆灌他們成長。
可是,眼前這兩個人?莫非是她看走眼了,其實是真人不露相,這兩人只是表面浮誇,其實是有內涵的?而這植物就是他們其中一個養的。不然,梅建寧要是還有老婆和孩子,應該早就也一起出現了吧。
潑婦女人,見那個狐狸精宣兵奪主,自己在那吃的熱乎,她這個主人倒是在這站着,心裡一股火蹭的竄起,如果不是現在她身體到處疼,早就上前撕了那狐狸精的嘴了。
而兩個年輕人原本還不相信這樣輕靈純潔的少女,居然會是爸爸新找的老婆,他們的,後媽。但是現在見傭人對她這麼唯唯諾諾的,還有老爸細心的吩咐,再加上這少女的隨意,狂妄,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雖然不想承認她是這樣攀附權貴的女生,但也只得承認了。
暴躁的少年眼裡有些暗淡,權勢就這麼重要嗎,現在的女生把錢看的比什麼都重,爲了點錢,居然跟個能當自己爸爸的人一起,難道都不會覺得噁心嗎。要知道爸爸要是再長几歲,這個女生看起來也就是十來歲,當她爺爺都行了啊。
男生扶自己站不穩的母親坐到沙發上,握住她冰涼的手,給她無聲的鼓勵。自己媽媽纔是這個世界上最愛爸爸的人,爲了爸爸受了多少委屈,可是那個女人還總是處處針對媽媽,如果不是媽媽死心塌地的要跟隨爸爸,他真想把媽媽帶的遠遠的,讓她重新找一個真心對她,懂得珍惜她的男人。
原本老爸對媽媽還算好,最起碼在兩個女人之間,他還算向着媽媽,但是如今,竟然找了個比他們這些兒子還小的女生,這讓他怎麼能接受的了,那個男人不配當他爸爸,這麼大年紀了,還爲老不尊,花心,弄這些骯髒事。
相必他們的黯然,傷心,無力,反觀另外兩母子可是渾身的戰鬥力,臉上除了憤怒怨恨,倒是沒有一點傷心的痕跡,此時他們擔心的,就是這個得寵的女人,會不會分了屬於他們的財產,按老爺現在對她的疼愛,等老爺死了,財產還不都得留給她,他們還分個屁啊。
晴和雖然在吃飯,對他們的表情還有眼裡的算計,倒是看的徹底。不禁有些同情梅建寧了,這就是風流惹的禍啊,一個個包藏禍心的,好在還有那麼兩個心思正的,不過看樣子,對梅建寧這個老爸也沒一點好感,甚至應該是怨恨的吧。
都是風流惹的禍啊,突然想起李雨軒了,但是,人家那纔是真正的片葉不沾身,一直也沒見他惹什麼麻煩。不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沒準現在的梅建寧就是將來的李元軒呢。
早就對這裡的風俗有所耳聞,哪個有能耐的家裡沒有兩個姨太太,如今一看,還真是這麼回事,就連梅建寧這般叱吒風雲的人物都不能免俗。國內雖然沒有這麼明目張膽,幾房小老婆都在一個屋檐下,但是那些有權有勢的,外邊偷摸養的女人一大堆,這都是上流社會裡心照不宣的事了。
說起來,其實都是一個樣。
見到他們如此,晴和突然有些想那個煞星了,人家都是巴不得溫香軟玉在懷了,不知道那廝爲什麼那麼奇怪,厭惡女人厭惡的不得了,女人碰他一下,他都噁心的想吐,轉眼把人家給宰了,但是偏偏對她又沒有一點牴觸。要不是這話是雷戰說的,她還真是有些不相信,微生月人之前是這樣的,畢竟現在也沒見他對自己的碰觸反感啊。
不禁暗暗偷笑,莫非是她的魅力無窮,生生把一個有可能步入彎的行列的迷途少年,給拯救了回來,變成直的了?
因爲想到了那煞星,晴和一早被這些破事弄的有些鬱悶的心情也輕快了不少,不知不覺,居然又喝了一碗粥,這裡的粥跟國內的不一樣,是兩種風味,冷不丁的吃,換換口味,味道還真是不錯。
女人氣的嘴脣都顫抖了,他們一大早飯都沒吃,趕來捉姦,她倒好,自己在那一碗接一碗的,這不是挑釁,跟她示威是什麼?
轉頭看了眼那個臉色蒼白的沒用的女人,瞪了她一眼,真是廢物,要不是不知道姥爺對這個狐狸精究竟有多看重,她又怎麼會一大早的去去跟她演戲,愣是把她給拽來了,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老爺對這個死女人比對她是真的,就算得罪了老爺,有她在,老爺也不會怎麼罰他們的。
現在倒好,本來是想要跟她聯合把那個狐狸精弄走的,結果人家還沒怎麼着呢,她自己就在那先裝死上了,老爺又沒在這,裝成這副柔弱樣子給誰看啊。真是一點都指望不上她,只有自己上了。
“怎麼都來了。”梅建寧威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臉頰處還有些運動過的汗水。現在的他什麼都不缺,可是深知身體的重要性。每天早晨出去慢跑一會,已經堅持了好幾年了,年輕時不拿身體當回事,被酒池肉林損壞的身體,老了就都顯現出來了。
這幾年經過他持續的鍛鍊,還有飲食的注意,倒是覺得身體好多了,精神頭也足了,倒是有種重回年輕走一遭的感覺,年輕時的那股子衝勁又回來了,總想要再做點什麼,而不是這樣一成不變,不然也不會弄這個什麼油霸了,還想要跟晴和丫頭再拼一次了。
女人到嘴的話又強逼嚥了回去,見到梅建寧,一臉討好的笑容:“老爺,你回來了,我們本來是打算一起來看看你,誰知道居然見到屋裡多了個大美人,這不是正在交流感情呢嘛。”
女人的兒子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自己的老媽,這麼說,傻子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就攤上這麼個沒腦子的老媽呢。就不能學學人家,成天不多話不多語,專揀爸爸喜歡聽的說,裝裝柔弱,就能討的老爺子歡心,把她當寶一樣,這才叫有手段。
果然,梅建寧一聽到她的話,微眯着眼睛在屋裡掃視了一圈,立刻就明白了怎麼回事,最後視線落在來收拾桌子的傭人身上,傭人身體一抖,手裡的盤子差點掉在地上,硬擠出一個笑容,喊了聲老爺,三十多歲的身體如同二十歲小姑娘一樣,跑的飛快,嗖的一下子就下去了。
她可不敢在待下去了,一會沒準沒就得來場雷陣雨,她還是先躲躲,想想怎麼保住自己的飯碗吧。都怪二夫人,說她要是不把老爺這裡的情況告訴她,就辭退她,老爺雖然對二夫人不是特別好,但是人家到底是夫妻,吹吹枕邊風,她一個小蝦米哪在話下,無奈她只好聽從二夫人的話了。如今倒好,老爺肯定是知道她給二夫人通風報信了,活該那女人不如三夫人得寵,讓她那麼惡毒。
晴和優雅的擦了擦嘴,這才起身走到梅建寧身邊,眼裡盡是玩味:“梅叔,回來了。”
梅建寧被她這打趣的眼神看的有些囧迫,他一個長輩,居然在小輩面前失了面子,真是,汗顏那。
到底是縱橫商場的老狐狸,臉上雖然還帶着尷尬,但是話可不落下:“呵呵,丫頭吃好了吧。”
晴和點頭,似笑非笑:“吃的非常好,跟國內味道的略有不同,還挺新鮮的。”
忘了這丫頭,油鹽不進了。
“咳咳,那個,梅叔年紀大了,跟着我這個老頭你肯定也玩不好,正好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兒子,讓他陪你去好好逛逛,看看我們這裡怎麼樣,有沒有入的了你的眼的,哈哈哈。”
這丫頭可是精明的很,保不準就被她發現了什麼金子呢。
幾人見他們這番說話,突然驚訝了,這怎麼看怎麼像是長輩和小輩之間溫馨交流啊,沒有一點曖昧的痕跡,甚至那個他們認爲的狐狸精,那表情分明是在調侃老爺啊。
梅叔,他們突然想起來少女是怎麼稱呼老爺的了,要真是有什麼關係,應該是叫梅哥吧,自家老爺又不是那種喜好重口味的人,自然是不會跟一個叫自己叔的少女有什麼關係。
好似是他們搞錯了什麼呢,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力氣一下子回來了,小心翼翼,眼神充滿期待的問道:“老爺,這位小姐是?”
對這個女人,梅建寧的態度明顯好多了,眼神也是柔和的:“這丫頭叫晴和,是我一個合作伙伴的侄女,這次是來辦點事,事情辦完了,我這個叔叔自然要儘儘地主之宜,一會讓浩兒陪晴和到處去轉轉,看看咱們這的風光。”
這丫頭似乎不想把她做的事曝光,每次有事出頭的也是那個趙文,他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也不會說穿,說他跟趙文是合作伙伴也正對。而且他們的正事確實說完了,剩下的就是晴和回國內打點,開拓市場了。
女人一臉的溫柔和喜色,高興的都沒有問兒子,就連連點頭:“好啊,正好浩兒今天也沒什麼事,就讓她去陪晴和小姐好好玩玩吧,都是年輕人也能玩到一塊去。”
身後的浩兒臉色一黑,見色忘子的女人啊,就這麼把他賣了,誰說他沒事的,今天是星期二,他不用上課啊。早晨被那個女人攪和的沒辦法,他怕自己老媽吃虧,這纔跟來的,還準備一會完事就去學校呢。
女人剛纔蒼白的臉上,此時是一臉的紅暈,高興的。溫柔的對晴和說道:“晴和小姐,浩兒平時最喜歡出去玩了,凡是玩的地方,他都知道,你想要去哪裡,告訴他就行了,一會我去買些菜,等你們回來吃,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那就麻煩梅姨了”晴和禮貌道謝,這個女人至始至終,就算誤會她跟梅叔有關係,但也並沒有說一句難聽的話,只顧着自個在那傷心。一看就是個以夫爲天的十足好女人,她雖然不太喜歡這樣過於維諾沒有自己的女人,但是對於人家的善意她是不會不識好歹的。
而他們所說的浩兒,無疑就是女人身後的男孩了,晴和禮貌的點頭一笑。見晴和看他,梅哲浩臉色一紅,似乎對剛纔自己把這麼美好的女孩,想成那麼齷蹉有些不好意思。
至於剛纔還不滿自家老媽把自己賣出去的行爲,在晴和這麼清雅脫俗的笑容中,果斷都拋諸腦後了。
扭捏着上前:“你好,我叫梅哲浩。”
“我叫晴和。”
“那個,咳咳,那個,剛纔對不起啊,我把你當成……,希望你別見怪。”梅浩哲這話一出,前面的女人恨不得敲開自己兒子腦袋看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事都過去了,他還找不痛快,這日子什麼時候能長點心呢。
“呵呵,不知者不怪,況且你也沒做什麼。”
對這母女倆她倒是不反感,而且這男生除了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善外,別的到沒做什麼,是個好孩子,而且極有教養。
晴和這話一出,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梅哲浩簡直把她當成聖母了,心地善良,大方,長相還是一頂一的好,一笑起來可漂亮了,憨憨的摸摸腦袋笑了笑。
而那個做了什麼的女人,面色有些扭曲,這不就是在拐着彎的說她嘛。而且,老爺這是什麼意思,只把那母子倆介紹給那個死丫頭,卻提都不提他們,這不是偏心嘛。他們倒不是稀罕陪那死丫頭去玩,關鍵是。
女人眼神突然一閃,不對勁,想到了什麼,忙給自家兒子使眼色,意思讓他也去。可惜,梅哲全此時也正在不滿父親把這樣美若天仙的少女推到弟弟身邊,怨恨他偏心,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自家母親的暗號。
晴和兩人走後,梅建寧本來是想要讓他們母子倆回去的,只留下浩兒他媽一個人就行了,但是女人死皮賴臉的,他也不想因爲這點小事,弄的那麼不愉快,不過是一起吃頓飯,只好不再作聲。
“哎呀,你這個笨小子,可氣死老孃了,老孃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沒腦子的兒子呢。”女人一進房間就對兒子一頓罵。
一向都是他嫌自己老媽沒腦子,如今居然被反過來罵他了,梅哲全不滿的反駁:“媽,你幹什麼啊,我好好的又哪招你了。”
“你說你哪招我了,叫你沒事別出去瞎混,好好在你爸那表現表現,現在好了,好事也輪不到你了,我看你以後就等着咱們娘兩被掃地出門,人家娘倆卻吃香喝辣的吧。”
“媽,你這是什麼意思?”梅哲全聽出來自己老媽話裡有話,疑惑的問道。
“你說我什麼意思,剛纔我叫你跟着那個死小子一起去,你爲什麼不去?現在好了,什麼好事老爺子都想着他,你又不知道爭,我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啊。”女人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趴在牀上,一陣嚎,只是聲音卻控制的很小,以防外邊的人聽見,尤其是老爺子。
梅哲全皺着眉,有些不耐煩:“媽,你愛說就說,不愛說拉倒,我先走了,還有事呢。”
女人一個鯉魚打滾,翻身坐起,那叫一個利索:“你能有什麼事,不就是去吃喝玩樂嘛。今天那個死丫頭絕對是老爺子爲梅哲浩找來的,多少人想跟我們家攀上親戚,進我們梅家的大門,可是你看老爺子讓誰家丫頭住在咱們家了。”
梅哲全還是沒明白自己老媽又發什麼神經了:“有話直說。”
“你個沒腦子的,還沒明白。沒聽老爺子說嘛,那是他生意上合作伙伴的侄女,咱家有多少合作伙伴的,但是偏偏這個丫頭住進來了。而且看老爺子對她,可是比對你們這些親生兒子還好,那個巴結。能讓老爺子這樣的人,又豈會簡單了,今天又讓梅哲浩去陪那個死丫頭,分明是給那邊找的金貴媳婦啊。”
這小子要是還不明白,她真是恨不得掐死他,當沒生過這個滿腦子吃喝玩樂的二世祖。